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媳妇撩已是日常

作者:覆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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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头碎尸案(二十二)


      梁自清从床上爬起来时太阳才刚刚冒出头,梳梳长发抖抖身子,觉得昨晚费一番功夫锻炼还是有好处的,浑身轻松,睡得也踏实。

      正要穿衣服时,澄碧敲了门,“小姐醒了吗?”

      梁自清拿衣服的手停下来,“醒了,何事?”

      澄碧推门而入,手上拿着一件白色……不对,紫色?额……好像也不太对,这什么料子啊。

      看着梁自清纠结的表情,澄碧这个冷脸丫头终于现出了一点笑意,转身招呼一位没见过的婆婆进来。

      “金妈,这就是梁小姐,您好好量尺寸,我们公子叮嘱过你的事情一桩一件都不许忘。小姐衣服的针脚若是有一点不对劲,往后这府里的活计也用不上你了。”

      金妈听了这话也不恼,反而笑嘻嘻地答应,“老奴记住了,澄碧姑娘放心。”

      “嘴巴严一点,梁小姐往后余生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们嚼舌根,可懂?”

      “懂懂懂,每次老奴来澄碧姑娘都念叨,不知道的还以为澄碧姑娘才是那个老妈子呢。”

      “金妈真是明白人,澄碧就是婆婆性子。”为报复澄碧一笑之仇,梁自清决定跟金妈战线一致。

      金妈这才正儿八经地抬头看梁小姐,不过没几眼的功夫她就笑了。

      虽然不懂这一笑的意味,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恶意。

      金妈从树枝编的筐里拿出长尺给梁自清量尺寸,她抬起胳膊方便金妈,“傅伯伯可回来了?”

      澄碧手里拿着金妈的本子和木炭笔摇了摇头,“带金妈进来时还没有消息,不过应该快了。”

      没等梁自清点头澄碧又说,“公子天没亮就去国学当值了,晚上才能回来。”

      “我又没问。”梁自清一笑,眼神里有些无奈。

      “小姐别笑,这可不是奴婢愿意说,是公子要奴婢转告的,怕您一时找不到公子,着急。”

      梁自清一听这话,恨得牙根痒痒,“我……这大院里的丫鬟还真是个个都机灵!”

      “小姐才见过几个大院里的丫鬟,这般说未免以偏概全了。”

      “瞧瞧瞧瞧,金妈,你看看这话说得,我这哪里是主子啊?”

      金妈看了眼澄碧,“梁小姐也不像主子。”

      “我……”

      梁自清觉得自己内心受到了暴击,我哪里不像主子了……我……哎呦,心脏疼……

      “小姐,老爷回来了,让您去趟南院。”正说着,管家小碎步地踩了过来。

      “老爷急吗?公子给小姐做衣服的尺寸还没量完呢。”

      屋里除了澄碧所有人都是一愣。

      金妈:you what?

      管家:你雪什么玩意愣?

      梁自清: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请脑补一位汉子扭捏地摇着肩膀)

      管家最先从震惊中脱离出来,“你说,金妈是公子给小姐做衣服弄来的?”

      自认为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澄碧一脸我比你们知道的多了去了,“两日后的迎春宴小姐要跟着公子一起去。”

      “一起?”管家面露惊讶地看着梁自清,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连忙转过头。

      “行了,快量完我要去见傅伯伯。”

      管家带着梁自清绕过小花园就进了南院,径直进了傅蒙的书房。

      傅蒙招呼管家出去带上门,才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身。

      之前傅蒙走的时候曾与梁自清说过去往生军驻地的事情,梁自清虽然事事都置身事外,但终究是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怎么说都难放下。

      “傅伯伯,靖宇放出来了吗?”

      “最晚傍晚,会出来的。”

      听到这消息,梁自清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曲毅从忠义祠里出来是好事,却也不是好事。

      他出来了,证明老将军和圣上达成了共识,证明往生军如今军权握在圣上手里。

      “老将军真的交了?”

      “嗯,交了。”

      “如果往后真有个万一怎么办?”

