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么是个坑

　　明空召开新闻记者发布会这一天，晴朗多日的天气一早忽然飘起了小雨毛。
　　然而，就算意外迎来的阴雨天也没有阻挡住众多新闻媒体记者或狗仔的热情，发布会开始前一个小时，早晨8点钟，明空一楼大厅便让或闻讯而来或应邀而来，还有蒙混进来的记者狗仔挤得人满为患。
　　明空一手下工作人员一看熙熙攘攘骚动的人群，一脸苦相问一边的齐耀，“总监，这怎么办啊？”
　　“该来的都来了，让人引他们去会议厅。”齐耀推着眼睛朝下扫了眼，说道。
　　“好。”工作人员立马招手让其他人领他们进去，只是这么多，还有带着的摄像机一时半刻进去也需要时间，“总监，你今天不会出场吧？”
　　“今天不是我主场，我出去跟毕总抢什么风头。”齐耀勾着嘴角看着下面往里挤的人和机器，“有人问起，就说我自打明空出事就没出现过。”
　　“行。”工作人员看着他浅浅的微笑，耸了耸肩。
　　行，真够行的，真够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得，你有能耐再把毕老板事一个人也全给担了得了。

　　“又是雨天啊。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天你是有多不安好啊。”
　　此时，让无数人记挂着等着的毕方好以和何司姣，才刚刚出家门半步，望了眼绵绵阴雨的天空，她伸了伸手却被毕方好半空给扣在掌心带了回来。
　　随后，他撑开伞遮挡在二人头顶。
　　片刻，走到停靠着的车旁，司机已经下车拉开车门等待他俩。
　　等他俩上了车，车才稳稳行驶出小区，便有早已守候等待多时甚至多日的记者扑了上来，举着话筒敲着车窗问道：“毕总，请问近来关于你独裁的传闻你怎么看？！请问，你会因此卸任吗？”
　　“毕总，请问你是因为和何小姐存有关系才会给她优待的吗？”
　　“毕总，何司姣多批量通告你能否透漏是不是你私下给她的？”
　　“毕总......”
　　车窗外噼里啪啦话筒及话题怼在闭着的车窗上，好似如此就能把车窗和车窗内人的口撬开似得。
　　记者淋着雨水大声追问着。
　　车内，司机瞧见前方堵着的长枪短炮，减缓一下车速，看了眼后视镜中的毕方好，“毕总。”
　　“继续开。”毕方好依然平静说道。
　　他话一落，司机一踩油门驾驶车子朝前冲去，一瞧车子不停反加速，堵在前面扛着机器的记者忙不迭往一旁撤退。
　　车子朝明空继续前行，这可苦了在这等待的记者了，本想先抢个先机，谁曾想机没见着，还要扛上机器继续追着他们走。
　　刚过早饭还没有消化的何司姣不得不挪了挪身子，她掰着毕方好修长手指玩了一会，摸着他指尖的茧子，笑着看着他，“哎，记者都问了，你是不是故意给我那么多通告干得。”
　　毕方好任由沉默的她摆弄着手指，这会儿她转移注意力了竟然打趣这个了，他自然而然接道：“你干了？”
　　“最近有记者堵得是没有，之前那一堆我可是要跑断腿了。”她诚恳语气说着，不过话瞎扯到一半，在撞见毕方好目光瞟向她完好双腿后，她顿了一下：“比方比方，我腿都跑瘦了。”
　　“哪里瘦了？大腿小腿？”毕方好疑问端详她。
　　“没瘦，肿了。”
　　“是有点。”
　　哇擦嘞！何司姣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没有长多少肉的双腿，再抬头又看着毕方好无懈可击的表情，她呵呵一笑看着他，煞有其事威胁说道：“你再说我胖了，我等会就拆你的台。”
　　“可以。”毕方好抬手给她理了理翘起的衣领。
　　“我真拆了。”
　　“拆吧。”
　　“你帮我拆。”说着，何司姣将随手从一旁摸出来的零食塞给他。毕方好依言撕开包装口再给她。
　　司机在后视镜中偷瞟这俩人这番操作，差点手一打滑朝一旁的车撞了过去。他还以为紧要关头这俩要拆伙呢，搞了半天你们就拆包零食，大难将至，还有闲心闹这些的小两口他真是生平第一次得见。
