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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
黄昏,白燕被穗玉带到主院,望着端坐在上的苏如烟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自然,她一路上旁敲侧击的向穗玉打听苏如烟叫她来有什么事,但穗玉守口如瓶,只是一直用着隐含怒意的目光盯着她,她暗自猜测或许苏如烟是知道什么了,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娘娘让穗玉叫奴婢来是不是那几本账册还有哪里有不明白的地方?”白燕行了礼之后主动笑着询问,她得试探出来苏如烟找她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也好心里提前想个对策。
“确实是,不过咱们这会先不谈账册的事,本妃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请教白姑娘。”苏如烟把皇子妃的身份端出来,语气也比平常冷了几分。
“娘娘请说。”白燕感觉到苏如烟的变化,心里暗叫一个不好,谨慎的绷紧了身体。
苏如烟清澈的水眸望着白燕,好似要将她看穿,“不知道白姑娘可知道桂花现在正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且身上有被鞭打的痕迹,膝盖那里也跪的血肉模糊,要不是发现的早,那双腿这辈子怕是废了。”
当喜鹊来报的时候,作为医者,也是作为主子的苏如烟立马提着药箱就过去了,桂花发着高烧连带着一身的皮外伤躺在那,要不是去的及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白燕先是大声的惊呼道,然后又满脸的不可置信和着急,“谁这么狠的心下这种毒手,娘娘可有为桂花请大夫?”
原来的为了桂花的事,难道是那贱婢没有信守承诺把事情说出去了?果真如此的话,她一定要那贱婢好受!
“谁下的手难道白姑娘不知道吗?”苏如烟反问道,桂花神智不清的躺在床上不断的呓语,其中多次提到白姑娘饶命这句话,苏如烟接着就派穗玉亲自去查探清楚此事,现在事情的经过都已经知晓,而白燕竟然还在这装傻充愣,她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无人知晓,还是根本就是有持无恐的不怕被发现?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白燕的神色晦暗不明,她确定不了苏如烟是已经知道了真相,还是只是在试探她。
苏如烟却不愿与她多费唇舌,直接问道:“本妃就想问你一句,今日与桂花是见过还是没见过?”
“娘娘这是在怀疑奴婢吗?”白燕一脸的悲愤,“娘娘可是得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就算您是主子娘娘也不可以随意诬陷奴婢,奴婢说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桂花的伤更是与奴婢无关,您要是不信奴婢可以和桂花对峙!”
白燕说的斩钉截铁且毫不客气,还目中无人的反咬苏如烟之前对她的指控都是子虚乌有的污蔑。
见白燕如此不可一世,目无尊卑,心直口快的喜鹊率先忍不了,站出来指着白燕喝道:“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桂花正躺在床上神智不清,如何能跟你对峙?”
白燕立马阴森森的瞪了喜鹊一眼,冷声骂道:“我正在跟娘娘说话,哪里有你这贱婢插话的份!”
她最恨别人用手指着她了,从来都只有她指着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她被指了,要不是苏如烟在,白燕真恨不得现在就掰折了喜鹊的手指头!
喜鹊被白燕的阴冷吓得后退了半步,正好此时穗玉横过来挡到喜鹊面前,反瞪了白燕一眼,嘲弄道:“白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一口一个贱婢的叫着,莫忘了你也只是个奴婢而已,再则喜鹊又没说错什么你有什么资格骂她?倒是你一个做奴婢的这么嚣张跋扈,眼里还有娘娘吗?”
“穗玉你!”白燕被穗玉堵的哑口无言,府里的四大丫鬟是白燕不敢惹的极少数人之一,所以她暂时服了个软,“我眼里当然有娘娘,只是娘娘,如果您无凭无据只是仗着人多就想定我的罪,我不服!”
白燕不相信苏如烟会有什么证据,毕竟当时在场的那些人她都警告过了,她们想要在这府里待下去就该识趣!
苏如烟没有与她辩驳,只是朝门口喊了声: “练玉!”
接着练玉就带着一个红衣小丫鬟进来,那小丫鬟规规矩矩的向苏如烟行了个礼, “奴婢小红拜见娘娘。”
苏如烟抬了下手,道: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口舌之争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白燕要证据,那自己就给她证据!
小红便说道:“今日桂花姐姐去春喜院找白姑娘,进门时不小心踢翻了白姑娘廊上养的一盆粉菊,白姑娘很生气,就让桂花姐姐跪在碎石路上,拿鸡毛掸子打她,足足打骂了半个时辰。”
“小贱婢你在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巴!”小红刚出现的时候白燕就变了脸色,这小丫鬟她认得,她教训桂花的时候这小丫鬟就在场,现在小丫鬟把一切都说出来了,白燕顿时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要上去抓小红,可惜中间有练玉挡着,白燕才没得逞。
白燕愤愤不平的转向苏如烟,继续否认道:“娘娘,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她口中说的那事奴婢根本没做过,如果您听信了她的话,奴婢依旧不服!”
