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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救
来阳县外,十里坡
“公子,你先走,我去拖住他们。”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满身伤痕,却将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年护在身后,那少年似乎比他伤得更重。
后面的少年看着前面不断向他们靠近的黑衣人,内心哀嚎:他今天难道就要命丧于此吗?
十几个黑衣人上前,将二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狗皇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伤得更重的少年名唤燕绥,是大燕的皇帝,他此次微服出巡不过是想暗中查探燕王余党,哪想被这些人知道了行踪,遭到追杀。
黑衣人一拥而上,他的贴身侍卫舒志挥剑砍杀一个黑衣人后,将燕绥往包围圈外一推,“公子快走!”
燕绥本就身受重伤,被舒志一推,身形不稳,一头栽倒在地。
“公子!”舒志一分神的瞬间,身上多了两道伤口。
燕绥吐了一口血,慢慢站起来。
两个黑衣人攻向燕绥,舒志几乎拼了命才缠住他们。
燕绥稳住身形,看了舒志一眼,然后转身拼命地往前跑。
一辆马车缓缓向燕绥的方向驶来。
燕绥想也没想就张开双臂,拦住了马车。
“吁~”驾车的老汉看见有人拦车,赶紧将马车停住。
“刘伯,怎么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从马车内探出头来。
驾车的刘伯道:“前面有人。”
燕绥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片模糊,一头栽倒在地。
少女下了马车来到燕绥跟前,蹲下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有气儿。
听见不远处的打斗声,少女站起来,眯眼看了看,发出一声惊疑。
“庆云,怎么了?”车上下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宝璋你看。”少女指着那些黑衣人。
宝璋定睛看了看,惊疑:“天玑盟?”
随即转身对着马车内道:“大人,是天玑盟的人。”
马车内传出一道清冷之声:“一个不留!”
二人得令,立刻朝黑衣人的方向而去。
刘伯看了倒在地上的燕绥一眼,问道:“大人,这个人怎么办?”
一只白皙的大手掀开帘子,随即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年下了马车,那少年容颜绝丽,站在这里,竟令天地间黯然失色。
他是来阳县令,云依斐。
云依斐来到燕绥跟前,此时的燕绥意识还没有完全模糊,他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费尽力气才让自己稍稍抬头。
美,他从未见过如此容颜绝丽之人。
头一歪,彻底没了意识……
燕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五日的下午了。
“公子,你终于醒了。”一直守在床边的舒志见燕绥醒来,眼泪汪汪。
“这里是哪里?”燕绥的声音有些嘶哑。
“这里是来阳县衙,是县令云大人救了我们。”
云大人?燕绥脑海里飘过那个绝色之人。
“哟,终于醒了。”庆云端着一碗药来到床前,“来来来,赶紧把药喝了。”
燕绥坐起来,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庆云挑眉,哟,不错,这人是第一个喝她的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
“你这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了,你就在这儿安心的养伤吧。”拿回空药碗就出了房间。
“舒志,我想见见那位云大人。”
此时的云依斐正在书房中处理一些事情。
“大人。”庆云进到书房,“那位公子醒了。”
“嗯。”云依斐头也没抬,只是应了一声。
“大人,你真的打算留下他吗?”
云依斐抬起头,看着庆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他还是被天玑盟追杀的人。”
天玑盟与云依斐的恩怨她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无法释怀。
“大人要留便留吧,只是他能被天玑盟追杀,看样子,他的身份不简单。”
“我省得。”
“那大人要不要去探探他的底?”
云依斐挑眉。
云依斐和庆云来到燕绥房间的时候,舒志正在给燕绥换药。
“云大人。”舒志打招呼。
云依斐点头,来到床前。
燕绥看着云依斐,呼吸一窒,上次模模糊糊地看就觉得这人很好看了,没想到现在看竟然更漂亮。
云依斐很随意地将舒志手中的药瓶拿过,道:“我来吧。”
庆云见状,立刻上前一把揪住舒志胸前的衣领,笑道:“来,舒志,姐姐帮你换药啊。”
不管舒志的意愿,拖着他就出了房间。
云依斐坐到床沿上,此时的燕绥上身赤/裸,胸前有一条三寸多长的伤口,还泛着殷红,这条伤口最深,差一点儿就成致命伤了,而他手臂后背还有数不清的小伤口。
云依斐边给燕绥的伤口上药,边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韩,韩三。”燕绥用了母姓,而他在家中排行老三。
云依斐一听就知道是假名,不过也没戳穿他。
“听韩三公子的口音,应该是京城人士,不知韩三公子为何来此,还被贼人追杀?”
“我本是游玩经过此地,哪想莫名其妙被人追杀。”
药已经上好了,云依斐收回上药的手,定定地看着燕绥。
燕绥心虚地别过了头。
云依斐没有再问什么,用绷带将燕绥的伤口缠好后,就打算离开,在他正要出房门口的时候,燕绥叫住了他。
“云大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云依斐。”
云依斐说完便出了房间。
“云依斐……”燕绥细细咀嚼着云依斐的名字,“云依斐而承宇,真好听。”
另一边,庆云将舒志拖回自己的房间,就要扒了他的衣服给他上药。
“庆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舒志将自己的衣领口死命揪住,硬是不让庆云碰。
“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和畜生也没啥区别。”
舒志满头黑线,这是在……骂他???
“来来来,再不上药,你的伤口就要发炎了。”说着庆云就要去拉他。
“我不!”舒志拼命守护他最后的“清白”。
“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听劝呢。”庆云有点生气,还没有人敢如此顶撞她。
她也不管了,上前一把拉过舒志,将他往床上一丢,天旋地转间,舒志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正要爬起来,庆云一把将他按回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了他的衣服,然后将药粉洒在他的各个伤口上。
“啊!!!!”舒志疼得大叫起来,这药粉,太疼了。
舒志疼得几乎失了神智,只能就这样躺在床上哀嚎。
庆云将药瓶一收,打了个响指,“搞定!”
屋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宝璋缩缩脖子,快步离开。
隔壁燕绥听着舒志的惨叫声,心里默默为他祈祷了一把,然后缩缩脖子,钻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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