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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蒋清不管这位二皇子殿下如何装可怜买萌。蒋清都在拒绝了。
“殿下，您先且忍一忍。”
蒋清只能劝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蒋清最后，更是拿出了以前哄小孩子的招数。那就是讲故事，总之，把外面的世界翻来复去的，串成了一个个小故事。
哄孩子这一招，蒋清在前世他小侄女身上试过。今生在大皇子身上试过，如今就是旧梗重提，再哄了二皇子元弘樘。
为何二皇子出了皇子所？
蒋清本心自然想大皇子、二皇子这一对兄弟感情甚佳。奈何最近真是宫里风不平，浪不静。从桔子那儿得来的消息，才是蒋清一直觉得人心不古，当了缩头乌龟的根本原由。
有时候，别人想把锅扣了你的头上，你实力不够时，除了忍，还得忍。
蒋清以为她哄小孩子的招数挺好使。确实，也挺好使的。至少，二皇子元弘樘挺配合的。奈何？蒋清似乎忘记了，小屁孩子的本性，那是遇强则强。
趁着一个午后，蒋清去膳房寻李进宝。蒋清想打探一下宫外的消息。
蒋清可是一直在巴结了周嬷嬷的养子，这有时候拉一拉关系，走的人脉就是李进宝这边的。李进宝可谓是蒋清目前的关系大户。
蒋清不在了皇子所。这皇子所里，考虑不在家，猴子当大王。
二皇子元弘樘要闹腾了，哪有人敢拦了？
就元弘樘小脸一冷，赵小顺就得听了这位小爷的吩咐。
于是，元弘樘非常顺利的出了皇子所。他偷偷的跑到了大皇兄进学的上书房。
上书房，当然不止读书的地儿。这午间，还有给皇子歇息的暖阁。元弘樘溜去时，进的就是皇兄常居的暖阁。
不过，这一回，元弘樘注定要失望了。
他带着欢喜而来，可见到的场景，却是失望至极。
元弘樘本意是给皇兄一个惊喜，这惊有了，喜是没有的。
大皇子元弘柽当时手中，正拿着一个匣子。那匣子里摆的，是碎了好些块的玉雕。若是旁的，元弘樘不认识。
这可碎成了好些大块小块的玉雕刻，元弘樘哪能不识得？那分明是九月初五那一日，他赠给皇兄的生辰礼。
若是兄弟感情甚佳，这生辰礼何等的要紧，岂能不爱护？
可爱护了，堂堂皇子的心爱之物，还会碎成这般模样？
元弘樘不傻，他这时候心中有的感觉，就是一股子怒意。他在质问了皇兄，为何要当面与他表现的待他甚好，背地里却是如此的另一翻做派？
可最终，元弘樘还是低了头，小孩儿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吃足了苦头。
至少，二皇子元弘樘已经不是傻白甜，真以为皇宫里的兄弟感情就是十足的真金。元弘樘似乎装了没发现什么。他退后几步，又是故意的弄出了重些的脚步声。
这声音自是提醒了屋内人。
大皇子元弘柽合上了匣子的盖子，抬头时，大皇子就是瞧见了进屋的二弟。
“皇兄，我又来寻你了。”
元弘樘装了往日的偷溜时的模样。他似乎觉得自己装得还蛮像。
其实，他装的一点也不像，那微红的眼框子，总有些出戏的。不过，大皇子元弘柽本身就心虚，这会儿，更是似乎也装了若无他意。
这两兄弟都在做戏，倒也是不分伯仲，都是心虚的紧。一时间，也没甚心思盯紧了对方。反而让双方都没露了馅儿。
“二弟。”
元弘柽让弟弟进屋来，他说道：“我一直想去寻你，只不过……”
话到这儿，大皇子元弘柽更心虚，他说道：“我没办成事儿。皇祖母担忧二弟你的身体健康。所以，才会想着让二弟你晚两年进学。”
“抱歉，二弟，我这皇兄说话没能算数。”大皇子元弘柽是真愧疚。
除了这读书一事外，便是他这会儿刚刚搁下的锦盒。这里面，可是有二弟赠给他的生辰礼，还是二弟亲手一笔一笔雕刻的。
偏偏前些日子，这玉雕让母妃给亲手砸了。
这皇宫里，大皇子元弘柽最经不得的，就是母妃的哭泣。特别是当时，母妃似乎也是无意的。而且，还是因为他，母妃受了皇祖母的训斥。
大皇子元弘柽自是愧疚万分，他哪能怪了母妃一丁点？
元弘柽只怪了他自己，他自己没搁放好了二弟的生辰礼。
“我晚些进学，也没有关系的。”二皇子元弘樘似乎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他仰了头，还是露了笑脸。
可在仰了头的目光里，二皇子元弘樘的瞳孔睫毛，还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当然不是激动，而是心中的恨意。
不是迁怒。而是真正的恨。若无希望，一直沉沦，许就是习惯了黑暗。可一旦得到了光明，再被生生打碎了希望。
二皇子元弘樘真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待了一分一秒。可他不能任性，他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皇兄，我想起来了，我还要回了皇子所去。”
“皇兄，你不打扰你午歇。”
二皇子元弘樘并没有给他的皇兄，太多开口解释的机会。他似乎在假装了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的。
二皇子元弘樘只想离开了上书房这个地方。
随着二皇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皇子元弘柽本来到嘴边的话，又是吞回了腹中。最后，他坐在了桌前，他望着盒上了盖子的锦盒。
思了片刻，大皇子元弘柽还是想着了一个法子。
那便是重新使人雕刻一尊玉马，跟二弟一模一样的。这样的话，二弟就不会知道了，曾经的马被母妃摔坏过。
至于进学一事？
大皇子元弘柽想着，不若他再求一求父皇？
不管大皇子元弘柽在想些什么？
二皇子元弘樘离开了上书房，这是一路来来回回的绕着。身边赵小顺自然瞧出了，皇子的心情甚不佳。
“殿下，可回皇子所？”
赵小顺寻问道。
“不。”
二皇子元弘樘拒绝了。他暂时不想回皇子所，他的心情很差，他并不想带着满肚子的委屈与难受，还有怨恨与不甘回了皇子所。
皇子所如今在二皇子的心中，那是家。年岁小，不代表他真的是傻瓜。他不想破坏了心底的美好，至少，二皇子元弘樘不想把那些心底的黑暗，全带回了明明给他温暖的家。
至少，二皇子想他回皇子所时，能真心的扬起了笑脸。
“到御花园走走。”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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