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二十七章深宫美人(三)
李骈一早的把事情都挪到书房来办,一想到殿里头有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兴奋的简直脚趾头都是绻缩的。
雕栏画栋的小阁,那孩子披着绣着金线的软绵小袍子还沉浸在昨日的恐慌里,靠着凉亭抱着那把寒铁剑,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也不知道是想些什么这么出神。
一盆金兰小景掩映着他日益明艳起来的眉目,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甚至…想要把他藏起来才好,这样在精致的小殿里,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摸得到。
李骈蓦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他要的…不仅仅是这么简单,还有…很多很多。
红烛高照,邵阳殿里金猊小炉里上好的迦南香烟波缭绕,勾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去看看,这里头藏着什么娇俏的人来。
邵阳殿还是七年前的模样,紫檀雕螭的小案,金钩挂着水晶珠帘,最近新添了鹧鸪山居的屏风。长听礼出了宫门很少回到这里,有段时间空置,定期有人来打扫。如今这邵阳殿又藏回了往日的主人,屋角的风铃也挂了起来。
水精帘幕微荡,紫檀小案上趴着个小小少年,烛光从帘幕折射出来,五光十色虚幻得不像是人间景象。
李骈悄悄撩开帘子走进去,阻止了左右要上来行礼的宫人,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了。
天晚了,邵阳殿的窗棂还没有关上,风吹得帘幕一起一伏,如同舞蹈的异世美人。李骈从内室取来薄毯给他披上,手还没有碰到长听礼就醒了。
这本来是很温情的一幕,长听礼年幼的时候李骈经常会这样,只是很明显…此时气氛微妙的尴尬起来。
凛冽的暗香袭来,长听礼小肩膀一抖顿时醒了,睁开眼的一瞬李骈分明看到了…厌恶恐惧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意味,那孩子豁然起身大步朝着内室的软榻走去。
“这孩子…见了人也不知道说句话,感情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李骈放下手里的毯子交给身边候着的刘德裕。
“我不想看见你。”内室里闷闷的传来一声少年的低斥。
李骈摇了摇头:终归是孩子脾性,还是好好哄哄吧。
他踱步走过去,内室的床上趴着个别扭的孩子:“想要什么?嗯?想出去看看吗?”李骈挨着他坐下来,伸手要去抱抱他换来的却是少年倔强的躲避。
“闹也要有个度…明天皇后宫里有几个伶人演戏,既然你不想去,我就告诉她不用等你了。”李骈语气里俨然一副可惜的样子作势要走出去,实则在偷偷观察他。
李骈是算准了他要去的,但是床上的孩子半点动静都没有,还真的打算就让他这么回过去。
这男人没了耐心,一把捞起这娇气的孩子往自己怀里勾,粗重的呼吸就喷在他细嫩的耳廓:“反了你…治不住你了?嗯?”
长听礼登时便炸了毛,一拳带着风凌厉的挥出,差一点砸在李骈的眉骨上,那力道竟用了个十成十。男人身上原本是他极为熟悉的味道,可是此时就如同恶鬼身上的森森冷气一般,激得他鸡皮疙瘩一重又一重的开在皮肤上。
李骈堪堪接住,一把扒开长听礼的裤子在他白嫩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当下就起了一片暧昧的红色手印:
“你这一拳挥出去是没事了,明儿个刑部孟文远就拿着脚镣来拷你,杀的你满门抄斩…”
长听礼听见满门抄斩这个字眼登时就老实了,像是看见了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瑟缩了一下,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悲切莫名涌向心头。
李骈看他清秀秾艳的一张小脸变了颜色,明媚的眉眼里竟然隐隐有了水汽,他当是自己话说重了吓着了他,连忙轻轻拍着少年柔润的肩头安慰:“逗你玩呢…我怎么舍得…给他孟文远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别怕…啊。”
夜色浓重的化不开,那裹挟着火与血的梦境一次又一次敲击着一些人的心宇,只是有些人痛彻心扉,有些人张扬得势罢了。
长听礼恍然回神,眼睛里似乎有了些神采,缓缓起身端端正正的跪下———十二年来李骈面前第一个规规矩矩的礼数:“谢圣上隆恩,微臣明日便去长秋宫中,以解皇姐心中挂念。”
这番话再端庄不过了,好的挑不出来一点毛病,让李骈登时愣在当场。
他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孩子此时正跪伏在脚下,此时心中莫名一阵闷痛,如同多年的至宝被摧毁了一般:这孩子外人面前甚至是长府的家眷礼数都十分周到,但是在李骈跟前从没用过敬语。
“你…你说什么?”李骈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闷闷的从胸腔中传出来带着不可抗力的压迫,他蹲下身伸出手钳住长听礼形状优雅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阴阳怪气的样子跟谁学的…嗯?你跟我来这套?”
