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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晚间的饭桌上宋江勉励了次女几句，宋长霖也说了句：“尽力就好。”
宋父倒是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还挂在女婿身上呢。
“霖霖，心悦怎么突然回娘家了啊。你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
宋长霖不耐烦地说了句：“爸你瞎说什么，老师想儿子了，让他回去住几天。”
“这样啊。你也不说陪着心悦回去，让他自己回娘家，这让外人看了像什么话。”
“这有什么，爸你别守着你那套老封建了。”宋长霖将碗递给父亲。
“今天这鱼不错吧。”宋父见女儿胃口格外好，很是高兴，忙帮她添饭。
“再说了，郡郡这两天高考，我送一下她。”
宋长郡一愣：“姐，这么近，我走去就行了。”
“考点一般都禁止车辆通行。”正忙着挑鱼刺的宋长亭也好事儿地补充了一句。
宋长霖看了宋长亭一眼，转头对长郡说：“妈明天还要加班，爸又是个男人，你高考毕竟还得要人陪着。行了，赶紧吃完饭再好好看看书。”
宋江满意地点点头：“听你大姐的吧，明天好好考。争取考个一本。”
“唔。”
“瑶瑶几点回来啊？”宋长霖抬头看了下挂钟。
宋父也有些担心：“听说小龚要带他去吃饭，这也不知道吃到几点。”
宋江有些不悦：“虽然是霖霖同学，但瑶瑶也半大不小的了。让一个女人带出去成何体统！等他回来你个当父亲的好好说说他！”
“知道了。”宋父觉得有些委屈：“这不看着熟人么，看牙现在越来越贵了。”
“还不都是你惯的？从小就那么爱吃甜食。”
“你就是不喜欢瑶瑶！男孩儿家的爱吃甜食多正常啊。”
“行了行了，你赶紧收拾碗筷，郡郡快回房复习去。”
“好。”
宋长郡也并不想听双亲几十年如一日的争吵，麻溜地滚回房间复习了。
没一会儿，宋长亭也进来了。
不过可能是碍于她明天的高考，麻烦精小妹居然罕见地没打扰她学习。
宋长郡挑挑眉，全心全意投入到复习中去，以她目前的水平，拼个一本也不是不可能的。
“亭亭，瑶瑶还没回来啊？”等宋长郡从书里抬起头来，看了下已经摘下来放在铅笔盒里的手表：“这都快十点半了。”
另一个书桌的宋长亭顿了顿笔，也疑惑地答了一句：“说是吃完饭就回来，怎么这么晚。”
“那个龚姐姐是谁啊。”
“只听爸说是大姐高中同学，其他的我也不了解。”宋长亭想了想又补充说：“瑶瑶小时候还暗恋她来着，不过最近没怎么提了。”
“.......小时候？”
“嗯，就是初中的时候帮他看过牙。最近大姐不是回来了么，就跟那个龚姐姐联系上了。瑶瑶牙疼，大姐让她帮忙看看。”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门外突然传来吵闹声，姐妹俩对视一眼：回来了？
“啊——”
“怎么听见爸在哭？”宋长亭不安地看了眼姐姐。
宋长郡也脸露紧张，她迅速起身出去了。宋长亭犹豫了下，也跟出去了。
“造孽啊——！啊——”宋父在哭喊。
“闭嘴！”母亲压抑着怒气的低呵。
“妈、爸！”宋长郡又惊又怕：“怎么了？瑶瑶呢？”
面色阴沉的母亲瞪了她一眼：“回房去！”
“妈、”
“滚回去！”母亲语气很坚决。
宋长郡无措地看了眼双亲，回到房间将门关上了。
“二姐，怎么了？”宋长亭震惊地看着长郡，她刚走到门口就被母亲吓到了。
“不清楚。”宋长郡也有些愣，心中有些沉闷：大姐去哪儿了，瑶瑶呢？
“瑶瑶出事了？！”
“闭上你的嘴！”
双胞胎总有些莫名的感应，此刻却没有人希望它灵验。
姐妹俩不安地在房间里站了会儿，宋长郡终于等不住了，她打开房门冲出去，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
“妈？爸？！”
卫生间倒是传来水声，是谁在洗澡么？
“妈？”宋长郡试探着扭开门把手。
“出去！”宋父尖叫道。
“爸？怎么了？妈妈呢？”宋长郡微微发抖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拧开门。
她定了定神，还是将门拧开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要知道真相。
“瑶瑶——？”宋长郡震惊地看着赤、裸的弟弟。
宋长瑶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淤青，下、体肿胀还有血迹——宋长郡脑海中一片空白，她想起弟弟晃着俏皮的小马尾跟她告别。
宋长瑶原本像个残破的娃娃似的蜷缩在宋父怀里，任由他帮他清理身上的血迹和肮脏的液体。此刻见到姐姐，他惊恐地尖叫起来。
宋父惊怒地站起身冲上前，粗鲁地将长郡推出门外。
“爸！”
宋父眼睛红肿，狠厉地叫道：“别进来！”
然后颤着手、坚定地关上了门。
宋长郡呆呆地占了一会儿，空白的头脑很快被怒火填满。
“二姐？”宋长亭害怕地望着她。
“我要报仇！”
“瑶瑶被龚姐姐——”宋长亭跟在姐姐后面同样看到了，她吓得躲了起来，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也该干些什么。
“那个畜生！”宋长郡说完，才发觉她也不确定是那个人害的瑶瑶，还是别人。
“妈和大姐应该是去找她了。”
“我们该怎么办？”宋长亭胆怯地望着她：“要不我们等妈妈她们回来吧。咱们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凶手。”
“闭嘴！瑶瑶可是我们的亲弟弟！”
“可是二姐，”宋长亭动了动嘴皮：“你、你明天还要高考...”
宋长郡晃了下神：不，这时候了她还想什么高考！
“我出去了，你守着爸和瑶瑶。”
“姐！”
门响了，却是宋父从卫生间出来了。
“爸。”
“爸爸。”
宋父大概听到了姐妹俩人的争执，他冷漠地看了长郡一眼，问：“你去哪儿？”
宋长郡一愣：“我、去找那个人！”
“你知道她在哪儿？”
“不，但我可以给大姐打电话！我还要去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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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预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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