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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寡人输了？
吕不韦看着面前这个神色淡然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却很快就被敛下，她确实是选出来的能力最强的一个人，况且他也明白王上在女色一事上并不沉迷，所以能够留在王上身边的人必须要有出众的能力。
“你留在王上身边，往后当以王上为先，至于你的身份，你也不用刻意隐藏，只要你有足够的能力让王上对你另眼相待，就算王上发现你是女儿身，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多谢相国大人提点，只是现在姜瑜已经在王上身边伺候，在这和相国大人说的久了难免让人误会，就先回去了。”姜瑜依旧神色淡淡。
吕不韦看不出什么来，又往旁边看了一眼，沉声应了。
姜瑜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若是先前还以为吕不韦只是想要让她监视嬴政的行踪和防着嬴政信任其余的人的话，现在又明白了一件事，这位相国大人还想让她以色侍君。
只要能够长长久久的留在嬴政身边，不愁她没办法为他办事。
只是，吕不韦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别人都不是她手中的提线木偶，不会一直听他的话吗？就好像是赵姬和嫪毐，不就不受他控制了？两次的失败还不足以让他长教训？
还是……他觉得这一次有完全的把握。
那还真是要让他失望了。
她来这里，忍受了没有纸没有电的生活可不是为了睡男人的，而且，虽说历史上嬴政的花边新闻基本上属于没有的，但想也知道他能生那么多儿子女儿，后宫的女人肯定不少。
这么一想，那一点想睡他的心思就完全没有了呢。
回到殿内的时候，姜瑜已经收敛心绪。将刚刚和吕不韦的谈话全都说了，自然，关于她是女人的这件事情则是隐瞒了下来。拜这张娃娃脸所赐，她扮作少年的时候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没有什么威胁的样子。但要是恢复女儿身，就必须要面对自己已经二十一岁高龄的事实。
在这个时候，二十一岁确实算是高龄了。
嬴政听姜瑜说完后，目光在她的脸上多停留了片刻。
面前这个少年装扮的姑娘从一开始便沉着冷静，虽说长相过于秀丽了一些，但他也没做多想，比试那会儿才察觉出一点来，此时见她站在下面，便想到了那柔软的触感。
突然，那双眼中再次只剩下凌厉的光芒。
“此事寡人知道了，往后相国再问你，不必再回答什么。”
“是，姜瑜记下了。”
姜瑜语气有点僵硬，她感觉刚刚有一阵，他的目光仿佛要杀人一样，幸好那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应当是还不能对她完全放心吧，但对这种疑心病重的人，只有用时间慢慢验证了。
毕竟她又不能现在去杀了吕不韦来表达忠心……
晚上回到自己住处，记下两件事之后便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想到，其实身在他这样的位置，没有疑心病才是不可能的吧。前有狼后有虎的，亲妈还不靠谱，如果是她说不定疑心病更重，在吕不韦刚送来人的时候就已经秘密处置了，就算是不处置也不会把这个人放在身边。
这么看来，嬴政这个人。
还真是天生当皇帝的料子。
次日午时，殿内嬴政在看书，姜瑜神色淡淡的站在一边，看似很认真的守着，但双眼放空，姿势半晌不动，明显就是走神了的样子。嬴政偶尔从书中抬起头来，就看见她双眼呆滞的模样。
指尖忍不住在书案上敲了敲，刚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王兄！”
嬴政的目光往外面看去，姜瑜也在这个时候被这一道声音唤回了神，看向殿外，只看见一个华服公子往里面来，对着嬴政行礼：“臣弟拜见王兄，这位……就是相国大人送来的那个小兄弟吧？听说你身手不错？”
不等嬴政说话，成蟜已然站起来，笑盈盈的看着姜瑜。
“姜瑜见过长安君。”
“不必多礼。”
成蟜说完后又往嬴政的面前凑了凑，成蟜长相温和，且周身气质儒雅，总是笑盈盈的，从进来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没散开过，和嬴政冷厉完全不同。
这大概……既有先天性格原因也有后天遭遇的缘故吧。
她不知道嬴政在幼年随着母亲客居赵国时是什么性子，却隐约能够从成蟜的笑容中知道，成蟜的幼年，必定是过的极好的。
嬴政瞧了一眼凑到跟前的弟弟，眼神温和了一些：“你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臣弟听闻王兄这里来了个身手很好的小兄弟，连王兄都被他打败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成蟜说完，发现嬴政脸色不太好，又道：“当然了，最重要的还是臣弟想来看看王兄。”
“谁跟你说，寡人输了？”
成蟜噎了一下，在嬴政凉悠悠的目光下，立刻便道：“没有人说，没有人说。”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
姜瑜在旁边看见成蟜一个字都憋不出来，忍不住笑了笑，她一直觉得嬴政的性子已经定型了，就是那种不爱说话，疑心病重的帝王。但现在看来，至少在这个阶段，他和成蟜的关系还不错，偶尔也会皮一下。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笑意，嬴政突然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姜瑜立刻收起表情一本正经的站在那儿。
成蟜顺着嬴政的目光看过来，顿时眼睛一亮，直接绕过嬴政的问题：“王兄，臣弟能和他比试比试吗？”
“可以。”
姜瑜欲言又止，但得到了嬴政许可的成蟜已经往她这边过来了，示意她出去比试，姜瑜看向嬴政见他点头后才跟着成蟜一起往外面去，有宦官为成蟜准备好了长剑，姜瑜还是用她随身带着的匕首。。
殿前的场地并不算是很大，至少比不上专门的练武场，但只是比试一下也足够了。
成蟜笑盈盈的道：“小兄弟，等会儿要是我打不过，你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姜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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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成蟜：嫂子嫂子手下留情啊！！！
嬴政：没事儿，你随便虐，寡人什么都没看见。
成蟜：王兄你变了，我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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