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带球过人

　　或许小辣椒是起了疑心。鉴于我们算是再给同一种类型的人工作──差别在于史塔克选择公开身份，我家的帕克们选择不。不过小辣椒怎么也不会去猜到三兄弟都是蜘蛛侠，因为……
　　感恩黑科技，赞叹黑科技。我们用黑科技制服让他们三只身高体重各种外型上看上去一模一样包括讲话的声音！
　　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会怎么做。傻傻让大家发现蜘蛛侠有三只？不不，那不可以。托比可是对外宣称蜘蛛侠是他雇来的贴身保镳呢。

　　话题回到今晚。显然我就是今夜的讨论点。关于我又一次被彼得打断的约会，以及我看似永恒无望的暗恋。
　　“你们确定那个彼得真的不是喜欢小南吗？我是指，悄咪咪的那种。”麦克斯说。
　　她讲这话的时候还坐在我新买的绒沙发上、用墙上七十二吋的大屏幕看唐顿庄园就算了一边偷吃小辣椒买回来的饼干算个什么事？随便吧。我连白眼都懒得翻。这就是麦克斯。
　　“百分之两千确定。”卡罗琳替我回答了，“别忘了，我们一个高中的，我见过彼得跟其他女孩约会的模样。哦……那可真是。”
　　“挺可爱？”麦克斯接口。
　　我眼刀过去。
　　“挺可恨！”麦克斯改口。
　　我收回眼刀。
　　一个普通的周四夜晚。小辣椒在家里加班，我捧着笔记本赶我的小论文，卡罗琳跟麦克斯在追剧，开放式的餐厅、客厅、厨房这一个大空间内，我们个据一方。
　　很好。
　　偏偏麦克斯是个憋不住话的。隔没两秒，她又问：
　　“讲真，你就不能换一个人喜欢嘛南希。”
　　“实际上她已经换过一次。”卡罗琳再度替我回答，“高一时候她暗恋的是安德鲁。”
　　“你还能更优秀点不，我的代言人。”我挖苦卡罗琳。
　　卡罗琳置若罔闻。有可能她是真的没听懂。她笑得傻死了。
　　麦克斯怜悯地注视我，连连摇头。“反正不管那个彼得是不是喜欢你，某层面上你都没救了，南希。你还是来看唐顿庄园吧。”
　　我怒翻白眼。“我正写论文呢！麦克斯。你别搧风点火！”
　　小辣椒抬眼扫视我们，叹了口气。她坐在厨房跟餐厅的交界处、那边有一片装饰用的砖墙，特别宽，墙上开了个矩形的洞，我们都拿那片墙当小长桌用，就类似去酒馆类餐厅时会有的吧台座位。
　　“没有一天宁静。”小辣椒喃喃自语，用食指揉着两侧太阳穴，“有时候我真讨厌我的生活。”
　　讨厌就对了。这就是生活。当然我没有把这句话说给小辣椒听。我没有惹小辣椒爆炸的兴趣，我不叫托尼史塔克。
　　然而这里或许有其他人的兴趣是看我爆炸。
　　……比方麦克斯？
　　彼得的视讯请求来得猝不及防。我来不及关掉，麦克斯已经注意到我笔记本屏幕上跳出的小窗口、而且眼疾手快扑过来帮我按了是。彼得的脸在屏幕上跳出来，是个人有眼睛都能看见他沾了满脸的面糊。
　　“嗨帕克！”麦克斯欢快打招呼。
　　我先背对着镜头怒瞪麦克斯，才转过脸去。“你脸怎么了？”我问，用食指在自己脸上比划那些彼得脸上沾着面糊的地方。
　　彼得刚张开口，他的背景就传来三道声音。
　　‘他想毒死托比好继承家业，我猜。’
　　‘十分难吃的派。十分，难吃，的派。’
　　‘什么呢你们这些做哥哥的。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失败，对吗？宝贝。’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次多方视频。包括人在英国进修的安德鲁。第一句话就是安德鲁说的。能看见安德鲁我当然高兴，自从他去了英国。我兴高采烈跟他打招呼。
　　“安迪！我好想你！”我盯着安德鲁的那格窗口说。
　　安德鲁冲着我、灿烂地笑了。‘哦我也想念妳，南南。我很快就回去了，我保证，这里的事情我马上就……’
