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拾骨

作者: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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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一个售价两块钱的仿制古玩还没上京的火车票值钱,就为这点破玩意浪费多少人力物力,最可恨的是这没怎么地呢,先把上级领导惊动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出堪称乌龙剿匪记的大戏十年后捡起来都是现成的笑话。

      就为这个,负责案件的姜队长真恨不得把罪魁祸首关他个三年五载,好好出一口恶气。

      可是人家失主都不追究责任了,队里要真是抓着这点小事不放还得联系海市公安局跨省办案,犯得着么!

      弄到最后,局里也只能把杨春安批评教育一顿,让乔教授把人领走眼不见心不烦。

      “老师……”

      杨春安脸上全无劫后余生的喜意,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一桩精心安排的陷阱。不致命,却足以让人声名丧尽前途尽毁。

      “别叫我老师,我教不起你这样的学生。”

      街口游客如织,少有人注意到背阴的小胡同。乔教授拿手指点着杨春安,眼里是说不出的失望与痛恨,“做学问之前要先学会做人!你连最简单的一撇一捺都写不好,还能干什么?!沁芳宽宏大量,我也不屑于在背后说人是非。你走吧!”

      杨春安垂着眼,茫然地盯着墙角随风打卷的枯草团,只觉得自己如今就是那无根的浮萍,去了心的莲子,再也没有长成的一天了。

      唐诗知道乔教授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既然开了口就绝不会再管杨春安的事。

      她却没料到杨春安竟然真的如同乔教授吩咐的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无影无踪。

      那个京市的小胡同,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偶尔翻起那篇没有批语的论文,乔教授仍旧气愤难平,“多半在哪憋着坏预备衣锦还乡给我脸子看呢!”

      唐诗也不去揭穿老爷子的口是心非,只是在出门时留意关注了一下当地从事古籍方面的民间匠人。

      多年以后,还真的让她在粤省找到了一位小有名气的鉴定师,不过那人却不姓杨,业内都尊称一声乔师傅。

      归国后,唐诗辞去了大礼堂的放映工作。

      秦恕并不意外,“正好,我也准备停了校内的生意。”

      唐诗本来还觉得自己过河拆桥挺不地道的,一听这话就放心了,“我在米国收集了很多获奖的优秀电影,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借给你。”

      说完她又补充道:“不要钱。”

      秦恕笑着扬扬手,“这可不行,我们可是正规的放映单位,要是让外国人抓到放盗版是要吃官司的!”

      笑过之后,他低声说道:“沁芳,我要走了,去西北。”

      居大不易,他一个白手起家的生意人又拿什么去和那些背景深厚的高门子弟争,唯一能做的就是避其锋芒主动退让。

      “西北好啊,西北的羊肉面片可好吃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味儿!”

      唐诗说着咬住了嘴唇,生怕馋人的口水顺着缝冒出去,“已经安排好住处了吗?我经常出差的,要是哪天路过也好去看你!”

      秦恕借着放映机发出的微弱亮光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见上面真的找不出半点遗憾才不得不苦笑道:“好啊,等我安顿下来,第一个通知你。”

      放映厅的租赁合同还没到期,秦恕把机器和胶片半卖半送转给了咖啡室的经理,独自登上了飞往西北的航班。

      学生们对于大礼堂的职务交替毫无觉察,只是偶尔在课间抱怨电影票涨价了,还不如去校外的录像厅合算。

      倒是竹子有事没事总惦记着秦恕许诺的连锁院线,念得唐诗的耳朵都起了茧子。

      好在她如今经常为了一个电话东奔西走,多少也能转移一会儿竹子的注意力,谁让它骨子里就爱喜新厌旧呢。

      这日忙里偷闲看过意大利影展,唐诗正准备把攒下的旧衣服洗干净,就听见收发室传信有人找。

      要说在家乡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多琐事需要处理,自身皮毛黑白分明一尘不染,星盟的保护服又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哪还用得着连洗带晒这么麻烦。

      最让人为难的是唐诗近来功法又进一层,气力也跟着涨了几倍,凡是手洗的衣服甭管多厚的料子都跟碎纸机里过了一遍似的不成样,最后没办法,只得去商店搬了一台双缸洗衣机回来。

      竹子难得赞了一声,“再原始的机芯也有其独到之处。”

      谢过报信的老师傅,唐诗怕是乔教授那面有急事需要处理把衣服往洗衣机一塞就下了楼,到了外面才看见是郑秋燕。

      “袁沁芳,今晚寝室聚餐,你也过去吧。”

      平级相处了四年,郑秋燕怎么也喊不出老师两个字,“这可是毕业前最后一次聚会,你说什么也得过来一趟!”

