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么是个坑

　　眼看着一楼墙上不断跳动的时间越来越少，有的人开始焦躁不已。一天训练结束，章小晓实在忍不住，便向麦姐试探，她说道：“麦姐，这次封闭结束了，是不是人气最高可以出演今年明空制作的大片啊？”
　　“谁告诉你的？”
　　“我听公司的人说的，不是嘛......”章小晓脸上娇弱的表情有几分僵硬。
　　麦姐深深看了看她，回道：“不听人以讹传讹。公司拍摄的影视剧都是由公司管理层和毕总来定夺的。”
　　这回答也太官方了。
　　“去训练，人气再高没有实力在公司也是没用的。”最终，麦姐冷言甩下一句话，走了。
　　噗--
　　很巧刚好路过的甘添甜和何司姣，又碰巧听到她们的对话。在麦姐走后，甘添甜扑哧笑出声，她看到章小晓气愤又不敢说什么望过来，随即，也大大方方走了过去，“我告诉你吧，不要太妄想拍明空一年大制作的戏，由lao......老板选定的戏的，是很辛苦的，不能用替身不能请假不能同时接别的通告，一天24小时至少18小时在剧组泡着......还有，没有演技，不符合角色的艺人，是不会被选进组的。”
　　在镜头面前，甘添甜还是顾忌的，什么叫出老恶魔来。
　　她所说的倒也是中肯，幸运拍过明空大制作戏的她，是再也不想在幸运第二回。
　　四处都是镜头，章小晓不敢和还是前辈的甘添甜正面较真，对她嘲讽的话也没听进去多少，只是她离开前，却瞪了下陪同路过的何司姣。
　　感觉很无辜的何司姣，对着她飘然离去的人影，嘴角些许抽动。理想很丰满现实一刀接一刀的，她又无语望了望甘添甜，“你这刀扎的真是高，不过，我好像还没输出吧，这仇恨就ot了。”
　　“我说的是实话呀。”甘添甜高傲扬了扬下巴，说道。
　　“甜甜，如果不是和你待久了，我真会认为你在扮猪吃老虎的。”
　　“何司姣，你才是猪！”
　　“......”

　　待在一起一个月多少也出了一点感情，只不过，这感情是否是爱恨情愁的感情还是有待考量？！
　　计时器时间最后9个小时，齐耀总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收拾行李，准备离别的时间，行礼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七个人开着铮亮的灯光，坐在客厅内，喝着从二楼厨房顺带偷过来的饮料和零食，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何司”
　　甘添甜本来想说什么，但是一抬头看到齐耀无声无息到眼前了，立刻欲言又止了。大家狐疑望向她，看到她正直勾勾看向一个方向，顺着看了过去，瞬间，好像老鼠见了猫似得。
　　文也露着笑，先说道：“齐总监，这也是和我们来散伙前聊天的，来来”何司姣瞟了眼他，把饮料零食偷摸过度给一旁的向晚，很快让出座位来，“总监，你坐。”
　　齐耀当真坐了下来，也全当没看见某人做的小动作。他坐下后，直接转头问文也：“这一个月怎么样？”
　　怎么样，折磨死了，还怎么样？！
　　几个人对视了几眼，心里暗暗道。连一个月追看下来网友都是这样想的，齐老妖精，训练人手段太能折腾了。
　　可是，文也竟然勾着嘴角笑着回道：“很轻松。”其他人有些不解，齐耀向晚却都了解他的意思。
　　文也入圈也有几年了，在公司里和大部分观众心中却依然是“第二个霍子固”的标签。其实，文也和霍子固出道风格道路并不相同，霍子固是从青涩偶像剧好男配形象一步步爬起来的，文也第一部剧接的就是一部戏重要角色，虽然都是男配，但他把他所饰演的反派成功印在了观众心中，再之后，接到一部制作精良好剧一炮而红。
　　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成霍子固第二了？任谁都不想顶着第二，而且“第二”之前还被冠上一个别人的名字，想想都挺牙疼的......这几年，他一直想甩掉这个标签。可惜，直到现在还没有成功。
　　久而久之，他与霍子固一争高下的娱乐新闻都有了，他却没有甩掉第二的标签。

