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小厮奋斗史

　　庆福楼雅间里，谭掌柜吩咐马大厨弄了一桌上好的宴席，完事之后还打发人不要靠近。

　　此刻谭掌柜吴账房和吴三三个人正觥筹交错，正在庆祝除了心中的一个大祸患呢。

　　谭掌柜举起杯，满脸荣光的对吴账房说道：“此件事了，吴三当属首功，我提议我们两个都要好好敬他一杯才是。”

　　“虽是如此，姐夫你也不必如此客气，他毕竟是小辈，那里受得了你的酒啊，今个赏他同吃这一顿酒席已是天大赏赐了。”吴掌柜作为吴三的族叔，笑着说道。

　　一旁的吴三听了也点头称是，不肯接谭掌柜敬的这一杯酒，别看吴三在他们老家街上混霸王，谁人见了都怕的，可是那是什么地方，那里是京城这天子脚下能够比的。

　　随便出来一个人都是当官的，街上的混混哪一个背后没有个三五姻亲的，不管怎么样都不是吴三能够硬横的，他是混混，最是能够明白审势夺度的，所以就安心在族叔手下当差。

　　听了这样的话，谭掌柜心里很是受用，他虽然是卖身奴仆，可那也是世家豪族的家仆，对于吴三这样的混混那里看的上眼，只不过碍于妹夫的面子，加上他确实也能够帮着干些他自己不能干的事情，所以态度有了不少的转变。

　　可是也没有轮到给他敬酒的份上，刚才也是嘴上说说而已，见了这样，赶忙笑着说道：“可是不管怎么说，吴三总是办好了，大功一件，下个月分红多给他一成，现在我们共同举杯庆贺一下。”

　　杯酒下肚，又了了烦心事，三人吃的很是畅快，吴账房拿起酒杯接过吴三斟的酒，问道：“水淀庄子那边消息什么时候传过来？”

　　“哦，待会就能到，你就放心吧，那人是看了落水没了人影，还足足等了好一会儿才走的。”吴三有给谭掌柜斟酒说道。

　　听了这，谭掌柜和吴账房点了点头，然后正要开始商量这事怎么向府里禀报的时候。

　　雅间的大门被踹开了，只见李知新带着倪大一帮兄弟大摇大摆的进来了，后面则是跟着小福子等酒楼的伙计，连后面的马大厨听了动静，也歇了火拿着大勺带着徒弟们赶了过来看热闹。

　　谭掌柜几个看到了李知新，也是吓了一跳，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李知新径直走到酒桌前坐下，拿着酒壶给谭掌柜到了一杯酒，笑道：“别停下来啊，接着商量给怎么向府里禀报呀，正巧我也在，让我也听听你们是怎么说我的，是逞能非要下水摸鱼还是我人小，水泊风大把我刮进水里了？”

　　“还有吴三，你找的那个水猴子哪有你说的那样好，还没到多久就不行了，一下子就将我晃荡进了水里，我那叫一个气，不是气别的，而是气他不诚实，划船技术不行还吹得跟什么一样，刚让我让他们的管事将水猴子变成了旱猴子，弄到了大西北，今后再也见不到水了，你说这样好不好呀？”

　　此刻三人顿时汗如雨下，尤其是谭掌柜的，用颤颤巍巍的衣袖擦拭着，赶忙抖擞的急道：“新，新，小爷，你这是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是吗，听不明白怎么流这么大的汗呀，这雅间凉快的很啊，热吗？”李知新眯着眼睛假笑道。

　　“热，是有些热。”谭掌柜老实点头道。

　　听了这个，李知新气笑了，他可是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睁着眼睛说瞎话之人，转身一个反手甩着谭掌柜的脸上，顿时将他打翻在地。

　　指着他骂道：“ 给脸不要脸的老货，本来还想看在你是太太身边的老人份上，要是立马收手也就算了，可是没想到你居然起了这样的心思，现在竟是饶你不得了。”

