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穿书]

　　茶楼里又是欢声笑语，徐娇娇一言不发，快步离开，下楼时忽然停下来转头瞧着散播谣言那人，不知怎的，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她实在想不起来，也想起不起来自己有什么样的机会会见到这种人。

　　她没有回府，径直去了大理寺，却避过陆成找到梁锦隆。正在喝着小酒看着书的梁锦隆见到她，一口酒喷在书上，边上的小厮忙替他擦，被他伸手挡开，他有些无所适从地问道：“娇娇……你，你怎么来了？哦不，徐寺丞，父皇和太后说让你待在家里，你怎么能跑出来呢？”

　　徐娇娇面色沉重，往桌前一坐，说道：“倒酒。”

　　“啊？”梁锦隆莫名其妙，云儿见状轻声道：“小姐她心情不好……”

　　梁锦隆会意，朝边上小厮做了个手势，那小厮离开不一会儿，回来拿出着一只酒杯，恭敬地放在桌上。云儿要给徐娇娇倒酒，被梁锦隆拦下，他给自己和徐娇娇各倒了一杯，吩咐小厮出去。

　　“谁把你气成这样？”

　　徐娇娇没说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问道：“柔嘉公主以前得罪过人吗？”

　　梁锦隆想了想，“没有吧。她怎么会得罪人？！她得罪了谁也是别人给她认错，也没人敢得罪她。”

　　徐娇娇觉得也是，可问题是今天谣言直指她和柔嘉公主，她在路上的时候曾想，会不会是梁思情？但想到自己与梁思情不过见了两面，实在谈不上得罪。

　　也不知是谁这样污蔑她和柔嘉公主？特别是对她，造谣女儿家最重要的清白名声！

　　“你今日可曾在大理寺听到一些流言蜚语？”

　　梁锦隆问道：“你说哪种流言蜚语？……不会是关于柔嘉的吧？”

　　徐娇娇点点头，梁锦隆笑道：“这里怎么会有柔嘉的流言蜚语，他们不敢。何况我是吃素的吗？”见徐娇娇眉头不展，他试探道：“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明白，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总不能去街上拉个人问。”

　　徐娇娇顿了顿，将事情简单说了，略去中间那些污言秽语，只说是有人谣传她和杨焕之有私情，柔嘉夺人所爱，而且造谣的人似乎刻意引导大家，让众人觉得她、柔嘉、杨焕之都恬不知耻，尤其是她。

　　梁锦隆没听完就站起来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哪个混账胡说八道！？你是在哪里听到这些说法？”

　　云儿嘴急，替她家小姐鸣不平，“就在南街那家茶楼。”

　　“云儿！”徐娇娇斥道，云儿红着眼睛，“小姐——他们怎么能那么污蔑你？你和状元郎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和公主更没有隔阂！公主和你一前一后都要成亲，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就是故意让公主难堪，让小姐你名声扫地，毁了小姐和陆公子的婚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就带人过去把他们抓起来，一定要问问是哪个混账居然敢造谣！”梁锦隆怒不可遏，说着风风火火就要去，徐娇娇忙喊住他，“等等——”

　　“怎么了？”刚进门的人显然被这情形搞得不明所以，可他问完，屋里三个人却都不答。

　　梁锦隆欲言又止，他看看徐娇娇，徐娇娇却转过头坐下，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只好解释：“徐寺丞说京城里有对柔嘉和她不好的流言，我正要找人去查查。”他没有说得太仔细，主要是徐娇娇在，怕她伤心，也怕陆成听了徐娇娇面子上过不去。

　　没错，来的人就是陆成。他瞧了徐娇娇一眼，好多天没见她了，没想到她竟瘦了，而且不知是生气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看起来有些憔悴，叫人十分不忍。

　　陆成把眼睛从徐娇娇身上收回来，对梁锦隆道：“竟然有此事？”

　　“是啊！那些人真是狗胆包天！说是在南街的一座茶楼里。”

　　陆成蹙眉道：“我这就去看看！”

　　“啊？哦……我也去吧。”他一说完就要走，可刚走了两步就停下来转过头，想对徐娇娇说几句话，正要开口，发觉不太妥当，随即住了嘴。梁锦隆默默站着，他心想，陆成在边上，本就轮不到他说什么。

　　而陆成却没有动，他说道：“早些与你家小姐回府去，流言蜚语自会不攻自破，不要放在心上，徒增烦恼。”

　　云儿极为机灵，忙点头行礼道：“是。小姐也相信您不会让她白白受委屈的。”

　　陆成走到徐娇娇边上，难得声音温柔：“别生气，不值得。”