　　他们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几年真是累。他们虽然是身后是明空娱乐公司，可有些事还是要自己去承受的，累，身体了可以找段时间休息，但心累了呢？
　　文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不用天没亮就被定好的行程吵醒，也不会手机忽然震动然后看见自己都不知道事情，被人认定抨击，这一个月在他过的很轻松也比较放松......那几个新人在他面前玩的手段，对于他这种娱乐圈多年的老人而言，已经能自动屏蔽了。

　　“向晚？”齐耀转向另一个人。
　　一直话很少的向晚露出两个虎牙，微微笑着，“很好。”文也歪着头看着他的模样，抓起林觉来的吉他递给了他，“好，就给我们弹一首。”让他发表意见，不如弹一首歌曲有力度。
　　向晚接过，又抬眼看向林觉来，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林觉来同意点了点头，他才拨弄了吉他弦，调了下音，弹了起来。是一首很轻柔的曲子，他出道第一首单曲，不感伤也不激烈，似似水流长，很适合现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感觉。
　　在客厅里看着，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内向的少年，是当下最红组合的一员，在舞台上唱跳俱佳，台下谦逊低调，沉默寡言。
　　何司姣思绪飞扬抱着饮料喝了两口，在甘添甜向晚两人身上来回看了看，多好啊，何必要在男主那颗树上吊死呢？
　　一首终完。齐耀摘下眼镜，含笑又问了下其他人一个月怎么样？
　　吴瑕林觉来章小晓三个出道新人都说：挺好的，很像一个家庭什么。
　　问道甘添甜，这姑娘直接来了句：“太闷了”除了太闷了，看样，其他的都不错，一个月的时间，也好让她仔细想想，她之后的选择。
　　轮到何司姣了，他没有开口，她也明白了。
　　“总监，你原来是来采访我们感想的啊。”
　　何司姣依然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呵呵，如果，你可以忽视掉她藏饮料瓶的动作的话，或许，对她接下来的话会有几分感动吧？
　　“很怀念。好久没有像这样和人吃穿同住在一起了。”

　　听见她会说这，齐耀转动了一下手里眼镜，上钩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的弧度，只是他没有接话，而其他人也是让何司姣忽然蹦出来这伤感的话，给惊到了，她今晚这是一根神经搭对了？还是，平常大大咧咧只是表象，内心细腻？
　　结果，下一刻，除了齐耀，其他人都被自己一闪而过想法感到打脸疼痛感！
　　“但是，要是我们每天可以多出去转转，不要我们免费的义务劳动，一天睡满8个小时，吃饱，就更好了。”
　　她果然是不适合煽情。
　　何司姣就差掰着手指控诉节目组了，不过，错愕了一下后，几个人还是配合的点着头，是啊。
　　看直播的网友和导播编导们，看到这，都泪流满面了。然而，他们不是为他们分开不舍个啥的。
　　网友想的是：到现在了，你们才觉得不公，早干嘛去了？你们不爽，倒是早拍到蹂躏你们的齐老妖精啊！
　　导播编导想的是：好好离别煽情画面，怎么变了，变了！而且，那些安排都是齐耀做得妖，不是他们？！

　　谁想，齐耀忽然看了下低下的垃圾袋，说道：“你们还没吃饱？”
　　文也咳嗽了几声后，拉了下一衣角，站了起来，“向晚，时间好像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早起是吧。走走走，上楼了。”
　　向晚有点呆的下意识应了声，但还没有反应，“你帮我把行李箱搬下来。”于是他被先一步反应的甘添甜给扯了起来。
　　刹那，三个人话音未落，人已经朝楼梯窜了上去。
　　何司姣把饮料瓶放在身后，灿灿笑着，“总监，晚安了。”说着，她也飞奔了上去。
　　慢半拍的吴瑕章小晓林觉来无语凝捏了半响，纷纷对齐耀道了声晚安，也跟着上楼了。

