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杀手先生

作者:LadyZ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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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拾叁


      当我再度来到这白色的高耸建筑物时,我敏锐的发现有什么不同了。是站在我身边的人变了吗?这算是一点,但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上次我来到这里——噢,别算上我瞬移过来偷偷缅怀伤感的那几次——还是和伊路米带着年幼的奇犽一起来的。这次伊路米变成了小杰,奇犽也长大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有点像是物是人非,却又不是。还记得上次离开这是源于内心茫然和外界如蜜糖般低语的诱导,我远离了命中注定的人。绕了一个艰难的大弯子,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的遵循了内心的向往。我为了自私的爱而说了数不清的谎言,伤害了对我来说还算重要的人。折腾到最后,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和他在枯枯戮山相遇,去到了天空竞技场。现在和他一起从枯枯戮山出来,再次去了天空竞技场。

      我想天空竞技场应该对我们说:欢迎回家。

      啊,这之间隔了几年?两年?三年?我苦思冥想,翻看了记忆和记录,是六年多三个月又二十五天。

      “好快!真的是一下子就过来了!”小杰不可思议的环顾四周,指着眼前的建筑物问奇犽,“这就是天空竞技场吗?”

      奇犽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什么,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小杰,问道,“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什么的?就是反胃之类。第一次瞬移都会有点不太舒服的,不过习惯了就好了。”

      “稍微有一点,也不会特别难受。”小杰说,“那奇犽呢?”

      他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说:“早习惯了,没事就跟着她到处跑。”

      小杰意味深长的哦了长长的一声,接着飞快的转变音调,轻快地说:“果然奇犽和塞丽娜的关系很好呢!”

      我用瞬移带他们来到了天空竞技场,正好免去了他们买机票的钱。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抿起嘴,来抑制忍不住扬起的笑容。不动声色的走在前面,小杰的注意力立刻被人来人往的形形色色人还有宽阔的大厅给吸引了。“先排队吧。”我指着看不着头的队伍。

      虽然很久没来这里了,但是基本流程还是记得的。更何况这又不是外边的街道,指不定哪天两旁熟悉的商店就变了,一下子陌生了起来。在漫长的排队中,我把手贴在米白色的墙壁上,敢肯定的是油漆绝对翻新了。不知道周围有多少变化,也许慢慢的全变了,可熟悉和怀念一直盘踞在胸口。

      填写好表格后来到类似体育场的地方,我们在观众台上找位置坐下。比赛场上有排列整齐的擂台,上面标着从A到Z的编号,每个擂台上都有着三个人。

      我说:“都在比赛,慢慢等吧。”

      “好令人怀念啊,”奇犽感慨道,“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诶,”小杰看向奇犽,“奇犽你有来过吗?”

      “嗯,大概是六岁的时候吧。伊路米那家伙不知道怎么就带着我来这了,后来才知道老爸要我在这打到两百层才回家。”他虚指了一下在另一边坐着的我,“塞丽娜也和我一起来了,我和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小杰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一下子就离开了,“原来你们这么早就认识了!那奇犽你花了多长时间到两百层?”

      “两年。但这家伙只用了几天!”这家伙指的就是我。

      终于能插上一句了,我说:“我还当了很长时间的层主,不过一年后我就离开了。”突然想起在去猎人考试之前联系过西索,“话说回来西索大概在这里,他的话应该在两百层吧。所以你要到两百那才能和西索战斗。”我对小杰说,“要不要我去问问?看他在不在天空竞技场。”

      奇犽突然说:“你是换了新手机吧?那个时候西索想存他的电话号码,被你拒绝了。”

      “噢!”我这才猛然想起,收起手机有些歉意地耸肩对小杰道,“没办法了,看缘分吧。反正两百层是要上的,加油吧。”

      阳光的孩子热情又坚定的用一个简单的音节回应我,他面对即将到来的小比赛有些紧张,但绝不退缩。

      我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是平平淡淡的日常生活,因为一切像是在往期待的方向发展。你看,我解开了诅咒,卸去了束缚,现在还能和心爱的人走在一起。没有什么要抱怨的,我已经很满足了。自我认为自己该受的苦也足够弥补犯下的错,至少......让我享受一下和煦的微风吧。

      没过多久便听到了广播叫我的序号。比赛胜利毫无悬念,由于我以前是层主的缘故,裁判判我去两百层。下一个人是小杰,他去了五十层。最后轮到奇犽,我们远远的望见他轻松获得胜利。他对小杰说:“和你一样,小杰。”奇犽的注意力在小杰身上,我看在眼里,不做声。我知道他能直接去一百九十层,和我一样,但他却选择和小杰一起并肩前进。

