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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情
洗漱完毕后。
司无痕坐在木凳上，用麻布抹着自己长长的头发。身体上水气淋漓，汗珠密布，一副香·艳的美人出浴图。
“舒，你觉不觉得这间客栈怪怪的？我们住两天就走吧！”他一边抹头发上的水珠，一边对上官舒道。
上官舒望着他，意味不明的笑道：“就因为有个吓人的婆子？放心吧，有我睡在你旁边，她不敢半夜来吓你的。”
司无痕脸一红，嗔道：“又说到哪里去了。不止她很怪好不好。”
上官舒‘哦’了一声，调子上扬。
“你看，这间客栈建在四面环山的湖中心，风景如此不错，住的人却寥寥无几。”
上官舒躺在床上把脑袋一伸，看到窗外平静的湖面：“那是因为这里远离闹市，价格又不菲，来此过夜的都是羁旅之客，又岂会像闹市中心那么多呢？”
“可为什么如今客栈都不收外地人，他们却来者不拒？”
上官舒将双手枕于脑后，笑意更浓：“这地处偏远的客栈不接纳外地来客，又哪里来的经营费用？”
司无痕擦完头发，把麻布一掀，翻身上床冷哼道：“反正你怎么说都有道理，但我凭借直觉——就是觉得这间客栈挺古怪的。”
上官舒顺势将他一搂，按在枕山：“我也觉得你挺古怪的。”
“我？我哪里古怪了？”司无痕指着自己。
上官舒刮了刮他的鼻子：“你今天一天到晚都在说古怪，难道不是你最古怪？”
司无痕摸了摸鼻子，继续一本正经道：“你没感觉到么，自从栗香园被烧了以后，路上就有好多双眼睛盯着我们。路过小摊小贩，她们都会朝我们看。而且眼神……很怪，就像……”
“就像什么……？”上官舒顿了顿。
“就像……像……那只神像的眼神——”没想到司无痕一指，指到了不远处正对着他们的山魈神像。
上官舒顺着手势看过去，没想到那座神像的眼睛竟然正对着他们的床铺。
“诶？刚才它是这个姿势么？”上官舒拧了拧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齐婆动了一下？”
上官舒站起来，向神像走去。
她暗想，难道等会办事的时候这玩意也盯着自己么。
于是找了一件衣服将神像盖了起来。
“你干什么？”司无痕不解地望着她。
上官舒又回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抱起来，在他耳边吹气：“不想让它打扰我们……”
“啊……要、要现在、在这里吗？”
“不然呢——”食髓知味的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真不知以前为什么要修那该死的道。
司无痕被平躺着放置在榻上，墨色的青丝散了半床。
时间似乎一下子静止了。
她看着他，他望着她，烛火跳动蹿出的火花在纸灯中摇曳着。
“能和你这么近，真好。”说着，司无痕主动轻吻了身下的女人一下。
要知道他是无法亲密接触别人的，凡是碰到他的人都会以各种惨状被毒死，可唯有上官舒不会。
她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近自己的女人。
那低吟带着哭腔，又像是撒娇，充盈着整个厢房。
几乎直到天明。
****
“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这么鬼鬼祟祟的？”
两个年轻的白面小厮在客栈角落窃窃私语。
“城西又死人了，一个弱冠之年的男子。”
“咦？这次不死小孩死大人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什么呀，这一次死的都是大人。上一批被抓走的是小孩，这次死的是大人。”
“山神保佑山神保佑，那该死的紫鸢宫千万别到咱们城东来。”
“听说——不是紫鸢宫干的！”
“咦——你听谁说的？”
其中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厮私下看了看，慌张道：“不瞒你说，是咱们齐婆说的。”
另一个不以为意：“嗨，她是个老神棍了，你怎么听她胡说八道。”
“可是她是咱们店里资格最老的伙计了，连老板也要让她三分，总有些见识吧？”
“那可不一定！”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的身后又蹿出了一个鬼影一样的东西。
“两个小兔崽子，嘀咕什么！？”齐婆又像幽灵一般出现在两人身后。
“哎呀！”说着他们吓掉了手里的抹布和脸盆。
“哼，乳臭未干，你们懂什么？这是那个家伙干的，她消失了很久，如今又重现江湖了。是那家伙！是那家伙！”她嘴里念叨‘那家伙’，可听的人也不懂到底指的是谁。
“齐婆！你年纪大了，就去女儿那里享福吧，何必在这神神叨叨的呢。吓不着我们哥儿几个。”一个胆子大的男孩子忍不住怼她道。
“那家伙来了，第一个先杀你这样不识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哼。”说着，齐婆又一瘸一拐地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见齐婆走了，那两个闲来无事的小厮便拾起水盆和抹布，若无其事地继续抹地板。
****
日上三竿时刻，上官舒和司无痕终于慵慵懒懒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秋天的阳光透过纸窗投在地摊上，印出斑驳陆离的光圈。
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一种旖旎的暧昧当中。
衣服和发带、腰带围着床榻丢了一圈。
进来整理房间男青年似乎已经对此场景习以为常了，但见到朦胧的床帘背后二人的睡姿，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楼下是什么声音，好吵呢~~~”上官舒刚醒，脾气不太好，拧着眉头伸了个懒腰。
为什么在这三面环湖的僻静客栈还有如此喧哗的声音呢，真令人不悦。
“啊！！对、对不起，是我们店里的齐婆在楼下跳大神。”
当男青年看到上官舒撩起帘子后的样子，更是羞得直接背过身子，结结巴巴地回答她的问题。
原来上官舒上半身□□，下半身也只略用被子掩了掩，脸上更是一副慵懒的模样，仿佛多说一句话就要睡着了似的。
她原本就长得好看，在情·事之后不免得眼角眉梢挂上一丝暧昧之色，于是更加风情万种。
“又是她。”上官舒眉眼之间饰不住不屑之情。
司无痕原本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说话，这才睁开了眼睛。
不睁不要紧，一睁发现房间门大开，还有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客厅里说话。
他吓得忙把被子拉了拉，遮住自己满布暧昧痕迹的胴·体，脸色涨得通红。
“你怎么……怎么放人进来了！”司无痕瞪大眼睛望着她。
“啊，客官别在意，我们是例行检查房间的。”小二急急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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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朵摇曳的小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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