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佣同人]回忆录

作者:我所摯愛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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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段1—奈布·萨布达


      活着,便是身处地狱。
      奈布·萨贝达,一名前不久退休的佣兵,曾效力于东印度公司,在枪林弹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以命相搏,虽然他本人的外貌过于年轻,令人难以想象是一位驰骋沙场的军人,但他之所以成为佣兵,并非因为嗜血好战,仅是为了在这混沌且战争频繁的世道努力存活罢了。
      人人皆知佣兵是为人卖命的士兵,被投入战争还可能一去不回,程度轻微的最多骨折、断肢,严重的甚至变成惨不忍睹的一团血肉、连碎屑都不剩,但在这种世道,和平安全简直是痴人说梦,人命甚至不如身外之物的黄金。
      从小便由于自顾不暇被父母抛弃,生活于脏乱的贫民窟,这里何时会被敌军空袭轰炸也不晓得,不仅资源匮乏,还必须和别人争夺,在这种因战争而通货膨胀的世代,用几十张万元纸币也买不起一瓶干净的水,为了生存,偷抢拐骗的坏事也做了不少,但那是唯一的收入,他可不想和路边瘦成皮包骨的尸体同样下场。
      贫民窟顾名思义,是过于贫穷脏乱的地区,生活素质也好不到哪去,那些致力于战争的官员,根本不把贫民窟的居民当作人来对待,更别说是提供保护和资源。
      只有自己能够依靠,如果不去掠夺自己便会被夺取,拼死从其他人抢走食物,若是失败可能招致一顿拳打脚踢,有时好不容易成功,饿了许久的肚子仍旧咕噜作响,在这里,人的生存只被分为两种:掠夺与被掠夺。
      身处战争不断、朝不保夕的世界,看不见未来连自己能否活过明天都有困难,必须活着,活下去,这是几近死亡的他仅有的目标。
      像他正值年幼的孩童,通常都居住在豪华房屋里有若干仆人尽心侍奉,不愁吃穿甚至更不明了民间疾苦,困苦的环境逼迫他成长,褪去孩童应有的天真烂漫,他能察觉死亡的倒数,能够听见死神逼近的脚步声,他只是倚在墙边仰望灰蒙濛的天空,两眼空洞而无神。
      「你想活着吗?」
      他点了点头。
      「那就战斗吧,与死亡抗争。」
      他受到了奇迹般的救助,而无路可走的他也只能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成为一名佣兵。
      严苛的训练使他茁壮,他知道成为佣兵的风险,所以他必须成长,比任何人都来的强大,坚毅、刚强、忠诚,听到耳朵几乎长茧还能倒背如流的口号,终于踏上了尘土飞扬的战场,经历过背叛、俘虏、拷打、伤亡,他存活的决心更加坚定,最终,他获得了世人的肯定和认同。
      优异的表现使人敬畏,他就像匹狼潜伏暗处,等待着最佳时机一举拿下,他的功绩为他获得不少奖章,荣誉、骄傲,他人景仰和佩服的目光,但是在这之下,是任何人都看不见的艰辛,纤细瘦弱的身躯布满大小不一的伤痕,即使丑陋狰狞,却也代表着他的成长和努力,他宛如一台战争机器,为战争而生的战神,他却比任何人都厌恶战争,更不在意世俗对他的评价。
      战争,是掠夺、是拼搏,亦是生死一念之间的炼狱,在这漫长而折磨的战争终于宣告平息后,身为佣兵的他失去发挥的机会,也失去了归所,长年驰骋战场的人无法融入普通生活,他们已经习惯舔刀浴血的日子,别人因磨难结束而欢喜雀跃,他却只感到麻木和迷茫。
      和平的世界不需要应对战争的佣兵,长久以来坚持的训/诫和锻炼,使他除了战斗就再无其他。
      这个世界已经不需要他了。
      长处无法发挥的他,隐居于山林之中,他讨厌噪音却也不喜欢安静,村庄的人声鼎沸让他倍感不适,过度的寂静又让他容易产生被一切所抛弃的错觉。
      举起斧头砍伐巨树,捕捉动物剥去毛皮,在战争过后一直以此维生,没有人认得他,也没有人记得,曾经被人们所赞扬的最强佣兵早已被遗忘、埋没。
      以前是存活,再来是荣誉,那么现在又该为何而活?