      我该为他感到高兴,可我不想说谎——这举动使我不太舒服。

      背后是出口,许多人经过我们身边,有胜利者也有失败者。他们就像稀疏枯萎的落叶,毫不起眼。但就在其中,我瞥到了一个令我心虚不已的人,惶恐地盯着那个使我震惊的家伙——杰利?脑海里下意识的闪出烈火和闪闪发光的眼泪,我在心里反复强调:杰利已经死了。

      奇犽注意到我的反常,他回过头扫视了人群,没发现异常,便问我,“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直视他湛蓝的眼睛,飞快地扫了眼那个神似杰利的男孩。奇犽的视线像炙热的阳光一样让我无法忽视,我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以为遇到了熟人而已,没想到不是。走吧。”脖子上的动脉发出怦怦巨响,指尖下的胸口能感受到强烈的跳动。

      万万没想到这个男孩居然和我们同路。由于同龄的缘故,话题来得过于轻松,于是他自然加入了这个小团体。因为心里有鬼,我怎么都不想面对他。他很容易使我联想起那些过错。可我怎么拒绝?直接毫无理由的驱赶听起来太怪了,也太无礼了。我只能闭上嘴,听他们愉快地聊天。

      我慢他们一步走在后面,目光难以控制的往男孩身上飘。他叫智喜,一个穿着白色武斗服、留着寸板头的坚毅男孩——从他的目光感受到的。我注视着他的背影,反复的将记忆里另一个人的身影去对比。杰利的头发比他长那么一些,身体细了一小圈,声音也不像。至于别的——呵,我还能说什么——简直就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让我感到一丝宽慰的是他们眉眼间展露的神态不同,目光对视时也不会过于难受。智喜的目光会给人坚定和严肃感,而杰利则是欢快与热情——就像小杰一样。

      电梯到了。进去的瞬间,狭窄的空间附带的压抑和沉闷,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我站在最角落,离最近的智喜隔了半臂长。可我还是浑身不舒服,脑海中也莫名其妙浮现出衔尾蛇的各种矢量图,想起被玻璃杯倒扣关起来的虫子在里头直打转也找不着出口。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虫子,玻璃杯是痛苦——不,是牢笼。把玻璃杯倒扣起来,关我的力量是自己仅存却强而有力的良知和愧疚。

      我深知自己是一个不知悔改又没心没肺的人,说白了就是白眼狼没良心。我不会对一个死去的人抱有同情和难过,就算对待伊路米和库洛洛也不会有太强烈的难受,愧疚之情也能轻而易举的忘记。我想说的是:正常人该有的感情我一样不缺,但我太吝啬了,就算施舍——是的,施舍——出去也消耗的太快了。就像烟火,顷刻间便成了灰尘。

      如果杰利与我之间没有奇犽的话,那我不会为他的死有任何的困扰,就像死了一只虫子一样无所谓。但他和奇犽是朋友,这就不一样了。因为这层关系的缘故,我对奇犽无底线的爱中诞生的愧疚和不安,移到了杰利是死亡上。也许我对他本来就认识到了错误,也会感到抱歉,却因爱而放大了对自己拷问与自责。

      我问:“智喜啊,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吗?”他回答说自己还有一个代理师傅在这。

      我又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还有别的兄弟吗?”他回答说自己是独子。

      一切都了然了,杰利的事情不会有再多的人知道了。而智喜出现在这里,大概就是上天对我的告诫吧。

      真是难忘的警示。

      显示屏上的数字一跳变成了50,电梯腾得一下停了。我们约定一会儿见——“我先去两百层看看,回头再来找你们。”他们一走,电梯瞬间宽敞了许多。减去的少许压抑和沉闷,换成了等量的冷清和失落,我的心情也没有任何的好转。

      叮铃一响,两百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抹轻挑的玫瑰色映入眼帘,紧随其后的是抑扬顿挫的虚假问好:“哦呀~好久不见呐,塞丽娜酱~”西索扬起好看的眉毛,站在门口,看姿势是要下去的样子。他后退一步让我先出去,目光却牢牢跟随着深深审视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前几天我们才见过面,不算久。”

      西索依靠在墙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手撒花似的一摆,说:“那你想我吗?可我很想你呢~”

      我无视了西索的漂亮话,冷冰冰地说:“有话直说。”

      “别这样,我可是帮你的人~”这个善变的家伙话一说出,就把我给气笑了——“好啊,那你说说你帮了我什么?”——他态度稍微一本正经了起来,尽管语气还是荡漾,却稳了许多:“如果我不说的话,就没人会帮你说了~你自己是不敢说的,除非迫不得已~”

      “所以你就把伊路米给叫了出来,然后你就一直要挑事的样子!你不说还好,我还不想和你计较。但你现在一说起来我就来气!我可不管你有没有帮我,我也没求你帮我——”