　　说完一挥手，倪大一个眼神，后面的几个弟兄就拿着绳子上来了，还没等谭掌柜反应过来挣扎就给绑了起来。

　　谭掌柜回过神来的时候，绳索已经上身捆了一个结实，看见李知新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契约，这个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他一家子的卖身契，也是他最为致命的东西，有了这个不管出没出事都可以处置了他们，当然也可以不处置他们。

　　谭掌柜见动了真格了，也不敢在狡辩什么的，其实狡辩也没有用，人家是你的主子处置你还要有什么理由吗。

　　突然一下子就挣脱了两个押着他的人，一下子扑倒跪在了李知新的跟前。

　　这会子是真的急了，老泪纵横的哭道：“新小爷，不，新大爷，新大老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您跟太太说，说老奴知错了，老奴祖上几辈都在张家当差，求饶了奴才这一次吧。”说着就磕起了响头。

　　唉，人世间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刚开始谭掌柜还一副趾高气扬，瞧不起自己，现在像个烂泥一样跪在自己的面前向自己磕头求饶，李知新不由的感叹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真是不假啊。

　　李知新斜眼看着脚下的谭掌柜没有说话，伸着手接着什么，而这时小跟班小福子伺候了这么多日子，也熟悉了李知新的习惯，立马将刚刚沏好的茶盏小心递送在了他的手上。

　　用茶盖撇着茶沫，轻轻摇头吹了一口气，即使是在夏天也有香雾缭绕，透过茶雾，李知新冷声道：“你这些年不知道贪墨了多少银子，管理的铺子收益也愈发少了，虽然不用太太贴钱，可是也没有出息，你说要这样的铺子有什么用，要你有什么用。”

　　听到这，谭掌柜急忙说道：“是奴才猪油蒙了心，辜负了太太的信任，这些年贪的钱我可以全都交出来，还请饶了我这一次吧。”

　　李知新摇了摇头，道：“这个不着急，你的钱待会就不是你的了。”

　　“除了钱，我还有别的用啊？”谭掌柜急道。

　　“是吗，什么用处啊？”李知新放下茶盏问道。

　　“我当了这么多年掌柜的，对店铺里的各种猫腻都一清二楚，这样新大爷你以后管理其他的铺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谭掌柜表忠心道。

　　李知新听了笑了笑，摇头道：“要是刚开始来你就这样，我恐怕会很高兴，那时候你还照样是掌柜的，甚至多管理几个铺子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现在呢晚了，我想有了你的例子在这，其他的掌柜应该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啊，杀鸡儆猴，有了他的实例摆在眼前，那些掌柜的能够不怕吗，还会继续贪墨吗。

　　顿时谭掌柜一点筹码也没有了，绝望的瘫坐在了地上。

　　李知新瞧了这样，笑道：“你也不必这样，太太心善，知晓了你犯了这样的恶事，还交代我不要太过于狠毒，所以你不必担心会将你一家卖到什么煤山挖煤的。”

　　听了这谭掌柜恢复了一些神采，赶忙向李知新叩谢，然后又向着府里叩谢太太，咒骂自己不是东西，辜负了恩情等等。

　　刚开，吴三见了这种状况，知道事情败露，还想偷偷的趁机溜走，可是早就被倪大盯着呢，让给绑着押在一旁等李知新吩咐。

　　对于吴三这样得小啰啰，李知新赖的理会，直接挥手让倪大待下去审问画押，倪大手下就是干这个，不一会儿隔壁就隐喻传来惨烈的哭喊声。

　　拿着吴三的证词，李知新来到吴账房的跟前，见他还淡定的喝着酒，笑着问道：“吴先生倒是好定力，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兴致喝酒呢。”

　　“我不喝酒干嘛，这事和我有干系吗？刚才不是说了吗，害你的事情是吴三做的，我可是不知道的，要不然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吴先生稳了稳心神，放下筷子抬眼看着李知新说道。

