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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
宣谨月直勾勾地看了她好久,才回过魂来。见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一张小脸红彤彤地。
宣谨月觉得有意思,刚伸出手指头想戳一戳,门口便传来拍门声。
“王爷,程小爷让催你去请喝酒。这大白日的,先别急着洞房。”
是平安的声音。
想到晚上要做的事情,阮阮的脸更加红了。
宣谨月拍了拍她的脑袋,叮嘱道:“你在房里等着,我——本王先去喝酒!”
说完,宣谨月便拂袖离去。
本王?
所以她被送给了一个王爷?
不,是成了一个王爷的小妾。
据说古代皇室斗争很厉害,虽然她穿的朝代即使上没有记载,但是应该也差不多了。
诸葛宁还没有娶妻。所以她才敢勾引他,他看起来那么温柔,以后若是她想离开,他应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的。
可是,被送给一个完全不了解的王爷。那她会不会还没离开,就已经被弄死了?
阮阮想想就瑟瑟发抖。
她决定,以后在王府里,要夹着尾巴,低调做人。
话说,她嫁的到底是什么王爷?有没有参与朝堂斗争啊?会不会到时候牵连她也被杀了啊?
阮阮在这边胡思乱想着,那边的前厅已经摆起了酒宴,说是为了庆贺宣谨月抱得美人归——虽然这美人是程小爷送给他的。
宣谨月进到前厅的时候,一群人已经喝上了。看到宣谨月,程小爷拿着琉璃酒杯便走过去,勾着宣谨月的脖子,便道:“表哥,表弟对你好吧。那美人儿可是春杏楼的头牌,还没有卖出去呢,就这样被我从叔父手里给抢来了。”
春杏楼是程云柏的叔父,也就是宣谨月的舅舅的产业。
那日见宣谨月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姑娘在山下跳舞,程云柏便以为宣谨月对那女的有意思,于是便立刻让人去打听。
这不,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是春杏楼的新头牌。程云柏饶是见惯了各种莺莺燕燕,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也是看直了。
不过,既然是自家表哥唯一一次上心的女子,他还是拱手相让吧,不然皇后姨母总是担心表哥有龙阳之好,他也烦。
宣谨月扒拉开他的手,然后坐到檀木凳上,跟着一群平日里的狐朋狗友大吃大喝,期间府里的下人源源不断上酒菜。
酒宴散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大部分人都喝高了,程小爷临走前,走路走得东倒西歪,说话说得舌头都大了:“表哥,这洞房花烛夜,你可得悠着点,别太激动了。”说完,便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只听程小爷身旁的长随大喊一声“少爷!”,程小爷白净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个包。他摸着起了一个包的额头,扁着嘴一脸委屈,然后狠狠地往柱一踹过去。
“让你打爷……哎哟!”
程小爷酒瞬间醒了,抱着自己的脚痛得呲牙咧嘴。
余光一瞥,便看到瑾王宣谨月,已经踩着月光,往雨轩院摇摇晃晃地走去了。
银月高挂,树影婆娑。
阮阮坐在床上,面前的红木圆桌上的红烛跳得欢快,阮阮眼皮子已经开始上下打架。
但是她不能睡。
因为瑾王还没有回来。
方才贴身丫鬟绣云进来伺候她洗浴之时,已经悄悄地告诉了她这府中那位爷的身份。
他乃是当朝瑾王,圣上第二子,是允京有名的纨绔,吃喝赌无一不通,却最厌女人。
她阮阮,是程国公的小孙子程云柏送给瑾王的。
阮阮想起瑾王白日看她跳舞那模样,貌似是不讨厌她。
门突然被推开了,宣谨月一身蓝色长袍,身子歪侧着,摇晃着走进来。看到阮阮拘谨地坐在床边,连忙扯着嗓子冲阮阮吼道:“还不过来扶爷!”
