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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身份难择
“张启山呢？”陶娇娇问管家。
管家是张家的人，张启山信得过，陶娇娇更是信得过。
“佛爷去了矿山。”
“矿山？”陶娇娇皱眉想了想：“跟前几日的鬼车有关系？”
“详细的不清楚，但应该是有关联的。不然，佛爷不可能会去矿山的。”管家恭敬的回道。
陶娇娇嗯了一声，想到了副官，又问：“张日山也去了？还有谁？”
“八爷，他们三人一起去的。”
“二月红没去！看来张启山没请动啊。”陶娇娇轻笑：“行了，你忙去吧。”
管家离开后，陶娇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歪着头，右手食指轻轻地划着眉尾，闭目凝神，想着一些事情。
这鬼车来的时候太巧合了，不早不晚，偏偏在她想要开始启动计划的时候来了。这中间可能会有日本人做的手脚，可也不排除还有汪家的影子。
汪家！
陶娇娇猛地睁开双眼，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若真的有汪家的手脚，那她真是要提前开始剁手脚了。
*
陶娇娇站在矿山的洞口处，不多时果然等出来了张启山等人。
张日山背着奄奄一息的张启山，好不容易出了矿洞，没想到会见到陶娇娇，十分惊愕的表情在看到陶娇娇周围的几具死尸后，脸都变了。将佛爷托给八爷照看后，迅速的来到陶娇娇身边，神情紧张不安：“你有没有受伤？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
张日山不确定那些死者的身份，会不会是汪家的人。若是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
“日本人。”陶娇娇神色淡淡，即使是看到张启山要死的狼狈样子，依旧面不改色，淡定的很。“埋伏在矿山附近，应该是想偷袭你们，来个渔翁得利。”
可惜了，遇到了她。陶娇娇当然是毫不留情的全杀。
“又是日本人！”齐铁嘴恨道：“怎么到哪都有他们？真是阴魂不散。”
陶娇娇继续无视了愤懑的齐铁嘴，看向一旁昏迷的张启山，便问：“他怎么了？”
陶娇娇想问的是张启山是怎么受伤的，可齐铁嘴哪知道陶娇娇的意思，听她云淡风轻不在乎语气，看她淡定丝毫不紧张的表情。齐铁嘴不免有些气：“怎么了？哎，我说你是不是佛爷的妹妹啊？佛爷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没看出来，你也应该有点担忧之情啊？”
担忧什么，又死不了。
懒得跟齐铁嘴解释废话，陶娇娇忽视了齐铁嘴的愤愤不平，不在意道：“你们佛爷命大，死不了。走吧，回去再说。”
“嘿——”
齐铁嘴不满，还想说什么却见张日山很听话的跟在陶娇娇的身后，背着佛爷离开了。留下齐铁嘴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该怼谁，眼看佛爷他们走远了，齐铁嘴气的原地一跺脚，然后朝着佛爷离开的方向跑去。
“喂，等等我啊，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这荒山野岭的，齐铁嘴怕鬼，更怕心术不正的坏人啊。
有陶娇娇在，张启山自然是没被送去二月红的府上。
类似于头发的黑色丝线从张启山的身上剥离干净，安排张日山喂张启山吃药。张启山依旧昏迷，但气色却是好多了。
镊子夹着从一团貌似黑发的东西，有些惊讶，皱着眉道：“这就是你们从矿里带出来的东西？”
些顾忌那团黑丝，对于它的攻击力看看还在昏迷的佛爷就知道了。看到陶娇娇面改色的观察黑丝，张日山不免紧张：“大，大小姐，那个有危险，你千万别碰它。”
拿着镊子翻转，夹着的黑发也转了圈，左看右看，除了长得像头发，没什么特别之处。再凝神仔细观察，陶娇娇看出了异样。想到张启山的惨状，陶娇娇更是不敢轻视了镊子上的黑丝。
“嗜血的活物，好个邪门的东西。”
“头发？”张日山一脸懵，头发活了，简直太诡异了。
陶娇娇无语，怀疑张日山怎么可能是张家人啊，这么单纯无知真的好吗？
陶娇娇叹了口气，对着张日山道：“过来。”
张日上不明，听话的来到陶娇娇的身边。看着陶娇娇用镊子夹着活的头发扔进了火盆里，又用酒精仔细的擦了手，这才抬头看他。
陶娇娇抬眼，静静的看着张日山，半天不语。直到张日山开始举措不安，陶娇娇这才开口：“张日山，你要记住你首先姓张，是张家人。其次才是张副官，张启山的手下。”
“啊？“张日山面带迷茫之色，他知道自己是张家人，可他是张家人和是张副官用分的这么清吗？
都一样还是他啊，不冲突啊？
“不一样。如果你是张家人，我对你的要求会更严格，张家的秘密，张家的本事，张家的来历我都会告诉你。但，如果你是张副官，那么张家的有些事情你便不会知晓，更与你无关。懂吗？”陶娇娇问。
张日山摇头，依旧迷茫：“还是不明白。”
张日山忍不住问：“为什么我是副官就不能是张家的人？佛爷呢？他也是张家的人啊？”
“确切的说张启山只是姓张，并不能完全算是张家人。张家人只为张家做事，要的是私心而不是大义。”陶娇娇道。
张日山还是不解：“可当年族长让我们跟着佛爷啊，如果不是承认了佛爷的身份，族长是不可能让大小姐跟着佛爷的。”
“所以，张启山算是张家的一个分支，我知道。”陶娇娇耐着性子给张日韩解释她的意思：“如今张启山在长沙自成一派，又有其他的家族合作加入，形成了现在的九门提督。可九门中的张家它只是代表张启山，我说的张家是古楼里的本家。分的再仔细点，张启山的身份在张家连你都不如。张启山的父亲是被逐出张家，不管什么原因，他父亲当年从踏出张家大门之后就已经不再属于张家人了。而你，生在张家，长在张家，你才是真正的张家人。”