　　空荡荡的一楼，一个人静坐了半响，看了倒数的时间。齐耀蹲了下来，默默收拾起他们扔在地板上的垃圾袋，“好几年了，都还是这么幼稚。”
　　文也几个人也是他亲眼见证着出道转变，他们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在他眼里，只要不是在工作时候，时刻他们不都是很幼稚吗。
　　麦姐从一个休息室走了出来，将整理好的资料放在一旁，她接过他手里的垃圾袋，“我来。”
　　“好，你来。”
　　齐耀跟她真不客气，见她接过手，特别自然而然的戴上眼镜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七个人整齐拖着行李箱下了楼，脚步轻快的朝那一个月没有打开的门，走去。可几个人还没有到门前，就被齐耀给拦截了。
　　“总监，时间都清零了。”几个人又互望了下，何司姣回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间，确实都是0000了啊。
　　“时间清零了，人气也要清一下了。”客厅那天入门只显示门外景象的屏幕，便切出了已经暂停的网友点赞人气数据，文也向晚甘添甜是稳稳前三，何司姣与第三的甘添甜拉进了一些人气，她之后的林觉来，再之后是吴瑕章小晓。
　　齐耀拍了拍手，话落，彰显着七个人高低排名的人气便迅速减少，直到最后，为零。
　　“希望你们以后的人气不会是这样。也希望你们记好，从开始到现在你们这积攒一个月的人气，再变为0所需要的时间是多少。”
　　七个人眼看着飞快的数字消失，再听他说完这话，陷入了沉默。
　　何司姣有点懵瞅着屏幕，原来人气是这么算的，只是，很抱歉，她数学实在不好，所以算不出来。
　　反正一眨眼的事，之前是一眨眼增高了些，现在是一眨眼全没有。
　　在各有各感慨时，齐耀又说道：“你们后期的节目通告，自己收好了，丢了别问经纪人要，只有这一份。”
　　“后期？”
　　前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后期？！他们好像都忘了。话说，忘性大还带传染的吗？！