李骈清楚的看到这孩子蝶翼一样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带着不可名状的性感和孤傲,明明怕极了,却倔强的不肯给他一个眼神。
看到这样的长听礼,李骈原本满心的怒火和失落倏然熄灭,他把这孩子从地上搂起来:“今天就权当我没听见,你也没说过…明天我让刘德裕带着你去长秋宫。”
不等李骈扶起他,长听礼便起身作揖:“谢陛下,陛下公务繁多,刘公公多有不便,微臣自己去就行。”说完头也不回的撩开珠帘退了出去。
李骈额角的青筋倏然暴起,言语中冷气逼人:“你给我回来。”
长听礼一只脚本已经跨出了门槛,听到李骈的喊话,不由得顿住,然而很快他闭了闭眼睛坚决的跨出了另一步,门口的禁军立刻交戟拦住了他。
李骈阴冷着脸满身戾气的甩开袖子快步走过去,粗暴的拖住他往内屋走:“还真是反了你了,今天我还不信治不住你了,把中门给我关起来,谁也不许进!”
长听礼惊恐的看着气势汹汹的李骈,双手立刻死死抓住门框,原本湿漉漉的眼睛中满是质疑和恐惧:“李骈!你疯了吗!你放手让我走!”
李骈看也不看一眼惶恐的宫人,任凭长听礼尖锐的喊声响彻殿宇,那孩子就这么害怕?
那偏瘦的骨肉仿佛用尽了力气一样,他平时可能都没有这么大的力气,以至于李骈废了半天力气也没有拽开他的手。那原本秾艳的眼睛里更多的是惊惧和伤心,是想起了中秋雨夜了吗?还是想起长秋宫那可怜的女人?
李骈看了看那抓在门框上精致的手腕,狠了狠心一把扯下,只听见‘咯嘣’一声脆响,腕骨就这么脱臼,珠帘凌乱的拨开长听礼被一把抱起往内室走去。
“你放开我!滚开啊!你放我走!”那孩子疼的一抽一抽的几乎背过气去也不忘记反抗,惊惧的眼中分明写着怨恨和暴戾:“李骈…我恨你。”
李骈抱着他的手顿了顿,但是这种犹豫很快消失,他一只手掀开帘幕将他甩在床上,
钳住他剧烈挣扎的胳膊,俯身将他抵在眼前,粗糙的拇指刮过这孩子幼嫩的皮肤,邪邪的道:“现在怎么不给我来那套了?嗯?想起来自己有多大能耐了?”
长听礼满是恐惧和狠戾的眼中锐气丝毫不减,一张原本明艳秾丽的脸布满了湿冷的泪水,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惊恐,捂着脱臼的手腕反而朝着李骈分外嘲弄的冷笑了起来:“陛下朗朗白日jy自己妻子的亲弟弟就很有感觉了吗?人人敬仰的绥始帝?
长听礼再清楚不过李骈最讨厌听到什么,什么会让他有负罪感和耻辱感,就是要把他高高的定在耻辱柱上,让他难以下手,让他百蚁蚀心。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说出来效果显而易见,李骈激的眼珠子都红了起来,也不顾长听礼脱臼的手腕,粗暴的扯开他的衣服,狠戾中带着冷笑:“我都差点忘了,你是我养大的,最清楚不过…好,很好,省的我再费一番功夫调教了,你给我记好了…这是你欠我的,就该你来还我。”
少年瓷白的肌肤正好被斜日余晖映衬,如同上好的绸缎一般,幼嫩丝滑带着这个年纪孩子特有的甘冽香气,让李骈顿时觉得一股热血往下身涌去,那坚硬正抵在长听礼大腿根部,李骈一眼就看到长听礼红到透明的耳根子。
李骈一只手结实的压制住他,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衣服,他衣服还没解完,帘幕外头传来了刘德裕急急的声音:“陛下,黄大人有急事求见。”
李骈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眼前心里手里甚至每一个毛孔全是长听礼温润肌肤带来的冲击,他不耐烦的道:“让他滚回去,明天再来。”
刘德裕跪在外头仍然焦急的道:“陛下,黄大人说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一刻也等不得啊。”
李骈刚想骂过去,外头黄志栾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微臣有急事求见陛下,万望陛下以国事为重。”
黄志栾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脑海里,实在不是一般的败兴,李骈只好翻身坐下来,捂住长听礼的嘴巴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威胁道:“别以为你运气好今天就会放过你…”说毕一副气定神闲的语气对着外头缓缓道:“什么事就这么说吧。”
黄志栾的身影端正的跪在外头:“陛下,是…是关于秋围的事情,事关重大,还需面见陛下。”
李骈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么一折腾那股子邪火也下去不少,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长听礼,拿起他脱掉的手腕低声道:“你最好不要发出声音,要是出了什么声儿…我是不介意的。”少年一脸倔强的盯着李骈闷声不吭,只听见一声脆响,腕骨被接了回去。
李骈给长听礼盖好被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度着缓慢的步子走了出来,屏退了候在一旁的刘德裕和十央道:“行了,说吧。”
黄志栾看了一眼离开的刘德裕两人,将手里的折子承了上去。
斜日很快褪了颜色,天边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点红光,李骈打了个哈欠方才想起帐子里的小美人来,于是掀开帘子进去,没等他撩开金纱罗帐那从内室窗户中吹来的冷风让他瞬间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
李骈抓向帘幕的手顿住——不用他看了,那孩子已经跳窗逃跑了。
清冽的冷风吹走满室浊气,无边空寂和落寞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席卷而来,金色的纱帐被风吹得飞舞了起来,伴随着新点跳跃的烛火一起一伏。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