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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微凉
冥界的彼岸城中下起了细细的冷雨。街道上的人,纷纷回屋避雨。
陆承凡望向天空,伸出手来仔细地感受着这雨滴。“我们得马上找个客栈躲躲雨。”他若有所思。
“回客栈多没意思…在雨中散步多浪漫~”胡雨曼嘟着嘴说道。
“就是就是。在雨中散步多有情趣啊……”师旷似乎也喜爱这从天而降的清凉,他仰起头,任由这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脸庞。
“不可以。必须马上回客栈。”陆承凡微微蹙眉,显得有些不悦。
“喂,我说承凡,雨曼都说在雨里散步浪漫了,你难道还要反对啊?”师旷靠拢陆承凡,小声嘀咕着。“你这样,雨曼是会不高兴的。你看看你,又板着一张脸了。”师旷撇撇嘴,似乎对他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太满意。
不-可-以,必-须……
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强势啊……胡雨曼在一旁看着他那张严肃的脸,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他几句。
师旷不说话倒还好,他这一开口,倒是让陆承凡更加不高兴了。
“旷兄,我看,你千年的功力是白修炼了。你可知道这冥界雨水的厉害?”陆承凡白了师旷一眼,然后一把拉过胡雨曼,温柔地说“你是凡人,不能淋这冥界的雨,听话。”陆承凡脱下衣衫,利落地搭在雨曼的头上。
唉,他为什么总是像个霸道总裁啊……我这少女心承受不来啊……
胡雨曼呆滞地点点头,又一次语塞。
“旷兄,我刚刚态度有些不好,我向你道歉。”陆承凡一改之前的严肃,语气显然温柔了许多。
师旷倒不多他的心,毕竟这一千多年的兄弟了,彼此的性格还是了解的。
“哎呀,没事儿没事儿。下次请我一壶酒就可以了。哈哈哈……”师旷摆摆手,潇洒地回应着。
“好。下次请你喝酒。”陆承凡露出久违的笑容,一双明亮的桃花眼显得更加迷人。
他为什么不多笑笑呢?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胡雨曼抬头望望他,一时间,心跳加速……
“你怎么了?”陆承凡看着双眼呆滞的胡雨曼,关切地问。
“啊?哈哈……没,没怎么……”看到陆承凡这样看着自己,她的脸竟然烫了起来。
呼……我这是?犯花痴了?完蛋,完蛋,好丢脸啊!你可是阅帅哥无数的胡雨曼啊!不行,我得调整一下……
“呼…………”胡雨曼立马低下头,做了几个深呼吸。
“你胸口不舒服吗?”陆承凡看着她如此紧张地做着深呼吸,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天啊,你不说话要死啊……
胡雨曼只觉得紧张感加剧了。,倒是自己看不到,此刻她的脸像极了西红柿……
“你到底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啊?”陆承凡见她不语,心里倒是急了起来。他伸出手来,摸了摸胡雨曼的额头。
她感染风寒了吗?怎么这么烫?陆承凡再一次紧张起来。
胡雨曼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居然摸我额头?!陆承凡啊陆承凡,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少女杀手啊……
“没没没……我没感染风寒……我经常这样,真的,不用担心,不用担心……”胡雨曼连连后退,尴尬地朝陆承凡笑笑,她再也经不起撩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师旷可是把胡雨曼这少女心给看透了。
哈哈,这姑娘倒是挺容易害羞的。唉,陆承凡啊,你啊,怎么这么愚笨啊……
“哈哈哈哈。”师旷走到陆承凡的身旁,笑道。
“你笑什么?”陆承凡甚是不解。这旷兄怎么老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儿啊?都是一千多岁的人了…
“哈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俊俏男子,姑娘好逑!哈哈哈哈……”师旷来了兴致,索性将《关雎》给改编了。
“师旷大哥,我们还是去找客栈吧!”胡雨曼扯着师旷的袖子,头也不回地向前跑。
“俊俏男子,姑娘好逑?”陆承凡实在不能容忍这样美好的诗句被人改编,“你们等等我!旷兄!你怎么能乱改诗呢!”
雨下得愈来愈大了,三个人在一个名叫满春楼的客栈停下了脚步。
“满春楼?师旷大哥,你确定这是正经的客栈?”胡雨曼有点想笑,这种名字的客栈在古代不都是妓院吗?
“当然是正经的,哎呦,你别挑了,都走好几个了,那些都住满了……”师旷嗔怪道。
“算了,就这家吧。”陆承凡倒是没什么意见,径直向客栈走去。
“哎约喂~让我瞧瞧是哪位俊公子来了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见那女子三十岁左右,外搭一件玫红色的长衫,里面穿着有些透的黑色裹胸,步态妖娆,身材丰盈。
嚯,这还真是青楼啊…胡雨曼算是长知识了…
一进门,三人就问到浓浓的脂粉味。师旷显得有些尴尬。
“请问您这儿,除了和女子聊天外,还可以住店吗?”师旷觉得有必要问一下,毕竟其他客栈都满客了,这是唯一的希望。
女子勾起妖媚的笑容,一只玉手搭在了师旷的脖子上。
“当然可以住店~”女子懒洋洋地说,样子有些轻浮。
“一股狐骚味。”陆承凡瞪了那女子一眼。
“你你你……哼,怎么?看不起我们狐族啊?”这女子一改刚才那矫揉造作的样子,似乎对陆承凡说的话很生气。
“姑娘不要气,你一生气,可就不美丽了哦~我这兄弟脾气不太好,您见谅,见谅。”师旷生怕得罪了这老板,毕竟这城里只有一家客栈可以住了。
“好吧,看在你嘴甜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他计较了。不过我们客栈也只有两个房间了,你们看看怎么安排吧。”女子漫不经心地将两把钥匙从柜子里拿出来,交到了师旷的手中。
哈哈,真是天赐良机啊,只有两间房……
“咳咳……雨曼,这冥界晚上可到处都是鬼魂哦……断头的断脚的,多得很呢~”师旷转过头,朝雨曼低声说着。
什么?有鬼?
