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仔是怎么炼成的

　　一开始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米勒毕竟是这么大的一个成年人，不能说不见就不见一点线索都没有的。埃德加找到了米勒乘坐的火车，还有他短暂落脚的旅馆。埃德加为了查探真相，把旅馆所有工作人员的脑子都挖出来看了一遍，终于在一个前台服务的意识里看到了米勒在晚上7点15分走出这个旅馆，之后再无消息了。

　　米勒在哥谭预定的旅馆位置并不好，它靠近哥谭的贫民区的边缘地带，治安极差，特别是夜晚，哥谭人都知道要避开行走，但大都会人并不知道。埃德加在旅馆附近阴暗的小巷转了几圈，有零星的流浪者在那里筑巢，他又看了看他们的脑子，毫无收获。如果他还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埃德加很可能需要把附近所有人的脑子都打开开看一眼。这几乎不现实，不是说埃德加做不到，而是这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收获可能没有。而时间过去越长，真相就越可能消失。

　　玛利亚建议他找专业人士帮忙，比如警察什么的。这个主意不错，可以和他的行动双管齐下。埃德加当天晚上就去找了戈登局长。当然，他给自己做了一些必要的伪装，至少戈登不能一眼看出他就是那个孤儿埃德加。

　　“唔，你说我在梦里？”戈登局长拍拍自己的前额。他坐在哥谭警局的办公室里，桌子前面是个报案“人”，或者说像人的东西，这个东西穿着连帽衣，大大的帽兜遮住了它或者他的容貌，但连帽衣的袖子显然不够长到遮住他那异于常人的爪子。和人类一样有五个手指，每个手指却有四个关节，手指上覆盖着冷血动物才有的金红色鳞片。

　　埃德加坐在戈登面前，“是的。准确的说你在你自己的梦里。”

　　“哈，那么说你也是我梦里想象的人？”戈登耸肩。

　　“不，我不是。我是外来者。”埃德加跟他解释，“就跟弗莱迪一样。”

　　“这不是重点，戈登局长，我是来报案的。”埃德加拿出一张米勒的生活照。

　　戈登接过照片，凭他多年干警生涯的经验，他确定在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他怎么了？”

　　“死了。”

　　“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就是死了。”

　　戈登挑眉，“那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这也是我的一种超能力。”

　　“那你怎么知道他死在哥谭了？这也是你的超能力吗？”戈登又问他。

　　“当然不是。”埃德加提高声音，“我查了他的出行记录。”

　　“行吧。”戈登局长把表格填了一下，鬼知道为什么梦里也有这么报案表格这玩意儿，“最后一问题，你跟死者，咳咳，就是照片里的人，什么关系？”

　　“相关人士。”埃德加拿过他手里的笔，签上名字，“戈登局长，希望你明天能给我好消息。”

　　为了防止警察懈怠偷懒，埃德加决定每天都去拜访一次戈登。他们的谈话内容是这样的：

　　埃德加：“找到谁杀了米勒？”
　　戈登局长：“没有。最近我的人都在办埃弗拉医院杀人案，调不出人手。我需要更多的时间，你能不每天都来吗？”
　　埃德加：“那个杀人案比我的案子重要？”
　　戈登局长：“不。但米勒案连个报警人都没有，我都没法立案。您要是真想快点，可以到警察局来报案，谢谢。”
　　埃德加龇牙，戈登，你信不信我把你拖到噩梦空间啊？！

　　“埃德加，埃德加，醒醒，埃德加。”吉姆推醒在草坪小憩的埃德加，喜滋滋地说道：“你忘了修女说的，今天可是个大日子，你快去洗洗脸。”

　　埃德加翻了了白眼，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哦，是哥谭孤儿院最大的赞助商布鲁斯.韦恩来视察孤儿院的日子么。

　　吉姆拉着不情不愿的埃德加，边走边说：“埃德加，韦恩先生收养过两个孩子。你说他这次会不会多收养一个，反正他们这种人有的是钱，”

　　埃德加恹恹地，“我听说布鲁斯.韦恩风评不好。他第一个养子一长大就被赶走了，第二个养子又死的不明不白，难说被他收养有什么好处！”

　　“嗨，海娜修女说韦恩先生是个好人，那些传言都是造谣。”吉姆知道埃德加在暗示什么，用后肘捅了一下他。

　　埃德加讥笑道：“这个世界上这么多有钱人，怎么其他人没有这些破事，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什么破事？”背后响起陌生男子的声音，吉姆立刻回头，正好看到海娜修女一脸尴尬的跟一个男人站在他们背后。

　　吉姆慌慌张张地跟海娜修女打招呼：“你好，修女。”

　　旁边的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孩子们，你们在说什么小秘密吗？”

　　吉姆脸红耳赤，低下头看着地面。

　　海娜修女无奈出声解围，“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自然是把两人的对话听的明明白白，但一生听到过不少的比这些还要恶毒的闲话，到真的不会对小孩子们心生恶意。他不顾埃德加一脸“你快走开”的表情，摸了一把他金黄的头发，故意意味深长地发问，“这个小孩真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看在海娜修女不断给他使眼色的份上，埃德加给了对方心知肚明的答案，“埃德加。”

　　“真可爱。我的养子们都没有这么可爱的。”布鲁斯轻佻的眨了眨右眼。

　　埃德加回以大大的白眼。

　　“海娜，埃德加今天能跟着我吗？我想让他带着我到处逛逛。”布鲁斯牵起埃德加的手。

　　“没问题。玩的愉快点，布鲁斯，还有埃德加。”海娜修女笑道，她带着吉姆从另一条路离开。

　　两人一走，埃德加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我以为我们已经约定好了，蝙蝠侠，井水、不、犯、河水。”

　　“哈，真巧这正是我想说的话。”布鲁斯换回蝙蝠侠低沉的嗓音，“戈登局长告诉我他每天的梦境很有趣，你觉得呢？”

　　埃德加：“……”

　　讲真，吉姆.戈登，你都这么大人了，还跟家人告状，真的好么？切，还是应该把他丢进噩梦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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