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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这不知道就算了，一看吓死个人，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手贱。
某顾姓知道了的话，估计……白尘突然有些幸灾乐祸，准备回去打个小报告。
现在该怎么办呢……他可不敢让灼夭看见他，那就只能待会趁着大波人走的时候混出去了。
此时的灼夭累得动都不想动弹，刚刚面纱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确实是受到惊吓了。
不过好在见过苏凝面貌的人不多，见过的也只是当她换了一个妆容。
大家都夸挽香居的苏凝姑娘不仅国色天香，而且一舞名动天下。
“没搞砸就好……”
“姑娘啊，您可真是我的贵人！”老鸨推开了们，笑着说道，“今日之事多亏了姑娘，都不知道如何谢过才好……”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还不知姑娘芳名芳龄”
“我叫灼夭，年方……嗯……二八”灼夭心想着说实话不吓死你才怪。
“那正是到了该嫁娶的年纪的了……”老鸨热络地说。
“啊”灼夭脸一红，打着哈哈敷衍过去。
“对了！”老鸨思考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我这里苏凝姑娘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姑娘若是愿意继续在挽香居跳几天的舞，我定当重谢！”
“嗯……也没有帮人帮到一半的道理，反正我也并无事可做。”
“那谢谢灼夭姑娘了！”
顾玄此时正拿着琴走了进来，他已经换好了便服。
“走吧。”他对灼夭说。
“等一下。”老鸨开口叫住了他，把刚才商量好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顾玄不是有什么意见，而是觉得让她一个女子待着这种风月之地总归不太妥当。
不过好在她能保护自己，也就不再多言，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往外走。
这刚抱着琴走到门口，他冷不丁地就被人撞倒了，古琴的边边角角磕在身上十分疼，偏偏那人还迟迟没有起来，他强忍着不爽回头，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许穆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那人愣了半天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不认识他一般，说了一句“实在是抱歉，我赶着急事”，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顾玄站起身拉，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喊出来。
许穆……
这两个字就跟针一般，一想到就刺得他生疼。
他忽然摸到什么凉凉的东西，伸手一摸，原来是那人的玉佩不小心挂在他的腰带上了。
他仔细查看着，这似乎……是宫里的东西……
＊＊＊
白尘刚刚一边回头看后面有没有灼夭，一边脚也没有停，快速地往外走，这才撞到了人。
他想起刚才那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像自己忘记把身上的法术去掉了。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白尘老妖怪在漫长的妖生中研究出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法术。
比如这个，可以把自己在对方眼中变得和他心上人五分像的法术，这法术在白尘被一群小姐姐围着的时候就十分实用。
只不过刚才那人是个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在他眼中是什么样子的，他有点好奇。
那人似乎是刚才弹奏的琴师啊。
白尘不得不承认，那人长得十分好看，而且更加吸引人的是他身上那种有些淡漠的气质。
就比如刚才看他弹奏，离他亦不过是数尺之遥，他身上的那一层光芒却似乎将其他人隔在千里之外。
这种感觉却对白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如果不是逃命要紧，交个朋友倒也不错。
白尘开始暗暗开始庆幸自己逃了出来，保住了这条狗命。
毕竟他坑灼夭坑得那么惨，谁敢惹暴走了的小灼夭呀！也就顾南生永远都看不见她暴力的一面。
这不就是情人眼里出眼屎嘛。
“唉……什么时候也给我个情人就好了”白尘哀怨。
＊＊＊
这几日过去了，苏凝依旧是毫无踪迹，老鸨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不敢声张，也不敢去报官，只是多派了些人去找。
灼夭这几日过得倒是挺清闲，老鸨给苏凝挂了清倌，不用去见客。
她白天里并没有什么事情，就装扮成小厮的模样到城里四处转悠，晚上就露一个面，有贵客的话就跳一首小曲。
因为她跳得少而且还不见客，反倒多了几分神秘与清高，人气倒是越来越旺盛了。
顾玄这几日有自己的事情，来得也不勤。
生活倒也不是平淡如水，一日夜晚，灼夭看见了窗台上似乎有人影，她刚想走过去看看，一只飞镖就朝她射过来，她闪避着接住了飞镖，再去查看外面的时候，那人却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为什么会有刺客？