　　李知新听了，正视了一会他，这个吴账房倒是个不简单人物，祸到临头还这么淡定的，比谭掌柜强，看来谭掌柜从太太口中的老实人坏成这样，这个人占了很大的成分。

　　而一旁的倪大是个暴脾气，见吴账房还喝着酒，顿时上前就要押着他老实些。

　　可是没想到吴账房一下子就抖开了他的手，用手嫌弃的掸着倪大碰过的衣服，扭头呵斥道：“也不瞧瞧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碰我。”

　　李知新听了气笑了，问道“哦，我还不知道吴先生你除了是个账房先生，还有别的什么身份，我倒想知道了。”说着移开椅子坐到他身旁侧耳听着。

　　这时吴账房也没了往日那副见人三分笑的老好人样子，而是端正好说道：“我乃乾元十六年的贡生，那里是你们这些卖身为奴的所能相提并论的。”

　　卖身为奴是被逼没法子的，谁也不愿意，就算现在日子好过了，李知新心里也是抵触的，他很愿意忘记这个，可是吴账房偏偏还拿着这讽刺他。

　　笑道：“贡生，好尊贵的身份啊，可是你还现在还不是在我一个为卖身为奴的手下当差。”

　　“那是以前了，从现在开始就不是了。”吴账房说道。

　　“那照这个意思是说，你现在不打算干了，可是你不睁开眼睛瞧瞧现在是由得了你的吗？”李知新也不客气的厉声道。

　　“我是有功名在身的，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像对谭掌柜那样，随意打发处理的吗？”吴账房仗着朝廷对读书人，尤其是有功名身份的读书人的特权有恃无恐。

　　“那自然是不敢的。”李知新摇了摇头道，然后将手里的证词拍在他的面前，质问道：“可是你作为读书人，熟读朝廷律法，居然知法犯法，包庇杀人罪犯吴三并置办假的户籍身份，就不知道这个凭你那贡生身份顶不顶用了。”

　　吴账房看了看证词，这时候也流下了汗水，他知道这个的罪行的，急忙道：“你这是屈打成招，伪证。”

　　李知新最是厌恶这样的伪君子，懒得啰嗦，有实力和你白费些口舌干嘛，赶紧挥了挥手，让倪大几个将他们都绑了押出去。

　　然后押着谭掌柜家去抄家去了，本来吴账房只能按照律法革除功名发配边疆的，可是因为小福子他那个远方表姐提供的秘密账簿，清楚的记载了他和谭掌柜如何联合贪墨庆福楼的资产。

　　于是也被抄家了，只是他家是被衙门抄家的，资产清点之后发还了给李知新接收，只是其中少了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两天后，庆福楼后院李知新的居住处。

　　倪大正在向李知新汇报这次抄家结果，骂道：“本以为我这放印子钱是最赚钱的行业，没想到这个老货这差事才是最赚钱的，你知道他贪了多少吗说出来你肯定是不会信的。”

　　“是不敢相信啊。”李知新看着手上的清单点头道。

　　“东西都在这里了。”倪大指着地上的几口大箱子说道。

　　李知新看完清单之后，一一掀开了查看，三大箱子现银，一箱子三千两足足九千两，其中还有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的是珠宝首饰啥的，价值也有几千两。

　　剩下的几个箱子都是些花瓶瓷器字画什么的，价值对于倪大这些大老粗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值钱的。

　　完事之后，倪大又递给了李知新一个小匣子，打开一看，是一叠打着各种大红印章的银票，都是一千两面额的，足足五十六张，五万六千两啊。

　　匣子底下还有一层金条铺底，难怪这么沉了，也足有三百多两啊，金子金贵，换成银子也有小四千两的样子。

　　心里粗略估计了一下，足足有小十万两银子，李知新心里顿时吓了一跳，他看账簿出现异常也只是从这十来年啊，每年少了也不过两千两的左右，顶了天重的也不超过三万两，还有别的人分，竟然没有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看来贪墨不是从这十来年开始的，恐怕更早。

　　“从账簿上看，这个老货这么多年前后总的贪了只有三万多两。”倪大说道。

　　听了这个就不对了，李知新抬头问道：“那这些是怎么来的？”