      “——所以婚约真的取消了~”西索突然插话,“我说小伊怎么不愿意理我了~”

      西索的话有些委屈,就连表情还做出可怜巴巴的模样,搞得我好像欺负了他。“关我什么事?你本来就不用参与进来的......我又没求你......”我本想无情地说狠话,可我知道西索是变相帮了我,只不过方式过于特殊。心里深知这点,再狠的话也都软绵绵了。

      他低垂着眼睑沉默了许久,似乎有话没说完。直到气氛沉默至尴尬,他才问:“小杰他们来了~”
      “嗯,”我随意的应了一声,“放心吧,你的小果实惦记着你,满脑子想着揍你一拳。他们会上这的,你就在这慢慢等吧。”

      “应该还要一会吧~这段时间要不要塞丽娜酱和我打一场架消消闷?我可是很期待你的第一次呢~”西索突然靠近,和情侣一样亲昵地搂着我,却没有一点真实的感情来搭配姿势和故意暧昧的话语。他在我要发火前迅速抽离,苦恼地说:“虽然很想要塞丽娜的第一次(应该是指我到两百层的第一次比赛),不过我再输的话就要被取消资格了呢~我还想在这多待一会,毕竟格斗大会听起来太有趣了~啊~真想看看那有多少甜美的果实~”

      西索的语气仿佛陷入了高潮中无法自拔,我摆摆手当做告别后便不再理他。

      一天里来的不速之客实在是太多了。等我在前台填写好表格后,走廊上来了三个不怀好意的残疾人士。他们就像后街混混一样把我围住,说我是没有经历过洗礼的小丫头片子,厉害却没什么用。接着便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来打一架?

      “随时有空。”我无所谓地说,视线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左边的人坐轮椅,目测下半身瘫痪,但那轮椅的轮子却是汽车轮胎。中间的人拄着拐杖,下半身截肢,用一个不锈钢杆杆来代替腿,身裹红斗篷,肩上溜陀螺。右边的人缺了左手,脸长得像涂白∣粉的Enjoy表情。这都是从哪跑出来的残疾人士?打扮奇特。

      坐轮椅的人说话了,他说自己限定比赛期限快要到了,希望能够尽快比赛。

      我说:“那现在比吗?还是下午?你定时间吧。”

      “三天后,怎么样?”坐轮椅的家伙阴恻恻的低笑着说。

      “行啊。”我欣然答应。

      天空染上藏青色,弯弯的月亮像闪闪发光的晶片贴在逐渐过渡的画布上。越往西边那色彩也越淡,地平线上是黯淡的橘色,在暗于明之中是微亮的灰色。一排排路灯忽然亮起,橘黄色的光笼罩着大街小巷。微风清爽怡人,空气新鲜氧气充盈。

      在天空竞技场的第一个夜里,奇犽发短信约我在大门见。为了让自己有期待见到他的喜悦感,我放弃了便捷的瞬移,出了电梯就往大门口望着。目光跃过流动的行人,只见他仰着头望着暮色。
      我悄悄来到旁边,捂住了他的眼睛,用自己的原声幼稚地说:“猜猜我是谁?”

      “塞丽娜。”他的口吻有些无奈,拉开我的手说:“小杰才不会这么玩,就你会,都不用猜的。”我猜他想表达的是:你不说话,就凭这个动作我都能认出你来。

      “小杰呢?”左顾右盼没看到另一个队友,我问道。

      他拉着我走了几步,示意我跟上:“他去开房了,顺便帮我开一间。你晚上有地方睡,我们又没有。”

      “你们可以来我房间,就像以前那样。”

      “不要。”

      “为什么?”他不假思索的拒绝让我疑惑不已。

      奇犽啧了一声,挠了下脸,“你那房间就一张床,就算是你让我们睡床,那你睡哪?沙发还是地板?”

      “没关系啊。”

      他抿着嘴欲言又止,最后啧了一声,加快我一步走在前面。明亮的灯光把他的银发都镀了金似的,在风中微微晃动。

      “要不然我们三个一张床吧,反正两百层的床大。”

      “绝对不要!”他义正言辞地拒绝,还加快了脚步。

      我大跨步跟上他,“为什么?”

      他用余光瞥我一眼,慢吞吞地回答,“人太多了,睡不下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死活不愿意,但话题点到为止。我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说起自己遇到了西索。

      “你们说了什么?”他问。

      “也没什么,就问小杰是不是到天空竞技场了。”

      “没别的了?”