　　‘我在试着做派！’彼得强行打断安德鲁的话。顿时所有人都盯着他跟他的那格窗口，‘你不是说我从没给你带过三明治或墨西哥卷饼外的东西吗？南希。我要证明我不是只给你带一些压扁的食物。我能做到这个。’
　　麦克斯哈哈大笑。卡罗琳跟小辣椒也凑过来、站在我的座椅后。彼得那端则是把窗口又多分了一格，是托比，拿着手机在他们家客厅来回走动。
　　‘别吃小南。别吃。’托比用单手摀着眼，‘你明天下午得进公司的，你不能吃坏肚子你明白的吧？’
　　‘我会成功！’彼得气鼓鼓。真的气鼓鼓。脸颊肉都鼓了起来。
　　“哦这真可爱。”卡罗琳发出赞叹。
　　“我要去拿我的手机。”麦克斯掉头回到沙发边，“我要加入这场谈话，我要有自己的窗口，我有太多太多想吐槽了。”
　　“什么？那我也要。”卡罗琳跟着麦克斯走掉。
　　小辣椒盯着屏幕上的彼德，扬眉，“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比起你的哥哥们，你似乎在家务方面毫无天份……”她可说了个大实话。
　　彼得更加气鼓鼓。这可不太妙。我知道他最讨厌被拿来跟哥哥们比较。他不会为此大发脾气，内心可是能惦记个大半年。这种时候当然是要转移话题。尽管这意味着我得放弃跟安德鲁继续对话。不过反正，他已经要跟卡罗琳聊上了，鉴于安德鲁可能是卡罗琳唯一损得过的对象……
　　“但派也是扁的啊。”我说，对视频里的彼德抬眉。
　　顿时彼得睁大双眼。那模样跟宠物狗遭受了来自饲主的惊吓没两样。
　　‘没，没那么扁吧？’彼得结结巴巴。
　　“是扁的呀。”我重复一次，“除非你在上面放了很多装饰？”
　　彼得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可是……可是我做的是牧羊人派。’
　　我尖叫起来。“我才不要吃那个！我恨死羊肉了！”
　　彼得马上澄清，胡乱挥舞双手。这就让我看见了他手上的烫伤、刀伤、跟没干的面糊──他是做到一半来跟我邀功的吗？我不禁怀疑起来。更多的是心疼。我努力不对那些伤痕皱眉头。
　　‘我没加羊肉！我知道你不吃。’
　　“那你加了什么？该不会是牛绞肉。哦，一定是这个。托比不太爱牛绞肉出现在派里。”
　　‘呃我猜，可能我加了太多的薯泥？’彼得想抓脸颊，发现手上都是面糊，沮丧地放弃。
　　我笑了起来。要是我在场，我就会帮他擦掉他脸颊上的面糊，要他去洗手，然后给他包扎。
　　……幸好我不在场。老天啊，我这简直是鬼迷心窍。
　　“你就用个西红柿多点的版本嘛，我喜欢西红柿。”我给彼得提供建议。我们讨论这块派至少二十分钟。最后彼得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他一定会把派最成功，然后带给我当明天的早餐。
　　托比彻底放弃拯救这一切。他只说了他办公室会有胃药。安德鲁在大笑，要彼得去跟麦克斯学点厨艺。麦克斯马上说学费钟点计算，一小时一千美刀。
　　视频结束后，我跟彼得继续用文字小窗口聊天。单独的。他不停追问我什么时候跟安德鲁讲好、等安德鲁回纽约后要一块儿去游乐园，还有那小鹿斑比玩偶又是怎么回事。
　　我就老实跟彼得说，因为安德鲁眼睛太像斑比鹿，我就给安德鲁发了很多他跟幼年白尾鹿的比对图。可能安德鲁觉得这很好笑，就从英国给我订了一只差不多有我三分之二那么高的斑比玩偶，毛茸茸抱着特别舒服，现在成为我晚间睡觉必备的陪喵睡娃娃。
　　〝雪莉梅更可爱。〞──彼得回答我。雪莉梅是海洋公园系列的那只粉色卷毛熊。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更喜欢杰拉托尼一些。我就跟彼德说我最爱那只绿色的猫，而且觉得那只猫跟彼得有点像，笑起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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