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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多吉少
我的船乘风破浪行驶在茫茫大海之中,行至深海处。突然一个巨浪向我乘坐的大船扑来,我一身的浪花。那浪头落下一条巨大的黑蛟,它张开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想要把我吞掉。
我道:“你是谁?”
那条蛟道:“我是海里的一条小蛟儿。你忘记了,我是当年向你求救的泾河龙王的儿子。你当年答应我父亲向魏征求情,留我父亲一命,却食言,让我父亲葬身九泉。你想过海吗?我杀了你。”
那黑蛟血红大口吹出一股雾气,把我卷入大海之中,我拼命挣扎,大呼救命。
我在一片血海中沉没了。
我醒了,浑身大汗淋淋,床上床下濡湿一片,像是洗了一个海水澡。
我想这一次次渡海大概是凶多吉少。
我又进入了睡眠中。
第三天,我是在海风的惊叫声中醒来。
我沿着船舷走了一圈,整个船上没有几个人是站着,很多人晕船已经趴下了,战船上的旗帜在狂风中呼呼啦啦地飘舞。我们的前进速度非常慢,像一只受伤的蜗牛在爬行,而且时刻有葬身鱼腹的事情发生。
我叫道:“尉迟敬德。”
“在!”是尉迟敬德的声音,比平时小了几分,像一只蚂蚁。
我没有看见他的半片影子。
我往身前一看大老黑正弯着腰像一只骆驼走过来。
我对尉迟敬德说道:“传我的命令,停止前进,掉转船队,回到岸边。”
尉迟敬德一听我的话,急了:“陛下,我们还没有过海,怎么又要往回退,这样的事我们不能做。我们可以停下来,等风平浪静,我们再前进。”
徐茂公道:“陛下,兵贵神速,我们只有在这种天气下过海东征,才能一举消灭高丽人。”
尉迟敬德道:“陛下,我们只有向前冲,才能胜利啊。”
我暗忖,这个大老黑,打起仗来,只知道前进,不懂后退。我站直了,道:“这是朕的旨意。”我双眼直视他。
尉迟敬德对一个传令兵道:“传令三军,掉转船头,回马登州。”
一个浪头打起来,那浪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脸上一片海水,是咸咸的味道。我伸手摸了摸脸,闭上眼睛,仿佛掉进一个万丈深渊中。
我们又回到海边,又回到了踏踏实实的土地上。
我发现我们没有回到登州,回到了登州往西的一个地方。
夜。
我终于可以睡一个安安稳稳的觉。
晨。
我睁开眼睛起来穿衣,走出营帐外。
阳光照在大地上,海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却不敢接近它,它平静的时候像一个处子,狂暴的时候像一群虎狼野兽。
我叫来了众位将军一起商量过海的具体对策,几个人都说了自己的说法,我看了看只是一味地摇头。
我走出了大帐,去周围的山中去打猎游玩,驱除心中的一团闷气。我骑上了一匹老马,沿着海岸线行走,一路上我欣赏着美丽如画的秋日景色。
小时候常听人们说,海边常有神仙,或许有一天我会碰见神仙,那些神仙们会帮助我解决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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