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开挂的女主角

　　假如她爱我，为什么不愿意等我呢？
　　这原本是赫菲斯托斯近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但是当阿波罗无意许诺在潘多拉不想见他时会阻止赫菲斯托斯去找她后，火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边被他告知失去了所有对她的记忆和爱情，一边又要面对他的离开。被不断地要求等待，却永远没有能力留住爱人的潘多拉，是否就如他此刻一样不安和焦虑呢？
　　假如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无法给她，再多的宠爱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火神在云雾上方，看着潘多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想到她之前那样坚定的拒绝，巨大的恐慌和焦虑像冰冷的潮水一样漫过了他。
　　“但愿还来得及。”赫菲斯托斯小声地对自己说。
　　“什么来得及？”阿波罗凑过来，那张英俊的面孔上好像永远都是快乐的神情。

　　火神异常冷漠地回了他一个眼神，没有出声。他知道有阿波罗在自己是不可能去找潘多拉道歉和解释的，但他也不能等到潘多拉主动愿意见自己的那一天。他必须得想个办法，来消除潘多拉的不安，然后重新赢回她的爱情。
　　“我真的只是不小心。”阿波罗也知道自己说出的那句承诺给赫菲斯托斯制造了麻烦。对吵架的情人来说，段时间的冷静或许是好事，但长时间不见面就很难得重新和好了。
　　火神还是不说话，阿波罗被他看得心虚，试图为自己找回一些光环，“如果不是我提醒你她有可能会很生气，等你彻底解除爱情魔法，大概她早就躲进密林不让你找到了。至少现在，你还能知道她的行踪。”

　　赫菲斯托斯的脸色缓和了很多。阿波罗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他的提议，也许自己现在还确信潘多拉会永远等待自己回去。因为小的偏执，丢掉最宝贵的东西。
　　“你现在还是忘不掉雅典娜吗？”
　　“在你说之前，没有想到过。”赫菲斯托斯如实回答了阿波罗的好奇。“在我发现潘多拉真的要放弃我并且和卡利斯托离开以后，我就没有再想过雅典娜。”
　　阿波罗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笑容，“可以理解。人们往往不会珍视永远都在的，而对即将或已经失去的留恋不舍。这么来说，她拒绝你也不算完全的坏事。”
　　赫菲斯托斯沉默着，他一点也不觉得好，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好吧，没有早知道。

　　火神与太阳神一直注视着潘多拉和卡利斯托走到密林。出于心虚，银弓之神阿波罗为她们扫平了路上的障碍。
　　直到密林的边缘。仿佛起了一阵白雾，他们晃了晃眼，进入密林的就只剩下卡利斯托一个人了。而一直跟卡利斯托一起的潘多拉却不见了。
　　“潘多拉？你在哪里？”卡利斯托焦急地在林中呼喊。

　　这一次，阿波罗也不敢阻止赫菲斯托斯去找潘多拉了。他也同样降临到白雾涌动的密林，但即使以他的能力也判断不出是谁能悄无声息地带走潘多拉。
　　宙斯？不，宙斯只会从天上出现，裹挟风雷。况且就算是宙斯，带走的也应该是卡利斯托才对，不可能是潘多拉。
　　比宙斯还要强大一些的。冥王哈迪斯？似乎也不对。阿波罗继续排除。或许他无法捕捉冥王的动作，但驾驶太阳马车的他一定可以察觉到冥土的气息。并且冥王几乎不会从冥府出来，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掳走赫菲斯托斯喜欢的人。

　　会是谁呢？
　　白色的雾在极热中消散，阿波罗看到赫菲斯托斯身上已经冒出了火星。
　　他的火红色头发在热浪中飘起，瞳孔似乎在燃烧。整个人散发出暴戾和阴郁两种情绪。
　　在阿波罗的印象中，赫菲斯托斯身具火焰的神职，却从不像宙斯一样雷电缭绕。明明也是主神之一，掌控着暴烈的火焰，却因为身体和容貌的残缺，比一些女神还要温和，终日沉迷工作。这是第一次，阿波罗意识到，原来赫菲斯托斯的火焰能够比太阳的温度还要灼热。
　　“冷静一些赫菲斯托斯，假如你烧了这里，她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
　　火神看向他，灼烧的温度缓和下来，但他眼里的火焰却越烧越旺。然后他看起来很平静地询问，“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还不知道……等等，我好像猜到是谁了。”
　　兼具预言神职的阿波罗突然想到了什么，凭借一点直觉，不怎么确定地对赫菲斯托斯说，“她们无声无息，不被任何神灵或人类察觉。可能是……命运？”

　　潘多拉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记得自己和卡利斯托终于走到了目的地，在准备进入森林时起了一层白雾。她看到白色笼罩住树木，草地，遮蔽了她的眼睛。她控制不住的昏睡过去，醒来就来到了这里。
　　白色的宫殿像月光一样典雅，给人的感觉却仿佛蒙着一层神秘的白纱。群花斑斓点缀，生命之树苍翠葱郁。泉水在涌动，三位女神编织着黑色的网。网线的颜色时时改变，找不到起点，也看不到线的终点。