      苟延残喘的生存,成败一时的刺激和兴奋,现在是淡然而安宁的孤独,他曾因为功勋而欢喜,为伙伴的死亡和背叛所动摇,尽管命悬一线,却非常真实和充盈,如今的恬淡安然却让他迷茫,他在怀念过往,即使艰辛却充满了欢喜与泪水。
      如今的他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没有目的,没有追求,像一具行尸走肉。
      「这样,就是幸福吗?」
      「没有伤亡的和平世界,应该感到幸福才对。」
      他厌恶战争夺走生命,却为战争带来的生活倍感充实,他仿佛被它所侷限,战斗、争夺,这就是他的全部,犹如失去了存活的意义。
      「听说了吗?“欧利蒂丝庄园”的传说。」
      「据说那里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理想乡,但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获得邀请,否则是无法找到“欧利蒂丝庄园”的。」
      「不过啊,那些幸运收到邀请的人,都再也没有回来过呢。」
      一只黝黑油亮的黑莺展翅于广阔无边的天际,深色的眼珠准确捕捉到目标,振着翅膀往下飞行,越过来来去去的人们,飞过高低不同的建筑,最终漂亮的降落于地面,在脚掌触及时,化作一名妖娆美艳的女子。
      女子将一封精美的请帖放进油漆有些剥蚀的邮箱,在被屋内休憩的人外出探视前,变回漆黑的夜莺往原路折返。
      奈布·萨贝达似是听见了细微的声响,他放下手中正在涂抹奶油的面包和抹刀,警惕的穿过厨房和客厅,手探向了门把。
      门外没有生物的气息。
      奈布确认过后,才打开门出来探视,信箱里似乎收到了邮件,不怎么和人往来,关系也并不密切熟悉,他困惑着有谁会愿意寄信于他,翻过信封正反两面,上头都没有留下署名。
      手里没有拆信刀,奈布只能用自己惯用的蝴蝶/刀切开艳红的封蜡,那是一张别致的邀请函,纸料平滑特别洁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气味,混合着墨水味相互交融,纸张上烫有精致的金色滚边,看来寄信者身份显达。
      【敬启,亲爱的奈布·萨贝达先生:
      听闻您在战场骁勇善战的事迹,鄙人期盼您能光临本庄园,这里将会有您所找寻的事物,我们坚信有足够能力能满足您一切愿望,相对的,请您做好充分的准备和必死的觉悟,实现愿望是必须付出代价的,最后,诚挚邀请您的来临,我们会耐心等候。
      欧利蒂丝庄园主人,亲笔】
      「“欧利蒂丝”?」奈布在几次到村庄采买用品和贩卖兽皮、木柴时,总会听见有人谈论这个名字。
      记得说是实现任何愿望的理想乡吧,没有邀请便无法到达的神秘庄园,并且收到邀请的幸运儿们,都似乎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里将会有您所找寻的事物,我们坚信有足够能力能满足您一切愿望,请您做好充分的准备和必死的觉悟,实现愿望是必须付出代价的】
      「……我在找寻的事物?」这点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或许对方真的有能力能实现,至于代价,已无珍视之物和目标的他,又时常与死亡擦身而过,即使必须付出这条苟延残喘至今的性命,他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奈布不禁对如此空虚的自己自嘲一笑。
      生命的终点是死亡,无论如何都无法躲过,若是提早也无所谓,他不害怕死亡,有的只是贯彻到底的坚持和尊严,一个不屈不挠的灵魂。
      「“欧利蒂丝庄园”吗?听起来挺有趣的。」

      马车自粗糙不平的石地驶到沙尘漫天飞舞的泥沙路面,围绕的雾气还不至于看不清路况,寸草不生且越趋荒凉,掀起帘子注意马车外的状况,奈布百般无趣的望着窗外,手里把玩着收起刀身的蝴蝶/刀。
      「这位先生,欧利蒂丝庄园到了。」
      「谢谢。」
      提着简便的行囊,奈布目送那辆马车消失于突然变得浓厚的迷雾之中,他有点担心车伕会不会因此迷路,但比起车伕他更应该担心自己,明明不是山林却有如此严重的雾气,反倒像是刻意断绝后路。
      也罢,反正他也没想着会活着回去。
      面前的庄园十分怪异,美轮美奂且占地广大,尽管庄园主极其富有,在杳无人烟的乡下地方,建造一座装潢像舞宴会场般鲜艳刺目的庄园,奈布心中的违和感更甚,于战场磨练出的直觉和警惕相当敏锐。
      总之就是一个奇怪的庄园,既然如此,庄园主大概也好不到哪去吧,奈布草率的如此定论,迈开步伐往庄园前进。
      “——”
      「……」奈布反应迅速的停下脚步,无声的环顾四周,查看是否有诡异的事物。
      声音,那个声音非常细小,若不是他听力惊人,寻常人应该无法听见,那个奇怪的声音宛如从一个地方穿透、融入至另一处,奈布沉默的望着后方已经被弥漫浓雾所完全吞噬的道路,什么都没有,但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难道是错觉吗?生活过得太过安逸,导致他警惕心过重?
