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红娘之名的王妃

作者:故人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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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六章,自由


      第九十六章,自由
      白云听完这些,垂眸笑了笑:“不是的。”她负手敲了敲那围栏:“夏侯南山是他自己的。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枕边人,可他不属于我,他属于他自己。”
      天真烂漫的人在这长阳城过了一年多少也明白了些许事情,说话也不似从前直白,她看着那跌坐在地上的狼狈之人,抿唇浅笑起来:“虹霞公主。我希望夫君因我而快乐,因幸福,可我希望他永远都是他自己。”

      余亦说过,南山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好了。
      是,她的夫君已经很好,不需要再好,他只需欢喜度日,每日幸福无忧就好。她今日前来此处为的不是羞辱,不是战争,她只是想要在这个人身上找到,自己夫君从前的故事,那是她不曾参与过的事情。
      如今她问到了,便心满意足了。

      这位命定的夫君,长阳城的君言王,是这样好的人。她的夫君被那样多的人念着好。

      她转身,内阁之中正在同夏侯南山说话的百里花影,瞧见了她面上的欢喜,对着王爷笑道:“下官现行告退。”
      夏侯南山还不知,这话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告退了,只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将真相转录,白云的气息铺在他的身后,被人紧紧的抱住。
      他一瞬便被点燃了雀跃,什么都顾不上,只记得欢笑。

      庭前花飞,溪水凝晖,漫天潇潇绿叶扬扬洒洒,共唱云歌。

      携令出征那日,白云和夏侯南山站在城楼上送了乐正余亦。白云看着那一队人马遥遥而去,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凄凉感,这次出师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命。
      她握紧自己夫君的手臂,抬眸起看,发现自己的少年依旧注视那欲要看不见军马队伍。幡旗猎猎而舞,天色莫名暗淡。
      “夫君?”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他疏阔的展开眉眼:“边城有乐正一族坐镇,不必在意了。”

      又过了几日,南宫昭雪出现在王府之中,身后还跟着澹台凤歌和宇文清辉,两个人……好像吵架了。
      宇文清辉一副闲然自若不肯低头的模样,那边的澹台凤歌气愤深深,不愿多理会身边的人,南宫昭雪一脸烦躁:“余亦不在长阳,这两个吵架我嫌烦,你们夫妻二人费费心吧。”

      “不是啊。”夏侯南山正和白云在修剪花枝,夫妻业余生活正风流无限,恬然温情,怎么突然就来了这么两个人,他蹙眉:“这种事情,你叫他们两个去边城找余亦去,找我们夫妻有什么用啊。”

      他这还没有说完,自家妻子便上前拉住凤歌的手:“怎么了?凤歌?你们又吵架了?”
      澹台凤歌瞪了那人一眼:“你问他!!”
      宇文清辉依旧吊儿郎当潇洒自在的欠揍模样:“她老实在我面前念叨着余亦,我就问她要不要去边城?我可以陪她,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招惹她了!!”少年一副无可奈何:“我也很委屈好不好?你们谁能理解我心里的苦楚?”
      澹台凤歌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后院跑。

      见此,白云匆匆追去。
      夏侯南山看了一眼宇文清辉和南宫昭雪,颇为同情无奈开口:“辛苦了。”
      “同苦,同苦。”宇文清辉开口:“走吧,咱们去花舞楼吃酒? ”
      “我已有家室,不方便。”夏侯南山婉拒,南宫昭雪却摇头,上前拉着他的手肘:“你和夫人报备一声,咱们只是去喝酒。”
      “云儿不懂那是什么地方。”
      “那就更不用怕了啊。”宇文清辉道:“反正她也不知道你去什么地方。是吧。”
      “作为一个已婚男子,多少还是要有些自我约束。”

      “王府被凤歌占领了,咱们还能去哪啊。”宇文清辉叹然:“这年头连个畅快喝酒的地方都没有。”
      “……”
      夏侯南山犹豫了一会道:“得,咱们去……”
      “花舞楼?”
      “你想通了?”南宫昭雪愕然。
      “侯府吧。”