      “没了。”

      “没有就好,”他撇了撇嘴,一副好麻烦的表情说:“要不是小杰和那家伙有恩怨,不然我怎么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巴不得躲着。”他劝诫我道,“躲着那家伙吧,怎么看都感觉很麻烦。”

      我们在旅馆门口等到了小杰,还为晚饭在哪吃商讨了好一会——主要是他们在讨论——吃饱喝足后便回到各自的房间。这天除了杰利的“亡魂”让我陷入了短暂的心跳停滞——因为恐惧——之外的事怎么也达不到这样的高度了。

      第二天我给了奇犽他们门票,是我和狸狈多的比赛。狸狈多就是那个坐轮椅的家伙,一个战斗力只有零点五的家伙,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上两百层的。欣然接过门票的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的担忧,因为我的实力有目共睹,大家都心知肚明。而我本人也信心满满,不,是傲慢到完全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等到比赛那天,我轻松地站在狸狈多对面,两手空空的。几天的时间里,我从没想过和狸狈多的战斗要怎么打,就连拿定主意徒手解决对方,也是在上台时决定的。可我太傲慢自负了,甚至忘记了自己解开了诅咒,身体已经会受伤了。从走出揍敌客开始,我从未想过□□上的伤害会给我造成多大的痛苦,毕竟在那之前我没有痛觉。

      因为长久的松懈,我早已遗忘了深入骨髓的疼痛是什么滋味。什么?我之前被不知名生物造成的伤?说真的,那算不上特别痛——瞧,这么形容吧——就像是“哇,你别踩我的脚!”,well,被人压住的感觉而已。知道我看到伤口时的第一反应吗?稀奇地上去乱扒拉。就算是感觉到痛,那也是想象出来的痛。

      当我接住狸狈多瞎甩的两条红色鞭子后,只见他神秘一笑,鞭子的末端化成蛇头,一口咬住我的手臂。刺眼的闪光犹如活蛇一般窜了出来,被咬住的地方像是敷上了熔浆。麻木相继而来,附近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顿时浑身麻木无力。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从头到脚的所有细胞都停止了运作。我感觉自己升天了,仿佛灵魂飘出了躯壳。

      不知道电击持续了多久,等我恢复一点意识后,发觉自己半跪在地上。我听见了裁判的倒计时,按照大脑里的想法站起身,越发强烈的麻痛感铺天盖地地涌来。只要我一动就痛,痛到这身体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我大口吸气,稳住身子不再敢动。清楚感觉到疼痛遍布全身,无力感就像无形的千斤挂在每一处,这使我感觉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我以毒攻毒的绷劲肌肉来获得踏实的掌控感,听到那个战五渣的嘲讽,愤怒如同原∣子∣弹爆炸后的冲天火光,来势汹汹地冲入大脑。我抽出了唐刀,身体前倾,腿部发力,眼里的目标只有那个战五渣。突近,挥刀。下一秒狸狈多就陷入场外的墙壁上,倒在乱石里。

      “狸狈多选手昏迷不醒,视作OK。胜者,塞丽娜选手。”

      在裁判大声宣布,周围的观众欢呼得沸沸扬扬,而我却感觉到宁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奇犽受了多少苦?

      下了擂台我直奔厕所,迫不及待地把手臂沉入冰冷的水中,一遍又一遍地洗脸。目不转睛地观察镜子里的人,那个皮肤惨白头发凌乱的女人是我,可我却十分陌生。扶着洗手盆两旁,把力气全部放在上面支撑着身体,埋下头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的身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的薄膜——这是念?

      不等我瞎琢磨这个新鲜玩意,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一上来就朝我甩扑克牌,背后的镜子哗啦一下支离破碎,而我脸颊上出现了一条新鲜的血痕。

      “找到你了~”西索出现在女厕门口,极度兴奋地说:“所以你会受伤了~这下你终于不会无视我对你的攻击了,来呀~反击呀~不然你会被我杀死的呦~”他注意到了什么,停顿几秒,在几秒后就直接进入了战斗模式。“你会念了~终于......啊~”

      手机叮铃铃地响起。我无视了西索的挑战宣言,无所畏惧地掏出手机,是奇犽打给我的电话。

      “你在哪!我跑去了医务室和你的房间,又来来回回的在比赛场地找了好久,都没看到你!”

      “......我在厕所,我有点,有点不太舒服。”

      电话那头沉默了,“你没事就好......待会别想着去网吧打游戏了,好好休息。”

      “嗯。”

      “那一会见,我在你房间门口等你。”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慢吞吞地放好手机,遗憾地对西索说:“抱歉,这位先生。我男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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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西索:呵,女人。
    ———
    最近开学,完全没想到艺术生会忙成狗。一幅画能摸一个多小时,每天被迫画三四幅画_(:з」∠)_
    所以被迫缓慢更[猛虎落地跪]不过此坑在我脑海中已经完结撒花千百回了,不用担心烂尾或者是弃坑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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