      「……奇怪的地方。」奈布拉低了帽沿继续前进,越过栅栏和开满美丽玫瑰的花园,但这里实在是太大了,大门一进就是另一个广阔的新世界。
      ……算了,初来乍到会迷路也很正常,只是绕了这么久始终没见到人有点可疑,既然是富丽堂皇的庄园,聘请的员工也应该不少,啊,说人人到。
      「请问妳知道庄园主在哪里吗?」奈布突然对着空气出声问道。
      在他身后的桦木栅栏上,停歇着一只从开始便一路跟随的夜莺,它似是知道自己的隐藏已被发现,随即变成一位全身漆黑如夜的女子。
      「主人不在,不过我被赋予了引领萨贝达先生的任务。」女子对侧过身查看的奈布温婉一笑,同样乌黑的面具使她更添神秘。
      「是吗?那就麻烦妳了。」这个女人一直无声无息的尾随在后,他并不是对她特意隐匿和观察有所意见,只是对自己迷路的过程全被看在眼底有些窘迫。
      奈布·萨贝达,拥有坚毅不屈的精神,强大的力量和伟大的功勋,但弱点就是……容易迷路,他是个只要地形宽阔复杂又没有地图,便有80%可能性会迷路的类型,所以他每往担当前锋突入时,都必须有队友的带领。
      想起多次面临战场还严重迷路,伙伴各个无奈又头疼的模样,实在滑稽的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么,请萨贝达先生跟随我的脚步,再与其他贵宾碰面之前,我会告诉您接下来进行的游戏规则和注意事项。」
      「游戏?」奈布对自她口中说出的这个词语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的,游戏。」女子抿唇轻笑。

      从那位夜莺小姐知晓了游戏的情报,夜莺就是刚才默默看他迷路的那位,游戏的角色分为厉害且未知的监管者,以及他所属于的求生者阵营,这个游戏说白了就是另类的捉迷藏,必须在被处刑之前破译五台密码机,并破解大门密码成功逃出,当然也有其他方式——地窖,条件为开启两台密码机,且只剩最后一位求生者。
      听见有密码机,奈布淡漠的表情几乎都要产生裂纹,在他印象中,密码机是非常吵杂的仪器,他非常讨厌噪音,也不擅长破解密码,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就把这份重要的任务交给队友吧,由他去妨碍监管者比较妥当。
      至于处刑的方式——他认为这称之为“处刑”比较合适,一个带有荆棘的特制火箭椅,但是通常都被唤作“狂欢之椅”,一听就是个恶趣味的名字,如果被绑至时间到便会免费体会一次难得的宇宙旅行,只能祈祷在那之前有队友前来救助,顺带一提,那个狂欢之椅可以用工具箱拆卸,这让决意不破译密码机的奈布多了一个新选择,只是地下室的狂欢之椅不可拆除有点可惜。
      求生者至少三人逃跑才宣告胜利,只有两人逃跑算作平局;监管者至少抓住三人才获得胜利,两人则平局,活着顺利逃脱固然重要,但这个游戏求生者的胜利条件是连坐责任,并非自己成功脱逃就算胜利。
      看来有必要担心一下队友的能耐,其他的细部部分夜莺小姐提供了详细说明,但也没有全部都解释一遍,说是会破坏新手良好的初次体验。
      目前让奈布困扰的除了密码机和队友,理所当然就是他容易迷路的天性,既然是游戏会场和鬼抓人游戏,地图也相对辽阔,跟着其他队友一起行动会有危险,奈布第N次为自己的路痴属性深感无奈。
      穿过高大树丛和多是种植玫瑰的园圃,仿佛在绕迷宫般各种左弯右拐,终于在夜莺小姐的引领下到达了目的地,说实话,奈布对夜莺小姐的记忆力深感佩服,至少他一个路痴是不可能找到出路的。
      年代久远的大门吱呀作响,入眼的是被白色蜡烛大肆点缀的大厅,火光摇曳成为唯一的光源,活力的跳跃于那些陌生面孔上,气氛有点诡异。
      无声扫视过那些面露诧异的人们,男女都有、体格不均且似乎职业各异,大概是将成为队友同心协力的求生者吧,于是他拉下一直紧戴的披风连帽,露出被遮掩的面容,遵循礼仪向他们90°标准鞠躬。
      「初次见面,我是受邀而来的奈布·萨贝达——」
      「你是奈布·萨贝达!?」
      突然的惊呼和椅子翻倒声打断了奈布未说完的自我介绍,所有人各自好奇、困惑的看向声音的源头,而后者发觉自己的举动太过激动,尴尬的轻咳几声,赶紧扶起与地面亲吻的座椅。
      「……咳,抱歉,失礼了,请继续。」
      翠色的眸子在对方熟悉的制服上多逗留几秒,空军吗?而且还是一位小姐,在男性居多的军队里实属罕见。「…我是一名佣兵,不过已经退休了,请多指教。」
      「佣兵?」那些人听见这个职业都议论纷纷,还狐疑的一再打量他年轻的外貌。
