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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18
何笙歌闻言,不由一笑,安慰道:“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何兰溪越听,面色越冷,再次拔了剑冲了上去,何笙歌抬手就用洞箫挡了这一剑,推开了应恨离,道:“走!”
应恨离这才依依不舍转身飞掠离去,何兰溪欲追,被何笙歌一把挡住。
打斗之中,洞箫被一剑挑开,飞跌在草丛之中,何笙歌对洞箫十分担忧,一分神,就被何兰溪一记手刀劈中后甲,身子一沉落地。
何兰溪伸脚一踢,将他身子翻了个转,一把踩住腰腹,剑指喉口。
何兰溪怒道:“你可知,你和他的来往若是被人发现,轻者,何家被世人孤立讥讽,重者,整个何家都将被覆灭。”
何笙歌恨恨看着何兰溪,道:“你不就是为了保住你这一身的功与名!”
何兰溪气得真想一剑杀了他:“你这不知是非严峻的畜生!”
何笙歌恨然吼道:“你倒是杀了我啊?!”
何兰溪一剑划向草丛的洞箫,欲毁之,何笙歌趁机挣开束缚,抢先一步一个翻滚先护下了那洞箫,一把放入了衣服内里,趴在地上死死抱着不动。
何兰溪道:“交出来!”
何笙歌道:“就不!”
而结果就是,何笙歌被猛揍了一顿。
…
说完,何笙歌浅浅笑了,他将手放置膝盖上,握着洞箫,继续道,“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这么想拿走这支洞箫吗?因为,我只要吹响它,厌归就能感应到我。”
顾思沉默良久,他整个身子都浸在火光里,只有一双眸子漆黑如夜,漆黑得似乎只能从里面看到悲愁:“你心里若是只有他一人,”
说出半句话,顾思又沉默了,似乎觉得方才说的不大妥当,缓而轻笑一声,又恢复那温柔的轮廓:“那你打算今后不娶妻生子了么?”
顾思眉眼纤长,长睫遮住了他眼中的落寞情绪,那温柔的轮廓也被火焰映出的光圈笼罩,十分好看。
何笙歌道:“有一知己足矣。”
顾思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再说话,他将一旁的水壶摸索过来,映着火光喝了口水,又开始慢吞吞地啃大饼,这大饼并不硬,但似乎下咽得很艰难。
何飒拿了药帮何笙歌的手包扎好,又从束腰里拿出最后一颗糖果,剥开给他:“梨子味的,可甜啦,兄长你吃了心情一定会好的。”
何笙歌这才笑吟吟吃下糖果,而后也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
顾思自告奋勇守夜,毕竟此处除了何兰溪何笙歌,也就他的武功最高,大家也十分满意十分安心,在周围洒了硫磺就去靠着树睡了。
何飒见何笙歌睡下了,也正想休息,就看见顾念抱着剑飞到树顶找守夜的顾思。
他总觉得他俩今晚似乎都有些不大对劲,便也随着飞上树去了。
顾念看见他跟了过来站在自己身旁,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三人站在树梢,看着天空中巨大的泛着冷光的圆月,时常有夜鸟飞掠过,印出乌黑却唯美的影子。
何飒眨了眨眼,道:“我来帮忙守夜。”
顾念似乎十分信任何飒,并未赶他下去,开口便对顾思道:“兄长,开心吗?”
顾念的语气总是似嘲似讽,一针见血。
顾思抱臂而立,看着冷月,道:“他信任我,便已经足够。”
何飒心知他们说的是何笙歌。
顾念又冷冷道:“自作多情。”
顾思闻言只是微微抬了抬下颌,整张脸向着冷月,合起眸子,他嘴角的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也浸润在月光中,看起来十分凄凉苦楚。
顾念看向冷月,说了一句话:“顾家的人,都是死脑筋。”
说的好像他不是顾家人一样。
何飒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比如何笙歌与应恨离的情感,还有顾思对何笙歌的情感,有些超出了常理的界限,不由颤巍巍道:“你们该不会是断袖吧?”
闻言,顾念拧着眉面色复杂看向他:“不是。人的情感很复杂,你以为什么都是儿女之情?”
“哦。”
顾思闻言忽然轻轻笑了一下,道:“小公子的思想果然别具一格。”
何飒心虚道:“过奖过奖。”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
顾思柔声问道:“莫不是先前接触过一些?”
何飒不由摸了摸犯凉的鼻尖,道:“收藏春宫密戏图的时候,不小心混入一本专画断袖与磨镜的图册。”
“………”
“………小公子真是博学多识。”
何飒恬不知耻道:“你们要看的话,我可以偷偷借给你们。”
空气冷了半晌,顾念才道:“淫俗。”
何飒道:“彼此。”
顾念不悦地眯起眸子:“嘶~我哪儿淫俗了?”
顾思笑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还不去睡么?”