      唐诗想了想,“行,我晚上还真没事。用不用把份子钱给你?”

      郑秋燕一听高兴了,觉得特有面子,“用不着,咱们寝室搬来了一个小学妹,家里是开饭店的,说好了她来请客!”

      到了晚间,唐诗提前十分钟来到了约好的地点,门脸还挺气派的,鎏金的招牌上专门标注着某某老先生的多少代传人。

      且不管这传人是真是假,大厅里的饭香味倒是挺足的。

      唐诗还不等问,一个面色白净、衣着体面的年轻人上前笑道:“你是梅梅的同学吧?包房在这边。”

      “时间地点都对得上,不会那么巧还有别的学校来聚会吧?”

      心里一合计,唐诗就跟着男人来到了最里面的天字号房,推门一看果然是郑秋燕六个。

      一照面李青先笑了,“稀客来了!”

      一群娘子军热热闹闹的点了一桌子菜,就等着人齐了动筷子。

      郑秋燕可能是就着小食喝了点果子酒,脸蛋红扑扑的,见着唐诗便使劲儿往里拽,“全宿舍数你来的最迟,罚酒三杯!”

      唐诗倒不在乎这点分量,落定道:“你先容我吃点菜。”

      王艳摁住还要闹腾的郑秋燕,“你听燕子胡说,她和你闹着玩呢!”

      依着王艳的想法,这次聚餐就不该找袁沁芳过来。人家现在住在上游,肯不肯赏脸还是二话,关键是这为人处世实在是教人心惊肉跳……

      细品品这几年发生的祸事,从休学的徐建军到人间蒸发的杨春安,哪件背后没有袁沁芳的影子,若不是缺乏证据,她都忍不住怀疑孟玉珍也是被熟人下的黑手,不然怎么那么巧找到寝室来举报?

      这念头一起可就收不住了,王艳认定了对方就是敌特片里手段狠毒的美女蛇,偏又不敢告诉别人,只能把怀疑偷偷藏在心里,更是巴不得和她离得远远地。

      唐诗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妖魔化了,笑问道:“不是说新来了一个宿友吗,怎么不见人?”

      “梅子去拿蛋糕了。”

      李青朝着门口看了看,“这个点也该回来了吧。”

      正说着,从门外进来一个身上落满了雨点的女孩,“走到半路突然下雨了,今晚可真冷啊!”

      另一个姑娘拿毛巾帮她擦拭着衣服,“你也是,过生日还瞒着,弄得我们措手不及连份像样的礼物都没准备!”

      耿红梅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对我而言,能把你们请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唐诗刚才听着声音就觉得耳熟,现在一对上脸,立刻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来采访自己的小记者么,就是看着瘦了不少,人也稳重了。

      耿红梅笑着说道:“袁学姐,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我就住在你睡过的那个铺位!”

      唐诗也没往心里去,寝室里两个空床不可能永远闲着,孟玉珍又是声名在外,有人嫌弃也不奇怪。

      寿星公落座,大家也跟着开动了。

      才吃了几口,耿红梅就端起了酒杯,起身道:“袁学姐,我年轻不懂事,过去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别放在心上,往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带领我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半杯白酒被她喝的丁点不剩,“先干为敬!”

      唐诗一见也举起杯子碰了碰,“早先不知道是你生日也没准备礼物,我就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吧!”

      耿红梅笑眯了眼,“借你吉言!”

      旁人还不觉得怎样,王艳心里先压了块石头,强笑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吃菜吃菜!”

      李青掰下一块猪脚,边吃边说道:“这天说变就变,待会儿热闹过还是早点回寝室吧,免得太晚了走夜路不安全。”

      耿红梅给围坐在身边的师姐斟满酒杯,“没事,吃过了饭,我让表哥开拉菜的面包车送咱们。”

      听她还有后续安排,原本还有些悬着心的李青也放开肚子喝了点酒,渐渐前言不搭后语。

      吃到盘干碗净,耿红梅又切开了定做的水果蛋糕,“来,大家吃块蛋糕醒醒酒气。”

      唐诗分到的那块缀着一颗殷红的蜜渍樱桃,闻着甜腻腻的,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香气。

      “袁学姐怎么不吃?”