　　何司姣真人秀前期结束又马不停蹄接了几条通告，在一个月之后，上帝开眼----呸呸----齐耀开恩。何司姣总算是有几天假期来休息了。周末回到何爸妈家，陪何妈妈去了一趟超市，采购了一番，回来后，耳边是何妈妈无比亲切的唠叨声。
　　“闺女，你看这个和那个打折有什么不一样的？买那个要比这个省下50多块的，都可以买好几卷厕纸了......”何妈妈一边把买的东西往外拿，一边说道。
　　何司姣洗着水果，配合低头应着，抬头看着一张嘴就能算清节省多少的何妈妈：“妈，这个好吃，你尝尝。”
　　“你啊，以后结婚可怎么办好啊，”
　　何司姣看着发出嘘声的何妈妈，手不自觉的一抖。结婚？！
　　再从和凌渣男以夫妻名义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她对结婚真有了一种恐惧的感觉。
　　何爸爸在遛了半天的弯回来，回到小区楼下，恰好碰到在楼下一群下棋闲聊的老邻居，其中一个就说道：“老何，你闺女现在可红了，我孙女天天在电视上看见她，可喜欢她了。她今回来没有啊？让她给我孙女签个名。”
　　何爸爸背着手往这走，还没来及说什么。另一旁一个大爷接着说道：
　　“是啊老何，司姣现在可是赚大钱的了，日后你可要享福了。”
　　“老何，司姣这是长大了知道孝顺你了，以前那些不愉快也都忘了吧，有女儿在身边你也别犯轴了。”
　　老邻居七嘴八舌说着何司姣今日如何如何了，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劝说何爸爸，不要计较他闺女之前不顾反对坚决嫁给凌明再离婚的事情，如今社会变化多快，闪婚闪离的多了去了，不稀罕了......
　　何爸爸被他们这话赶话的，脸上有几分挂不住了，但也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和那位要签名说了句改天的，便背着手上楼了。
　　几个老邻居见他走远，摇了摇头，有一个啧了一声：
　　“这个老何还是那么爱面子。”
　　“人家女儿都成大明星了，造化啊。”
　　“明星有什么好的，整天抛头露面的，让人多不放心呐，”
　　“老王，你是眼红老何日子越过越好......唉，最近怎么不见小王回来看你。”
　　几个邻居这一边下棋一边唠这家那家的家长里短，几分钟前憋了一口气离开的何爸爸，忽然又折了回来。
　　“老何，你有兴趣下棋了，不怕回家你们家老司念叨了。”一个邻居说道。
　　“老何想下棋，唉唉，你干什么！”
　　何爸爸扇了个扇子，没理会他们说什么，弯下腰来，捡起一个棋子走了一步，“赢了。”
　　邻居眼瞅着对方不走那一步，就能稳赢的，这不是被突然杀过来的何爸爸给气得脸涨红，“你你这人捣什么乱呢，你。”
　　何爸爸哼了声悠闲扇着扇子又上楼了。
　　让何爸爸捣乱输了棋的邻居也气得不下，走了。
　　没一会儿，几个邻居收拾了一下棋盘又边下边说：“这老何今天气性变这么大了，平时闷声闷气的，说几句他闺女的事他也就掉头走了，今天到会耍赖了。”
　　“说你家闺女你不生气呢。”
　　“我家又没有闺女。”
　　越活越像小孩了。
　　“唉，说话就说话，你别悔棋！”
　　“......”

　　明空投资制作的真人秀虽然前期部分已经告一段落了，方向不错，在社交媒体上引起的热议可不减，并且，将另一档类似上档的同样24小时直播稳稳压在第二的位置。
　　明空空档期的艺人也在热议这件事，不过渐渐通过这挡节目，转移到了今年圈内人都盯紧毕方好即将敲定影视剧。
　　“今年这叶晴姐不在，女主角会内定给谁？”
　　投资人演员口中的内定，也倒是满形象的，反正往往都是毕方好一个人拍板定下的，高层也遵从他的意思。跟着毕总有肉吃。
　　只是一提起叶晴，不由得又扯出来，也是因为今年这大制作的事情，牵扯出最近有一条有鼻子有眼的流言（？）来，传言大致是：今年迟迟没有公布剧本和参演演员，就是因为叶晴不在，所以......毕方好因公徇私，几年来大制作多少都有明空当之无愧一姐叶晴，这叶晴一休假，明空就没有能接演大制作剧本演员了。
　　传言力度是挺广泛的，但真正可信不可信，在明空待得有两年的员工都能嘲笑给你否定的答案。
　　“谁知道呢，总不会是我们的。”
　　“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文也前辈不就是还是新人的时候，被毕总直接推到主演位置上的，我们努力争取一下，主演不可能配角也行的，都会红的。”
　　“你还是醒醒吧！文也那种的能被选上，那是因为他们有演戏天赋，影片出来了也证明了自己才一炮而红的，而我们自己想一想就好了，快点练习我们舞蹈吧！一会儿齐总监该来检查了......”几个议论中的人白了那个说话的队员一眼后，看到一旁一个人竟然两眼冒光发呆，她叫道：“小绿，你又在想什么？”
　　“我啊我，‘推’这个字用的好像好像......”
　　被叫的那个队员□□卡了一下酝酿着合适的词语，然而，酝酿好的一个字还没有蹦出来，先前那个要努力的女生，立刻捂着她的嘴巴，语速极快吼了声：“好像你个头。别说了，要齐总监听见你不想活了。”
　　“......”
　　这个时候，门外路过的何司姣，一个踉跄差点就地栽倒。不是吧？！是她想多了，或者是她耳朵出毛病了？
　　齐耀毕老板，这什么跟什么嘛！？
　　难道是自顾红蓝多cp！可毕方好一身黑的，齐耀，不对，霍子固都是穿过红色，红黑绝配什么的。
　　最近有时间就看了几部番剧，她的脑袋壳子是不说该清洗清洗了？

