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欢(倚天同人)

作者:Sunny草莓爱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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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镇篇(九.肆)士可杀,不可辱


      张无忌进屋后见爱妻坐在床前看着陶陶的睡颜,心神不宁的样子,他快步上前,关心道:“敏敏,怎么了?”
      “无忌哥哥,这两天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很害怕。昨天晚上我梦到了爹,但是,我没有听清他和我说什么。”赵敏把头靠在丈夫肩头,神色不安。他们回到岁寒山庄已经一个多月了,一年未归,山庄里一切如常。两日前,他们听说益都那边打仗了,这两日竟然都没有消息传来,赵敏不由担心起在益都的父亲。
      张无忌知道她在担心汝阳王,他轻拍拍妻子的肩头,温声说:“敏敏你别怕,等明天,我去城里驿站打听一下益都那边情况如何。”
      赵敏轻轻点头后一张俏脸浮出愧疚,“对不起,无忌哥哥。”
      “怎么了?为什么和我说对不起?”
      赵敏说道:“我们说好以后不会再管江湖和朝廷的纷争,没想到现在你还为了我去打听朝廷的事。”赵敏抬头,直视张无忌双眼,说道:“无忌哥哥,我向你保证……”
      赵敏话未说完便被张无忌点住了唇,“敏敏,我去打听的是岳父的消息,和江湖还有朝廷无关。不要担心,岳父一定不会……”
      房中与山庄大门机关相通的那个铜铃迫切打断张无忌的话,陶陶被铜铃声吵醒,在小床上大哭。
      赵敏忙抱起陶陶哄他,张无忌出门去看情况。
      慧娘急匆匆地跑进来,她看到张无忌,气喘吁吁地说:“公子爷,快去救命!是送我和小春来的那个护卫大哥,他身上好多血。”
      赵敏安抚好了襁褓里的陶陶,她听了慧娘的话,心里一空,忙把孩子交给赶过来的乳母,和张无忌一起奔去前厅。
      赵敏看到跪在自己面前只余一条右臂的吴六破,脑袋里一片空白,她讷讷地问:“吴六破,你怎么来了?我爹呢?”
      跑了一天一夜才赶到岁寒山庄的吴六破此刻见到郡主,又听郡主提起王爷,七尺汉子热泪盈眶。他跪在地上,把背在胸前的包袱解下。吴六破结了血痂的唇上下哆嗦,道:“郡主,王爷他……被奸贼害死了。这是王爷曾命小人交给郡主的包袱。”
      “敏敏!”尚处在震惊之中的张无忌察觉身边倩影不对,立刻接住昏厥的妻子。
      “敏敏,敏敏……”张无忌为妻子心口输入九阳神功,嘴里不断唤爱妻名字。
      “爹!”赵敏很快转醒,看到吴六破还跪在身前,意识到刚才的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眨眼间,灭顶的悲伤铺天盖地向她涌来。
      赵敏坐起身,一把抓住吴六破的领口,怒斥:“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我要去益都把爹找回来,再把你碎尸万段!”
      赵敏踉跄着站起来,泪流不止,眼泪模糊视线,她也在努力辨认大门的方向,“我要去把爹带回来。”
      “敏敏!”张无忌看妻子路都走不稳,他红了眼眶,上前点了妻子的昏睡穴。
      “张公子——”张无忌刚把赵敏抱去椅子那坐下,跪地不起的吴六破给张无忌连连磕头,求道:“小人斗胆,求张公子去救救王爷,求求你了,求求你。”
      张无忌转身,声音沙哑地问:“你不是说岳父他已经……”
      吴六破一边抹泪一边哭道:“田丰和王士诚那两个奸贼联合益都的守将,守将以城中妇女老幼相要挟,逼王爷不敢攻城。结果,那两个奸贼在王爷巡营时设陷阱杀了王爷,还把……把王爷的尸体挂在城外,派重兵把守。王爷一生英明,我们怎么能看他受此屈辱?军营里的兄弟们昨天要攻城把王爷接回来,没有王爷指挥,我们伤亡惨重。”
      “张公子,我知道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吴六破在这求你,只要你把王爷救下来,我今生做牛做马、粉身碎骨来报答张公子大恩。”
      张无忌听完吴六破说到汝阳王死因,他拳头紧握,扶起地上的吴六破后,几乎是咬牙问道:“你现在还能走吗?”
      吴六破猜出张无忌的意思,他激动难掩,道:“能走!张公子,我来带路!”