      耿红梅握紧了沾满了奶油的餐刀,“你不喜欢吃樱桃?”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和乔教授在岭南吃荔枝的日子了,那里也时常下雨。”

      唐诗说着咬了一口,“嗯,在哪家定的,味道还不错。”

      “红宝石。”

      耿红梅的眉毛轻轻一挑,“我听说袁师姐最喜欢吃那里的点心,特意选的。”

      “这事属我最有发言权了!”

      醉醺醺的郑秋燕一挥手,差点没把满桌的碗碟掀在地上,“报道那天,袁沁芳的表姐烫了一个难看的鸡窝头,大呼小叫的跑来送蛋糕,都快把我笑死了!没见过世面的猪头三,张嘴闭嘴都是洋货……”

      “燕子,你说的什么胡话!”

      王艳提起滑到凳子下面的郑秋燕,急劝道:“酒量不好还要逞强,快起来,别把红梅家的东西打坏了!”

      “我也不行了。”

      李青顺了顺胸口,强把那股恶心劲儿强压下去,“红梅啊,你表哥现在有时间送人吗?我看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免得在外面丢丑。”

      耿红梅见一屋子人全都东倒西歪,只有袁沁芳还是清醒的,耐着失望道:“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找人。”

      她才打开门招呼了一声,先前那位帮唐诗引路的男人就过来了,“表哥,我朋友都喝醉了,你去把车开到门口。别往远处去,就停在台阶下面。”

      表哥答应着,快步转过走廊前厅。没多久,包厢里的人就透过明亮的窗户看见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这时候就显出力气大的好处了,唐诗左拥右抱架起两个姑娘,“我先送她们出去,你们慢慢走,别摔了。”

      饭店屋檐下悬着亮堂堂的灯笼,表哥早一步拉开车门,建议道:“把人往里面送,后座宽敞。”

      唐诗听话照做弯腰钻进了后排,刚把两个姑娘并肩摆好,回头就迎上了一团水雾。

      电光石火间,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谍战电影中的经典桥段,顺势紧闭双眼歪倒在了过道。

      “同学,同学?你是不是喝醉了?”

      连唤数声不见应答,表哥抱起昏迷不醒的绑架对象放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还盖上一条毛毯遮住半边脸。

      过后等人都坐进车子,让冷风一吹稍微清醒些的李青问道:“沁芳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

      表哥笑得腼腆,“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在屋里跟没事人一样,进了车厢就睡着了!”

      耿红梅帮着打岔,“这酒后劲大,袁学姐应该是上头了。”

      车子上路后开得稳,没怎么颠簸就到了学校门口。

      耿红梅主动留下照顾人事不知的女人,“你们先走,我和表哥还要把学姐送回宿舍楼。”

      李青不晓得这里面的门道,嘱咐过让他们躲着点人就安心回寝去了。

      耽搁了一会儿感觉前面的六个人走远了,耿红梅又把人拖回车上,“去你在郊外的出租房。”

      表哥没动车钥匙,“红梅,你可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儿要真是做成了,想反悔也晚了。”

      “我不后悔,我也不怕她宣扬出去。”

      阮红梅冷笑一声,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了一架海鸥相机,“怎么,你怕了?当初可是你死皮赖脸追求我,说是非我不娶!现在让你干这么点小事还推三阻四,往常夸下海口说什么上刀山下火海都是逗我玩的吧?”

      让她这么一激,表哥胆气又起,“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我记得清清楚楚!”

      耿红梅一字一顿道:“只要你毁了这个女人,我就心甘情愿的嫁给你!”

      行驶在黑暗中的面包车转上了另一条路,最后停在一条围着低矮平房的巷子口。

      老旧小区没有路灯,表哥也不怕被人撞见,扛起昏昏沉沉的女人摸进了屋子。

      “脱衣服!”

      耿红梅举起相机对准床铺,“我要亲眼看着你脱!”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迎面仰倒的女人猛地睁开眼睛,张口便将车厢里吸入的迷药喷到表哥脸上,让他自食恶果。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屋内的另一个同谋刚要尖叫就被翻身而起的唐诗掐住脸颊,“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泄私愤还是代人寻仇?”

