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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
阿牧宿舍楼下的户外篮球场。
两人都不是当年身穿翔阳和海南队服的少年，随意的运动短裤T恤，开始一场简单又郑重的对决。
刚开始他们全力以赴地互换攻防，举手投足的兴奋中透着纯熟和刚毅，谁都不敢分神。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都不觉得累。只是路边驻足的学生越来越多，牧发觉对着他们的镜头有些超标，示意藤真暂停。
藤真从阿牧手里接过毛巾和水。也就是这时，他发觉自己犯了一个被激动冲昏头的错误——
“你计分了没？”
牧摊手。
藤真顿时有些丧气。好在低落不过几秒，眼睛很快又亮了起来。
“也罢，能跟现在的牧绅一交手，也不虚此行。”藤真收拾球架上的行装，转身突然露出无数次秒杀全场女生的无敌笑容，“聊聊？”
牧看表。时间尚早，那边比赛应该还没结束。于是他主动说：“喝点什么吧。”
还能喝什么。
毫无情调的两个单神经男人在东园奶亭驻足。
“咖啡和奶茶哪个贵？”藤真仔细研究价目表，顺带着问前台小妹，“奶茶可以无限加料吗？”
前台红着脸点头。
牧诧异：“这玩意儿你能喝？”
“偶尔破一次戒，不碍事。”藤真看准了最贵的一项，一口气把所有配料都报了一遍，“一共多少钱？”
他和前台都理所当然地朝阿牧看去。
牧：“……”
藤真还算有良心：“你还是跟上次一样，咖啡？”
“不了。”牧给他看自己空荡荡的钱包，“已经被你掏空。晚饭还得求助原纱。”
……
藤真捧着一杯与本人气质截然不符的1000cc，嘬得兴致盎然。两人并排往体育馆走。
“我跟原纱，是去年升学前认识的。”
也不管人阿牧愿不愿意听，藤真突然开始滔滔不绝。
“觉得这女孩很可爱，也不缠人，有这样一个女朋友也不错。”
“当时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并不明晰，关系确定后开始打职业联赛，才意识到上升期的球员独立空间有多少。”
牧一口气喝光一瓶水。
“分手是我提的。她也爽快，还说为了彼此的下一任着想，应当彻底划清界限。”
藤真转头看牧，后者避开对视，若有所思地说：“是她的风格。”
藤真：“那晚在体育馆算是分开一年后的首次见面，真是出乎意料。更没想到的是，她会跟你在一起。”
他们走过一片草地。牧顶着汗湿的短发，藤真和他头顶的太阳生机勃勃地照着。他不由想起暑假开始的第一天，原纱理睡到自然醒，湿着一头长发，迷瞪着眼睛从浴室里出来，全身上下只套了一件他的球衣。
不远处的篮球馆突然爆发一阵欢呼，隔了明显的距离都能感受到掀翻屋顶的热情。
这阳光，这湿度，还有坦坦荡荡的心境和未来。
这一切真令人舒服。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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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让少年的美好定格在未来可期的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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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对今天）又要朝八晚九了，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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