她向来极少露面，在此地更是人生地不熟，又怎么会有人要取她性命……除非，想杀的并不是她。
是苏凝。
灼夭眉头一紧，越发觉得苏凝的失踪必定有蹊跷。
这日，灼夭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转悠着，转了大半天有些口渴，就走进一家茶馆喝茶。
其实她的目的主要不是喝茶，茶馆人鱼混杂，多留个心便能听见许多东西。她想听听看，有没有苏凝的消息。
竖起耳朵打听了半天，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正准备离开，忽然听见门口几人的对话。
“嚯！你说的是世子殿下的婚事”
灼夭心弦一动，将耳朵凑了过去。
“可不是嘛，听说世子殿下和夏家千金订婚了，这殿下呀原本和王后似乎不和，可这千金又是王后的侄女。”另一个男子接着说。
“一看就是联姻，不过世子殿下有了夏家的支持，那可就是稳坐王位啦……”
又凑过来一个人插嘴道：“虽然说是联姻，但是听闻那夏千金娇美可人，世子殿下又一表人才，如此般配，也可说是一对璧人啊……”
灼夭脸色发白，思绪混乱，虽然她早就料到了可能会有这个结果，但是却在事实血淋淋地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让她疼到不能呼吸。
尤其是在她听到“般配”“璧人”这些字眼时。
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颤抖着向其中一人问道：“这是……真的吗”
“嘿嘿，这怎么可能还有假，普天同庆，免税的告示都贴在城墙上了，怎么，你还不知道”
“我没怎么关心。”灼夭淡淡道。
她跌跌撞撞地走出茶馆，硬生生地将眼泪憋了回去，她此刻又气又恼又难过，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他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无力过。
＊＊＊
世子府内，一身骚粉的白尘看着顾南生，十分幸灾乐祸，谁叫你当时不急着追，还什么“选择权在她手里”，这下可后悔了吧。白尘在心里暗暗腹诽。
“送你一句话，放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顾南生看都懒得看他，说道：“我只不过是奉着“安内必先攘外”的策略而已。”
现在权力中心的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是要得好好“安内”了。
“而且你别忘了，煽风点火让她离开最多的，可是你。”顾南生抬眸瞥向他，后者心虚地低下头。
他这还不是因为竹灵嘛，再说了，那小妖女都已经几百岁，也不小了，连个实体都没有，那得懒成什么样子啊。
＊＊＊
中殿的王后看着眼前的名单，已经被划掉得差不多了。她看不出来喜怒，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的情绪。
她面前跪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
“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王后问道。
“回禀主子，四年了。”女子的声音十分纤柔，倒和她此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记得四年前，我叫你杀他，你做不到，为什么”王后的声音很平静。
“因为我爱殿下。”女子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在说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
“那四年后，我让你尽全力护他，你可做得到”王后的语调微微上扬，似有些激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回禀主子，我会以生命为代价，保护殿下。”
王后讲手中的名单撕碎，丢进了火盆里。
“我的时间不多了……是时候该兑现当初的诺言了。”
女子抬起头来，波澜不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同时看了一眼面前的王后，眼中闪过一丝悲戚。
＊＊＊
顾玄来到挽香居的时候，灼夭正在对着人鱼烛发呆，不知怎么了，居然留下了一行清泪。
“喂，你怎么了”
灼夭骤然清醒。
“啊哦，没事，我刚刚切了点洋葱被熏到了……”她匆忙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
大晚上的，切个鬼的洋葱，顾玄看得出来她魂不守舍。
“你今晚怎么来了”
“今晚有王族的贵客，点名了要我们两人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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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超级喜欢的小姐姐出现了，亦正亦邪才是最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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