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系统对我充满恶意

　　胜利是什么？

　　胜利就像被他所需要的空气，父亲说要把胜利当做呼吸一样平常。

　　而失败是什么？

　　他以前不知道，也是刚刚才领教过，如同窒息。

　　还不知道要怎么向严厉的父亲交待，然而感受着睫毛轻触在掌心的微痒，心情好像也平静了下来。

　　久久覆住双眼的手掌终于移开，视野逐渐清晰之后，榎本奈奈看清了赤司的脸。

　　“下次赢回来吧。”她犹豫了一晌，轻声说道，“如果是赤司君的话，很容易就能办到。”

　　赤司看她眼中写满了相信，忽然笑了。

　　榎本奈奈就想起国中三年级的时候，他们坐在学生会办公室里，赤司从一堆资料中抬眸看她，笑着说，“榎本，毕业的时候我想送你一样东西，如果你能喜欢就太好了”。

　　那时他正好背光而坐，午后不骄不躁的阳光斜斜入窗，衬得他格外好看。

　　回忆起旧事，榎本奈奈的思绪有些恍惚。

　　这时赤司已经站起来，队服的外套披在肩膀上，“我们走吧，不待在这里了。”

　　榎本奈奈轻轻拍了下小腿，蹲得太久了好像有点酸麻。

　　然后就听到赤司一声轻笑，“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

　　听出来他话中的调笑，榎本奈奈不动声色地斜了他一眼，“不用了，我不仅能走，还能跑。”

　　休息室门口，赤司接了一个电话，说了马上会回去就掐断了通话。

　　榎本奈奈觉得应该是他队友打过来的，她看了一眼逐渐暗下的天，问道：“赤司君是等家里人来接还是坐地铁回去？”

　　赤司放好手机，回答道：“坐地铁回去，你现在要回神奈川吗？”

　　榎本奈奈点点头，“我刚好也要去地铁站，顺便可以送一下赤司君。”

　　顺便？

　　赤司用十五秒的时间品味了一下她话中的这两个字。

　　他关上休息室的门，和她并肩往会场外走，“榎本，你之前说今天有事要做，事情做好了？”

　　“就是因为没有做好所以急着回去。”

　　赤司又问道：“你要做什么事？”

　　“帮网球部买一些必需品，马上就是寒假了，他们要合宿集训。”说到这个榎本奈奈突然想起她到东京来忘记跟幸村说一声。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的时候又想，她到东京为什么要跟幸村报备？

　　正想着，赤司笑道：“谢谢你能扔下事情来找我，作为答谢，我可以陪你去买东西，这附近就有一家体育用品店。”

　　赤司的话听上去没有哪里不对，但是总觉得哪里有点怪。

　　*

　　采购清单榎本奈奈早就记在脑子里。

　　赤司推了一辆小型购物车，跟在她身边穿梭在货架间，榎本奈奈把需要的东西一样样往里放。

　　刚把几双护腕放进去，手机就响了，是幸村打来的电话。

　　“幸村君还在网球部？”榎本奈奈看了眼店内悬挂着的闹钟，“社团活动时间早就结束了，你为什么不回家？”

　　电话那头的幸村没有回答她为什么不回家，静了一晌问道：“你在哪家店？需要我过去帮你提东西吗？”

　　榎本奈奈一边点算购物车里的东西一边回答：“我现在在东京，正在买东西，很快就会回去。”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半晌幸村才说话：“你在东京？今天好像是Winter Cup决赛，榎本去看比赛了吗？”

　　东西已经买齐，榎本奈奈在说话的时候顺便向赤司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去柜台结账了，“没有赶上决赛，赤司君他......”

　　话蓦然顿住，因为手腕被赤司轻轻拍了一下。

　　赤司看着眼前意外坦诚的少女，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可能会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但是输了比赛这种事他根本不想再被更多的人知道，特别是那位幸村君，尤其不想。

　　榎本奈奈决定给他一点面子，把“输了”两个字憋回肚子里。

　　她想了想，说道：“买好东西我就回去。”于是她直接把前话给跳过了。

　　幸村倒也没有多问，嘱咐她回来的路上小心，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赤司看着榎本奈奈，突然间想起之前给她发邮件的事。

　　另外一个他问下次见面时要不要摸他的脸，十五分钟后才等到她的回复，只有一个省略号。

　　赤司想到那个省略号不由嘴角微微弯起。

　　情商确实有点低，不过也挺好玩的。

　　推着购物车去柜台结账，榎本奈奈正低头翻找钱包，就听见赤司说：“直接刷卡吧。”

　　赤司向柜台递过去一张银行卡，收银的小姐姐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顾客，我们这里不能用银行卡支付。”

　　榎本奈奈已经找到钱包，从里面掏出几张现金递过去给小姐姐，“赤司君，这些东西没道理让你付钱。”

　　土豪你快把银行卡收起来行吗？

　　你逼格太高了我有点慌。

　　赤司收回银行卡，笑了笑，没说话。

　　*

　　和赤司在地铁站分别，榎本奈奈乘上回神奈川的地铁。

　　晚上夜静风凉，地铁内倒是挺暖和。

　　榎本奈奈找了一个位子坐好，把置办的物品放在脚边，拿出手机刷朋友圈。

　　她看到哲也发了一条动态，是他们学校篮球部的一张合照，照片中的红发大个子捧着奖杯，笑得无比灿烂。

　　配图是简单的“胜利”二字。

　　照片下面都是祝贺之类的留言，有一些是以前国中部的同学发的，还有一些她不认识。

　　指尖停留在照片中的奖杯上，紧接着手指上滑，榎本奈奈略过了那一条动态。

　　这时候手机震动两下，居然收到了幸村发来的邮件：东西如果很重的话你打车回家，车费可以跟我报销。

　　榎本奈奈看了窗外的夜色一眼，回复: 打车费可能会很贵。

　　幸村回复：不管多贵都报。

　　榎本奈奈表示怀疑：真的？

　　幸村回复：是不是要我给你发个红包你才信？

　　然后幸村居然真的发了一个红包过来，榎本奈奈惊了一下，半天都没有点击领取。

　　幸村君，没想到你这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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