　　“你相信命运吗？”一个清脆的声音问她。
　　潘多拉顺着声音看过去，这句话是看上去年龄最小的女神说的。她娇俏的脸庞蒙在面纱后面，一本未翻开的书放在她的膝盖上。
　　她已经猜出了她们的身份。
　　命运女神克洛托，拉刻西丝和阿特洛波斯。
　　（最小的克洛托掌管未来和纺织生命之线，二姐拉切西斯负责决定生命之线的长短，最年长的阿特洛波斯掌管死亡，负责切断生命之线。）
　　她们生而尊贵，是最强大的神灵之一。掌控着所有神和人的命运，即使是神王宙斯也无法违逆她们的安排。

　　潘多拉恭敬地回答，“我不想相信，但任何人或神都得接受命运的安排。”
　　“但你没有。”坐在中间的拉刻西丝说，“你没有接受命运的安排。”
　　“因为我不知道命运会如何安排我。”潘多拉尽可能冷静地说。
　　“不，你知道。”最年长的阿特洛波斯开口了，她闭着眼睛，神态端庄而威严。
　　克洛托接着大姐的话，“你知道。所以你改变了命运，现在，和未来。”

　　潘多拉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她甚至有些颤抖起来，“我改变了未来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承认了自己清楚自己原本的命运的事实。
　　“是的，而且不仅仅是你自己的。”克洛托肯定地回答了她。
　　“还有谁？”她紧盯着克洛托。
　　克洛托没有再回答她，因为阿特洛波斯睁开了眼，用那双深邃而平静的眼睛注视着潘多拉。她的声音平和却不容置疑，“留下吧潘多拉，命运不能允许你改变更多的人了。”

　　潘多拉清楚地知道，她无法反抗命运女神。她没有拒绝，而是顺从地留在了命运的白色神殿里。
　　神殿很大，只有命运女神三个人。宁芙们在神殿外歌咏永恒的命运，在一般情况下是不被允许进入神殿的。女神的神力令这里纤尘不染，瓜果充盈，鲜花永远开放。
　　拉刻西丝和阿特洛波斯偏向于严谨，不会主动与潘多拉说话。她们纺织或者掐断命运的网线，低声哼唱着潘多拉不能听懂的歌。她们的歌声庄重而神秘，如同命运一样莫测。
　　只有克洛托最活泼，在不工作的时候，她会愿意告诉什么都不懂的潘多拉一些事情。
　　因此潘多拉便黏上了克洛托，见缝插针地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当克洛托又一次厌倦了工作，在生命之树下用泉水浇灌树根的时候，她对潘多拉说话了。
　　“你和我的两个姐姐差别真大。她们从来不向我询问未来。”
　　克洛托没有在潘多拉面前露出过她的样子，但她的轮廓和身材都是标准的女神的优美健康。
　　拉刻西丝代表现在，而阿特洛波斯则追忘过去。她们编织和截断了太多的命运，不会有太多的好奇心，也不干涉克洛托对潘多拉说什么。只有克洛托，代表着未知的未来的她还保持着少女般的活力。尽管，她从来不露出自己的样子，也同两个姐姐一样，对情爱没有兴趣。
　　这也许是她愿意理睬潘多拉的原因。
　　听了克罗斯的感叹，潘多拉只能无奈地取笑自己，“神王给了我一颗旺盛的好奇心，如果不能了解清楚，我的心就像躁动的小鹿一样不安宁。”
　　克洛托笑了，笑声就像叮咚的泉水那样愉悦和灵动。“那么你现在最好奇的是什么呢，可爱的潘多拉？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命运女神展现出了想要回答问题的样子，潘多拉当然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我想知道我都改变了谁的命运？”她期冀地望着克洛托，黑色的眼睛格外闪亮。
　　阿特洛波斯似乎警告地看了小妹一眼，但克洛托并不在意。不仅不在意，她好像还不愿意潘多拉将注意力挪到姐姐那边，安慰她说，“过去和现在是已知的，但未来是莫测的。阿特洛波斯不会干涉我的决定，你大可放心。”
　　她好像很喜欢被关注。潘多拉模糊地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将全部的目光都投注到了克洛托身上。“您会告诉我吗？”

　　克洛托抬起手，抚摸潘多拉的脸颊。她的手指柔滑，又好像是虚无，没有温度。“时空大神既然宠爱你，给你重来的机会，你就已经不被原来的命运束缚了。未来告诉我，你会给我带来惊喜和改变。”
　　潘多拉感觉到荒谬，“您已经是最强大的神，掌管命运，我怎么可能会给您带来惊喜或改变？”
　　“那可不一定。”克洛托少有的展露出沉静的那一面，“即使是我，也会厌倦一成不变的命运。你只看到了住在这座神殿里的光辉，却看不到它的无趣和孤寂。”

　　“克洛托！”拉刻西丝叫了她一声。
　　克洛托没有再向潘多拉抱怨，而是说起了她之前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你，但你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潘多拉问。
　　“留在这里，直到你作为人类的生命终结。”
　　这个代价对于潘多拉来说有些可笑。如果命运女神不允许，她难道有能力自己离开神殿吗？
　　“我同意。”潘多拉无所谓地答应了。“请告诉我，我改变了哪些人的命运，他们原本的命运应该是怎样的？”