　　有闲心是有闲心，心是有，时间却不给你一分一毫。
　　拆开包装，何司姣吃了一口就到明空了，她连忙把掏出镜子左瞅瞅右瞅瞅，再三确定淡色妆容完好，她又拍了拍嘴上的渣渣，输出一口气。
　　“紧张了。”毕方好抓住她扣衣服的手。
　　“第一次，第一次，我和你同框出现，能不紧张嘛。”何司姣不止紧张还很是激动。
　　“别扣了，等下喘不过来气了。”
　　毕方好再一次制止了她要把扣子扣到脖子上的举动。
　　两人今天是一黑一白的打扮，黑白配，何司姣上身白色衬衣扣子能扣到脖子上，然而，毕方好并不想她这么做。
　　不让她扣上最后一扣子，何司姣想了想，转眼就手欠把他领子最上面那一颗扣子给解开了，“我不扣，你也不扣，这就正好了。”
　　见她神采奕奕，毕方好点头同意了，这不知符合那条定论的作法。
　　司机停车开门对着这俩，腿脚有点发颤。毕老板你是从哪淘来这个女朋友的，脑子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呢？
　　发布会在即，作为毕方好女朋友即将出现的何司姣，情绪明显有点波动太大了，而且一派歪理邪说，真令人一个脑袋二个大，不敢苟同。

　　毕方好先下车，然后，伸手牵着何司姣下来，“当心脚下。”
　　“这鞋防水的，也不打滑。”今天，何司姣怕人多，人一拥挤她会踩到什么不该踩的，所以她特意敲了款鞋底不太高的鞋子。
　　“脚下不是只有水的。”
　　“我知道的。”
　　和这俩不在一频道的司机，目送俩人牵着手一起走进明空的大厅，一时之间五味杂陈，这这狗粮吃得他怎么觉得这么堵得慌。
　　何司姣真不是来拆台的吗？
　　担心台会拆了的司机可没见到，这两位今天主人公一到场，会议厅便好像一个炸弹投了下去似得，嗡嗡嚷嚷直戳人的耳膜。
　　主持这次发布会的公关，见状，立刻拿着麦说道：“诸位请毕总发完言再提问！”话音落，现场互相都听不听是什么的问话停了下来，有得站起来的记者也又坐了回去，不过镜头话筒还是一致的对准了台上的二人。
　　“毕总，你说。”公关捏了把汗将麦递给了毕方好。
　　镜头，射光灯闪动，毕方好接过麦，他看着底下跃跃欲试的记者，淡然陈述事实语气依旧：“何司姣是我女朋友是事实，也属实。”这是第一句话。
　　“她通告确实是我年前已经定下的，但并不与流传的吻合。”这是第二句。
　　抽气声顿起。
　　“这些天几家媒体和其他娱乐公司运作人蓄意诋毁她霍子固明空等事宜，公司律师已在取证，如果查实将走法律程序。”这是第三句。
　　三句话简单回应完近日的沸沸扬扬新闻，主持公关接回麦，他又朝何司姣递了过去，“何小姐，你呢。”
　　“我要说的，他待我说完了。”何司姣笑着摇了摇头。
　　“诸位可能没有理解毕总和他女朋友话的意思，我在这加以补充一下，耽误一下诸位一点时间，请海涵。”主持公关收回麦直视着底下众记者，说道：“近来外界流传的关于我们明空以及明空老板艺人不好的流言，有几种，在此，我来做简要澄清。一点是，毕总何小姐私人感情生活我们不方便过多干预，他们恋爱关系是事实，但是”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但是，外界流传关于何小姐接到活动通告这条流言于事实严重不符，属于造谣，为了让诸位以及关于这件事众人们看到事实，我们将首次公开何小姐近一年的通告样本。”
　　“二点，某些对于霍少何小姐污蔑，我们将会在过后给予在场诸位完整当日现场片段，到时诸位便会得知这条流言的真相。”
　　“三点，本次恶劣事件给明空造成严重的名誉影响，如毕总所言，我们已经在走法律渠道，想必不许几日，你们便会得知这次恶劣事件是由谁恶意引起的，当时，我们官网会作出相应的回应。”