      “富渊不只有曲家一门将帅,满朝将领谁不眼红这里面的功勋,往后的事情,谁说的都不算。哪怕真有一天,北夏卷土重来,这往生军怕是也难再姓曲了。”

      梁自清心头万般无奈,却也只字未说。傅蒙的话半个字都没错,往生军的兵权只要交出去,往后就再也要不回来了,圣上心里没有万一,他不在战场怎么知道这份长达二十年的和平条约是怎么来的,又怎么知道这合约的韧性。

      “伯伯,你知道北夏的人怎么说我们富渊吗?他们说,富渊看着富庶人多,好像坚不可摧的样子,其实不堪一击,他们就算有再多的兵也没用,因为他们……没有将才。老将军一辈子都在沙场尽忠,没了妻子,没了兄弟,满门忠烈,竟换不得圣上哪怕一分的信任。伯伯,寒心两个字,是修复不了的。”

      傅蒙拍拍梁自清的肩膀,“咱们圣上是闺怨里长成的娇子,他不知塞外的苦,不懂将士的疼,他只信任自己一手培养的狗,而往生军是一匹狼,严重影响了他的威严,所以往生军的兵权必须易人之手。”

      梁自清强忍着心头要冲出来的不甘,手指勾着腰带上的一根线头狠狠地拽着,“再野的狼,也忠于首领,圣上说往东往生军不会有一个人往西,糊涂啊。”

      两人在书房中久久没有再出声音,直到傅蒙轻轻叹了口气喝下一口快凉了的茶,“小清,想没想过……回去。”

      梁自清的手指猛地一曲,腰带上的线头断了,“回去?”

      “往生军,需要你。”

      梁自清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不对,我不能回去。”

      “在往生军营地的这一晚,老夫听了太多你的事情,你的兄弟、下属,没有一个不对你的死心怀遗憾。老夫给你时间,你想好了就来,老夫会倾尽全力帮你。”

      “伯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从前我在淇阳的时候,我没有牵挂,生生死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可从我没忍住让傅朔认出我的时候开始,傅家就跟我挂了钩,如果女扮男装的事情被圣上知道了,这欺君之罪是要抄家的。傅伯伯,您怎么能帮我呢?”

      傅蒙摆摆手摇头否认了梁自清的观点,“小清,这不只是帮你,是帮往生军,帮富渊的万里江山。你没去过营地你不知道,如今的往生军行为散漫,加上王公贵族时不时把自家小子放进去,军纪已经像剥了皮上了刀的洋葱,不用动手就一层层地掉了。老将军应付朝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已经耗神费心,无暇他顾,不然前段时间也不会出现往生军围了我傅府这种事情。”

      “什么?”

      傅蒙简单地将之前事情说与梁自清听,梁自清第一反应就拍着椅子把手站起来,“闫朗呢,他怎么能容着底下的人这般胡闹!”

      “好在老将军弥补的及时,不然就他们围傅府的行为,就能让圣上以造反的罪名抓起来了。所以啊小清,你一定要好好想想老夫说的话,回去,还是不回去。”

      直到傅蒙将梁自清送出房门,她才转过身问了一句,“傅伯伯为何希望我回去?”

      “难不成你是觉得老夫容不得傅家儿媳抛头露面?傅家两个男人都不在意流言蜚语,你自不必在意。”

      ====

      惊堂木敲在桌上,整个前堂连带院子就安静下来了,褚嘉树坐在正位上,面前桌上是昨日梁自清从乔府带回来的证词,他眉目稍皱,不知在想什么。

      底下的书记给站在褚嘉树身边的小虾米递了个眼色,小虾米立马凑到褚嘉树跟前。

      “大人,该带嫌犯了。”

      褚嘉树像是刚刚回神一般看了小虾米一眼,堂前除了差役还有来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一双双眼睛盯着褚嘉树,像是能从他眼睛里看出那些藏在心底的紧张。

      “带,嫌犯。”

      酒馆碎尸案虽说在京师这个一砖头就能砸出一个六品小官的地方并不算大案,但毕竟是在闹市中出的惨案,多多少少牵动着人心,更何况这案子并未交府尹,而是落在正公厅。

      在正公厅三年,褚嘉树为人如何,办案如何,御下如何,其实司内人都是清楚的,但主审,这是头一回,底下的人多少有些摸不准,这态度便也摇来晃去。

      说到底,并不是所有人,都似小虾米一般有奶就是娘。

      待张明与岭南被带上堂,褚嘉树才算是真的回了魂,“堂下之人,报上名来。”

      “小人张明,天安酒馆的掌柜。”张明不紧不慢的样子,似乎坦坦荡荡。

      岭南就显得很紧张了,一双手不停地搓着裤线,眼神在地上乱转,心神不宁。

      张明见身边的岭南还不说话便用手肘碰了一下他,岭南受了好大惊吓一样跌坐在地上“小,小人岭南,是,是天安酒馆的跑堂。”

      褚嘉树对这一类胆子小的其实还蛮有好感的,胆小就不易犯事,犯事也易招供,除非……身边有一个像张明一样镇定自若的人。

      “正月十四深夜,你二人在何处,有谁看见。”

      “回大人,小人酒馆很晚才关门,众位客人皆可作证。”

      岭南似乎因为张明的镇定,恢复了一些理智,好好地跪了回去,“小人跟着掌柜的,天快亮了才……”

      “大胆!堂上之言若有半句虚假,即便无罪退堂之后也是戴罪之身!”