闻言,顾念一跃下了树,挑了个地方去睡,何飒紧跟着下树,睡到何笙歌身旁去了。
夜深人静,夜鸟呕哑。
何飒朦胧睁开眼,见顾思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身白衣如同飞鸟一般降落,接着,他缓步走了过来,直直看着熟睡的何笙歌,忽然解下了衣袍,盖在他身上。
何飒心道:“要有个人这么对我就好了。”
而转念,他又想:“怕是不可能了,还是以后我这样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吧。”
次日清晨,众人纷纷转醒,吃过早饭后,继续赶路。
一路无事,平安抵达金陵。
上了栖霞山后,男子纷纷安排去了北院,女子仅有峨眉派的白清鸢,她安排住在南院。
为了报答顾思一路的照顾和在黎山的收留,何笙歌主动与他分享了自己的大房间。
何飒倒是没有,反正顾念是有房间住的,更何况,他的房间书卷纸笔器刃都是乱放的,他要找的东西也只有他自己能找到,虽杂七杂八的有些凌乱,但却很干净。
何飒想,肯定会有人来自己房间串门,于是把门一关就开始拾掇,正将收藏的春宫密戏图堆在桌上准备放入书架暗格,就有人敲了敲门。
何飒慌忙将书丢入暗格,门又“咚咚咚”地响起,何飒把暗格一关,赶忙道:“来了。”
他跑去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傲然冷然站着的顾念,他抱着行李,似乎要来入住。
顾念看他一眼走了进去,又扫了扫这略为凌乱房间,微微皱眉道:“虽然有些脏,但勉为其难可以凑合住。”
何飒把门一关,道:“你不是有房间吗?”
顾念把行李放在桌上,厌弃道:“我并不想和曲垣住一间房。”
“为什么?”
“我和他不熟。”
何飒还以为顾念是因为讨厌曲垣,他真心觉得,曲垣并不是很讨厌,反而挺可喜,是个处事有方、八面玲珑的人,这点,他还需要向曲垣学习呢。
何飒又开始拾掇房间,顾念在他房间四处看了看,在书架上翻了翻,而后,便开始帮忙收拾了。
今天是不用去练武场练武的,收拾过后,顾念便拿了一本书坐在桌旁看,那是何飒珍藏的兵法大全,记载了排兵布阵军事谋略作战方案,十分值得阅读。
何飒道:“我房间只有一张床。”
顾念边看书边回道:“我是客,定然得睡床,你若是不愿一起,大可睡桌子。”
他说得理所当然,何飒险些就被信了他的邪:“这是我的房间,我既不想睡桌子,更不想和你睡一起。”
“啧,瑶瑶真和女孩儿一样别扭。”
何飒一把将他的书夺走:“不给你看了,一来就霸占我的房间,还想让我睡桌子,可恶!”
顾念看他一眼:“你这踢我的一脚和收藏的春宫密戏图的事,不知道盟主知道会怎么处理。”
何飒:“……”
他默默将手中的书还给顾念后,还特地倒了杯水给他,小心讨好道:“我请你吃烤肉,你别说出去行不行?”
顾念闻言,非常满意地勾起一边嘴角,继续翻看他的书:“春宫密戏图,给我一份。”
何飒道:“我只有一份!”
顾念抬眉看他一眼。
“给你看,不许带走。”
“可以。不过,这本书,我要带走。”
何飒看了看那兵法书,咬咬牙,道:“好!”
而事实是,一到晚上居然噼里啪啦下了一场大雨,轰隆隆的雷作响,闪电蜿蜒绵亘,这样子,因为湿气过重,何飒是想打地铺也是打不了,只好同顾念一起睡。
骤雨初歇,此次行动与何飒和顾念无关,但他们有空仍旧会去练武场去练剑,大多数是得跟着夫子习文的。
何兰溪的剑法是天下无双,若要说谁能与之匹敌,大概就是江湖久负盛名的那位侠客夜无影了,因其为草莽刺客,所以被尊称为“天下刺客”。
何兰溪对这群孩子可谓是倾囊相授,毕竟到时候面对的是七□□,他们这群孩子,还不知逃不逃得过。
何飒早就学过这些,何笙歌自然不在话下,但何飒可以去一边自个儿练剑,何笙歌可就得教这些人了,好在他们出类拔萃,学得也快。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傍晚时分,暑气正消,何飒一个人坐在前院的围墙上抱着西瓜拿勺子挖着吃,那西瓜小小的一个,是个早熟的瓜。
他正拾得这半刻清闲,忽然就见顾念背着剑踏着夕阳余晖从天锁桥匆匆而来,他见到何飒坐在墙头上吃西瓜,步伐刻意快了许多,渐渐的似乎要朝他跑过来。
何飒惊得送到嘴里西瓜差点掉了,立即大口挖着西瓜吃,吃完抱着瓜皮一溜烟地跑走。
他逃了夫子的课去了山下偷西瓜,从上山的小路跑了上来,特地绕过了论道会场,还以为顾念早回西院洗澡去了,没想到才练完剑,他可不想再见到这阎罗刹,自从遇见他自己好像就没什么好事。
——就连父亲以前对他仅有的嘉奖也全都给了他。
见何飒开跑,顾念急了,立即叫住他:“何生瑶,你长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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