　　“四点，关于明空艺人总监齐耀，他会在之后本人作出此处恶意事件回应，请稍加等待。”主持公关特有节奏说完，又甩了甩手示意等候的工作人员先把视频等文件播放出来，“接下来，我上述所说道的证据将会播放，请诸位观看。”
　　主持公关给来当现场以及镜头前众位关注此事的人作澄清时，在场当事人之二的某对夫妇，可以说是，无所事事在镜头前秀恩爱，你们能不能先把牵着的手放开？！新闻发布会，让你们搞成恋爱大会了。

　　等不透漏姓名的霍某某提供的视频播放完，现场又一次炸了。
　　下台偷偷喝了杯水的主持公关，看了眼与平常无异的毕方好和何司姣后，“接下来是记者提问时间，但是，我们提问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为了诸位能更好提问和听清问题，请保持好顺序一个个来。”
　　为了更好提问，你们TMD就给十五分钟时间？！有没有人性！
　　来到现场至少有十几家媒体，几十个记者。
　　“好，提问的请举手。”终于是走完流程了，主持公关如释重负把麦交给了毕方好，自己退居一旁了。
　　毕方好给何司姣遮了遮晃得刺眼的闪光，点了第一排一个记者。
　　被点到的记者还未起身便发问道：“毕总，请问，你和何小姐是什么时候确认恋爱关系的？是否是年前？若不是请问为何你会把去年重要大制作女一一角选何小姐出演？”
　　“我们确立关系是本年五月下旬。”毕方好说道：“选她女一，她就是我想要女一。”记者这两个问题，显然是后者更让毕方好难回答，可是，选何司姣出演，没有过多原因，只因为她能演出他所想要的角色的感觉。
　　随后又要一个记者被叫起来，这个记者兴奋对毕方好提问：“请问毕总，你所说，和主持所说这次是有人恶意攻击明空的，请问你能透漏是谁吗？”他总算找到能挖开这个平时得不到采访机会又惜字如金的男人了。
　　这位记者心里小人都要蹦起来的，可惜，这个问题毕方好又抛出了两个字：“不能。”
　　之后，又有记者问毕方好，不过关于他和何司姣等问题他或许会回答多一点，到他依然是简洁又简洁，简洁到记者都要猜不出他这个什么意思了。
　　“请问，毕总是否是真的独裁专制？请问你是否会因为这次明空危机，不能在担任明空总裁一职？”
　　“不需要。”
　　这个尖锐的问题，毕方好没头没尾回了三个字。
　　不需要啥意思？
　　一时连主持公关上前解答都晚了一步。何司姣拿过了麦对那提问记者，微笑着说：“这个我补充好了，不需要就是你这个问题不需要。”
　　当底下记者还未明白她这补充准确含义是，她又道：“毕方好，独裁是不是真实有见证了明空过来的人，或者是回去翻翻明空历年来的过往，应该就清楚了，他要是独裁明空不会有一天这规模这人心吧。”
　　“这所谓的独裁最根本一点，打得无非是明空一年大制作选角问题，可历年来他这份‘独裁’都是成功的，站在公司角度还是艺人角度甚至是娱乐圈发展一方都是他这份‘独裁’给你们带来的实惠利益才是，现在又用这莫须有独裁推到一个老板，你们觉得好不好笑？”
　　“至于，某些宣称没有得到合理通告的人，你过来，我乐意和你比较，只要你赢了我，我可以把我还没有完成通告让给你，如果赢不了请闭嘴，谢谢。”
　　何司姣这一番话一结束，震得现场安静了几秒。
　　不过很快又有记者站起来，提问了：“那么请问何小姐，你说毕总历年选角都是成功的，甚至把影视圈带的更加繁荣，请问去年毕总选你担任女一，请问是成功的吗？”
　　“关于这部剧我能现在就说一下吗？”对此，何司姣先询问了毕方好一下，在对方默许之后，她才回答：“你既然问了，我就宣传一下吧，这部剧应该很快可以播出了，我自己说自己和我家里人不太妥，有点自己吹自己的嫌疑，要不等到播出我再说，还是交给你们或其他人来评价？当下，你非要个答案，我只能告诉你是成功的。”
　　你要脸吗？！何司姣，你又宣传又秀恩爱又自吹的......还问他们，你问个毛球，你要他们怎么回答！
　　主持公关看着关键时刻没掉链子不说，还多上了几根链条的何司姣，偷笑。