      张无忌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脸上泪痕未干的妻子,眼中都是心疼。他已决定把岳父的尸首夺回来,但是,他万万不能让悲伤过度的妻子和他一起去。张无忌抚去妻子脸上的泪滴,以九阳神功暂且封住赵敏的昏睡穴,又将站在门口的沈大毛叫进来,命他保护好山庄上下的安全。
      张无忌把妻子交给慧娘,又看了一眼在乳母怀中睡得不安稳的陶陶,道:“三日内夫人都不会醒,你们每日喂她一杯温水,照顾好她和陶陶。万一敏敏在我回来之前醒了……”张无忌眉宇间俱是担忧,续道:“让她等我回来。”
      自吴六破来时,慧娘便猜到夫人身份,她虽吃惊,但她不是多嘴好事的人。与乳母相处一月,她也知道夫人带回来的乳母是个纯良老实的。慧娘与乳母对视一眼,对公子爷郑重点头,道:“公子爷放心,慧娘和高娘一定照顾好夫人和小公子。”
      沈大毛心里也不赞成公子去管元廷的事,但他是仆,对公子的决定他不会僭越干涉。他对公子行了一礼,说道:“公子此行多加小心,大毛一定护好山庄上下。”
      张无忌随吴六破一路快马加鞭赶赴益都,中途停在驿站换马时,他见吴六破脸色比纸还白,断臂袖子边的血污极为醒目,张无忌轻叹之后,为吴六破点穴止血,又为其敷上随身带的伤药。
      “多谢张公子!”自知道王爷和王八衰、周五输被杀,他们带领军营弟兄攻城战败后,失去一条臂膀的吴六破此刻方觉伤口疼痛。
      “王保保知道吗?”
      吴六破点头,说道:“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小王爷,小王爷正率大军赶来。”
      张无忌凝眉不语,隔了半晌,他问道:“城里百姓呢?”
      吴六破如实回道:“逃出来的都被抓回去了。张公子……”他停顿少顷,续道:“王爷有令不得我们在攻城时伤害无辜百姓,但是,据我所知,小王爷的军中并没有这样的命令。”
      张无忌眉头紧锁,吴六破言下之意,王保保可能会屠城。只要王保保带大军来,处在悲愤中的王保保绝对不会顾虑益都里的百姓。他拳头一握,道:“在王保保来之前,不管是汝阳王,还是益都的百姓,我都要救出来!”
      张无忌和吴六破赶到益都附近,已是第二日正午。吴六破带着张无忌来到益都城门前。
      看到城门上挂着的披头散发的尸首,张无忌不由自主攥紧拳头,几个月前,那个人还和他还有敏敏约好再见。
      “张公子,那两个人就是田丰和王士诚!”吴六破两眼通红地怒视城门。
      城门上的两个中年男子来回走动,其中一个男子神色间难掩得意,对守城将士道:“你们给我小心看守汝阳王尸体,一旦发现那些鞑子兵在附近,立刻杀了!”
      跟在将军后的男人小心开口:“田丰,都已经两日了,除了那些残兵,没人来抢尸首。这天这么热,汝阳王的尸身放不了多久,我看,我们还是……”
      田丰一瞬变了脸色,“你想说,我们要把汝阳王安葬了是吗?”
      王士诚不敢点头,还是惹来田丰不满:“王保保带大军来为父报仇,我们不用他爹的尸首吊着他请君入瓮,到时候是你领兵对阵还是我去?别忘了,当初是你先在大帐里动的手!”
      王士诚看着城门前的尸身,说道:“这么等下去,王保保来了,这尸首早就面目全非了。还不如……”
      “什么人?”守城将士一声惊呼,打断了王士诚的话。
      田丰和王士诚急忙向城门前的尸身望去,只见那条绑缚尸身、有三指粗的绳索被什么东西打断。一道青色身影闪过,以一件外袍裹住尸身,动作之快甚至令城墙上的士兵来不及放箭,只能从那人的衣衫看出他是个汉人。
      田丰见那青衫人背负尸身就“飞”往路旁树林,忙回神下令:“快放箭,还愣着干什么?”
      只不过,那人一跃数丈,弓箭手射出去的几支箭没一支射中。田丰怒道:“没用!开城门!”
      王士诚拦住田丰,说道:“别去,那人看上去是个江湖高手。我们追出去,万一有埋伏就糟了。”
      田丰不甘心,他一掌拍上城墙,骂道:“他奶奶的,就这么放过他?那群狗鞑子从哪里请来这么厉害的江湖高手?”他听闻黄河以南聚集了诸多江湖高手和门派,其中最厉害的明教分出分支自组义军,近两年势如破竹。可是,那些江湖人极少有参与战事,刚刚那个青年看上去武功高强,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他又回来了!”士兵又是一声惊呼,只见那青衫高手的竟然折回向他们跑过来了。
      王士诚忙下令:“快放箭、快投石,用大炮,动作快!”