胡雨曼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且还直冒冷汗。
“雨曼住一间,我和师旷住一间吧。”陆承凡谈谈地说。
“有鬼哦……你自己好好的吧……”师旷继续吓唬着胡雨曼。
胡雨曼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眼看着他俩上了楼,她的心更加不安了。
“等一等!”胡雨曼飞快地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怎么了?”陆承凡看着一脸惊慌的胡雨曼,柔声道。
“我……”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和他住同一个房间。
唉,我怎么不去当情感大师啊……师旷实在是觉得自己太有才了。
“嗯?你想说什么?”陆承凡看着她欲言又止,不解的问道。
她这是怎么了?说话老是不说完?
陆承凡看着她额头上竟起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习惯性地帮她擦掉了。
“你冒汗了。”
“啊?是吗?”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你倒是说啊。师旷急得直跺脚。
“旷兄,你在干嘛?”听到身后传来声音,陆承凡连忙问着师旷。
“啊…哈哈哈。没什么,刚才有只特别活泼的蟑螂,跑过来跑过去的,我在踩蟑螂呢,哈哈。”语毕,师旷又装模作样地‘踩’着‘蟑螂’。
你倒是说啊!师旷一个劲儿地朝她眨眼。
算了,我豁出去了!谁叫我怕一个人住一间呢……
“那个……陆承凡啊,我…可不可以和你住一间?”胡雨曼如释重负。
虽然知道雨曼是自己千年前的妻子,但雨曼早已忘记他们之间的事。在她的眼中自己是一个陌生人,她为什么不介意呢?
“一间房间只有一张床,你…不介意?”陆承凡一脸认真的说。
这货想什么呢?又不是和你在一张床上睡…
“我睡地铺,你睡床。”胡雨曼可不是那种开放的女生。
陆承凡抿嘴一笑,做出请的姿势。
房间的布置出人意料的浪漫。
粉紫色的蚊帐挂在床上,被子也是粉紫色的。一张雕花桌子上放着果盘和糕点,两只粉紫色的烛摆在两旁,似乎让这房间更加有朦胧的感觉了。
“哇……这很浪漫耶~”胡雨曼惊讶地说。
“狐狸们就是喜欢弄成这样。”陆承凡对这美丽的房间似乎不太感冒。他径直走到床前,然后将被子打开,将其铺得工工整整的。
“你好像不太喜欢狐狸?”
“狐族以狡猾著称。我不喜欢。”他没有转身看雨曼,而是继续整理着床铺。
“整理好了。你睡床上吧。被子盖好,不要着凉。”他又是一笑,语气异常温柔。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他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呢?
想起来,这样的暖,我好久没有感受到了吧…胡雨曼又记起自己那个当偶像明星的前男友,为了他的事业,她放弃了他们的爱情…
“唉…”想到这儿,她的眼睛竟不争气的湿润了起来。
陆承凡发现了她的异样,轻声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啊…”
“有吗?哈哈没有啦。我有沙眼症,有时候眼睛自动就会流眼泪。”胡雨曼收起悲伤的情绪,强颜欢笑。
“好好休息吧。”陆承凡不再追问下去,忙了一天,他和她都累了。
可是陆承凡却成功地引起了胡雨曼的好奇。
“陆承凡…”她忍不住想问他。
“以后你和师旷一样,叫我承凡吧。”不知怎地,他害怕她叫他的大名,他害怕看到她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
“哦,好。嗯…承凡,你身边有些什么亲人呢?”从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他有着常人没有的神秘感。
亲人…我还有什么亲人呢?
“我没有什么亲人。你早点睡吧。”他淡淡地回应道。
我倒是找到了你,可是,你已经记不起一千年前的事。
他叹了一口气,心中留下无限惆怅…
“竟然有人要陷害孤!”冷月殿里,一片狼藉。
“王,请您息怒!”离歌和其他臣子齐声说着。
“离歌已经发了布告。现在整个冥界,只要有人认得那个瓶子,就可以推断是谁干的了。”离歌小心翼翼地向决封禀报着。
“呵……你们知道我有多痛苦吗?”决封颤抖着说,他缓缓地从伏魔椅上滑下来,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迷茫而忧伤的小孩。
“王,您不要这样…”离歌低声喃喃。
“王这是怎么了?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难过……”
“王这是……”
“唉……”
臣子们纷纷叹气,这样的决封让他们又无奈又难过。
“呜呜呜呜……”决封失声哭了起来,他挥挥手示意臣子们退下。
只有离歌一人仍然留在了冷月殿。
“王,您到底怎么了…”看着这样决封,让离歌异常难过。她缓缓地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离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我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也不认识自己了……”决封环抱着手,看上去极度失落。
“王,不管怎么样,离歌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离歌哽咽着说。
你虽然是只鸟儿,但是你有灵气,孤,喜欢。
离歌,你要陪着孤哦。
王,你的话,离歌记得呢。
她张开手臂,从背后环抱住他,她希望这样能给他一些慰藉。
冥界的夜,很静,很冷。
离歌就这样抱着他,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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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一场赌博,赌徒们把未来的岁月作为筹码,下注于远方幸福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