　　克洛托高兴地亲吻了潘多拉的脸颊，开始一一阐述。
　　“首先是埃庇米修斯和现在的妻子。他的妻子本来应该是你，你将为他生一个女儿，在未来成为普罗米修斯儿子的妻子。但你拒绝了他，于是另一个女人填补了这个空缺。”
　　这是潘多拉最熟悉的，她原本的命运。她还知道，在女儿皮拉出生后不久，她就会被命运驱使释放灾难，然后被埃庇米修斯赶走。
　　于是她只是点点头，没有太大的兴趣。等待克洛托的讲述。

　　“然后是狩猎女神的侍女卡利斯托。她本来应该生下宙斯的儿子，然后被天后变成一只母熊。在未来，她的儿子会将箭尖对准她。但现在，阿波罗会帮助她重新回到狩猎女神身边，远离天后的嫉妒。”
　　这倒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潘多拉欣慰地想到，假如能帮助卡利斯托逃离原本悲惨的命运，那么她在后面的年岁里待在神殿也不算吃亏。
　　“真是太好了。”她高兴地说。

　　克洛托笑了一下，她的语气变得缓慢，目光也和之前不太一样。“最后一个，是火焰与锻造之神，赫菲斯托斯。”
　　“父神？”
　　在这个名字被说出来时，潘多拉的心跳得极快，几乎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她望着克洛托被面纱包裹的脸，连声音都变得尖锐了。“父神……火神殿下，他的命运也被我改变了吗？”
　　克洛托咯咯地笑着，“你果然最关心他。”
　　命运女神看上去非常高兴，似乎潘多拉最关心赫菲斯托斯对她来说是件什么好事一样。她带着神秘的笑容，说出了火神的命运。
　　“在与爱与美之神分开后，火焰与锻造之神会在欧律诺墨的安排下迎娶美惠三女神之一的阿格莱亚。并且拥有四个女儿。分别代表了好名声，赞誉，口才，和受欢迎。”

　　随着克洛托的话慢慢说完，潘多拉的心又酸又凉，嫉妒充斥在她的胸间。“现在呢？”
　　克洛托仿佛看穿了她的情绪，并不回答，反而问她，“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潘多拉想到了自己最初重生时的渴望，她回答说，“改变原来的命运，不再作为众神的工具而存活。”
　　“仅仅是这样吗？”克洛托看起来不满意她的答案。
　　“就是这样。”潘多拉用略显激动的肯定语气掩盖自己的心虚。
　　克洛托变得冷淡了一些，她坐回到两个姐姐身边，“既然你不需要，那么赫菲斯托斯被改变的命运也就没有必要告诉你了。”

　　“等等……”潘多拉挽留住了克洛托，坦诚地说，“我还想要成为他的妻子。”
　　克洛托，“谁的妻子？”
　　潘多拉郑重地询问，“火焰与锻造之神，我的父神。请告诉我，他的命运是否改变……他还是会迎娶美惠女神吗？”
　　克洛托有了一些热情，“你已经答应在人类的生命结束前都不离开神殿了，还是想要知道吗？”
　　潘多拉点头，这才发觉自己先前答应的承诺不那么好承受。但再一想，她叹息着回答，“我知道人类不可能和永生的神在一起，但我还是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再潘多拉说出这句话后，克罗斯才缓和了之前的冷淡，她用感叹的语气说道，“我最讨厌别人试图用谎言来欺骗自己，因为他可以欺骗自己，欺骗别人，缺骗不了命运。”

　　潘多拉不敢再说话，只是期盼的看着克洛托，等待她的告知。
　　“火神的未来里已经没有了美惠女神。“克洛托大方地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将拒绝欧律诺墨的好意，选择将未来只和你联系在一起。”
　　虽然不应该，但潘多拉的心情还是雀跃了起来。
　　“然后呢？”她感到有些焦虑了，“那我与他又会怎么样？”
　　她只是一个人类，还将余生承诺给了命运女神。选择了她的赫菲斯托斯要怎么办？
　　克洛托难得严肃起来，“他选择将未来寄托给你，而你的未来，由你自己决定。”
　　潘多拉冷静了下来，苦笑着，“我什么时候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未来呢？”
　　“命运已经将选择的机会给了你。”克洛托蒙在面纱后面的脸庞爬上了神秘的微笑，“例如说你身上的金橄榄叶，例如神王对赫菲斯托斯的承诺……时空大神是如此厚爱你，潘多拉，你想要怎么选择呢？”

　　克洛托的话语让潘多拉有些懵了，她可以理解克洛托所说的橄榄叶还有神王的承诺，却不能理解她称呼这个为自己的选择。
　　在作为人类的生命里……她默默地在心里重复了这个前缀，目光越来越闪亮。“您的意思是，除了人类，我还可以选择另一种生存的形式？”
　　克洛托站起来，目光好像穿透了面纱那样锐利，“为什么不呢？只需要你做出选择。就好像，火神正在神殿外面，你想要见他吗？”

《截教小师妹[洪荒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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