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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十九
三天了,我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对着娘亲的锦帛发呆。
我不知道该怎么出门,男装,女装?
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尤其是子政。
我就像一个撒了谎的孩子,让人家抓了一个正着。
更何况,我还……
现在想起来,我都有些晕。
有点来得太快了。
怎么一下子就什么都变了呢?
我回想他看我的眼神,回想那个拥抱,回想那个夜晚。
我的脸就开始像火烫了一样。
追风楼的事情,我让雪梅去打探过,应该已经平息了,这点让我很安心。
可是他们在做什么呢?
我这几天闭门不出,他会不会想我?
这个傻瓜,在雪地里站了一个时辰,也不知道有没有生病。
就在我困了,打算就寝的时候,
突然远处传来了细细的箫声。
我眼前一亮。
是他了,他还是忍不住,跑来找我了。
那么沉静如墨的男人,居然也会跑到人家墙角去吹萧。
我忍不住微笑,忍不住开心地跳起来。
我披衣起床,偷偷溜到墙边。
从侧门的缝隙里面,我可以看到,他一身玄黑色,站在月光腊梅树下,真好看。
我远远地看着他,听他吹萧。
那是一首当时很流行的情歌,名字叫做《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他靠着树,反反复复地吹着那一句,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专心致志,甚至连我爬上墙头都没有发现。
一曲毕,他转身就走。
我有些恼了,手边正好有个破碎的瓦片,顺手就飞了出去。
瓦片砸在他的肩头,他转过头来,看到我了。
走到墙壁下,他压低声音说,“下来。”
我斜着脑袋看着他,微笑着摇摇头。
“下来。”他重复道,语气坚定。
我只好跳下来。
他在下面接住了我。
还没等我站稳,
他搂住我的腰,把我拉进他的怀抱,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那是一个多么霸道的吻,完全意料不到,完全出于想象。
那是一个多么蛮横的吻,让我根本无法呼吸。
我完全没有准备,我恼了,推开他,正要发火。
他开口了,“清扬,我想你,好想你。”
我从没有听到他如此温柔的声音,和刚刚那个吻旁若两人。
又委屈得就像一个孩子,苦苦等了几天,还没有得到心爱的糖果。
我不由得心软了。
当他再次吻下来的时候,我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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