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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约会么，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这个问题她跟卡米拉在电话里认真的讨论了一下，结论就是：好像很一般嘛！
她们都不能明白为什么女生上了高中就会想找个男朋友，一致认为男孩有一大半都很讨厌，不讨厌的一小半又很没劲。
“那汤姆呢？他是讨厌，还是没劲？”
“就……还行吧。”
“你还会跟他出去玩吗？约会？或者——玛姬说他应该带你出去玩，可你晚上不能出门。”
“艾米丽说他没有车的话，晚上不能带我出去。”
“噢，对，你有宵禁。真想快点长大，快点到16岁，不，18岁，这样我们就能去夜店玩了。”
但至于夜店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其实她们也并不知道。
*
第二天，周日。
汤姆·哈迪骑摩托车到了黑格尔家门口，停好车。他穿了一件运动夹克，头发有点长了，于是很随意的戴了一根树脂发箍。
他轻快的敲了敲房门，过了一会儿，艾米丽来开了门。
“黑格尔太太，我来接丽贝卡，去——去看电影。”
“好，她一会儿就下来。别玩的太晚，早点送她回来。”
“好的。”想要约会人家的女儿，就得乖乖的，这个道理他懂，不会搞砸。
艾米丽基本满意，想着第一次在莱纳德的摄影室见到他，多半也就是少年的那种司空见惯的愚蠢，只要肯好好说话不把自己打扮成朋克，还算不错。她没有想到是因为汤姆长得很英俊的缘故。
丽贝卡几分钟后下来了，“妈妈，我去看电影。”
艾米丽给了她5镑零花钱，“去吧，早点回来。”
“知道了，妈妈。”
*
汤姆不是第一次带女孩子看电影，不过都是跟很多人一起，单独跟女孩子看电影，还是第一次。倒不是说他不讨女孩子的喜欢，女孩子都会觉得有点坏坏的男孩很迷人，只是他觉得女孩子都很麻烦，在学校的时候，他的心思从来都不在那些女孩身上。
他买了电影票，又买了可乐和爆米花，想着大概就这些了吧，他看别的男孩也都会买可乐和爆米花。
爆米花很香，黄油、糖和玉米的香味弥漫在售票大厅里，热腾腾的，香得让人感觉自己整个人待在爆米花机里。
电影还没有开始检票入场，丽贝卡找了一张座椅坐下。
“你要去楼下逛逛吗？”楼下是购物中心。
“几点开场？”
汤姆递给她电影票，“还有40分钟。”
“不去了，没什么好逛的。”
“我也不喜欢逛街，妈妈要是带我出来买衣服，总会花好几个小时，结果她买的衣服比我的衣服多很多。”
“我妈妈也一样。”
“你还想去哪里玩？”
“还没想好。”好像也没什么迫切想去的地方。玩么，就是那么一回事，要是在电玩城之类的地方玩，总是要花钱的，大部分时候“玩”就意味着额外开支，而她们通常没有这笔额外开支。
这么一想，她就觉得没钱真的没劲！
艾米丽也不怎么带她出来看电影，父母离婚之前，卡尔一年还能带她们去几次电影院；他们离婚之后，丽贝卡只跟卡米拉去看过电影。
她突然发现，艾米丽几乎没有娱乐活动了。
要是以前，她不知道能有一个更快赚钱的方法也就算了，可现在，明明有一条更简单的路。
她忽然问：“你为什么讨厌莱纳德？”
汤姆楞了一下，“我有吗？”
“有。你说莱纳德的话不能全信。”
“噢，你说这个！他的话是不能全信，你想想看，想做模特的人那么多，可有多少人能成功呢？”
“总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这倒是没错。但是，你想过做模特会给你带来什么吗？”
“钱。”
他又一愣，笑了一下，“是啊，钱。”
没钱的苦恼，他懂。
过了一会儿，他才恍然的问：“你想去当模特？”
“我是这么想的，妈妈好像也这么想。”
他想了一下，“重要的是你怎么想的，必须要你愿意、你喜欢才行。”
“我不知道喜不喜欢模特这份工作，但我喜欢这份工作能得到的酬劳。”
他点头，“我也喜欢。你只需要工作几个小时就能得到50镑甚至更多，挺容易的。”莱纳德给他的报酬和丽贝卡一样。
“你知道想成为T台模特需要做些什么吗？”
“知道。先要去训练台步，然后找个经纪公司。不过经纪公司不是很容易找到，可能你得先去参加一个什么比赛。”说到这个，他来劲了，“有很多模特比赛，你知道吗？杂志、电视台都有，还有服装协会、纺织协会，他们有时候也会赞助一些公司举行模特比赛，就是——你可能年龄不够，这种比赛都至少要年满16周岁。”
“我就快15岁了。”
“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是几月的生日。”
“8月。”
“哪一天？”
“最后一天，30号。”
他挺高兴的，“我是9月15号的生日。等你过生日那天，我带你出去玩，好吗？你想去哪儿玩？”
“还有好几个月呢。”
“也没多久啦，还有——4个月，不到5个月。”
他想着是不是要问问她一件顶重要的事情，但拿不定主意是现在问，还是看过电影后再问。他没多想，很快便问：“既然你都答应跟我一起看电影了，那么是不是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
丽贝卡咬着可乐吸管，含含糊糊的说：“我不知道，大概不是吧。”玛姬说要约会好几次才能看出来对方是不是一个还不错的家伙，他们这才算是第二次约会呢！
“这有什么犹豫的？”他不满的说：“真不懂你们女孩。我不好吗？我长得很帅，这样的男朋友不好吗？我应该比你的男同学好看多了吧！”
他已经懂得有一张好看的脸会带来什么，他这么闹腾，可学校老师也都很喜欢他，他只要说几句好听话，大部分老师都会原谅他，学校也是在他被警察抓起来拘留之后才不得不开除了他。
丽贝卡则想这男孩真是很臭美了。她无情又天真的说：“不，你嘴唇太厚了，我不喜欢。”
汤姆·哈迪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很羞恼，但过了一会儿，羞恼又变成了无奈，但男人么，怎么也得给自己强行挽尊一下的，“你瞎说什么啊！我这叫——性感！你还小，你不懂。”
他学着别的男人的样子靠近她的脸，在她耳朵里吹气，小声说：“据说像我这样性感的嘴唇接吻会很棒，你要不要试试看？”
她刚想说“不要”，他的嘴唇就在她脸蛋上迅速的亲了一下。
她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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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造汤老师18岁的时候啥样，所以就瞎胡写了，勿较真。他结婚蛮早的，99年22岁就结婚了，04年离婚。后来跟一个同居女友生了个仔。第二任妻子Charlotte Riley跟他生了两个崽。
现在时间线是1996年4月，丽贝卡不到15岁，汤姆不到1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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