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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许氏旁边的咖啡馆的包厢内，淮之恒与一位身着长款风衣的男子相对而坐。
“余先生，这家‘爱夜都市’是一所怎样的娱乐场所。”
淮之恒看了看私家侦探拍摄的照片，上面显示前几天许凌彬和几个朋友进入‘爱夜都市’这间酒吧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风衣男子认真地说：“这间酒吧有背景，我的人不敢贸然进去调查。”
“那么就是不干不净的地方了。”淮之恒眯了眯眼睛，神色凌厉，“我不过多久没管他，他就敢进出这种地方，该说是年少轻狂好呢，还是不知死活好呢。”
许凌彬这样的人，要把他教好，除非让他狠狠地跌倒泥地里再被践踏两脚，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唯我独尊的皇帝了。
风衣男子干笑两声，心中暗道：这位外表儒雅的许总，气势可真是足啊……连他都被吓到了。
“你再跟着那边看吧，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联络我。”淮之恒将手中的一沓照片放下，继而道，“我叔叔那边又是个什么境况？”
风衣男子说：“有另外一家私家侦探所正在追踪他，对方在本市中有着‘小三探索者’、‘婚外恋之眼’等美誉……我的人确认过，的确是查小三的事情。”
“噗嗤……抱歉，这个称号让我觉得有些滑稽。”淮之恒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两个称号是真的奇葩，半分钟后他才止住笑意。
“情况我已经全部了解了，追加的定金我会在下午打到你的银行卡上，之后那两边还请你继续看着，并将情报及时反馈给我，合作愉快。”
淮之恒主动伸出手，风衣男子回握住，只觉得这真是一笔难得的好生意：“合作愉快。”
……
两天后，卓毓将助学贷款多出来的一部分提现后，乘着公交车到了Z市的古玩市场。
换做是以前的卓毓，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到这里来，不过现在缺钱的他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
“小弟，快来看看啊，前朝出土的陶器，只要一千元！”
卓毓向这个地摊看去，在心里摇了摇头，这里的东西灰扑扑一片，他看不出来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
“来来来，买三送一，四件只要九百块！”
“亏本大甩卖啊，一千年前的花瓶！只要五千块，古董带回家——”
卓毓像个没头苍蝇在古玩市场上游荡，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个愣头青，看他私立梧桐学院的校服，可能是哪个富家少爷出来见见世面的。
——想捡漏果然不是什么容易事儿。
卓毓失望地摇了摇头，再往前走，那就是赌石街了……还是去看看吧，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赌石街这边比古玩市场更加热闹，几乎每个摊位都有买家认真地看着大块的石料。
卓毓来到一个摊位前凝眸查探，或许是石料外层包裹的岩石太厚，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差异。无奈之下，他顺着喧哗声来到开石现场。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卓毓向身边一个目露感慨之色的青年问道。
那青年见卓毓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学生，想来就是跟着长辈凑凑热闹的，便说：“那个男人刚开了一块石头，切开来就见绿了！那绿的成色不错，可惜就一个薄片，根本不值钱！可惜了，那块石头原本还出价十几万的。”
……十几万！
卓毓心下一惊，就听到旁边有人庆幸不已。
“还好我刚才没买下来。”
“是啊是啊，谁能想到那么好的绿，就一个薄片呢？”
就见前方的人群让开，一个头发被揉乱的青年男人抱着一块篮球大小的石料出来，神色带着些许颓丧。
“请问……这块石料还卖吗？”
男人抬头，见卓毓一个高中生，叹了口气：“小弟，这石料废了，卖了也不值钱。你想玩的话，一百块拿去，小小年纪还是别理会赌石比较好。”
对比动辄三四千还开不出绿的石料来说，一百块真的和白送没区别，现在哪家小孩儿缺一百块零用钱啊。
旁人也只当卓毓是嫌外面那些石料太贵，就买个废料玩玩，也不制止。
卓毓从兜里掏出一百块塞到男人手里，抱着石料走到开石老师傅旁：“我想开石，要多少钱？”
“这是我们琅嬛轩的石料，开石不用钱……这位小先生，你想怎么切？”老师傅吸了口烟，用手摸索着石料。
卓毓在圆球三分之一的部分比划了下：“从这里切开吧？”
如此外行的说法在一众赌石老手眼里真是简单得可爱，人们也没走，权当看看热闹，看看这小孩儿之后有什么反应。
赌石老师傅显然不对这块石头抱有期望，下手又快又准，当石料的切面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这……这浓郁又纯粹的绿意……是玻璃种帝王绿！
天呐！他们居然能看到玻璃种帝王绿！
老师傅心里也是一惊，谁成想到一块废石能开出帝王绿来，这时候下面便有人开价了。
“小弟，我出五万块，卖给我吧！？”
那中年男人话一出口，便被一群人围攻。
“去你的，五万块买个锤子！”
“欺负人家小孩儿是吧？小弟，我出十五万！”
“三十万！”
那卖给卓毓石料的男人呼吸急促，可是再怎么样都没用了，他已经将石料卖给了卓毓，那就再没有收回的道理。
谁都不会想到废石料能开出这么好的翡翠！
众人见卓毓惊讶到接近惊悚的神色，羡慕地叹了口气。
这赌石啊，讲究的可不就是一个“运”字嘛，这小孩儿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再怎么羡慕嫉妒也没用。
“小兄弟，还要开吗？老夫建议你还是算了，这要是毁了……”
卓毓点点头，格外郑重地在石料上面比划一番：“老师傅，还要开，劳烦你在这里切一刀……慢一点……打磨一下。”
“放心吧小兄弟，老夫这么多年开石的经验，不会手抖的。”
老师傅再次稳稳一刀，这一回并没见绿，在几分钟打磨后，便再度见到了一抹熟悉的绿色！
——真的是玻璃种帝王绿！
这一次出绿简直像将水泼到沸腾的油缸里，台下观众们彻底炸了！这一回出价的人比前一次更多，而且喊的价格也比前一次更高！
现在已经开了那么多，这个石料的翡翠含量很高啊！十成不会再崩了！他们也能够放心地把这块石料……不，这块帝王绿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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