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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一
新佑卫门宗一郎跟坂田龙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当年就是坂田龙马煽动新佑卫门宗一郎带上芹泽明子私奔到江户来的。
“龙马,你怎么会来找我?”
“我是有事情来求你的,宗一郎!”
“出了什么事,会让你来求我?”新佑卫门宗一郎问。
“我脱藩了!”坂田龙马很平静的说。
“什么,脱藩!!”新佑卫门宗一郎惊讶的说,“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而且,你还带着个孩子呢!”(当时脱藩是犯重罪,不但本人要处死,还牵连家族)
“就是因为我脱藩了,所以,这个孩子就拜托你了。”坂田龙马将身旁略显青涩的少年引见给新佑卫门宗一郎。
“龙马,你的意思是说要我……”
“让他跟着你学剑吧,请你代替我照顾好他。”
“但是,这个孩子这么小,你问过他的父母没有。”新佑卫门宗一郎看这个孩子跟坂田龙马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太相似。
“他是我姐姐的孩子!而且他现在已经无父无母了。”坂田龙马回答新佑卫门宗一郎说,“我姐姐跟姐夫离婚后,自杀了。姐夫不肯收留他,所以我就把他戴在身边。不过,我的身份太特殊了,不能让他跟着我受累。”(坂本脱藩,他的姊妹乙女不得不离婚,送名刀给坂本的姊姊荣自杀)
“这样啊!”新佑卫门宗一郎走到孩子的面前,问,
“你的名字!”
“坂田彦一!”
“从今天起,彦一你就跟我女儿一起在道场学习剑术吧!你跟她差不多大,会合得来的!”
×××××
“柔,这位是坂田彦一,从今天开始他是道场里面的新成员。彦一,这是我的女儿,柔。”
坂田彦一跟着新佑卫门宗一郎去到道场,跟新佑卫门柔第一次见面。
“你好。”
“你好,没想到新佑卫门老师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啊!这么漂亮的人怎么可以呆在道场里面做杂役这些苦工呢!真是不知道怜香惜玉!”
他完全是脱口而出这样的话,好吧,他承认,他面对这样陌生的环境中看见这样的女子,脑海里想到的是一路跟着舅舅从土佐藩到町田对那些美丽的姑娘们说的话。
“啪!”一把竹刀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坂田彦一的碎碎念。
“我是道场里面的助教!从今天开始,请多多指教,坂田彦一。”
她拿竹刀的时候,认真而美丽呢。那一刻,他的心漏跳一拍。
“那个~新佑卫门先生,这个就是你说的,会和我合得来的女儿吗?”
“是啊!哦呵呵呵。”新佑卫门宗一郎笑得慈祥和蔼的说,“你们会合得来的!”
“既然是新人,先做个暖身后再跟我们进行入门练习吧!”
×××××
“啊~柔你不要凶巴巴的嘛~你长得那么可爱,应该多笑一笑啊!”这是坂田彦一进入新佑卫门道场三天以来看见柔以后,最频繁说的话。
然后自然是凌厉的竹剑向他面门砍来,这次,他总算没有被敲中,而是险险的侧身避过,
“你是继续做初学者的挥剑练习还是想要跟我直接基础练习呢?”透澈的眼睛看着他。
“厄~我继续挥剑练习!”
于是柔拿起自己的竹剑离开,走过来的是新佑卫门凉介,
“哈哈,彦一你还是不要在练习的时候惹柔比较好。”他很兄弟的拍着坂田彦一的肩膀,“她刚刚已经是算警告了。再去惹她,她就会变成比修罗女还要恐怖的鬼女了。相信我给你的忠告。”
“但是,我来这里三天了,除了那样柔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啊!要不,凉介你教教我怎么样才能追到她。”
“你还是放弃吧,彦一。”新佑卫门凉介谆谆教导,“不要被眼睛所迷惑,就算柔长得再漂亮,女人还是温柔一点的比较可爱。”
“是吗?”坂田彦一看向远处正在指导别的小孩子握剑姿势的柔,“但是,我觉得想她这样自信强大的女孩,才叫可爱。”
不久,清脆响亮的女声就响起来了。
“集合了!”听见声音的众人又回到道场内集合起来。
安静的道场里面,开始了助教与学员之间的切磋,不得不承认,习得两个门派剑术的柔,因为更加精进修炼的柔而变得更强了,就是她下手还是跟从前一样狠,还有更加拽,以前跟他们切磋的时候还会穿上防具来对打,现在居然就一身便装来跟他们这些大男人切磋,而且,还要是,依然把他们打得惨败的那种。
“呐,我可以跟柔切磋一下吗?”