阮阮原本是双手交叠端坐着在床边,听他这么一吼,一顿,然后连忙小跑出去扶他。
哪知刚近他身,便被他一把搂进怀,直接往脖子亲去,亲得她发痒。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阮阮难受地蹙着眉。但是念及他手上捏着自己的性命,阮阮只能忍着难闻的味道,把他往床边扶去。
宣谨月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阮阮身上,待她把宣谨月扶到床边时,便再也支持不住。手一松,宣谨月便往那架子床倒去。
绣云将醒酒汤端了进来。
阮阮推了一把床上半个身子还露在外边,但是已经睡成一摊烂泥的宣谨月。
“爷,起来先把醒酒汤给喝了。”
宣谨月嘴里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什么,阮阮也没听懂。他说完之后,便翻了个身子,继续倒头呼呼大睡。
阮阮看着他那模样,一脸无奈,也懒得喂他什么醒酒汤了,便让绣云先出去。自己则服侍他睡好。
她将宣谨月绣着如意云纹的黑靴子给脱了,又将外裳给脱掉,给他盖上锦被。
阮阮上辈子没有干过这种事,这辈子,也没有。所以动作很是笨拙,全程都红着脸。待她把人给全放到床上的时候,已经香汗淋漓了。
倒腾好宣谨月,阮阮站在床边,动作有些踌躇。
瑾王睡得跟死猪一样,那今晚的事情,估计可以省略了。但是让她主动爬上去跟他睡,她有些胆怯。毕竟她两世为人,都没有跟男人睡过一张床。
做了一会心理建设以后,她还是主动地爬上了床。
毕竟她是给人来当妾的,若是明天早上瑾王起来,看到她不在床上,也许会生气,小命要紧。阮阮这样来劝说自己。
红烛燃尽,迷迷糊糊中,阮阮被人紧紧抱住,捁进了怀中。胸膛坚硬,阮阮不舒服地动了动身体,然后才睡去。
一夜酣眠。
宣谨月醒来的时候,浑身舒爽。抱着少女温软的身体,闻着少女身上的淡香,宣谨月一脸满足。
早些年母后不是没有给他安排过通房,但是那些女子身上都是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所以他气得直接让人把她们给扔出去。后来程小爷也带他去青楼浪荡,然后他还没进门,就被那些脂粉气给薰了出来。所以,这些年,宣谨月的身边,都没有女子出没。
昨日他掀盖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女子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完全不让他反感。现在她在怀中,整个人又香又软,让他爱不释手。
一时没忍住,宣谨月在她白净嫩滑的脸上,摸了一把。动作不轻,把睡梦中的阮阮给惊醒了。
阮阮用手挡了挡光,看向宣谨月的眼睛水蒙蒙的。她此刻蜷缩在宣谨月怀中,像极了一只惹人怜爱的猫咪。
宣谨月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脸上传来湿润的感觉,阮阮猛然惊醒。突然想起离开春杏楼之时妈妈的教导,要她晨起之时要好好伺候男人。
“你叫什么?”宣谨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阮阮僵着身子不敢动,声音软绵绵:“阮阮。”
“软软?”宣谨月咀嚼着这两个字,然后在阮阮的腰上掐了一把,“还真是软。”
“是阮姓的阮。”阮阮纠正道,他不正经的动作让她瞬时红了脸颊。
宣谨月一脸兴味地看着阮阮的红脸。他发现了,怀中的女子真的好害羞,动不动就能红了脸。不过,他甚是喜欢。
“爷,起吧。奴——妾身伺候您更衣。”阮阮把嫩藕似的手从锦被中伸了出来,莹白的手臂甚为纤细。
宣谨月拉过她的手臂,用手指摩挲着她滑嫩的手臂。好一会,他才爱不释手地放开,然后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迅速地拿起旁边架子上挂着的衣服,宣谨月一边麻溜地穿衣服一边背对着阮阮道:“现在还早,你继续睡,本王等会要进宫看母后,你好好在家呆着。有什么需要的就找福顺。”
福顺是宣谨月身边的太监。
“好。”阮阮应了一声,然后看向半掩的窗子,这才发现,天刚刚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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