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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已修）
“对了明月，语文的选择题第一题为什么选A，A不是正确选项吗？题目不是让找出错误答案吗？”
夏明月单手撑头，一脸高深莫测道：“你再仔细看看，是找出正确选项还是错误选项？”
何雨臻重新审题，发现她做题的时候居然审题审错了，心情顿时像日了狗。
“完了完了，语文老师肯定要说我了。”
何雨臻其它科的成绩还行，唯独语文拖了后腿，导致她的总分在班级里只能排在中等水平，所以她是语文老师重点关注人群之一。
何雨臻捂着脸，不太确定道：“那英语的作文题目是不是给李华写一封信介绍中国的传统节日？”
见夏明月点头，何雨臻松了口气。
如果英语作文题目写错，英语老师可能会罚她抄十遍范文。
许长歌这会破天荒地没有睡觉，不过也没有加入别人的讨论试题小组，他的同桌把他的试卷拿去对答案结果发现上面一片空白之后，就把试卷还给他了。
许长歌无聊地转着笔，眼帘微垂，心情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美妙。
晚上成绩出来了，成绩被刘知永打印在一张小纸条上，逐个发下去，那上面有他们的成绩，班级排名，以及年级排名。
何雨臻紧张地打开纸条，首先看了眼班级排名，跟以前没多大区别，也就浮动了一两名，顿时松了口气。
看到她的排名跟以往没多大区别，何雨臻的成绩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中等水平，看得过去。
待会回家就不用挨骂了。
余光瞥到夏明月班级排名那里的个位数，何雨臻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能解出物理大题最后一题的人，学习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去。
夏明月把成绩单仔细放好，待会回家可以给奶奶看，她考了个好成绩。
许长歌拿到成绩单看了眼，然后简单粗暴地塞到书包里，从表情上看不出他考得好不好。
没人跟他讨论成绩的事，他单手撑头，目光毫无焦距地落在窗外的景色上，神情淡漠压根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又或者是单纯发呆？
周围讨论成绩的热闹氛围跟他淡漠的表情格格不入，他仿佛是个误入闹市的冷淡谪仙。
直到许长歌同桌韦宗明看完了自己的成绩，又分析哪里做得不够好，回家找什么样的借口为这次考砸了开脱，才拍拍许长歌的肩，问他：“长歌你这次考了第几名？”
“第十。”
韦宗明拍拍许长歌的肩，“长歌你居然掉出了前五，你惨了老班肯定会找你谈话的。”
许长歌面色不变，在韦宗明看来似乎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味在里面，他淡淡道：“谈就谈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韦宗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半天也只能挤出四个字：“……说得也对。”
说曹操曹操到，刘知永从后门出现，刚刚还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刘知永汉奸地没有皱着眉头强调纪律，他走到许长歌桌前，敲了敲桌子：“你跟我出来一下。”
许长歌把成绩单塞回抽屉，敛了下眉眼，薄唇微抿一言不发地跟刘知永出去。
知道许长歌这次成绩的人心知肚明，许长歌成绩开始有落后的倾向，一顿训是免不了的。
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去上课了，仅剩下刘知永和许长歌，刘知永的桌面上摆着这次考试的成绩单，他看着许长歌叹了口气，“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许长歌垂着眸一言不发，可能是为这样的成绩感到——羞愧？
至少刘知永是这么觉得的，他摇头深深叹口气，“你家里的情况我也清楚，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些事影响你学习啊，学习是你自己的是，关乎你的未来，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要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你来说才是最好。”
“你是老师非常看重的学生，现在是高二的关键时期，可千万不能出岔子啊。”
“从今天开始，你上课不能再睡觉了，给我打足精神听课知道吗？！”
许长歌： “哦。”
刘知永：总感觉许长歌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可是他看起来听得挺认真的。
训人这种事，刘知永作为一个慈祥的班主任其实没多大经验，而多年的理科生涯没有给他提供丰富的词汇量把人骂得自惭形愧当场认错，他煽情地说了几句话发现没有词了，挫败又无奈地一挥手让许长歌回去听课。
刘知永想，他可能要抽时间去跟在驾校当教练的表弟学一下骂人的话，最好是能把人训得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那种。
放学后，许长歌背着书包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校门，他的身边除了陆延帆，似乎并没有其他朋友。
夏明月在他身后不远处，完全没注意到前方的许长歌，偏头和何雨臻聊天。
“于纪白请吃饭归吃饭，如果他要是请你喝酒可千万别喝，你还未成年知道么。”
她琢磨了几天，越琢磨越觉得于纪白请何雨臻吃饭这事有点不对劲。
她经常能从夏启光嘴里听到“某某某小鲜肉别看表面光鲜亮丽，实际上约|炮睡粉的事没少干你千万不要喜欢这种明星”的话，偶尔还拿明星的污点当反面教材给夏明月诠释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导致夏明月认为小鲜肉=不是好人。
所以夏明月看着傻白甜，实际上该有的戒心不少，尤其是对娱乐圈中人。
相对之下，何雨臻仿佛才是那个傻白甜，她满不在意地挥挥手，从来没想过对于纪白提高戒心：“知道了，明月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喝酒的，不然我妈闻到我一身酒味会打死我。”
说到她妈，何雨臻有点忧愁，“明天家长会，也不知道我妈看到我这个成绩会不会扣我零花钱。”
被扣零花钱这事夏明月没什么经验，她摸摸下巴安慰何雨臻：“撒个娇，零花钱就回来了。”
“不行的，”何雨臻沧桑地叹口气，“你不知道我妈那个人，总觉得我成绩中等是因为我不努力，还给我报了一堆补习班。”
“对了明月，你是第几名来着？”
夏明月伸出四个手指，嘴角露出一抹窃笑：“第四。”
何雨臻：“厉害了我的姐。”
旁边许长歌看着夏明月竖起的四根手指，眼睛微微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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