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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打探
墨菲定律说：“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比如你今日化一副了极美的妆想要碰见某个人，或是今日蓬头垢面极其不想遇见某个人，那么很大的可能性，想碰见的碰不见，不想遇见的总会不期然在你眼前晃啊晃。
中国古人将这种现象有一个统称的说法，叫做：缘分。
……鬼畜般的缘分。
看到眼前这个人面孔的一刹，沈吟汐甚至有一瞬间以为这是在酒吧，大脑嗡嗡地响，还没喝酒就已经懵了。
等到反应过来，她手里已经冒出了汗，结结巴巴开口，“是、是是你啊。”
阴魂不散。
这一处位置是个比较明亮的区域，虽然眼下没人，但隐约能听到不远处有人匆匆走近。
江辞明显听见，神色顿了顿，不由分说拽着她便躲到一旁的暗角。疑惑问：“你不是嘉词的人吧？怎么会在这儿？”
“哦那个……”
沈吟汐攥攥衣摆，正想着该找个什么理由推脱，眼神忽然一下锃亮，“你是嘉词的员工？！”
江辞一顿。
见她这样子，显然这次偷进来是藏着什么事，于是点了下头，“嗯。”
他倒突然很想看看。
果然，她闻言神情态度立马就变了，还有点惊喜地蹿前一步，“那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江辞挑眉，“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们江辞的总裁，江辞？”
“……”
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江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顿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说的是“知不知道”，而非“认不认识”。
那么从语意上来说，应该是来打听人，而非来找人的。
想来大概是她那个经纪人已经将假女友的事情转告过她，她特地过来打探情况。思考到这一层，江辞忽然觉得有点意思。
他将计就计，决定先不戳破，说：“当然知道了。”
顿了顿，他又挑眉，“怎么？你要找他？”
“哦不是不是……”沈吟汐忙摆摆手。
没想到还会遇到这样的巧事，沈吟汐有些暗喜。
虽然面对他仍觉得有点心虚，但想了想，还是小声请求，“就是……我就是想跟打听点事，是有关你们江辞总裁的……”
趁江辞沉默这一会儿，沈吟汐大脑飞转，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她打算说自己是个普通小报的记者，社里决定写一篇有关江辞的报导。可她身份低微实在约不上人无可奈何走投无路才能出此下策……
正当她还在组织语言，哪知江辞已经弯起唇角，轻松回：“好啊。”
……？
这就同意了？
“去我办公室谈吧。”他接着提议，长腿迈开启步就想走。
“呃……啊？”沈吟汐有些犹豫。
一想起外面那些往来穿梭的员工，不自觉有点打怵。
“放心，没事。”
他安慰了一声，转身的时候迅速掏出手机，飞速给林杰发去两条微信。
【现在立刻马上！通知公司所有人今天见了我不许叫江总！违者一句罚一千！】
【另外安保人员这月奖金不用发了，下午把保安队长叫上来跟我谈谈。】
二十七楼总裁办。当林杰收到这两条信息的时候，有一瞬是懵逼的。
还以为是自家总裁被盗了号。
等反应回来，他不由有又些无奈，迷茫地摇摇头。
总裁又抽风了。
·
嘉词大楼的十二层是制片部办公室，每周周一都会有一次大晨会。
随便找了一间没人的制片总监室。江辞在门口按过指纹，开门，走进。
沈吟汐不疑有他，只是觉得这一路过来所有人看着他们俩的目光都有点古怪，好像迎面来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尊瘟神。
偏偏那些人只是一脸惊悚地盯着，也不开口叫人，活有种卡了鸡骨头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挺奇怪。
“坐。”出神间，江辞已经在办公室主位坐下，又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整个动作十分熟稔自然。
“哦哦。”
她点点头，坐下的时候还趁机瞄了眼桌上的铭牌：制片总监。
原来他是制片总监。
想来应该也是个不小的领导，平日对下属比较凶，才会将刚刚那些人吓成那样。
对他的人设有了更进一步的认知，沈吟汐挺直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说吧，你想打听什么？”江辞开门见山问。
“哦，是这样的，斯……”顿了顿，她又看了看桌上前印着的名字，“斯琴淑花总监……”
“……”
怎么听，怎么感觉像个蒙族女人的名字。
江辞：……
刚才进来的急，为了表现出自己对这片区域的熟悉，他随便找了个主位就坐下了，还真没注意到铭牌。
这会儿他坐都坐下了，所体现出的也是一副主人姿态，总不好说坐错了位置。
十分勉强地“嗯”了声，他尽量把话题叉开，“你说。”
沈吟汐轻咳，把注意力转回到正事，“斯琴……总监您好，我其实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江总裁，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辞指节微曲，有意无意地在桌面轻点，“你指的哪方面？”
“嗯……待人。”
“好。”
……
桌上的闹钟秒针走动。
一秒。
两秒。
静了三秒，沈吟汐错愕，“没、没了？”
“没了啊。”江辞目光闪烁，表情也有些忐忑，“不然你还想要什么？”
“哦……没事。”沈吟汐摇摇头，又问：“那，你知不知道，你们江总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就是……比如会花钱请个女伴什么的？或者他生活作息上有没有点不好的地方？比如好色啊之类……”