      深棕色的俐落短发、明亮有神的翠绿双眸,嘴唇奇怪的白色缝线反而更显英俊,一袭掩盖及膝的浅褐披风以及长靴,让他看起来像是名士兵或刺客,如一把锋利的刀子随时都可出鞘。
      面对他们怀疑和惊讶的眼神,奈布早已习惯自己过于年轻的外貌,总让人和想象中强壮健硕的军人有所差异,他看起来大约十几岁且身材消瘦,若不是双眼同鹰锐利,很难将他和训练有素的士兵联想在一块。
      高运动量的训练使他维持在消瘦的体型,肌肉线条都掩盖于衣服底下,习惯了军靴又不喜欢它与地面接触的响亮声音,于是以长靴代替又更显腿部的修长,而唇上的缝线是曾经隶属东印度公司的象征,奈布在他们审视过后,立刻重新拉过兜帽掩盖自己,他不喜欢注视的目光,这么做会让他安心许多。
      「好厉害啊,和玛尔塔小姐一样是军人!」性格活泼一身园丁服装的女性,朝他走来向他伸出了手。「我是艾玛·伍兹,一个园丁,请多指教!」
      「很高兴认识妳,伍兹小姐。」出于礼貌,奈布也伸手回握。
      艾玛大胆而放开的搭话使氛围柔和不少,其他原本还犹豫着是否要对话的人也纷纷向他自我介绍。
      「弗雷迪·莱利,一名在职律师。」
      「我是海伦娜,衷心欢迎你。」
      「我是艾米丽·黛儿,如果受伤尽管找我,我是医生。」
      「那个…请多指教,萨贝达先生,我是幸运儿,至于我真正的名字……」
      和所有人都认识过一轮后,那位刚才打断奈布自我介绍的女性——玛尔塔·贝坦菲尔,她挺直背脊站姿端正,优雅的举止、亮丽的容貌无不散发魅力,现在,她看他的眼神中是明显的自信和敬仰。
      「非常抱歉,希望刚才我奇怪的举动没有让您留下不好的印象,萨贝达先生。」
      「不会。」倒不如说反而印象深刻。
      「很荣幸见到您,萨贝达先生,您在军营中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没想到会在这里与您相遇。」玛尔塔的叙述听起来带有敬畏和景仰,率直的性格也变得内敛。
      「贝坦菲尔小姐过奖了,妳可以不用这么拘束。」被人用“您”敬称称呼,奈布不是很习惯。
      「那我就失礼了,称你为奈布先生,奈布先生也可以叫我玛尔塔。」玛尔塔些微不自然的一笑,似是对称呼的亲近而受宠若惊。
      「我理解了,玛尔塔小姐。」
      「萨贝达先生很厉害吗?能让玛尔塔小姐失去冷静。」好奇的艾玛还惦记着刚才玛尔塔少有的失态。
      「这是当然,奈布先生可是犹如神话一般的存在,每战必胜的战神。」玛尔塔像在炫耀似的十分自豪,眼中炯炯有神。
      不,没那么夸张,他还是有失败过的,而且他什么时候成为神话人物了?
      「哇~!也就是最强军人啰!」
      「当然,奈布先生被誉为最强佣兵,还获得了“隐狼”的封号——耐心守在暗处,等待猎物露出破绽一网打尽。」
      虽然很适合,但他什么时候多这个封号的?
      「有奈布先生在,我们一定能获得胜利的!」
      不要胡乱施加压力啊,他已经决定把破译密码的重责大任交付给队友了。
      「这下我们应该能暂时安心了。」
      「……」听着玛尔塔和艾玛的一言一语,奈布还是一语不发不予以反驳。
      看来队友的问题值得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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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奈布的容貌是作者想象的,因为图片里总是戴着兜帽,那个嘴唇的缝线是东印度公司的象征也是编的,总不能说喜欢在身上刺绣或受伤后的缝合(如果没错,伤口顺利愈合后会拆线)吧,作者是采用回忆片段的方式,所以剧情不会连接,直接跳过不需要的多余部分,这一章主要是阐述奈布的过往和来庄园的事情,当然过往有编造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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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
    如果校園生活時期日向和狛枝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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