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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十月十六载着魏斐戈和亲的车进了长乐王府。
洛璃是荣亲王的次女,当今皇上的堂妹,十四岁就上阵杀敌,率立战功,皇上在亲王府旁边另辟了一处府邸,钦赐长乐王府。
长乐王府占地十亩,只有长乐王洛璃初一人居住。
洛璃替魏斐戈选了一处偏院居住,她年方十六,还未娶亲,府里的东西两院,日后自是要留给正君侧君住的。
魏斐戈见这方小院,虽然偏僻,但是院里角落里种着几簇翠竹,倒也清雅,他素不喜热闹,偏安于这一隅,反而遂了心意。
魏斐戈进府前,洛璃随手题了字,让人做成匾挂在门头,叫翠竹轩。
屋里的摆设,无论床榻、案几都是黄梨木雕刻而成,博古架上,各种珍奇摆设,尽显王府奢华。
洛璃在小院里派了五六个下人来伺候,都是管事的挑了些不得心的派过来。这些下人知道魏斐戈的身份尴尬,被派到到翠竹轩心里不情不愿,态度自然冷淡,只是王府规矩森严,倒也不敢十分的越矩。
自打进了王府起,魏斐戈只喝了几口清茶,桌子上摆的酒菜一筷未动,坐在床上等着洛璃的到来。
他心里明白这一关不好过,可是咬紧牙总得要过去。
她长的如何,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双轻巧的宝剑,到了她手里力逾千钧一般,她是自己生平从未碰到过的劲敌,那一次交锋,若不是副将李英上前助阵,他差点败在她手下。
洛璃知道魏斐戈到了,可是她故意在外面逛到日落西山,才慢悠悠的晃回了王府。
走进了翠竹轩,小厮们纷纷施礼,洛璃进了屋,一人身着大红喜袍,坐在床边,见她进来,看了她一眼,就低下头纹丝不动。
洛璃借着灯光观看,见那人头带珠冠,侧脸的轮廓,剑眉星目,削鼻薄唇,像被匠人精心打磨的雕塑一般精美,不由的暗自舒了一口气,心想,果然与她所料不差。
只是此时这张俊脸结着冰,一双黑黢黢的眸子深幽不见底,不见半点新婚该有的柔情蜜意,见了她,仍稳坐钓鱼台,连眼睛都没抬。
洛璃绝美的容颜如罩寒冰,冷冷的说道:
“你们南华不是号称最讲礼仪,来这里前没人教过你吗?见了妻主焉有不行礼的规矩?”
魏斐戈平静的看向她,她虽是美姿容,一张俏脸端肃庄严,可是毕竟只有十六岁,眼角眉梢还有着少女青涩的稚气,瓜子脸甚至还能看出一些婴儿肥来。
这是魏斐戈第一次看清她的容貌,看着她尚显稚嫩的样子,魏斐戈心中似被一只手捏紧了,更增加了屈辱感,心想这辈子这个少女竟然是自己的妻主了吗?
在洛璃的逼视之下,他缓缓的站起身来,屈身下跪,双膝着地,腰未弯,头没低,一双黑眸似暗夜下的大海一般深幽,虽屈身人下,却一脸的肃穆端宁。
“魏斐戈叩见王爷。”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听得洛璃心里一动,暗暗咬牙,心道:
“真是好大的架派,不给他立立规矩,日后恐难管束,只怕要翻上天。”
“谁让你穿的大红喜袍?没人告诉你,你到这里做的是妾室偏房,根本没资格穿这绣着金凤的大红色。”
“是,我知道了,请王爷允我我去换下来。”
魏斐戈依然一副冷傲的样子,俊美的面容平静无波。
“以后在本王面前,自称贱妾。”
洛璃冷冷的道。
“看来你在南华根本没有学会什么规矩,刚才本王在前堂看到你带的嫁妆,竟然是整箱的兵书战策,怎么你将王府当做你的兵营了么?”
“在下不敢。”
“自称贱妾!”