　　发布会记者提问时间没剩几分钟了，最后有一位记者主动站出来说道：“何司姣，请问，你先前和霍子固玩暧昧，现在又选择了和明空老板在一起？请问你们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交易？不少人说你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如果不是，请问你配得上明空老板娘身份吗？”
　　“你这问题我也很想用，不需要提问回答你。不过，你问了，我不回答多不好是吧，别抢我还没聊完呢。”何司姣灿灿笑着只是她话没说几句，毕方好就要把麦抢过去了，她转头看着他，他放手了。
　　“乖，我说完了，你再说。”何司姣拍了拍毕方好的手背，咳了声清清嗓子准备长篇大论了，“霍子固，霍子固真没有耍大牌，他今天没有来可能是堵车了。我和他玩暧昧，你如果觉得我和他没事扯两句是暧昧的话，我就不和你聊了。霍子固，他是我哥们铁得，我和他合作那部戏，如果没有他跟我搭戏，带着我入戏，我可能不会站在这里了，这是真的。问我又选择和毕老板在一起，又我没记错吧，在一起当然是愿意在一起，喜欢呗，又我是不懂你的意思是什么。”
　　“下个问题你说的是交易吧？交易，情感交易，呵呵，不可能的。潜规则上位的话，我可没上过谁的位，潜规则我也没见过，这两者也是不可能在我生活中的。”
　　“最后一个问题，我郑重回答一下吧，配不配得上老板娘，老板娘我真没想过，概念我也不太懂等我回去查一下再告之老板娘这一词和配得上的关联。一定要用配不配来衡量两个人是否合适在一起或者在一起多久的话，我只能说我这个人配得上毕方好这个人，而且会很长久，别人觉得配不上我们也没关系，如果觉得不配还一直在关注的话，那么谢谢你们见证我们的恋爱旅途。”
　　“我说完了，你说吧。”何司姣眯了眯要被灯光闪现的眼睛，把麦让给了毕方好，她背过身揉了揉眼睛。
　　“没必要了。”毕方好拿了杯水给她，看她努嘴，他又说道：“我要说的你都说完了。”
　　“前面那几条没必要，配不配得上你回答一下，就当你上述偷工减料的附加题了？”记挂着妆容的何司姣小口抿了口水。
　　“嗯，你配得上我。”
　　“真敷衍。”
　　你们两位就不要再秀了，再秀下来非引来集火不可。主持公关一看这两位只关心彼此，连麦都给扔了，他连忙上前几步，对备受冷落的记者说道：“好，明空今日新闻发布会就此结束了，请诸位有不要拥挤有秩序离开，要是有其他疑问的请关注明空公司官方网，或找明空律师解答。”
　　“人走了，渴了就喝，别舔了。”毕方好看她小猫舔水似得，他侧身挡了下还不肯走的记者和闪烁摄影灯光。
　　“骗人，摄像机这对着这呢。”平时大大咧咧的何司姣今天格外注重自己的妆容，她越过他的肩膀朝人群里看去，“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
　　一听结束了，何司姣也不再时刻戒备了，她飞快跑下台，抓着一个工作人员说道：“哎，有没有完整的录像给我来一份。”
　　没有走的记者一瞧她这有空隙了，过来说道：“我这有。何小姐有没有兴趣接受一个独家采访？”
　　何司姣转头看着这来要独家采访的记者，回想一下这位是刚刚那位，“采访，这顿采访结束我还要休息些日子的，等新剧宣传了我找你行不？”
　　不提毕方好不好，不说她配不配上的问题，不聊霍子固是不是真耍大牌，何司姣依然像平常一样温吞的性格，不针尖相对，也收起了牙尖嘴利，只是偶尔还是有点脱线。
　　“可以可以。这是我名片。”
　　何司姣乐颠颠四处去讨要录像，毕方好就在她不远处，把地板上她不会留意的各种线路收了收，以免她真的脚一滑摔倒。
　　要来值得纪念的过程影像，何司姣一回眸看着他，灿烂笑着扬着手。