她就是要否认到底,苏如烟以为区区一个小丫头就能让她认罪,不好意思,办不到!
苏如烟仿佛早就知道白燕会如此说一般,一点都不意外笑了下,然后给了练玉一个眼神,练玉便朝门外叫道:“都进来吧!”
话音刚落,从门外就进来五六个人,有小丫鬟也有老妈子,总之都是春喜院里的下人。
此时白燕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她使劲瞪着那些奴仆想警告她们不要乱说话,就已经听苏如烟问道:“刚刚小红说的话你们在外头也都听到了,本妃问你们,小红说的话可属实?”
而那些奴仆根本不看她就异口同声的答道:“属实。”
白燕面如死灰,耳边又传来苏如烟的质问:“你还有何话说?”
事到如今白燕知道再否认也没用,遂咬牙承认:“桂花是奴婢打的那又如何?她先踢烂了奴婢最爱的菊花,奴婢打她几下怎么了?下人犯了错就该好好管教,娘娘难道不知道吗?”
见白燕到了这般地步还这么强词夺理,苏如烟也不再与她客气,“好!练玉先给本妃掌嘴!”
“娘娘你......”白燕没想到苏如烟说动手就动手,还想反驳,练玉“啪啪啪”的几大巴掌就打在她脸颊上,疼得她龇牙咧嘴,也疼得她失去理智一双眼充满恨意的瞪着苏如烟。
“下人犯了错就该好好管教,所以你犯错了,本妃就管教你,有什么不对吗?”苏如烟毫不畏惧的与她直视,相比与白燕的愤怒,苏如烟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让白燕觉得自己被看轻,被蔑视,让她再也受不了的大吼起来:“奴婢就是不服,奴婢何错之有?”
脸上火辣辣的疼没有给她任何教训,反而让她更加愤怒,认为苏如烟这是在欺辱她!
见白燕顽固嚣张的死不认错,苏如烟的怒气也完全被激起来了,“你目无尊卑,心胸狭隘,手段狠辣,还滥用私刑,掌你几下嘴算轻的了!穗玉,按家规犯这些罪者该如何处置?”
“夺了管家权,杖责二十大板,且降为三等奴婢,如若再犯直接逐出府去!”穗玉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听在白燕耳里就如同重锤敲击她的心让她疼的不能平静,所以她立刻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吼道:“我的权利是殿下给的,没有殿下的吩咐你们就想夺我的权,门都没有!”
管家权就是她的命,是她一直以来的最大倚仗,如果没了管家权,她会活不下去的,所以她绝对、绝对不要被夺了管家权!
可是白燕不愿意就真的就不会被夺吗?答案当然是不会,因为苏如烟才是五皇子府的当家主母:“穗玉,向府里所有人传本妃之令,从即刻起府里再无管家的白姑娘,只有三等丫鬟白燕!”
“啊……”一句三等丫鬟把白燕彻底击垮,她不甘的哀嚎:“我的权是殿下给的,你说了不算,说了不算,我还是管家的白姑娘!”
可惜白燕再喊再吼都没有用,苏如烟接着又下了令,“练玉,给我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
练玉向门外招呼一声,两个五大三粗的老妈子进来将白燕架住就往外拖,任由她折腾挣扎都不管用!
院子里长凳上白燕被按趴在那,嘴里还不停地咒骂、威胁,“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府里管家的白姑娘,我爹是白大管家,你们敢动我,是饷银都不想要了吗?”
站在一旁拿着荆条的练玉冷笑道: “给我堵上她的嘴,别让这些污言秽语脏了娘娘的耳朵!别说你已经被夺了管家权,就算你还有权,这里是五皇子府,你爹是大管家又如何,大得过殿下娘娘吗?殿下和娘娘都没发话谁敢随便克扣我们的饷银?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罢,荆条就抽向白燕的臀部,白燕吃痛,可双手双脚都被禁锢,嘴里也塞了布条,动不得也喊不出,只得摇头晃脑的发出“呜呜呜”的不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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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怕有考究的,这里对杖责为什么用荆条做个小解释:
杖责的杖字通“仗”,意思是拿,持的意思,并不是单一指木杖,在古代有用竹条、木板或荆条打的,作者君这里选用荆条!
妈呀,好不容易写次作话还是这么正儿八经的考究解释……真是T﹏T
作者君写文不易,有时没法思虑太多,有bug的地方还是希望大家手下留情,多给点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