洛璃步步紧逼,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她到底要看看他能隐忍到什么程度。
此时在她眼里的魏斐戈就像在狩猎场被她追逐捕猎的小兽,她想看看他被逼进角落里,怎么向她亮出他的利爪,那一定很有意思。
他的脸终于透出一丝惨白。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吗?我的魏将军。”
洛璃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托起了他线条优美的下颌,她的动作有一点生硬,魏斐戈死死的咬住唇,才克制住想甩开她的冲动,原本平静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请王爷别再叫我将军,昨日的魏斐戈已经死了,现在跪在王爷面前的,是王府的贱、妾。”
他一字一顿,终于艰难的吐出这两个字,洛璃这次露出满意的笑,一双黑水晶一样的眼瞳闪着光。
“那你还带那些兵书干什么?你以为到了王府,还允许你有闲情逸致看那些没用的闲书吗?统统扔了,从明天起多学习做针绣,烹饪这些男儿家必须修习的本事,想来你过去常年征战,这些也是不会的,知道了吗?”
“是,贱妾遵命。”
第一次吐了口,后面果然就没那么艰难了,魏斐戈低下头几不可察的苦笑了一下,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手段折辱自己。
“现在该验身了。”
头上边传来洛璃兴致勃勃的清脆声音,魏斐戈颤抖了一下。。
在南华,男子出生时,便在脐下三寸处用凤尾花的汁液点一个红点,破处之后,这个红点便会变成黑紫色,以此来检验是否是处子之身。
其实验身是喜公的事儿,只是魏斐戈不是正夫,不用行那些繁琐的礼数,洛璃就没有安排喜公侍候,最关键的是,她其实对男子的身体也充满好奇。
她才满十六岁,还没去过青楼楚馆,家中也未曾纳过侍妾,对男女之事都是道听途说,尚且一知半解。
魏斐戈垂下眼睛,剑眉紧蹙起来,在双眉间形成两道深深的刻痕。
让他在这个陌生女子面前展现自己的身体,真比杀了他还难受,可是偏偏现在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妻主,严苛的礼法下,她有权要求,自己却无权拒绝。
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洛璃反而觉得更加有趣。
“怎么不乐意?需要我亲自动手?”
洛璃一副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的样子,指了指茶壶说:
“本王渴了,都不懂得给本王斟茶吗?”
魏斐戈咬了咬唇,支起已经有些麻木的双腿,之前长时间的长途跋涉,再加上他心情郁结,吃不好睡不好,今天自入府,一天干脆一口饭都没有吃,现在他只觉得一阵虚弱眩晕,咬着唇勉强支撑起身体,他来到桌边拿起茶壶,摸了摸已经温热的壶壁,哑着嗓子说:
“茶水已经有些温了,我叫秋生再沏一壶来。”
“不必了,就喝温的好了。”
魏斐戈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放在洛璃手边。
洛璃没有动,挑了挑眉毛看向他,一双冰晶样的眸子写满了不满意。
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良久魏斐戈双手端起茶杯,捧到洛璃面前说:
“请王爷用茶。”
洛璃没有马上去接,令他保持躬身的姿势,捧了一阵子茶,才好整以暇的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茶水是新进贡的枫露茶,汤色鲜亮,滋味醇厚,洛璃喝了几口觉得心情清爽了不少,一抬头见魏斐戈还垂手而立,不由的一皱眉。
“你怎么还站着,还不去衣?”
魏斐戈舔了一下干涩的唇角,紧紧的握住了双拳。
“能不能让喜公来查看?”
“不行,本王自己亲自来。”
洛璃颇玩味的看向面前静立的男子,已经被逼如角落了,还在负隅顽抗。
“难道你更希望本王之外的人,看到你的身体?”
魏斐戈垂下眼眸,咬紧嘴唇,颤抖着手搭上了腰间的绶带,将腰带解了下来。
在洛璃面前一层层脱去衣服,魏斐戈觉得比凌迟了自己还难受。随着他身上的衣服渐少,洛璃也紧张,只看着他这番动作,浑身就开始发热。
只见眼前人,身姿英挺修长,此时脱的只剩一身水红的亵衣,上衣衣襟敞开,隐约露出里面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灯火的掩映下,闪烁着丝锻般的光泽。
洛璃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来到他小腹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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