　　毕方好看着一脸明媚的她，走过去，拉着她的手，携手离开这繁杂之地。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发布会现场人员才陆陆续续离开，一个小时前，任谁也没有料想到，这在娱乐圈引发轰动的连环新闻澄清会会以这种情理之中又预料之外的结局告终，就像似开头丢了个炸弹，结果炸弹要引爆前夕，在提心吊胆之时炸弹芯子竟然灭了。
　　灭了。
　　深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口气。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足够再次引爆娱乐圈的要点，却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入手了。
　　多方关注的明空危机澄清会如此轰轰烈烈又预料之外平静之中结束了，不知想要合力吞下明空这块大蛋糕的某些运作这次事件人是何感想。
　　其他人想法尚不可知。
　　这次事件中心之一的霍子固在看着两人澄清直播出来的画面时，倒是轻松耸了耸肩，“今天这主角何司姣是个人全抢去了。”
　　“你进去，主角也可以是你。”齐耀听着他的调笑，他看向窗外乌云拨开溜露出来的微光。
　　“我可不急，说不说也都一样。老齐，你不会真想背着这背叛明空的罪名，逃开老方魔爪好逍遥自在吧？”霍子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挑了挑眉，难有严肃的表情面对这给自己设套的人。
　　“毕总，早留了这一手，我想这样离开都不可能了。”齐耀勾着嘴角说道，他无奈摊了摊手。
　　这波他早已设定好的圈套，就等着凌明几个家伙自动上套，可惜啊，霍子固这一加入一搅和万无一失的陷阱成了防守反击了。
　　霍子固不说了，他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要添一把火的人，可是毕方好，他本想借这次机会把何司姣往前再推一把的，也好借此机会磨磨她性格弊端，日后，娱乐圈再站在风浪口上也能有自己的对策，能走更远。
　　然而，在何司姣他卖出去通告之上，毕方好留了一手，只是这一手，就把又一次登上风浪口的何司姣给拉了下来一半，整成了何司姣好似是因为他才卷进这次事件的。
　　何司姣这黑丫还打配合。
　　连带着也把他从背叛者的通道处给踢了下来，眼看着要走出去了，这下他不得不面临着出面澄清，这次何司姣通告泄密的“误会”。
　　误会，哪有什么误会，他就是想卖了何司姣的。
　　不过，还好何司姣回应媒体记者的表现不错，给他这个作经纪人的有了一点小小的心理慰藉。
　　“老齐，你也是了解老方的，你要离开他也不能让你背着这种名声离开啊，那样多不够兄弟。”霍子固对着棋差一招有苦没处说的齐耀欠扁笑着说道：“你离开也不会选时候，老方这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了结，你就想躲清静，他能放你跑才怪。”
　　“滚！”齐耀实在不愿意再听这货在这幸灾乐祸瞎逼逼了，没有冻豆腐，他顺手抄起桌子上一盆仙人掌朝他砸去。
　　“你不喜欢也不能扔给我。”霍子固接住，又给他抛了回去，然后再他真发火之前，撤离了。
　　这次事件所造成的后果是严重的，最严重当属把自己猎手猎物标注反了的那一方，本以为他们是猎手将会是赢得胜利那一方，可到头来却是人家早已经设好陷阱等他们自投的猎物。
　　这次狩猎和被狩猎博弈之中，齐耀不惜用自己半生名誉当诱饵，毕方好暗里一环套一环套路的铺路配合，虽然中间霍子固不按套路插了一脚，最终，当主角机会让何司姣给抢了，但这次博弈，他们抓住了对手的七寸。
　　只是，想要全盘拿下这一局，还需要稳健最后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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