      褚嘉树手中的惊堂木砸在桌上的同时,岭南就狠得一晃,直接错开了脚跟趴在了地上,“小的,小的……”

      “来人,扶起来。”褚嘉树给小虾米一个眼色,他就跑到堂上将岭南扶了起来,期间似乎还安慰了他一句。

      岭南定了定神,又满怀期待小心翼翼地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张明,这才开口说话,“小的十四的夜里未出过酒馆。”

      褚嘉树早已料到结果,这第一回就是吓吓他,“好,那你二人可认得死者蔡方?”

      “回大人,认得,隔壁酒馆的跑堂,出出进进总是认得。”

      “认得。”

      见岭南只是吐了两个字,褚嘉树有些不开心,他扬一扬手小虾米从身后的证物架上拿下一个信封拆开递给岭南看,岭南一看那东西眼神侧了一下,似是在看张明。

      “说说,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信封里的东西是九方赌坊的借据,下面的名字是蔡方。

      “小人不知,这上面也没有小人的名字。”

      “是吗?”褚嘉树又一扬手小虾米将一张满是贴纸的纸拿了出来,上面是傅朔骗岭南写下的字,

      只是褚嘉树一早就吩咐小虾米将上面有用的部分剪下来糊在一张新纸上。

      张明见到那张贴纸时有一时的怔愣,后忽地笑了。

      褚嘉树懒理这些老狐狸,针对这岭南问了话,“这上面蔡方两个字与贴纸上的二字一模一样,还说这借据上的名字与你无关?”

      岭南不说话低着头,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很怕。

      “既然你还不说,继续。”

      小虾米得到了指示,又将一个小小的便签拿到了岭南面前,他说“这是在蔡方长睡的两张桌子下找到的,还要抵赖?”

      岭南想要去抓便签被小虾米灵巧地躲过了,褚嘉树知道是时候了,他走下堂桌拿过小虾米手里的标签蹲在岭南面前,一双眼睛写满了狡猾。

      “你应该是用蔡方泄露的酒配方迫使蔡方替你借钱吧,可你没想过,蔡方不会写字,他从来借钱都按的手印。”

      徐祝说的疑点让他们循着线索找过去,没想到还真找到了,虽然代价是弄破了傅朔的一根手指。
      岭南别过头,不去看褚嘉树,“小人只是,只是让蔡方帮着借了钱而已,仅此而已。”

      “哦?是吗?那为什么有人见到你拿着匕首从背后刺穿了蔡方?”

      岭南一下子抬起头,满脸的愤怒,“我只是推了他一下!”

      褚嘉树敲诈成功笑着站起身,“仵作验尸,刀是从胸口插进去的,又怎么会是从背后刺穿呢?”

      张明一双眼睛终于在褚嘉树身上有了焦距,似乎这才开始正视眼前这个看起来无甚大用的公子哥。

      褚嘉树走回案台,悠闲地一拍惊堂木,“说,你是怎么杀死蔡方的?”

      岭南闭上了眼睛,久久没有回话,张明看了他一眼拱手回褚嘉树,“大人,岭南只是推了他一下,怎么就说起杀害了?”

      褚嘉树微皱眉头,这张明真的是无孔不入!这份证词……

      小虾米接到大人的眼神从架子上将证词放在推盘上给两人看,褚嘉树见两个人各看了一眼忙叫回虾米,“好了,证人身体有恙不能出席公堂,但证词明晰……”

      “大人!这证词连署名盖章都没有,怎么叫证词,可勿要欺负小的们不懂这里面的弯绕。”

      这话一说出口,底下的老百姓也似乎颇有微词,司法本就威严,并不是读书人就都懂,更何况是正公厅这种严谨的部门,更不是一般人能够清楚的。

      褚嘉树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话怎么解释还没想好,就见后堂一阵骚动,听着那绣花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也知道是掌使大人亲自来验收了。

      这证人去哪儿找啊,再者这诈供的方式本就不是正途,现在这有人在旁,他更是无计可施了。

      站起身恭迎掌使江雪后,褚嘉树轻轻叹了口气,今日这案,难了些……

      众人不见,人群末尾的一个女人用手绢掩着红唇,悄悄地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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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报道,嘿嘿,国庆进村了,没带电脑
    好好好,不解释不解释,小剧场赔文道歉
    梁自清: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傅朔:我……好像没问你吧
    梁自清:你问了
    傅朔:哦,那你爱我多深?
    梁自清:好深好深
    傅朔(脸红):那个……少,少少儿不宜
    梁自清:你,你跑什么呀,哪里少儿不宜了?
    傅朔跺脚(耳朵更红):傻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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