      剧痛之下,耿红梅只觉得牙根都快被人捏断了,哭着喊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颤音,“我是想帮你……”

      “你拿我当傻子糊弄呢?”

      唐诗轻笑道:“不怕告诉你,从你那个所谓的表哥给我下药起我就一直清醒着,你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你应该了解,我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是你肯如实交代,我就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要是不说,自然有的是办法对付你,工具也是现成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照相机,一巴掌把人抽在床上,“我想这里面应该装满了胶卷吧,足够帮你和表哥拍一组别出心裁的艺术照了!”

      “我说!我说!”

      到了这时,耿红梅哪还敢抱有侥幸心理,只能捂着肿胀的脸蛋悲愤道:“我只是想给春安报仇!那天在学校门口,我无意中碰见一个半大的男孩子逢人就问认不认识袁沁芳,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人,我当时就觉得你们的关系很不正常,想要深度挖掘一下其中的秘密,也好为春安争取留校名额。你们争执的时候我一直躲在附近偷听,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春安。他让我只当做没看见,别揭穿你私藏国宝的事情,还说要和你公平竞争。我听了既生气又觉得春安实在太傻,却只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忍气吞声。哪想到没过几天春安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老家的亲人都没有消息。我想来想去,唯一想到的线索就在你身上!我不相信春安会抛弃父母不告而别,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就是他去劝你,可你却怕他泄露消息,把他……”

      耿红梅此时已是泣不成声,“把他给灭口了……”

      听完这么有条理的分析,连唐诗这个当事人都差点信以为真了,“耿红梅,你是什么专业的?”

      耿红梅抽泣道:“中,中文系……”

      “合着你们系净出人才啊!”

      唐诗啧啧惊叹道:“耿红梅,你快转学吧,真的,你待在这太屈才了,你应该去写剧本,将来拍出电影一定大卖!”

      耿红梅还以为对方是在嘲笑自己,一时间悲从中来,“你到底把春安藏哪啦!你要是不把他的尸体交出来,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醒醒吧孩子,你入戏太深了!”

      头痛不已的唐诗把相机扔到一边,“现在杨春安是死是活我不敢保证,但是在他失踪以后的第三天,他还是喘气的,这一点京市的公安同志可以作证。你要是不嫌弃路远就请假去一趟京市,至少能找出一打见过杨春安的人。”

      乍然得知真相,耿红梅突然觉得脸上的刺痛移到了心底,颤声道:“你骗人……”

      “我骗你干嘛啊?我又没犯法!”

      唐诗也不打算和傻姑娘讲理了,“杨春安的事你慢慢去查,总能查出消息。我只问你一件事,刚才那药是从哪得来的?”

      耿红梅浑身一震,“是我花钱请化学系的师兄帮我配的!”

      “回答的太快了,假!”

      唐诗捏着拳头慢慢逼近,“你不说,我可接着用刑了!”

      “别,别!”

      耿红梅往后缩了一下,“是你表姐给我的!”

      “舒兰兰?”

      唐诗蹲下盯着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姑娘,“是她主动联系你的?”

      “你明明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耿红梅羞恼的嘟囔了一句,“放寒假的时候,有一个神秘女人找到我,说是有春安的消息。她说你爷爷是洋行买办,私藏了好些珍贵的文物,想要找到春安就要从这方面着手。她怕我势单力薄做不成事,格外提供了一小瓶迷药给我,还教会了我使用方法。那个女人并没有留下姓名,只说自己是一个路见不平的好心人。我悄悄跟踪去了南京路才发现她和找你要东西的小子都是一家人,那个人管她叫姐……”

      “目前的情况我已经完全清楚了,看在你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积极悔过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了。”

      唐诗勾勾手指,“不过你要把迷药交出来,我可不放心这东西在你手里。”

      耿红梅磨磨蹭蹭地打开皮包夹层,“你真的没有伤害春安吗?”

      接过那一小支透明玻璃瓶,唐诗无奈地摇摇头,“自己好好琢磨去吧,傻妞!”

      东西既已到手,无意久留的女魔头便扔下惊魂未定的绑匪往市中心赶,“竹子,照相机备份了?”

      自带隐身功能的玩偶熊傲慢地哼了一声,“这种小事还用问吗?”

      “得了!”

      唐诗咧嘴露出满口远胜于常人的锋利牙齿,“我这就带去你拍一部真正的艺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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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尔康手:每天看着妹纸们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渣作者还真是一言难尽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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