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以红娘之名的王妃

作者:故人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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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木牌


      第三十五章,木牌
      “我是说那云大人的同窗。”
      夏侯南山亦是蹙眉,他明白宇文清辉话语之中的讥讽与轻蔑,抬首便对上白云那双清澈的双眸,许是此事背后曲折太过恶心人,他不愿这等事情辱了白云的单纯。
      “什么意思啊。”澹台凤歌在一旁坐下:“他怎么就恶毒了?”
      宇文清辉便没有夏侯南山那样多的想法,凤歌问了他便答了:“你想想看叫恩师去劝那青楼的烈女,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叫云城难堪。一个流落风尘却铮铮傲骨,一个迂腐酸臭却自占公正,只要这二人见面必然是对云大人的一种逼迫。恩师,爱人,他总要选一个啊。忠孝都难两全,更何况是教导之恩和情之所钟呢?”
      澹台凤歌倒吸了一口凉气:“也就是说,那位夫子便是看不得云大人好,才闹出这么一出来。可是……这也算不上恶毒吧。如今的结果……也不是他一开始就能想到的。”

      “谁说他想不到。”夏侯南山的声音添了几分幽冷,直直的钻进空气的风中:“去年若梦因为被人辱了名声,怒的要跳楼。这可是全京都知道的事情。他便是连这一层都想到了。那老夫子也不是个善茬,年轻时便曾经写过文章大肆批过青楼女子,反对欲望。”夏侯南山从袖中取出张被两折的纸:“言辞刁钻,愤世嫉俗。这样的人遇上若梦,会有怎么样的结果,不用脑子想都能猜到最终。”

      宇文清辉将那纸条打开,匆匆的扫了一眼,而后笑道:“叫原本的恩师去逼死他心爱之人。何其狠毒的人。”
      夏侯南山却道:“云大人自小跟着这样的先生,呵,也真是难为他能看开面前重重孽障,认清本性了。从前多有误会,如今想来……当真是无语以对啊。”

      “南山你自幼便善意无疆,旁人的事情你总能共情生义,这是病,这不好。”宇文清辉道。

      白云倒是不开心了,见此立刻蹙眉:“我夫君最好,哪里都很好!”

      哄孩子的语气响起,那边的宇文清辉敷衍道:“是是是,你夫君最好,全天下第一。”
      澹台凤歌踢了他一脚,少年疼的龇牙咧嘴的看去:“怎么?你有更好的说法?”

      那二人又开始斗嘴。

      “夫君。”白云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口,无辜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要不要告诉云大人?还有那个作恶的夫子要怎么办?那位老夫子又要怎么办?”
      “……”夏侯南山不知该怎么回答。
      宇文清辉却开口了:“还能怎么办?直接杀了呗,你们不用管,这事交给我们。”他终是那副为所畏惧的模样:“对于那些个腐朽之辈,道理是说不通的,还是直接开打为妙。”
      眼看着那二人要点地飞身而去,夏侯南山连连出声拦住他们二人,还上前抓人。等的便是这一刻,只见那宇文清辉一柄细刀自腰侧而出,戾气杀意瞬间而漫,夏侯南山藏在腰间的软剑也立刻出鞘。
      那是白云第一次瞧见夏侯南山认真出招。
      “那把剑。是软的?”
      “南山的绕指柔可是青云羡的传世之宝呢。你没看过?”
      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夫君不曾在我面前习武动刀。”
      “我也很少看到南山动剑。”澹台凤歌似是习惯了这样说打便打的局面,闲然落座:“他性情温厚,不喜争斗。可是……南山是能和清辉打成平手的绝顶高手,我们两个这几招,还不够给他们喂招的呢。”
      “绝顶高手啊。”白云面上又多了几分崇敬。

      月下双人争斗之声越渐大了起来,宇文清辉本就好斗,这一打更是叫他心神欢然:“前段时间输给余亦一招叫我憋屈了许久,果然打架还是要棋逢对手不分输赢才对。”
      说是这么说,那人招数却越渐凌厉,下手也越渐重了起来。
      夏侯南山也打的畅快,近日烦心事颇多,便是这打架都寻不到人,此番一动手,怕不是不到精疲力尽是决不罢休的。
      “你?还分输赢?”他笑:“你想赢都想疯了吧。”
      宇文清辉面上浮现几分张狂的妄然:“有本事就别让我赢啊。”

      都是些幼稚至极的话。

      澹台凤歌打着哈切疲倦的闭上双眸,软着肩头就趴上石桌,只露出一双眼睛去看那边正津津有味欣赏斗武的白云。
      “凤歌。”白云瞧见她一副懒散的模样便问:“你不看吗?多精彩啊。”
      “我在行舟门天天看这些,他们打得也算是一般精彩而已。”少女打着哈切道:“我已经厌了。”
      “还有更精彩的?”
      “我阿姊和余亦打的更精彩,整个行舟门上下除了余亦没有第二个人能接下我姐十招以上。”澹台凤歌端着一副懒散疲倦的模样,百无聊赖的悠闲开口:“师父常说若不是当年余亦中了腐骨噬心之毒,如今必然和我阿姊打成平手,天意弄人。”
      “余亦功夫也很好吗?”
      “盗帅轻功天下第一,你以为他那门主的名号是白来的?”

