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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井底
我原以为以花满楼此时的虚弱体质一定无法带我沉下去了,可我错了,他正抓着我往下游;我原以为水井不会太深,可是我又错了,我都快憋得没气了,还是没有到达井底。
世上的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但我是真的快没气了(某涵:呸呸呸,谁没气了…… 雪儿:这个……除了你谁会有这种理解…… 某涵:等一下,我……你不会要写那个经典剧情吧…… 雪儿:Bingo,哎呀,真聪明。我知道你抵制恶俗剧情,不过嘛……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众望所归嘛~)。
脸憋得通红,耳边是嗡嗡的耳鸣声,真的……不行了……吗?不自觉地,我收紧了抓住他的手。察觉到我的异样,他手撑住墙壁,转过身来,我想他是霎时就明白了我的状况,因为他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灵觉。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缓缓凑近,然后,温和濡湿的唇贴上我的,此时万分珍贵的空气,在双唇相交时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我蓦地睁大眼睛,脸唰的一下红得彻底,烫得惊人。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刻他的举动,即使我知道他是为了救我。不知道为什么眼前浮现起一个画面,是花满楼和……我?但一瞬我就明白了,那不是我,是石秀云,因为她躺在他的怀里,脸已出现了一种可怕的死灰色,这很显然,是她……逝世时的景象,我似乎可以听见花满楼的柔声语,似乎可以看见石秀云眼里因兴奋而发出的光亮。但当我看清这个画面时,它却忽然消失了,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我甚至以为那画面不过是我的错觉。
他除了度给我空气以外,再没有了其它的举动,他果然是个君子。
并不是很久,当我缓过气来时,他的唇就离开了我的,我看向他,他的脸也有些微红,脸上满是歉意。
他明明是为了救我,还对我满是抱歉,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才好。不过,即使对象是花满楼,这……可也是我的初吻呢……
已经沉到了井底,我们在井底摸索良久,都没有找到任何机关或是密道。我有些赧然,自己毕竟还是估计错误了,我想要开口道歉,但是在水底,我什么都说不了,只能用歉意的目光看着他——丝毫没有记起他……其实看不到……
仿佛洞悉我的想法,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耸耸肩,温和地微笑着,就好像我们不过是在水底玩了一遭,还有很多出路可以寻一样。
我感到眼睛涩涩的,然后眼中似乎有什么夺眶而出,但在离眶的那一瞬间,和四周的井水融为一体。忽然他的手覆上我的脸,替我抹去眼角的泪水,温凉如玉的触感,轻柔无比的动作,让我竟将那泪……流入了心里……
花满楼,永远都会给人一种流泪的冲动……
我不想就此放弃,于是他陪着我几乎找过了井底的每一寸井壁。
可是没有一块有什么机关,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松动都没有,严实得近乎密不透风。我想,我是基本可以否定井底有密道之类的想法了。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空气在一点点被抽离,胸腔又开始抽紧,手脚渐渐不听使唤起来。
我不想再让他发现了,不止因为不好意思,也因为即使他水性再好,也不可能经得住一次又一次将空气给我。
越来越难受的我意识也开始涣散,就好像,就好像穿来时的感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我又要穿回去了。但我知道,我是身体穿,如果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不可能再回去,所以此时如果空气耗尽,我只会有唯一出路——通往黄泉之路。
但是,就像故意为了遵守穿越定律一样,意料中的事并没有到来,但也似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又一次度了空气给我。我没有想到,当我失去支配手脚的力量时,我会因为水的浮力而往上浮,这样再不能让他发现,那才是太阳从北边出来了……
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手下意识地往外撑,按在了井壁上,我蓦地发现手摸到的那块砖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摸起来中央凹凸不平的洞。井壁原是十分光滑的,有这样一个洞必定是有人刻意为之。再仔细地摸上去,洞虽凹凸不平,却十分规整,就好像……好像是个字!
有了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发现(雪儿:这就惊天地泣鬼神了…… 某涵白眼瞟之 雪儿:哦呵呵呵呵,这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我连忙拉了拉花满楼的袖子,捻起他的手往那块砖上摸,他立刻会悟了我的意思,细细地摸着,轻轻蹙眉,在我快要以为他也无法知道的时候,他对我做出一个口型。
我不会读唇,所以一瞬间我并没有反应过来,但他又反复做了几次,我终于领悟——那是个“推”字。
可是,推?推哪里?那块砖?我使劲把那砖往里推,但是它没有任何动静,运起微薄的内力往里推,依旧是纹丝不动。于是我明白,推的对象一定不是这块砖。
那是哪里呢?
等等,让我把思维倒回去。
井底?井底……为什么不能是井底!现在想想,井底的砖连接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罅隙,密不透风到诡异的境界,就好像是……一个整体!
我侧转身子,运内力推了一下井底,还是没有动。我失望地抽回手,他却轻柔地抓起了我的手放在井底,接着将自己的手也贴在了上面,我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命往下推。
“轰”。
震耳欲聋。
累得精疲力竭的我软了下去,落在他的怀里,全身都在酸痛,我梦呓般轻声道:“花满楼,我们成功了,我……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然后我终于失去了所有力气,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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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啊……狗血啊……那什么,有些大大们不要受刺激了……
忽然发现女主好常晕哦,哎呀,可是不知道要怎么写了……
前几天去了小姨家,所以一直没有写,当我回来以后,又发现电脑不在我房里了,于是晚上又只有写手稿,下午边打边改,才终于搞定了。
本来承诺大大们的存稿可能也不会有了,我现在再努力,希望能在晚上八点之前弄出一章来。
真是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