      “我踢你。你信不信?”宇文清辉唯有认命,难兄难弟的去了侯府。

      闲庭花落,多少烟雨朦胧,酣畅酒阑时。
      凤歌抱着怀中的酒壶道:“宇文清辉那个死人,这辈子都别让我再看到他,我见他一次,我就抽他一次。”
      白云也不知是第多少次听到凤歌说这样的话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欢喜的笑了笑:“他天下第三,你根本就打不过他好吗?”踢着秋千架下的石块,白云跳着步子雀跃到凉亭之中,伸手夺过凤歌怀中的凉酒,仰头一饮而尽:“你们两个都闹了这么多久了,还没打算挑破?”
      “挑破什么?”
      “情谊啊。”白云歪着头,一副天真纯然的表情:“你们两个难道就这么耗着?别最后耗的七老八十,说都说不动了。”
      “说不动也没关系。”凤歌悠然一叹,满面愁容,纤纤细手暗抛红豆,一副别忧愁的模样:“反正我们一直都在一起,虽然不是结发夫妻,却也一直都在一起啊。”

      “什么意思。”白云有些不懂这个道理,愕然的看着他们二人心中生出无数迷茫,困惑的发问:“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凤歌又改了面色,又添怒气:“反正他就是那么个人。”

      “你们两个的感情,我当真是弄不明白。”白云微微摇首:“总觉得你们两个快要有结果,可是转头又打回原形,真是奇怪。”
      “奇怪?”凤歌眉眼舒展,任由月光盛满眼眸,她静然下来时,也是个凝月灵动的貌美女子,浅笑时的妩媚并不比月婵要少,她轻轻一叹:“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怪也怪了这么多年,无聊也无聊了这么多年。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你们这次又是为什么吵架?”白云抱着酒坛笑问,她见过无数次这两个人闹得翻天覆地一副要绝交的表情,可也从没有一次是要真的分开。
      “我们不是住在侯府吗?”凤歌说:“我点了灯塔看着满院子的灯光,就有点想余亦。”凤歌低下头:“可你也知道我对余亦只是兄妹之情。生不出半点爱慕的心。可那个混蛋立刻就说什么,我想余亦就和想情郎一样,我若是真的想要去见他,他驾马陪我去边城也无不可。”凤歌似是不愿再为此事生气,只是轻叹道:“他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总是拿我开这种玩笑,白云,他明明知道,全都知道,却一味的装着糊涂,就是不肯承认。”

      “那你可曾认真的和他说过?”白云蹙眉:“你若是不曾说过怎么会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澹台凤歌一副傲然无奈的神情:“我与他自幼一起长大,他还不会轻功,我还不会玩兵器的时候就牵着手满山一起跑,夜探树林,行走江湖,杀敌欲死,欢闹偷盗。什么大逆不道,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们都做过。杀人,平乱,救人于水火,行侠仗义,怎么欢快怎么活,怎么潇洒怎么过。”凤歌凝着视线盯着王府水池之中正浅眠停身的鱼:“我们不是南斗哥哥,也不是南山哥哥,更是痛苦了十年的余亦。比起阿姊天下第一的野心,我与清辉只不过是两个不愿意长大的孩子。”

      “很多人都努力的长大,拼了命的承担责任。”她似有迷茫,可有看的极其清透:“可我和清辉不用啊,我们无念无想,无欲无求,只过着世上最最好玩的日子便可。不必去想责任,不必去想未来。更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只顾着自己得意就罢”说道此处她自己先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一样:“虽然听起来很混蛋吧,听起来很可恶,但是这么多年我们都是这么过的,过的叫无数人羡慕,叫所有人都怨妒。连师父都羡慕我和清辉呢。”

      白云了然她心头的潇洒与不羁,却也同样明白她心底对未知的恐惧。

      “我有时候就在想。到底是告诉清辉我的心意为好,还是不告诉他为好,若是告诉他了,我们便成了彼此的责任,便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生活了。”凤歌低眉:“我并不想改变。”她攥紧拳头:“当年叔父死后的那种改变,我再也不想要经历一次,再也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凤歌。”白云拉着女子的手,拍着她的手背问道:“那清辉呢?他也和你是一样的意思吗?”

      “他?”凤歌笑了:“他和我想的才不一样呢。不过……”女子低眉浅笑,柔然若水:“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什么目的。”

      “绝对不说穿。”凤歌笑然,她语毕,对上面前白云愕然又略带嫌弃的眼眸,不禁欢笑出声:“我们就是两个混蛋,只会给身边的找不痛快,我自己却逍遥自在。而且心无悔意。从前如此,往后亦是如此。”

      “我真是不懂你们,也不懂南宫。”

      “南宫?”凤歌的心情似是好了一些:“他就是个闷葫芦,人家司空馨禾都主动来寻他,他还是一副以药庄为己任的模样,真是个木头。不过……”她说:“那司空馨禾也是个木头,两个木头相思慕……哎~”幸灾乐祸的叹息声:“还不如看你和南山哥哥甜甜蜜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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