“至于为何前任族长选择了张启山的父亲，这又是另外一个原因。“陶娇娇回忆起往事，不免有些感慨。
“大小姐，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副官就不能是张家人了。”张日山神色担忧，不管是大小姐还是佛爷，他都不会背叛和离弃。
陶娇娇瞪了纠结的张日山一眼，不由气道：“你怎么就不明白，你是不是副官都不影响你是张家人的事实。”
“哦！”张日山吁了一口气，还承认他是张家人就好。
“但是——“陶娇娇话又一转，果然张日山又开始紧张了。
“但是在我心里，你是不是副官还是有些影响的。”
“什么影响？”张日山疑问。
陶娇娇看着张日山，内心为难，她还是纠结要把张日山放在什么位置。
“我若承认你是本家人，你以后便可以留在我身边，跟随我；但我若只认你是张副官，那么你就是张启山的人，与我以后可能不会有太多的牵连。”
“为什么？”张日山愕然，随后有些委屈：“大小姐不要我了吗？”
陶娇娇苦笑：“不是不要你，而是这个世界上，我能信的人不多。张家只怕是唯一能信，但也不能全信的人了。”
“我带你们一些人从张家离开的时候，张家已经分崩离析。这其中的原因有内部的争斗，也有外来的打击和陷害。前任族长是张启山的祖父，张启山的父亲自小也是在本家长大的，他知道张家的秘密，却从来也没有对张启山说起。不仅是因为张家的规定，也是因为不想让张启山再和张家有关系。可惜，事与愿违，到头来，张启山还是逃不开张家的牵连。可在我看来，张启山依旧不能说是完全的张家人。“
陶娇娇叹道：”佛爷心中有大义，可张家人只能留私情，张家人只为张家做事。“
一辈又一辈的人守着不能说的秘密，又躲又藏，谁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陶娇娇回神，对张启山柔声道：“我今天给你说这么多的话，并不是强迫你为谁站队。我说你是张家人，张家的本事你得学会。这样，以后不管你是跟着我，还是跟着张启山，对你都有好处。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修养了十多年的身体如今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有些事情可以着手去做了。可有些人，陶娇娇还是有些放不下，安顿好了他们，陶娇娇也可以不在牵挂了。
张日山依旧谨记张家族长的话，坚持道：“大小姐，族长说让我永远跟着你，保护你。”
“我知道，但佛爷救了你的命，对你有恩。”陶娇娇轻声道。
张日山低着头，情绪低落。
他是张家外家人，知道本家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当年张家分裂，张家人死的死，逃的逃，像他这样有一批张家的人是被族长特意庇护下来的，暗中保护离开了张家。当时族长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保护好大小姐，甚至可以为了大小姐而死。
张日山当年还小，他不仅疑惑张家本家何时出了一个大小姐，还对张家突然的惨败感到害怕。
还有，佛爷的父亲对待大小姐的态度很是不一样，恭敬，感激，害怕好像都有。还有本家人对大小姐的态度也是一样的言听计从。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张日山感到奇怪，可对于大小姐，外家人不清楚，本家人不解释，他只知道，要保护好大小姐。后来佛爷救了他一命，张日山感恩，对佛爷也如对待大小姐一般。
陶娇娇见张日山又陷入了沉思，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张日山的肩膀：“行了，别多想了，晚上到我房间里来。”
张日山一愣：“啊？”
“啊什么啊！不是要学张家的本事吗？”陶娇娇不满的发牢骚：”我倒是想白天教你，可你白天要做张副官，跟着张日山到处乱跑。我有时间教，可你也得有时间学啊。人都见不到，我交给谁啊？空气？“
说的倒是啊！
张日山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傻笑两声。
陶娇娇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准备回房休息。
今儿可真够累的，又是杀人，又是救人，最后还得教育人，她此时此刻就想一个人静静。
“大小姐！”
听到张日山在背后喊她，陶娇娇并没有回头，懒洋洋的回：“说！”
“张家的秘密，是什么？”说完，张日山就后悔了，这个问题本来就是不能问的。
可他，只是好奇，还是忍不住。
陶娇娇回头，静静地看着懊悔无措的张日山。
“我，我错了，大小姐。”张日山后悔不已，懊恼自己的好奇心。
陶娇娇突然一声轻笑：“你想知道？”
陶娇娇没有生气的样子让张日山眼睛一亮，稍稍心安，又有着期待：“我，我能知道吗？”
“张家人都能知道。我说过，你是张家人。”陶娇娇也从来没打算对张日山隐瞒，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注定了和她有着牵连。
不过，也不是你问我我就的回答你的。
“我可以告诉你张家的秘密。“陶娇娇笑道：”可是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
张日山沮丧，他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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