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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和那位可爱的小姐跳了一支舞，维奥莱特不动声色地扭了扭被踩了几脚的脚。跳舞真是一项考验人的运动。
刚刚的那孩子好像比她还小一岁，但是长得比她还要高上一点，但是看见她会害羞脸红地介绍自己。那么小就已经懂很多事了……老了老了，想要枸杞泡人参。
女A男O这个群体在社会上比较尴尬，在男人眼里是他们女人，在女人眼里是男人。虽然维奥莱特自认她相当不解风情地在新年舞会上穿着一丝不苟的军礼服，挑选的舞伴也是中规中矩的小家碧玉，但是她意外的是新贵们眼里优秀的女婿人选。
年轻又有能力的Alpha，背后没有大家族，但是有实权，和议会上层也能说得上话。维奥莱特并没有对全民公布她的存在，大部分不知情的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的军衔看。等到她主动出来跳舞，便有或是故作无意或者野心勃勃地在她身边转悠。
忽略掉那群莺莺燕燕，维奥莱特的目光穿过人群，偏头看像只花蝴蝶在人群里穿梭的弗朗西斯，维奥莱特心想法兰西真的很适合这样的场景。
华服美酒，全场糜烂奢靡的气息有些熏人，滴酒不沾的维奥莱特不习惯酒精的气味。她要的果汁是入场前拿的“定制”，现在被人收走了，她又不想去拿酒来喝。
维奥莱特整理了一下袖子，打算走。灵子化的贞德在她的耳边劝诫，“至少再跳一支舞吧，全场不知道有很多小姑娘在等着你邀请下一位姑娘。”
“为什么不是可爱男孩子。”维奥莱特借着低头整理袖子的动作目光流转，确实有不少性别为女的Bate或者是Omega悄悄看着她，偶尔有几个大胆一点的也是用扇子遮住了半张脸。
“Master你忘了你今天穿的是裤子，你中意的男孩子们都没有穿裙子的。交际舞里的女步没有裙子，未免太难看。”
维奥莱特笑了一下，为贞德的解释喝彩。确实，跳舞不能看见裙摆飞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迈开步子走向人堆，不过不是往香喷喷的脂粉堆里凑，是到那些捏着香槟杯谈笑间挥斥方遒的议员们那边去。
“比起跳舞，我情愿和那些先生们讨论国家大事。”她说着，露出一个苦涩的无福消受的笑，“我可不想再被人踩脚趾了。它让我回想起了，薇芙踩在我的脚背上跳舞的日子。而且她比薇芙重多了。”
后面语气加重的话，是因为维奥莱特躲过企图跌入她怀里撒了浓重香水的贵女。贞德暗自叹息摇头，这样会没有朋友的。
维奥莱特听着她的叹息声，想说她是不是忘了她是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Omega。
贞德最后只能看着维奥莱特同样拿着一支香槟加入了绅士们的话题，税收，粮食，国家大事。维奥莱特通常是默默听着笑而不语。
社交辞令不是她的长项，她也在学习中。
夫人们手上有关于各家家宅内帷的花色情报，而这些摇晃着酒杯侃侃而谈的绅士们，与他们的夫人们相较之下显得有些无趣了。
但是，维奥莱特还是在忍耐着，谈及自己的话题便用信息素威慑顺便转移话题。莽夫样的举措，让周遭的一众来宾脸色发白。因为她让他们联想到了另外一个莽夫。
维奥莱特的来历扑朔迷离，情妇那个谣言早就被维奥莱特是个Alpha的事实不攻自破。一夜之间升入高层，名下还有一支军队的指挥权。前段时间，她还和教廷扯上了关系。
另有两位打着白色花边领巾的Alpha绅士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怕不是那位的私生子。
冰蓝色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遮住，维奥莱特沿着杯口轻抿，她的嘴唇只是轻轻碰到了酒液没有喝下。喝酒的动作可以掩盖很多东西。