　　“你是不是傻呀，他那样精明的人，难道不知道钱生钱的道理，还会让钱放在家里生虫不成。”倪大笑道。

　　接着解释道：“这老货这些年拿着贪墨的钱买了三个铺子，前些年还放了印子钱呢，要不然能够积累这么的钱财。”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契书。

　　李知新打开一看，有三张商铺契约，还有扬州一百亩的良田，在一个就是谭掌柜一家子住的三进大宅子。

　　李知新接过契约之后，倪大问道：“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办，不会全都上交吧？”

　　“那你说呢？”李知新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

　　倪大急了，生怕李知新傻乎乎的将钱全都交了，说道：“什么主家器重那些都是虚的，还不是为了让你好好替他们当差，你看府上那些大管家管事的，那一个不是使劲往家里捞好处。当然也是让你黑心肝，忘恩负义，该捞的时候还是的捞，以后出府也好过活不是。”

　　见倪大这着急样，李知新笑了，倪大虽然是粗人，可是对待朋友却是可以卖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将这么一大笔钱交给他的。

　　笑道：“自然不会，这次让兄弟们辛苦了，这些钱你拿去给他们分了吧。”说着从匣子里抽出了五张银票，足足五千两银子，虽然很多，但是对于这一大笔钱却不算多。

　　倪大摆摆手，说道：“不用，抄家本来就是肥差事，他们都得了好处了。”

　　“那是他们应得的，这次是我的心意，不能让兄弟们白费力不是，所以你就不用白费了，一人三百两，剩下的两千九百两是给你的。”李知新说道。

　　“给他们就行，我不用了。”倪大摆摆手。

　　李知新摇了摇，说道：“这那行，交情归交情，也不能让你白帮忙，如果你要是不要的话，下次有事我可不敢再找你了。”

　　最后倪大没法子，只得收了，可以说，这一次抄家效果很好。

　　李知新回头夜里有重新整理了一番这次的收获，除去分给倪大的好处外，还剩下银票五万一千两银子，金条三百多两，现银九千两，珠宝首饰一箱子，三进宅子房契一张，店铺房契三张，还有一箱子古玩字画的。

　　这些都是从谭掌柜家里搜到的，至于他们一家老小，李知新虽然没有卖到煤山去，但是也没像太太张氏说的那样仁慈处理。

　　卖给了人牙子，一家子十来口也有百来两银子，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更何况这还不是小蚊子呢，不过交代人牙子卖的远远的，最好卖到关外去。

　　人牙子多年从事这个，听了这个立马就知道是犯了事的奴仆了，都是大户人家，他可得罪不起，赶忙点头应着。

　　谭掌柜一家人卖完了，宅子里还留下十来个奴仆丫鬟的，李知新接过他们的卖身契也就留了下来，照旧在宅子里当差。

　　当然李知新也没有食言，小福子的那个表姐给了两百银子给放了出去，因为她偷到的秘密账本，落实了吴账房贪墨主家钱财的事实。

　　要不然凭着他是贡生的身份，虽然犯了事也只能判刑发配，抄家还没有合理的佐证，有了这个，京城府尹很是爽快的判了抄家发还贪墨的钱财。

　　一来是开在荣国府的面子上，二来抄家可是肥差，有机会谁不愿意了，事后李知新从衙门签了收据然后领了吴账房这些年贪墨的一万三千八百七十八两银子。

　　而他们从吴账房家抄出的财物那里只有这么点，照着谭掌柜的家底就可以看出，而且这个吴账房是干账房的，从他以前直接挖空了的店铺例子就可以看出，他的家底肯定不会比谭掌柜家少的。

　　可是李知新领钱的时候，居然给了一大堆面值不一的银票，而且最大面值的只有五百两，足足有一大叠，还有一大堆散碎银两，背回来可把他累坏了。

　　看着这么多的钱财，说是不动心全部交上去那是假的，而且那一盒银票是倪大从暗格里拿出来的，目前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当然还有谭掌柜自己，不过现在他恐怕已经在卖到北方的路上了。