“可以。”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你不穿上防具吗?”
“柔都不穿了,我穿上来打,未免太失礼了。”
“你最好还是穿上。”
“放心了啦,受伤我也不会埋怨的啦。所以,”他握紧了竹剑,“开始吧。”
“爸爸。”柔看向观战的新佑卫门宗一郎。
“开始吧!”新佑卫门宗一郎说。
两人手持竹刀,一足一刀的距离,柔上来就一个送足(剑道的基本步法,像滑行一般的走路,前进时左右不交替),然后,清楚的叫出:
“面(men)!”
“腹(do)!”
“手(kote)!”
每说一句,就准确的击中说的部位,最后一击的时候,坂田彦一手里的竹剑被她打飞,坂田彦一捧着手呼痛。
不过,很快就说,
“其实柔还是心疼我的吧,出手都有留情呢。”
“无聊。”柔收好竹剑,安静的走出道场。
“不过,柔!”坂田彦一在她背后大嚷,
“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我期待你有那么一天。”眼波流转,她回头轻笑着说。
“哇塞!柔对我笑了!凉介,你看见没有!”
坂田彦一像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兴奋的全场炫耀。
“彦一,我提醒你,明天柔就要授刀(正式承认的嫡传弟子仪式)了!授刀后,她就要开始到别的道场去找对手。”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她明天以后就要走了!”
“哈~柔,不要啊!”
结果是,授刀的确是授刀,不过柔当然没有走,因为新佑卫门宗一郎舍不得让唯一的女儿浪迹天涯。
“等你能打败我,我会考虑嫁给你!”
在柔授刀的那天,柔是这样对坂田彦一说的。
新佑卫门凉介说,那是柔对坂田彦一的另一种拒绝,因为,以柔的天赋,估计打败她,除非彦一能够像上次那个江户天然理心流道场的少年一样,是个天才!
“我一定会打败你的!”坂田彦一笑眯眯的说,
“柔,你是我认定的妻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柔跟坂田彦一也相对熟悉起来,虽然柔不喜欢彦一整天将那些花言巧语挂在嘴边,不过在指导他剑术上,还是很尽责的。
坂田彦一知道,新佑卫门家在这里是一个非常有名望的家族,
“彦一,井口家的阿暮说喜欢你哦!怎么样,要不要约她去喝茶!”新佑卫门凉介凑到专心练习挥剑的彦一耳边说。
“拜托,我只想好好把剑练好!如果我能接到柔三剑的话,搞不好她回答应跟我去喝茶。”
“切~你还不死心啊!彦一,你何必为了一棵矮槐树放弃一片大森林呢!”
“凉介!”清清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再不出来训练我让你不用再练了!”
“呐,看吧,这样的恶女,比起来阿暮多温柔可爱啊!”
“凉介!”柔看见正跟坂田彦一说话的新佑卫门凉介后,走了过来。
“好好好,我这不来了嘛~~~”走的时候不忘回头小声跟坂田彦一说,“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我帮你约了下午就在茶居那里!”
“凉介,你还在拖拉什么啊!”
柔催促。
“来了来了。”新佑卫门凉介一边应一边不忘回头跟他叮嘱,“约好了!”
唉,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是凉介自作主张帮他约的人,不过,如果他不去的话,对方一定会觉得很伤心吧。反正下午他正好要去买点东西,就顺便去见见对方,能婉拒就婉拒掉吧。
同时,正在忙于集训的柔被一个温婉少女叫住。
“柔桑。”
“嗯?有事吗,阿暮。”
“柔桑,喜欢彦一大人吗?”阿暮怯怯的问。
“我不讨厌他。”柔回答,“不过,我想,喜欢他的人,现在就有一个站在我面前!”
“柔桑!”阿暮娇羞的捶了柔一下。
“唉唉唉~下午某人可是要跟彦一大人约会的哦。不去打扮来找我干什么。”
柔其实离开的道场之外,也算是个平凡女性,跟村里的同龄人相处得也算和睦。
“柔,我会成为彦一的新娘的!”
“嗯!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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