“这个啊……”江辞微蹙蹙眉，语调拖长，似乎真的仔细想了想，“这些倒都没听说过。”
“真的？”
“嗯。”
他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侃侃自吹，“而且我们江总人很好的，名校毕业，出身也不错，待人接物也非常绅士；
“他这个人也非常自律，从不拈花惹草，也没绯闻，可是我见过的最自律的人；
“他对待公司员工也非常好。一般在他手下做事，轻松不说，福利待遇还很多，时不时就会发奖金。
“我在嘉词待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过有人说他一句不好的。”
沈吟汐心里微微动容，不由自主嘀咕一声，“他这么好啊……”
“是啊。”
江辞不自觉地唇角轻。
听她夸赞着自己这么好，虽然知道她不明状况，还是不禁有点骄傲。
看着他的表情，沈吟汐微微蹙眉，“你笑什么？”
“嗯？”江辞回过神，故作掩饰地轻咳一声，“我笑了吗？”
“……”沈吟汐：“笑了啊。”
不仅笑了，还笑得一脸自恋。
好像夸的是他一般的自恋。
·
宋嘉恒刚看到公司大群里发布的“禁止管江总叫江总紧急通知”，就觉得有点趣味。
想知道这位爷是突然又吃错了什么药，他在大群里问了一圈，问出他正在制片部办公室。
赶到十二层制片区，刚一出电梯，宋嘉恒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儿。
一群刚刚开完早会的员工抱着笔本，齐刷刷在制片部门口列成两排，如临大敌。
他愣了愣，走上前笑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一个个在这儿站着不干活。”
“宋总。”看到他，员工们打了几声招呼，犹豫地指了指里面，“江、江江……总裁在里面……”
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宋嘉恒直接上前就要开门，“我去看看他在干嘛，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
“可是宋、宋总！”制片总监斯琴淑花有点犹豫，仿佛生怕他若一不小心触了大boss的霉头丢了饭碗。
“没事，放心吧。”
他安慰了一声，直接按下指纹，锁舌咔嚓一响，推门而进。
宋嘉恒走进总监办的时候，沈吟汐的问题已经问到几乎差不多了。
不知道屋里还有沈吟汐这一号人，他一边推门还忍不住地咧咧，“你今儿这是又发什么疯啊？要我说江——”
他本想说“要我说江辞你这一天天就是闲的”，“j”的发音都已经脱口出来，话音却突地戛然而止。
江辞：……
沈吟汐：……
整个办公室也骤然安静。
冷冷地瞪着这个不速之客，江辞忽然起身。
小声让沈吟汐先稍等，他直接迈步到宋嘉恒面前。
“你怎么来了？！”
宋嘉恒指指手机，“不是，我这不是看见……”他歪着头往他身后瞄两眼，又惊又讶，“诶这不是那个谁……我说你们怎么——”
“闭嘴！”江辞小声打断，“出去！”
“不是，你得跟我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什么情况……”
两个人在这边你推我搡。沈吟汐见状也有些拘谨地站起来，“那个，斯琴总监，既然你还有事要忙，那我还是先走了，正好我也问差不多了。”
江辞：……
斯琴总监？
宋嘉恒何等精明，愣了愣，侧眸瞟了眼不远处办公桌上的铭牌。
他刹那间就领悟到什么，拍着大腿在一旁的空工位坐下。
“哈！那个，那什么，你别怕！我是你咳……斯琴总监的同事兼好友，就回来找找东西，你们继续聊，当我不存在。”
他边说，边还真就开始翻箱倒柜。连桌上的绿植都被拿起来看。
沈吟汐只觉这个人看着眼熟，想起自己去嘉词终试那天他也在场，坐评委位，只是不知是谁。
她没多想，转身又面朝向江辞，低声问：“斯琴总监，那你方便吗？我其实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江辞郁着气，懒得理宋嘉恒，将她偷偷拉到一旁，“你说。”
宋嘉恒手上的动作放缓，竖着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就是……你们江总他……他长得怎么样啊？”
居然是这个问题。
江辞目光微漾，接着忍笑轻咳了一声，说：“那当然是非常不错的了。”
“咳！咳咳！咳咳咳……”身后的宋嘉恒突然猛烈咳嗽。
江辞冷瞟了他一眼。
沈吟汐又问：“是吗？那和你比呢？”
“和我比……应该差不多。”
“咳咳！咳！”
“反正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他本人肯定是非常帅的，比一般人都帅！”
“呕！呕——”
“……”
忍无可忍，江辞呼吸轻滞，忽然转身走到工位前将宋嘉恒拎起来。
“我说你这是怀了？”
指骨在桌面轻扣两声，他瞥了眼这工位上的名字，唇角轻哂，“嗯？王桂芳副总监。”
宋嘉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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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江辞：我在嘉词待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过有人说他一句不好的。o(*￣︶￣*)o
员工：这我我……我……我们真不敢说啊……┌(。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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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散红包~作者君心情不大好，散财求个好心情~
么么(* ￣3)(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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