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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太子妃
睁开眼,满目皆白,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病服,白色的日光,皆是白色的刺眼。
我恍然看着床上的人儿,鼻子尚输着源源不断的氧气吸管,手腕的点滴开始缓行,身边机器的噗嗤声的提示音已经响了几遍,一条直线的单调线滑行着,象征生命的暂停。
那个女子的脸跟我的一模一样。
我不断摇头后退,逃避似的走出医院大门。
“百万富翁安正生遇离奇车祸死亡,其女安小梳,也就是安家产业的继承人,疑似伤心过度,抑郁症发作,正值医院抢救。”
陌生的规正声音一板一眼的传达着厄讯,我仰头看那正值中央大屏幕的新闻报道,一个身穿蓝色西装戴眼镜男正在接受采访,面露悲痛之色,说着他的妹妹抢救之前的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他身边一身着修身黑装牛仔女子,听着姐姐现状,也是掩面下的泣不成声。
胡说。
他们胡说。
什么抑郁症,分明是那杯茶水!
我直流下眼泪,却是一出框就蒸发,看到络绎不绝的人群只穿过我的身体,他们依旧面色如常的忙着自己的各种事情谈话,我才意识到我已经死了。
我惶恐的看着阳光直穿过自己的身下,却是没有影子。
巨大的无措感引得我无处可逃,身后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吸引过去,我试图扬手去抓附着物,却只是抓到虚空,身边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漩涡里说不清的嘈杂声引得耳中发鸣,头脑晕沉不已。
随后,便是坠入无边的黑暗。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切已然变化。
我茫然地支起身子,望着身边似真似幻的场景,有些恍惚。
眼前的朱木金墙梨花镶窗,翠湖的珠帘挡住正间,遮住外头正盛的日光,凉风吹过,带动床挂处的金钟细铃轻声晃动。
先前的一切恍如一场噩梦,于脑中全无半点痛楚怨恨。
兰花的熏香触及鼻尖,芬香宜人,我转头看旁边一个穿着粉红衣衫的小婢女席枕床尾,小憩正足。
我欲起身,头中却是一阵钝痛,身子不禁攀住了床架,惊醒了正憩的婢女。
她睡眼惺忪,看见我便是受惊的睁大眼,接着就是一片喜色,急忙出去叫人。
“来人,太子妃...醒了!”
我皱了皱眉,心想着难道是梦中梦,不禁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发现有了明知的痛楚时,心底不禁发凉。
穿越,吗。
再打探这刚进门而来身着白衣服饰的两位中年男子,面色惊奇的检查了我的眼脸,布巾盖手把脉后,脸上露出笑意,跪地直言,“太子妃吉人天相,天意啊!”
太子妃。
头脑痛的发热,依稀之中只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头脑中源源不断的陌生记忆袭来,如同走马灯一样快速跳过,且愈加俞快,我用力捂住头,只觉头痛欲裂。
“怎么了?”一个微凉的手覆了上来,温柔的按着我的另一边额头。
我霎那抬起眼,只望的见一张俊美容颜的脸靠的极近,不由推开了他,由疼痛带来的头晕目眩也消失了。
“对不起。”察觉到他也是好心,我此举也是太过失态,连忙致歉。
他被我推的一趔趄,却也不恼,反倒是面露欣喜的笑意,心情大好的封赏。
昨天还要杀头,今日却是得到封赏,此等反转之落差,那些太医也是喜色连连,匆忙谢封后退下。
屋中的侍女也会心退下,只余我跟他两人。
于是我重新打量起他。
他身着五蟒褐色衣袍,爪牙收敛隐晦,称的他整体气质柔和不少,或许是行来匆忙,头顶的玉冠有些松散,称的他一丝不苟的发丝装容倒是有些戏谑,他也同时回望着我,眼中带笑,灿若微光星眸。
太医叫他太子,玉箫国的储君。
我稍作思索,回忆便如流水般涌来,这是另一个人的回忆。
这具身体是服毒自杀,而她死时曾叫着我的名字,召唤我来这个世界,叫我替她补偿他。
我有些愣然,我跟此人非亲非故,更何况是因着爱情的补偿,且也好奇着她临死前的意念竟是阴差阳错的呼唤到我前来。
好好活下去。这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对于这句话我倒是赞同,没有一个活人比死人更了解活着的快乐,亦是有着很少人能死里逃生亦或是有着穿越的奇遇。
我感激她,也有些感叹她对生命的轻然漠视,只是,这请求。
我却不能勉强答应。
“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传来,却是那位太子走近,坐在床边。
我抬头静静看着这个美男子,越发觉得他的眼睛如同一潭能够使人坠离的深渊,让人沉迷,同时也让人无处可逃。
只是这种令人窒息的气质一闪即逝,他身上对我表露出来的善意还带通着亲切。
我暗称着这个记忆的原身与他的关系是夫妻,他能如此对我也是正常之理。
他在我打量他的时候也在看我,见我撇过头,轻抬指尖,托着我的下巴使我注视着他,微微的高度竟让我看出了他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
我一直看着他,静静的看着。
在他眼里我看到我的眸子犹如一潭死水,了无波澜。
“为什么寻死?”他沉稳的声音却是透着质问,刚因我活来的欣喜的面色也转变的阴沉。
脑袋里的记忆里搜寻了会,我沉声答道:“茶水被人下了毒,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哦?”他的凤眸微微眯起,面色有了一丝缓和,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竟从他嘴角看到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我点了点头。
他却是愣了,那墨漆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吃惊,同时还带了些欣喜,总之,太过复杂。
我终于了然,在我的记忆里似乎我对他还没这么听话过。
他只是稍顿了下,随即站起了身,“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称的是我,而不是太子。
我没看清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想懂。
下毒只是我的借口,只是又要牵连一些人,我所要的逃脱只是能让他分神,能让我尽快逃离这个地方的契机。
我在床上修养了几日,这几日他都会来看我,只是我们之前却没有话语。
再过了几日,他便了止了这种做法,反是叫新添了几名婢女侍候。
侍女显明受了专业的训练,侍候的很好,我也于这几日开始恢复这有些病残的身子,同时,头脑中的记忆杂乱不堪,每每想来都是剧痛无比。
我想,我得离开这儿,却是一直找不到契机。
直至一日,侍女恭敬的请示,“太子妃,萧将军求见。”
我一愣,心想这是哪位萧将军,可是原身的故人,他应该不会比太子好应付。
我稳下心冷静下来,我可得好好唬住这个萧将军,让他助我逃出府去。
于是我唤来侍女,为我换上一套还算素雅别致的衣裳,前去见这位萧将军。
“就在这里。”侍女步子止了,恭敬的退到身后。
前面是一个亭子,木色帘子被微风吹的晃荡,那人身立亭中,背对着我,隐约可见身姿修长,不知转来可是何等风姿。
“萧将军。”我踏步走近,唤他。
“你来了。”他转过身,温情的抚向我脸颊。
我愣住了,想要后退,脑海中残余的理智却是极力抑制这种想法,因为会漏馅。
“将军。”我有些生涩的开口,他有些熟悉的容颜,正在整理记忆。
他嘴角一勾,他的头发被束起的一丝不苟,俊俏的五官便完美的展现出来了。
他有些墨黑的眼一直盯着我,“梳儿,你为何对我如此冷淡,唤我萧哥哥,不好吗?”
我瞬间愣在场。
萧木。
原身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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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