      投石的士兵见投出去的大石根本没砸中分毫,射箭的守卫瞄准那个身形奇快的青衫青年,连发箭的手臂却不觉发抖,而大炮里的弹药刚装上,那青年已经奔至城门前,脚踏城墙如入无人之境。
      田丰和王士诚惊恐地看那人接连躲过几块大石和数十支箭,不用梯子登城墙还能躲过弓箭手的箭,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又先后拔出佩剑。
      那两人拔剑的功夫,张无忌已经登顶。他发现田丰和王士诚,快速穿过还在震惊中的士兵,一招点住他们的穴道,以少林龙爪手擒住二人喉头。
      田丰和王士诚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他们手中剑掉在地上,王士诚开口求饶道:“好汉饶命!”
      田丰发觉抵在喉头前的手并未用力,他猜出这位武林高手不想杀他们,他勉力压住心惊,问道:“这位大侠已经把汝阳王抢走,你还想要什么?”
      张无忌沉声命令道:“立刻开城门,让城里的百姓出去避难。否则的话,你们性命难保!”
      王士诚忙道:“不行,他们一走,这城就完了。”
      田丰双眸一转,说道:“可以放,你拿汝阳王尸首来换!”
      张无忌见田丰此人狡诈,但汝阳王尸身他绝不可能还回去,他不禁加大手劲,怒道:“汝阳王已经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
      田丰觉得喉头发紧,他听罢,哂笑一声,冷声道:“你一个汉人,怎么可怜鞑子皇帝的一条老狗?你和他非亲非故,还要把他尸首带回去供起来不成?还是说你收了那些鞑子的金银财宝?现在做了朝廷的疯狗?”
      张无忌闻言,怒上心头,昔日与汝阳王短短几回相处对话;妻子悲恸大哭的模样;一月前,汝阳王离去的背影……一幕幕都出现在他脑海。只要他双手稍稍用力扭断这两人的脖子,他就能为岳父报仇,城中百姓同样会安然离开,但是……这两人是义军的将军。
      察觉那青年松了手,王士诚和田丰还没松口气,后背一处一热,他们二人当即呼吸不畅,每一次咳喘都伴随心肺剧烈疼痛。
      张无忌俯视跪地的两个将军,环视周围不敢上前的士兵,又问地上的王士诚和田丰:“你们开不开城门?”从前在商城,他以此法救了险被朗月杀了的敏敏,如今,他再将内力打入这两位守将肺俞穴,是为城中不计其数的百姓。
      田、王二人只是武将,没有练过上乘武功,在战场上受刀伤箭伤,何曾体会过这样心肺剧痛的痛苦?几个眨眼的功夫,王士诚便点头答应开城门。
      田丰咬牙切齿地说:“好!但是,我只开两个时辰,不许他们拿粮草!”
      张无忌见这人硬气,如果继续逼迫,这田丰定宁死不从。他俯身,为两人解穴推拿,却未说要放了他们。
      等城门打开,几个士兵在城中大街小巷叫道:“将军开门放行,想走的人留下吃喝和牲畜,两个时辰后关城门。”
      住在城门附近的几个百姓陆续出家门,他们看到城门果真缓缓打开,纷纷回屋收拾,几月来的胆战心惊随着城门打开转为狂喜。
      张无忌站在城头,没一会就看到城中涌出数百位百姓或抱着孩子,或背着匆匆收拾的包袱,生怕城门下一秒要关上一样小跑出城。很快,更多的百姓从城中巷子里出来,那些推车百姓被士兵拦下,他们只能捡着装着家当的包袱,把推车放下。
      田丰和王士诚站在城头,此刻仍动弹不得,趁人潮经过城门,田丰高声对站在他二人身后的张无忌道:“这位壮士,你今日抢走汝阳王的尸身,背叛我们汉人。他日王保保率大军攻城屠杀我们义军将士,你就不怕日后被天下汉人唾骂,从此遗臭万年吗?”
      已经出城的百姓驻足回头,发现城墙之上站着一位青衫男子。走在后面的几个百姓竟也停下脚步抬头往城门上看。
      张无忌前后看过城下百姓脸上或怀疑,或吃惊,或鄙夷的神情,他朗声,对城楼上的将士,对城下百姓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今日所作所为与我是不是汉人无关,我只求问心无愧,无悔!”
      【张无忌夫妇目前财产:金-两千一百两;银-七千三百三十九两;铜钱-一百五十六文;青耕鸟*1;千里马*2;宝石若干;山庄*1;小鸡*16;公鸡*7;母鸡*15;黄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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