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崩坏，全员沙雕

　　“阿胶枣啊~我妈妈做的最好吃~”瑞雪兴致勃勃地说起来。

　　她先把一小块阿胶砸成碎末放进大碗，然后会往里面加一些从山上流下的雪水。还会放一点儿桂花酒~

　　“虽然他们还不让我喝酒，但是阿胶枣可以吃的，吃多少都行~”

　　之后把大碗放在火上蒸，等阿胶全部化开后，加入红糖搅拌、全部溶化，再滴入几滴酒，咕噜噜，冒着泡泡~

　　“最后，就是制作枣的部分。”

　　金丝小枣洗干净，加热弄软，放入阿胶浆混合搅拌，这时候小枣的表面，会裹上薄薄的一层阿胶浆~晶莹透亮！

　　“那滋味，又软糯又酸甜~放进嘴巴的一刻，太幸福了！”瑞雪眯着眼睛，回味着，一脸满足。

　　秦星爻也被弄馋了，想象着烤香肠和阿胶枣的味道，也想象着坐在雪山脚下的湖边，会更加舒服。

　　“什么时候，可以去你家玩啊？”她真诚地问。
　　“和爸妈说一声就可以~”瑞雪笑。

　　两个人就这样，边幻想美食，边流着口水，等待夜幕降临。

　　傍晚，太乙观安静下来。
　　道士们在做晚课，斋房空无一人。
　　秦星爻和瑞雪在房顶上奔驰，动作极快，却不发出一丝声响。

　　一炷香后，瑞雪蹲下，指着下面的房间。
　　秦星爻明了，两人跳下房顶，来到地上。

　　一间独立的小院落，收拾得简简单单、整整齐齐。
　　没有灯光，也没有气息，看来薛寅素真的不在。
　　秦星爻缓缓走到门前，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居然没有？”她诧异，“没有花里胡哨的阵法吗？”
　　举起手，放在门上，只感应到一重结界。
　　“结界？会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先试试吧。”她心想。

　　抽出天怜剑，一道裂纹。
　　轻而易举就划开了。
　　秦星爻满腹狐疑，但未见异常，就招呼瑞雪一起钻过去。

　　房间不大，依旧是简洁风格。
　　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一个书柜。
　　“这倒好，找起东西不费劲~”秦星爻暗喜，示意瑞雪开始翻找。

　　两人不敢点灯，害怕被人发现。
　　秦星爻视力不好，索性站在门口放风。
　　瑞雪凝神感应，不一会就起身拍拍她的肩膀。

　　“找到了吗？”秦星爻压低声音问。
　　“嗯，就在这个抽屉里，可我打不开。”瑞雪遗憾。

　　秦星爻摸上抽屉，果然有一层法力流动。
　　“是什么？”她感知着、疑惑着，“不似道门结界……却，有点像！”
　　有点像她第一接触夜明书的感觉。

　　“瑞雪瑞雪！你来看！”她拽了拽瑞雪的袖子，
　　瑞雪也蹲下来，一手放在抽屉上，皱起眉毛。

　　“能不能感知到妖力？”秦星爻问。
　　“好像，好像是有……嗯！是，是蝶妖的感觉！”瑞雪肯定地点点头。
　　“啧……薛寅素不只吸收妖力，还能将妖力化为己用吗？”秦星爻警觉，心想，“难道不会堕入魔道？”

　　秦星爻正思考着，突然看见瑞雪露出了惊异非常的表情。
　　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抽屉，瑞雪的手，居然，居然慢慢溶进了妖力屏障。
　　像穿过一层水雾似的，最终整个手穿了过去！

　　秦星爻立刻也用手触碰屏障，她的手不能通过。
　　“这……？”她侧头看看瑞雪的脸，瑞雪依然处于震惊中，不像装出来的。

　　“什么情况？！”秦星爻强压下疑虑，说到，“快打开抽屉！”
　　抽屉被打开，里面只放着一个小瓷罐和一叠书信模样的纸张。

　　瑞雪把它们都拿了出来。
　　手再次穿过妖力屏障，依然没有受到丝毫阻拦，或是触发警报。

　　……
　　不管那么多，走为上策。
　　抽屉被合上，二人静悄悄离开。

　　提着一口气，出了太乙观，找到一块隐蔽的树丛，终于可以稍微歇歇了。
　　瑞雪从怀里拿出瓷瓶，拔掉软塞。
　　瞬间，莹莹蓝色就向外飘。

　　果然是妖蝶翅膀粉末！
　　薛寅素真的在猎杀妖蝶，提取法力！

　　“再看看那些信纸。”
　　她从瑞雪手上接过，大致翻了翻。

　　信纸叠成一摞，但显而易见是由两部分组成的。
　　上面一部分皱巴巴，像是淋了雨，或者被折叠了似的。
　　下面一部分新崭崭，看起来保存的很好。

　　“绡儿：
　　别来良久，甚以为怀。
　　已至皇都，一切安好。
　　近况如何，念念。
　　寅素手书”

　　“绡儿：
　　昨得笺言，反复读之。
　　深情厚意，感莫能言。
　　摘星大典将至，未敢懈怠。
　　寅素手书”