　　上层毕方好的办公室。忽然寂静无声的空间，被打破了。
　　“阿嚏----”
　　“毕总，你又病了？”齐耀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毕方好，貌似很是关心问了句。
　　“没有。”毕方好不适揉了揉鼻子。
　　“老齐，老方要是能生病，我都可以折寿一年了。”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剧本的霍子固玩笑的话一顿，不自然摸了摸他的鼻尖，“靠！老方，你不会是真病了吧？！都传入到我这里来了，病了赶紧医院去，别把大家都传染了，那你可以出药费的。”
　　听着他又叨叨起了。齐耀佯装喝了口茶，手指在桌子边缘轻敲了一下，示意毕方好快开口，别等着等着他说过瘾了。
　　此时此刻在霍子固絮絮叨叨声音中，一直站立难安的甘添甜努力努力再努力，缩小她微弱的存在感。
　　然而，毕方好这时已经将视线转了过来，“考虑的怎么样了？”
　　半年的时间，甘添甜状态十分不对劲，在场三个知情人最终由毕方好问出了这句话。考虑，是继续在娱乐圈发展，还是退出或者，休息一段时间？只是这个时间限定真不会有多少，练习生除外，明空是不包养闲人的（？）不过，甘添甜好像也不需要他们包养。
　　早早入圈的甘添甜，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正是最好的年华，按状态说：她的时间也消磨的起，只是，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算不上好。
　　只看，她在真人秀上的表现便能察觉出一二来。
　　这半年，她经纪人齐耀没有管她，任性“疯”了半年，可现在，他们不希望她继续放任下去了。
　　半年时间，甘添甜也真正的长大了点，她认真说道：“我会处理好私人情绪，不会再影响工作了。”可是，话落，接下来，她就有点后悔了，原因----
　　毕方好从霍子固那里拿过剧本，递给了她，“女三，两个月后开拍，你去准备一下。”
　　甘添甜嘴巴一鼓，明显迟钝一下颤颤巍巍接过，望了望默默无言的齐耀霍子固两人，“lao老板......我先走了。”说着，人麻利往外溜。
　　明空三大杀器的空间，她真不想多待了，太可怕了。

　　霍子固看着匆匆忙忙逃跑的甘添甜，扬了下媒体，笑着说了声：“小丫头，看着点路，别摔了。”
　　“不要你说，我看着喃。”甘添甜头不回地一个直线冲刺往外跑。见状，霍子固抖着二郎腿，抬眸看着又重新忙自己事的毕方好。“瞧瞧，老方，你把小孩子吓成什么样子了？你这次拍的又不是灵异题材的。”
　　真心不想听他絮絮叨叨扯皮个没完没了的。多年听的耳朵都起茧子的齐耀，打断问了句：“霍少，你确定这次不可以称作‘灵异’。”
　　“老齐，这点你不会不懂吧？在现在可以称作灵异，放在什么神魔妖的背景下是神话，神话你不懂吗，就是一些”
　　“甘添甜和你哥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能了解？！”齐耀摘下眼镜，捏了捏眉间，再一次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老齐，这事咱们就省省吧。要是这小屁孩‘卖’给霍致远，霍致远能签收的话，我早把她给绑了送到霍致远床上了。他们要是能了解了，我今天来干嘛的？！老方，你瞅瞅老齐他，哎你别动手，我这张脸可上了保险的，你赔不起......”
　　齐耀站了起来，他没有动手一拳头上去，而是很斯文推了推眼镜，“有话直说。”
　　果然。霍子固在心里骂了一声：装x。表面上似笑非笑盯着对方，“你那真人秀后期录制是不是需要嘉宾，我正好档期合适，我档期真的合适，不信，你可以问老方，老方是吧？”
　　不其然，被他话稍上的毕方好划着手里的文件，头没抬淡淡应了一声。
　　至于提高霍子固话的确信度，且证明他确实有档期不是临时推出来的，毕方好也没再多送他几个字以增加齐耀相信度。