　　徐娇娇半低着头，“那流言……你去听听就知道了。”

　　陆成虽然不解，但已明白所谓流言必然十分荒谬不堪，否则以徐娇娇的性格绝不会这么气愤。他微微点头，轻声道：“成亲之前我们不能再见面，你照顾好自己。”

　　这话就有些情意绵绵了，徐娇娇听在耳中，非常讶异，陆成从没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也不曾说过如此关切的话，而且还有其他人在场。她侧过头，就看到陆成嘴角带着让人温柔安心的笑意，和梁锦隆一起走了。

　　“小姐——你看陆公子对你多好啊！”他们一走云儿立刻叽叽喳喳起来，“你之前还觉得陆公子不愿意，云儿可是瞧见刚才陆公子看你的眼神了，还听到……嘻嘻……陆公子说的那些情话了。”

　　徐娇娇佯怒道：“小小年纪，心里想得什么乱七八糟！”她说完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听到那些话心里会怎么想？会有什么反应？”

　　云儿道：“小姐放心，有陆公子和六殿下，那些胡乱编造的话以后不会有了，看他们谁敢乱说，通通抓到大理寺牢中，打得他们跪地求饶！”

　　“谣言猛于虎。”徐娇娇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之前不让你告诉六殿下在茶楼，就是怕他莽莽撞撞地过去，处置不当，反倒让流言落实，传得更厉害。”

　　“啊！我没想那么多……云儿错了……”

　　徐娇娇道：“无妨。现在有陆成和他一起去，我就不担心了。陆成处事比六殿下稳重，我不担心茶楼里怎么样，我担心的是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对我恨意这么深。而且，咱们今天不过随意进了茶楼就听到这件事，只怕这流言早就传了好几天，这会也可能传进安王府或者咱们府里，更有可能……陆府里的人也听到了。”

　　云儿忙道：“这可如何是好？”

　　“柔嘉公主那边只会生气，但是陆府……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没想到我还没嫁进陆府，就有了这些传言，不管陆府的人信不信，他们大约会觉得我是个不安分的人，心里难免不喜。”

　　“可是，可是小姐是无辜的……”

　　徐娇娇摇摇头：“你不懂，这就是人。虽然我是无辜的，可谁愿意娶一个流言缠身的女子？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可不是好事。”

　　云儿急得不得了，她忽然想到一个办法：“要是状元郎和公主还有太后都说没这件事不就好了？”

　　徐娇娇笑她天真：“没有用。你堵得了别人的嘴，可堵不住他们心里乱想。唯一彻底解决流言的法子就是找到是谁在背后制造流言，推波助澜。”

　　“小姐有什么眉目了吗？”

　　“有。”徐娇娇想了想，“这些流言主要是针对我，其次是柔嘉公主，虽然杨焕之也在其中，可显然不是为了对付他。而且你刚才说的一句话很对，我之前一直没想到这点。”

　　云儿惊讶道：“啊？我说了什么？”

　　徐娇娇道：“你说，在这个时候传出流言，是为了让柔嘉公主难堪，更重要的是，为了破坏我和陆成的婚事。陆成来京城才不到一年，难道已经有人对他情根深种，才对我恨之入骨？”

　　云儿不懂，她也想不通，徐娇娇也没对她说，而是自言自语，可她思来想去，都没找到这样一个人，最后只好放弃，和云儿先回府。

　　这边陆成并没有直接去茶楼，而是叫来马捕头嘱咐了几句，然后和梁锦隆坐在对面一家酒楼的二楼。不一会儿，对面茶楼就有打斗声，有人呼喊，原来是城里地痞无赖在打架。

　　梁锦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突然进去抓人，要寻个由头，而且不能和徐娇娇或者柔嘉公主有关，所以我让马捕头暗地里指使地痞无赖去挑事，一定要把二楼所有人都圈住。你看——”

　　梁锦隆从二楼看下去，马捕头已经带人将茶楼二楼所有人都抓起来，准备带回大理寺。

　　“走！”陆成站起身，“咱们去听听他们今天在茶楼都干了什么。”

　　两人走到大理寺门口，还没进去，一个小厮急匆匆跑来向两人行了礼，这才对陆成道：“二公子，夫人请您回去。”

　　陆成问道：“何事？”

　　小厮道：“夫人说，有事相商。”

　　“回去告诉夫人，说我在办案子，等会回去。”

　　“不行啊，二公子，夫人说一定要叫你回去。”

　　陆成犹豫了一下，对梁锦隆说道：“先让他们在牢里待着，明天再说，我回府一趟。”他是骑马回去的，心里隐约觉得可能和徐娇娇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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