　　“绡儿：
　　鸿雁传来，千里咫尺。
　　海天在望，不尽依依。
　　自入摘星楼，深感寂寞。
　　近况如何，甚念。
　　寅素手书”

　　“绡儿：
　　前上一函，谅达雅鉴。
　　迄今未见复音，念与时积。
　　不日将归大通，唯盼芳容！
　　祈听佳音！祈听佳音！
　　寅素手书”

　　……
　　“我去，什么鬼？”秦星爻大叫，“这是薛寅素写给女友的情书吗？”
　　“啧啧啧，小伙子居然有两副面孔，平日里冷言冷语，信里热情似火，人不可貌相啊~”她又想。

　　听到秦星爻大叫，瑞雪凑了上来，“什么情书？情书是什么？”
　　“小孩子不懂，一边儿去~”
　　“我才不是小孩子！再过几天我就成年了！哼~”
　　“等你成年再看，少儿不宜。”

　　瑞雪哪管这些，抢了几张纸，自己读起来。
　　“良久、安好、 依依……这都哪跟哪儿呀，不懂！”他把信纸塞回秦星爻怀里，嘟着嘴。
　　“说了你看不懂，还不信~”
　　“哼~等我成年，自然就懂啦！”

　　翻完皱巴巴的信纸，秦星爻又看起了新崭崭的部分。
　　“这部分似乎是绡儿姑娘的回信。”

　　“薛寅素：
　　傻蛋，到皇都了吗？顺利吗？
　　我在大通等你。
　　红绡”

　　“寅素：
　　最近吃了好多东西，还到处玩了呢。
　　一点都不想你。
　　在玄真观有人欺负你吗？
　　有的话，一定要打回去！
　　红绡”

　　“素素：
　　好几天都在下雨，信都打湿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皇都有那么好吗？摘星楼有那么好吗？
　　比我还好吗？
　　生气的红绡”

　　“薛寅素：
　　我要和其他姐妹走了。
　　要换防到别的地方。
　　可能等不到你。
　　红绡”

　　“寅素：
　　我偷偷溜出来了。
　　此刻躲在太乙观的山上。
　　其他人都走了，就我一个留下了。
　　希望他们不要回来抓我。
　　你快点、快点回来！
　　我在大通等你。
　　红绡”

　　……
　　秦星爻一目十行，片刻就读完全部信笺。
　　她沉默了，有点哀伤，又有点不知所措。

　　瑞雪眨着眼睛，小心翼翼上前：“怎么啦？这些信说的啥？”
　　“啊~”秦星爻理了理思路，在回程的路上，和瑞雪讲起了原委。

　　大约是薛寅素在去皇都游学前，有位叫做红绡的女友。
　　他答应她，去段时间就回来，相会。

　　没想到女孩子等了又等，薛寅素却拖了又拖。
　　终于有一天，女孩子因为种种原因，要离开了。

　　但是临行前，女孩子舍弃了家人，留下来。
　　一直在这里等待……

　　“然后呢？等到了吗？”
　　“不知道……应该，应该没等到。”
　　秦星爻心想，若真是等到了，薛寅素早就娶妻生子，怎会孑然一身。
　　怕是个悲剧吧。

　　“没等到啊……”瑞雪黯然，“那个男的放弃女孩子，是因为她是妖兽吗？”
　　“你说什么？！”秦星爻恍然大悟，此刻才明白过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
　　妖力、淋雨、换防、不能相守、偷偷相见、背弃族人。
　　所有的一切，都明了！
　　这位红绡，很可能是蝶妖。

　　“你怎么发现的？”秦星爻诧异。
　　“感觉吧……”瑞雪依旧黯然。

　　两人虽然说着话，但速度不减。
　　此时已到山脚，远处星星点点的亮光依稀可见。
　　快到大通城了。

　　秦星爻却停下了脚步，低着头。
　　瑞雪跑出几步，看到后面的人没有跟上，也停下来。

　　月明星稀，秋风夹杂着寒意。
　　偶尔有蝉鸣响起。

　　气氛有点诡异。
　　瑞雪转身看着秦星爻，还未上前，就被喝止了。

　　“你，是谁？”秦星爻猛地抬头，直视瑞雪眼睛。
　　瑞雪茫然无措，片刻后就了然，沉默不语。

　　“你是妖兽？”秦星爻再问。
　　瑞雪不语。

　　“那就是默认了？”
　　瑞雪依旧不语。

　　“快说啊！此案非同小可！除非是足够信赖的人，否则不要一起行动了！”秦星爻怒吼。

　　“你……你不信任我？”瑞雪瞬间眼泪汪汪。

　　看瑞雪这样，秦星爻更是烦躁，大吼：“我连你是人是妖都不知道？谈什么信任？！”

　　“你……你说过的……人类和妖兽……是平等的。这会儿又计较……这些。”
　　“人类……人类都是骗子……”
　　“说好一样，知道后就不一样……”
　　“我早就该明白……你和他们没有区别……”
　　瑞雪声音越来越低，即将哽咽。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别哭啊你！”秦星爻惊慌，试图去拽瑞雪袖子，安慰人这种事，她最不擅长。

　　“我…我再也不要，不要和你一起玩了！”瑞雪哭着，甩开了秦星爻的手。

　　“别啊！别走！”秦星爻还是拽住了他的袖子，“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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