　　“霍少，我要是连你都信这八年我都白活了。”齐耀勾了下嘴角，好似笑了一下，“我去问问何司姣，你先等着吧。”言罢，走了。
　　现有甘添甜何司姣两个不省心的艺人，还有，霍子固这么随便撂挑子的，齐耀想想恨不得拿块豆腐拍他一脸！
　　碍于身份，齐耀没有抄块豆腐来。
　　倒是霍子固瞅着他离开，踹了下早晚被他踹散架的茶机，“这个老齐，老狐狸活成精了他！”毕方好看没看他，回了句实话：“他没有。你快了。”
　　“靠！”

　　推开总监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坐在那望着窗外悠闲晃动脚丫子的何司姣。发呆专注的，他走了进来，对方丝毫没有察觉。
　　齐耀从桌子上抽出一页纸，扔给了放空的何司姣，“后天有一个活动，你和霍子固一起去。”
　　被这突然声音惊讶还有惊吓的，何司姣坐在休息台上的身子一个不稳，猛不丁结结实实的摔了下来，待她一扭头看到面色不太好的齐耀，干笑了两声：“嘿嘿，总监好啊。”
　　“媒体问话的时候，不要长篇大论说，简略回答知道吗？”
　　何司姣拾起那张纸快速了看了一眼，又是注意事项，他是又多不放心她的应变能力？她拍了拍发疼的屁股，目露疑惑仰视着齐耀，然后乖巧点了点头。
　　不放心，齐耀多心就是她那张能闲扯的嘴。
　　“还有一点你记牢了，不要在记者面前接霍少任何话茬。”
　　“哦。为什么？”对于这句还有，何司姣似懂非懂问了声。
　　“记者不是来听你们扯闲篇大会的。”
　　“......”
　　齐耀还是如往常般很平静说着，看不出一丝的不对劲来，只是，何司姣总感觉又一股火药味似得。难道不止该洗脑了，难得的直觉也该修复了？
　　乌七八糟的想了想，她也想不出齐耀是之前听霍子固絮叨听的心情有几分暴躁的。见他不再说话，指示什么，何司姣很是识趣的离开了，临走前，也顺便带上门。

　　今天齐耀究竟又是怎么了的念头，一闪而过之后，何司姣几分想法没猜出关于齐耀直觉心情不好的标题，转而思绪飘远脑洞出某些不和谐动动的她牙齿一颤，觉得自己的脑瓜子要冒烟了，真的要清除一下某些内存的好。正当她甩了甩脑袋，走到电梯前准备下楼时候。霍子固蹦了出来，“喲，这是怎么了？被老齐给训了？”
　　何司姣呆滞了一下，环望了下四周，又机械转头上下仔细看了看他，“你从哪里出来的？”这位，快赶上召唤兽了吧？以后真不能想他了，太考验心脏承受力了。
　　“电梯里啊，何司姣，你眼瞎了~”
　　“我眼神比你好，谢谢。你最近挺有空的吗？”
　　“怎么，想爷了。”
　　“霍少，你太自恋了。”何司姣嘴角抽搐了几分，按到一楼。
　　“何司姣。”
　　从电梯里走出来，霍子固双手插兜回头看着她，好像有话要说。可是，半路杀出一个郁闷的甘添甜，一见霍子固也在，她一下把何司姣拉了过去，“何司姣！子固哥哥，我先约的她，我们走了，哈哈拜拜。”
　　之后，霍子固眼睁睁看着两个人挥着手的背影，杯具啊，他就应该向老方建议让这小屁孩去演现代灵异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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