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流水协奏曲

作者:晃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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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期子期


      钟子期从小便是个聪明的孩子。

      可以表现在2岁半就和一堆幼儿园的小屁孩打成一团;

      可以表现在4岁时就大大方方地登台演出,而且还是领舞和领唱;

      可以表现在5岁时就独立做出小模航,参加了大大小小许许多多比赛并捧回了一张张金光闪闪的奖状。

      由以上可以看出,钟子期这孩子是幸运的。

      他有一个十分重视学前教育的老妈,老妈教会了他许多,给予了他许多,包括这个已有古史记载的名字。一个美好的名字。

      而老爸,给了他这个姓氏。
      钟天地之灵秀。

      当年钟父钟母在各自的学校可都是风华满溢,名声斐然传遍校内外。所以有了跨校联谊时的惊鸿一瞥,这一瞥,就瞥出了个三六九来。才子佳人喜结连理。钟子期很幸运地继承了父亲的才俊和母亲的容貌。

      小时候子期就整一副洋娃娃的打扮(钟母对这孩子不是个女孩是相当怨念的,以至钟胤那孩子出生后钟母暴走,终于相信女儿是求不得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双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我见犹怜。可爱,很可爱。但那眼里却总是闪烁着旁人看不懂得光芒,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不时就流露出俏皮而又邪气,竟时而妖冶的神气。聪明,很聪明。这孩子了不得,虽然老祖宗有句古话“好种不传,坏种不断”,但由于传递的基因真真太过优秀,长大了就一祸水的料。后来俞伯牙见到他第一次发自肺腑地脱口而出的称赞,倒是很中肯地侧面烘托出子期的聪明。至于为什么是第一次,他说了什么,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子期这孩子在小时候的智力测试中从来都是轻松夺魁,开始的时候自是惊喜不断,然而次数多了大家也就麻木了。为了防止小子期骄纵,家里人就再也不提这门子事儿。钟父是当年的理科小王子,数理化那是倍儿棒,钟母是与钟父齐名的文科佳丽,当年的作文竞赛那是独孤求败。语文组的老师们因为有了这么个宠儿天天都是荣光焕发,当宝一样地护着。男孩像妈,子期在这方面是把老妈的优良基因继承了个十成十,只可惜了钟父常年不在家,钟母奉行的又是自由发展,所以不怪没受到这方面早期教育熏陶的子期对理科没有多大的兴趣。子期在小的时候虽然是样样通,但成绩绝对不能算出类拔萃,这孩子也是和几乎所有的小鬼一样经历过一段冥顽不灵的混世魔王阶段。但在九岁上小四的时候幸遇名师,点化开窍了。具体是从字体,学习态度和学习方法上产生巨大的变化,突飞猛进的进步。由此可见,一个好的老师真的是一个孩子念好书的关键。从此以往,小子期的成绩便如芝麻开花节节高,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把师长亲友们乐得嘴都合不拢。钟母倒是对此颇有预见性。子期在小一小二小三的时候从没拿过许多小朋友都曾拿过得双百,小三那年还因为一不留神考了个69被语文老师气愤地揪过耳朵。子期却对此没啥感触,这孩子的童年是相当无忧无虑的。钟母对自己生的儿子很有信心,相信龙生龙,凤生凤…因此给了儿子充分自由发展的空间。本来小子期是很有可能发展成为一个文艺少年,小时候有过那么多次登台演出的经历这能力可不是盖的。但在小三那年和猴子一起报名参加了校篮球队,从此就踏上了通往成为体育健儿的不归路……当年子期加入篮球队后最满意的就是每天可以少上一节课用于训练。每次体能训练的时候小子期总会抱着肚子蹙着眉一脸苦大仇深地对凶恶的教练细语:“我……肚子疼…”前几次恶魔脸豆腐心的老师看着瘦瘦小小的子期于心颇有戚戚焉,信以为真放其到一边休息。次数多了也就看穿了那小小的谎言,可看着那楚楚可怜的小脸居然狠不下心来,只好让其放任自流。这孩子出乎意料的竟是个超强演技派,而且还这么懂得充分利用自身优势。直到后来遇到了究极演技派(是双重性格!子期愤愤纠正)并再也不敢对其用“无辜可怜”必杀技的某“知己”后,子期的装模作样才在某人面前稍稍收敛了点。至于占有欲变态到极点的某人不再允许这孩子在外人面前露出那样的表情,这又是后话了。总之那个时候子期扼杀了自己惊人的文艺天赋而转投大众健身之怀抱从此成为一个阳光美少年,长大后的子期总有那么点遗憾。不过当时子期的日子过得甚为滋润,“成绩决定一切”这话有其经久不衰历久弥新的顽强生命力,子期的成绩以骇人的速度青云直上后这孩子成了老师眼中的红人,师长们自然也默许了他那些捣蛋走神溜号的举动。小五的某次大型考试中子期一雪前耻砍下99分,一时成为年级美谈。那段时间祖国的园丁们看子期的目光都是热烈而崇拜的,恨不得将其拆吞入腹。小四升小五抽签的时候子期没能留在恩师班上,钟母靠了些人脉把子期调了回去。那之后,本来有可能得到这好苗子的某园丁的眼中除了狂热外还有种幽怨的味道,看得懵懂的子期心里发毛。

      子期的学业路上虽有些小险阻但也是一路过关斩将顺利突出重围。认识子期的人都觉得这孩子有慧根,他总是找准一个最妥贴的位置呆着。不外露,不张扬,有锐气,却藏蕴得恰到好处,收放自如。虽然有着好成绩却不骄躁,打得一手好球却鲜在人前显摆。至于后来某人强硬地要挑出子期的骄傲和光芒,惹得子期一不小心没控制好情绪,利人利己(<-俞伯牙语),这又是后话。子期不止一次气结质问,总换来那人嘻嘻一笑——因为我们是知己嘛。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子期郁卒。知己哪有这样的?!

      如此这般,子期平安快乐地成长着。当然其间弟弟的出生给家里带来了喜悦也让子期感受到了另一份责任。子期太有做哥哥的自觉,以至于后来钟胤这小鬼有着极其严重的恋兄情节,处处阻挠某大灰狼的好事,这个…也只能怪某人太尽职尽责了。

      子期的中学也是怡人顺利的。初三那年子期在全省近万人的选拔赛中脱颖而出以很好的成绩进入了全省的最高学府,这是骄人的战绩,却也使子期的身上增添了许多期待。那是所寄宿制的学校,高一一年子期好睡好玩,居然拿了个年级前十的名次,这下大家众口纷纭,把子期的未来都计划好了,大有清华北大任你挑之意。子期对未来倒是没多少想法,仍旧好吃好喝。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子期的身上总是带着若隐若现的光芒,和所有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有时候看着离得很近,却根本不能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什么来。上了高中后父母就发现这孩子越来越容易走神,就连他们都抓不准儿子的思绪。但钟父钟母还是给了子期足够的信任,给足了他自由。

      当事人自然注意到了。只是这个时候子期很迷惑,他发现除了同桌阿彤还可以勉强搭上话外,自己不知道可以和谁认真相处。会遇见伯牙绝对是子期一手造成的。在“未来的事,谁知道呢”的假想下,在高三下这个最敏感的时期,当每个同学都恨不得全天24小时投入到无限的学习中去时,子期的心不在学习上。他迫切地想找到一个不知谓何的出口,却总是不得法。带着这种心情高考,子期没有发挥好。虽然分数好歹也是高了重本许多,却很遗憾地够不着那几大名校的边儿。万事皆有因,因此成就了两人的孽缘。子期自己把自己送入了某“知己”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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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子期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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