唔，那个孩子？维奥莱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抹眼熟的裙摆，她将视线转移到对方的脸上。哎呀，她有些记不清和她跳第一支舞的姑娘长什么样了。
这记性，初见人渣风貌。贞德如果不是灵子化，贞德都摇着她的肩膀说不要学弗朗西斯花花公子的做派。
贞德没有摇维奥莱特的肩膀，但是她有在说。
维奥莱特捂住被贞德念叨的右耳，“我就只和她跳了一次舞，说话都没有超过五句。”
“那个孩子好像在被人刁难。”贞德迟疑地说，“需要帮助她吗？”
“当然。”正好厌倦了这个谈话小圈子的维奥莱特大义凌然地说，“绝不可对落难的女性不施以援手。”她眨了眨眼睛，看那位低头的蓝色裙装少女。少女的面前围着几位衣裳华丽的贵族少女。
“商人的女儿怎么也敢来到爱丽舍宫。”领头的小姐很是看不上蓝裙少女低头唯唯诺诺的姿态，她的裙子点缀着宝石和金粉，无疑是全场最有身价的小姐。可是穿着军装的新秀看也不看她，避过了她。
而这个人，却好运地得了她的第一支舞。贵族小姐倨傲地打量她，裙子布料一般样式陈旧，身材也不好。没有一处是比得上她的。
身份高贵之人，施舍的话语透过遮掩红唇的扇子，轻蔑道，“我允许你在更丢人现眼之前，离开舞会。”
周围的小姐们适时的发出应和的笑声，不懂的外人们看来，不过是小姐妹们聚在一起谈笑。娇笑着像一朵朵花儿的姑娘们，不论做什么都好看，连排挤人的事情都做的赏心悦目。
他仔细挑选过舞会名单，顶替的不起眼的商人之女，进可用身份伪装成想要跻身上流社会的商家女借机获取情报，退可像潮水般无声无息地退去。但是阿诺德没有想到原身在上半场舞会就得罪了贵女团，让他这个半路接盘的人很无奈。
该不会一晚上的时间都要废在她们身上了吧。
低头的阿诺德看到一只白嫩干净的手伸到自己面前，随后是熟悉的轻浮声线，“能请您跳一支舞吗？”他飞快抬头又装作羞涩地低头，可是阿诺德始终能感觉得到带着趣味的眼神在他发顶上打转。
被发现了吗？
“来，再跳一支舞。”她对在他耳边含笑轻声说，后退了一步对方欠身，邀请的手势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抢在那些贵女伸手截舞伴前，阿诺德将自己手放到对方的手心里。这个时候便能看出来，他的手甚至比她的还要大上一圈。
“发生了什么，她们怎么突然为难你了。”维奥莱特和阿诺德挽手随着旋律步入舞池，她的眼神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舞伴。
“因为您邀请了我跳舞。”阿诺德将答案替换成能让每一个Alpha都心花怒放的话，“而你没有邀请她们，我很开心。”
他们在舞池中掌心相对，音乐一转他们两手变换成轻轻相扣的姿势。提着裙摆翩翩起舞的女士们，围绕着舞伴顺时针转半圈，逆时针转半圈。裙摆间的舞鞋若隐若现，像是浪花里的珍珠，但是她们的眼睛紧紧地注视舞伴们的眼睛。
焦灼又热烈的眼神在场内彼此纠缠。
维奥莱特环过阿诺德的腰，带着他随音乐旋转，在彼此身体贴近的那一刻，温热的吐息落在他的耳畔，“和你的第一支舞，我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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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在舞池里翩翩起舞的两只小啾，默契得无与伦比
drina啾：A啾你跳得好棒。每天都在崇拜A啾
A啾：因为你一直在我的心上跳舞。深情注视
同样在舞池里的维奥拉啾和阿诺德啾默默吃狗粮，两啾心情十分沮丧，于是合力夺下了全场最佳舞王的称号
灯光下羽毛在皮卡皮卡闪光的维奥拉啾：阿诺德啾，舞跳得不错。
同样很闪的阿诺德啾：哼，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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