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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那个看着年岁不是很大的人把长凳拉近了些，却又不敢和乔郗一个桌。“乔寨主，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帮我们。钱不是问题，咱们大家伙都能凑，请你一定要把那个河母找出来。”
“你先说说看，怎么丢的。”左右现在不想回去，闲着也是闲着。大不了良婶几个问起来，他就说去抓河母了。
想到这，乔郗握着酒杯的手不由一紧。苦笑着摇摇头，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竟然还会怕别人谴责。
青年听到乔郗的话，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了他们这里发生的怪事。
原来一个月前，有三个小孩在河边玩耍，父母皆在地里干活。一阵笛声传来，他们也没在意等到再次抬眼看的时候，三个小孩已经不见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跌进河里淹死了，可找遍了上下游都没看见，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报官好几日后，也没个音讯。几个小孩的父母渐渐地也就心死了，可没过几天村中又有小孩没了，也是一阵笛声过后，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也是消失在河边，而且这回有个猎户的女儿死了，心被人挖走了大半。
那个猎户伤心欲绝，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谁杀的，便整日在河边游荡，势必要把那什么河母给揪出来。
若是没有之前的事情，别人可能还会说一句是因为猎户杀生太多，兽神在报复他。有了之前的事，其他人纷纷猜测，或许是河母杀的，毕竟猎户女儿比那些小孩的年纪都要大，清醒之后挣扎，河母就提前把她给杀了。
“等会，你说的是哪个猎户的女儿？”乔郗摩挲着杯沿的手指蓦地一顿，突然打断他的话。
青年回想了一下，“就是住在西山村和青峰镇中间的那个猎户……哎？乔寨主！我话还没说完呐！”
乔郗哪里还会管什么说不说完，扔下一块碎银便走了，在屋顶掠过，旁人只能看见一道残影。
黑漆漆的山洞，地上铺着些干草也掩盖不了潮湿。
木晓叶一睁开眼便看见的是这么个地儿，她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四周，在角落看见了四个伤痕累累的小孩，眼睛放光的爬了过去。没办法，这个洞口对于她而言实在太矮了。
那些小孩看见她过来，不由瑟缩了一下。
木晓叶蹲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双手撑着头问：“你们是谁呀？”
还没等他们说话，外边的人粗声粗气道：“安静！再说话，揍死你们。”
木晓叶冷不丁被吓到，缩起脖子抱着头，一双大眼睛透过铁栅栏滴溜溜的看着外边，竖起耳朵听那人讲话。
“你怎么把这么大的人给引过来了？”一个声音稍微尖细的男人道。
刚警告他们的人则说：“我也不知道，这笛声引的都是些小孩，可能她把自己当小孩吧？”
“那现在怎么办？杀了？”
听到后面俩字，木晓叶抖了一下，这两个人好可怕。呜……她想找娘亲。
“杀了作甚？还嫌那些官差来的不够快？要我说，这小丫头虽说干瘦了些，可皮肤滑不溜秋的，瞧着就好摸，留下来也没事，反正是个傻子，逃不走的。”
摸她干啥？木晓叶歪着头有些想不明白。
一路跟着飘过来的红玉急了，这要是被玷污了，岂不是要跟她一样上吊？想到这，红玉突然愣住，一些往事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烛火忽明忽灭，最后尽数熄灭，阴风大作。
“这、这怎么回事？”声音尖细的男人警惕的看着四周。
木晓叶隐约看见在上面飘着的红衣姐姐，她认出了后笑道：“姐姐！你也来啦？”
青筋暴起的红玉听到这声音缓缓回过神来，对上木晓叶那双眼睛后，翻涌的怨气逐渐平复。
“姐姐？哪来的姐姐？死丫头，别在这装神弄鬼，听到没？”警告他们的男人恶声恶气道。
木晓叶吓了个哆嗦，伸出手指着红玉的方向，“姐姐……在那里啊，你们看不见的么？”
闻言，俩人脸色极为难看，他们过得都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谁手里没几条人命？日子一久，难免会有些相信怪力乱神之事，如今听着木晓叶的疯言疯语，心里确实有些打鼓，那些什么心思顿时全部跑完。
“死丫头，还说上瘾了是么？”
壮汉上前打开笼子，一把将人扯了出来。里面的小孩更加将身体缩小，麻木的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啊！痛！”木晓叶捂着脑袋，奈何头发还在壮汉手中，头皮被扯得生疼。
壮汉把她拖出来甩在地上，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后，人半天没动弹。
忒特么疼了……
这力道，看得红玉心里发颤，还能不能好了？不会死了吧？过了好一会，没看见木晓叶的魂飘出来，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好歹还活着呐。
“让你再神神叨叨。”壮汉又踹了一脚，确定人不会再说什么姐姐之后才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倒了一杯水喝。
“老三，你下脚轻些啊。”瘦一点的男子蹲下捏起木晓叶的下巴，看见人脸色苍白，语气中不由带了些责怪。他们多久没见过能下嘴的人了？吃了这么久的素，也该沾点荤腥了。
这么想着，刚要凑近摸摸那看上去还挺滑嫩的脸蛋儿，木晓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了他一身。
红玉：“！！！”
男子：“……”
老三见状皱了皱眉，一脸嫌恶。“老二，你在做什么？赶紧把她弄远些。”
被这么吐了一身，老二也是嫌弃的不得了，抬手想给人一巴掌，但看见她那模样后，放手后往人腿上踹了一脚，嘴里嘀咕着：“晦气。”
木晓叶疼的胃直抽抽，方才老三最后那一脚踹在了她肚子上，吐出来之后才好过了些。怀里还紧紧抱着一截桃枝，脑子一阵阵的发昏，腿上的疼痛也被忽视了个干净。
老二去换衣裳，老三看着那些秽物也不想去动她，就让人躺在那，死活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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