　　拿出算盘抖了抖归零，然后拿着从谭掌柜家搜到关于他和吴账房关于庆福楼贪墨分配的账簿，账簿记录的很仔细，每个月底是固定的分钱日子，钱财精细到几钱几文的。

　　虽然繁琐，但是可以让李知新可以清楚的算出这些年他们贪墨的准确数字，也方便他处理这些钱财，该拿多少到府里交差的。

　　最后总结下来，从酒楼让谭掌柜自行管理之外，七八年的时间，两人总共贪墨了有两万七千九百五十六两银子，以前的不清楚。

　　看到这个数字，李知新不仅感叹道，难怪人们都是商人巨富，果然如此，看来什么也没有做买卖赚钱啊，不过现在倒是好了自己。

　　李知新从谭掌柜的家财中拿出四千两银票，然后在拉出两箱现银六千两，又从珠宝箱子里随便抓了两把首饰放在银箱里，再有还有一箱古董花瓶，瞧着是最差的，没有其他几箱子好，当然这些仅仅是李知新自己个人看法，也是他这半年在府里瞧古玩学的。

　　至于吴账房抄家的钱财不弄动，这些都是有官府签收单据的，要拿给张氏看的，两家合起来，凑齐了这些年他们贪墨的钱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哦不对，还多了一座三进的宅子。

　　这是谭掌柜一家人住的，府里老人都知道，肯定是要交上去的。

　　于是剩下的四万七千两银票，十两五两二两银角子这样的银锭子估摸有千八百两，他也没来得及称量，装了一小箱子。

　　除了银钱，还有三个店铺，一百亩扬州的良田，一小箱珠宝首饰的，可以说这一次抄家最大的得益者就是他了。

　　看着这么多钱，李知新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难怪府里一有肥差出来，例如采办伙计什么的，就有许多人拿着银钱贿赂那些管事的，希望自己能够得到这一差事，要知道这可是源源不断来钱路子啊。

　　将地契和房契放在银票小匣子里装好，然后进了房间里，将其放在床下的一个暗格里，这是他前些日子闲着无聊在屋里翻找发现的，因为他想验证是不是只要是地主老财，有钱人家每间房子里都有暗格。

　　他在府里的精舍小院里也发现了，果然这里也发现了，看来城里人就是比乡下人精明，稍有不注意，藏有钱财的地方就被漏了，看来抄家也是要有技术才行啊。

　　放在这个，珠宝箱子有些大，放不进出，李知新现在对于珠宝首饰鉴赏能力不强，所以不知道这些金银头面，玉镯等饰品的价值，所以只是登记上册了，然后直接锁了放在了螺钿柜子的底层。

　　螺钿柜子中间一层齐齐整整的码着李知新的体己，其实也是上次谭掌柜孝敬的两百两银子和自己带出府的几十两银子。

　　突然想到什么，李知新走到外间的书房，从书柜里拿出一个包裹，打开只见是一个个大大的银元宝，这些正是水淀庄子李总管给的一千两封口费。

　　将这些也整齐码放在螺钿柜子里，当李知新拿着最后一个不到一两的银角子摆放好之后，看着四层的螺钿柜子中间两层码的齐齐整整，从左到右，按着银锭子个头依次排好。

　　趁着这个机会，他也数了一下，完整的大小银锭一共两千三百二十六两，其他的绞碎的银子也称了，有五十三两七钱，还有几吊铜钱，这些也都被他整齐摆放着。

　　看着这些银子，虽然没有那些银票多，可是这样看得着捏在手里的银子却让李知新很是安心的。

　　将银子弄好之后，然后又将一对鸡血石印章用锦盒包好，放在了上层，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之后，再次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李知新关了门锁了螺钿柜子，钥匙贴身放好，至于安全是不用担心的，院子外面住了那么多的伙计，互相监督的，没有人会私自进来的。

　　还有剩下的两箱子古玩也被他拉倒了卧室后面码好了，弄完就拍了拍手，带着兴奋劲上床睡觉了，要养好精神，明天还要进府汇报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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