      白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想起,行舟门主亦羽门主又是江湖上名声远扬的盗帅。
      “那……”
      “清辉是盗神哦。南宫是盗仙,别国的楚狂皇子是盗圣。”见小姑娘一脸惊愕,澹台凤歌便好心的解释道:“那年我们去江湖上游玩,正巧遇上武林举办轻功大赛,大家本是闹着好玩去参加的,没想到得了这么些名号。”澹台凤歌将腰侧的一块木牌取下,将那木牌丢到石桌上:“这是盗神的木牌,挺好看的吧。”
      那木牌带着清雅的香气,就连木头也是上好的品种,可惜白云见识不多,并不知那木头是何种宝贝,只是那木头上雕刻的月明风清的花纹叫她心旷神怡,当真是鬼斧神工。
      “清辉送你的?”
      澹台凤歌冷哼了一声:“他就是个木头,哪里会送这些?”还是第一次呢,凤歌的面上浮现出一丝不该属于她明艳容颜的忧虑。
      “这是我硬抢来的。他自己也中意这块牌子,我求了他许久,他都舍不得,最后还是我趁着他睡着了,将这块牌子抢来的。他哪里会送我?”

      白云不懂她面上的纠葛。

      第二日早凤歌也不知是闹什么别扭只一味的出了府,要是要去寻月婵采买物件。
      宇文清辉起床时,得知这件事,先是抱臂思量了一下,而后对上夏侯南山不怀好意的眼神,他立刻解释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我招都没招她。你!你那个表情看我做什么?南山,我可是清白的。”
      白云默默的喝粥,然后举手,愧疚道:“可能是我招她了。”

      两个男子都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
      “是啊,我。”
      夏侯南山立刻转了心性柔声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
      “木牌。”白云纠结的开口,抬头看着宇文清辉:“昨晚我们说起盗神的木牌,我问她那木牌是不是清辉送的,她说不是,还挺伤心的样子。”

      宇文清辉一愣,随即俊逸一笑,灿阳在眸:“因为这事啊。”

      “所以说,还是你招的凤歌。不关我们白云的事。”夏侯南山搂着身边的白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宇文清辉赏了他们夫妻二人一个白眼忍不住无奈道:“那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她还真是记仇。”
      “不就是个牌子,你也不是那种会计较这种东西的人啊。”夏侯南山看的穿:“为何啊,叫她记恨你。”

      “她那个时候才多大?”宇文清辉并无隐瞒之意,挑明道:“挂上盗帅的牌子,若是被高手寻上比试,要怎么办?”

      “你是为了保护她,才没有给她。”夏侯南山笑了,忍不住嫌弃起来:“你怎么不直和她说啊?人家可是单纯的误会了你这么多年。”
      “误会就误会呗。”他将瓷盆端过就着饭勺就这么大口喝着:“我也没指望她那个脑袋能想明白这些事情。”有意转了话题,宇文清辉摩拳擦掌:“王爷,你可想好了要怎么整治那位恶毒的夫子了?”

      “还未想好,除了杀了他,你还有什么高见吗?”
      “你不是王爷吗?有权有势的,怎么就不能惩治那小小的夫子了?”
      夏侯南山笑:“就算是王爷,做人做事总要有个由头,若是随意责罚,难以服众。”
      “难以服众?”宇文清辉笑:“你们这些人家就是事情多,你瞧瞧看余亦,人家也是侯爷啊,当街不给那些官员面子,找着理由就能给人撤职查办了。你能不能学学他。”
      “他那本事可不是我们能学来的。我再想想吧。”
      “想什么啊,直接去宫里抓他呗。现成能想办法的人就在身边,咱们还动什么脑子啊。”

      夏侯南山颔首点头:“也是就是这个道理。”

      皇城之中乐正余亦正手执着六七把宫扇,耐心的挑选着,一柄一柄的比对着。他侧对着他们,坐在清暑殿冰凉的地上,又取来一旁做了一半的宫扇,执笔细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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