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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看到他背着的那副刀剑，似乎从一开始就不曾离身，苏灵韵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这是从养心树那里换来的那副刀剑吗？”
卧云点了点头：“夫人也去过印.心洞了吗？”
苏灵韵：“还没呢，不过能让你这么重视的武器，肯定也不用再做他想了。”说着，“啧”了一声，“本人不好意思去找叶小钗要，小号倒是溜得飞起啊。”
卧云：“夫人此言差矣。素还真亲手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再亲自去讨回来，伤感情嘛。但身为素还真的好友，卧云为了好友的性命安全着想，去讨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况，卧云已经为叶小钗准备了新的刀剑，绝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那，素还真的智慧之叶呢？”
卧云摇头：“这，尚需我与宴定邦周旋，或许能够问出下落。”
“需不需要我帮忙？”
卧云沉默片刻：“夫人有何高见？”
苏灵韵托着下巴，对着他粲然一笑：“我可以气死她呀，反正她也没能得到素还真的智慧。而且她死了的话，就算素还真的智慧之叶回不来，交易也少了一个中间人，只剩下素还真跟养心树双方了，或许，可以试着把刀剑还回去，智慧之叶拿回来？”
卧云将她的话来回想了几遍，微微一愣：“夫人的意思是，由宴定邦换取的智慧之叶，别人无法得到？可是，素还真为叶小钗换取的刀剑，我也一样拿回来了……”
不过，苏灵韵这么一说，卧云倒是有了新思路。养心树的规则他至今也没摸清楚，所以并不敢让别人知道这副刀剑的来历，一心只想着等待时机，等到宴定邦愿意再次做出退让的时候，终结与养心树的交易，让一切回归原本的位置。
但是现在，或许他可以试探着跟养心树讲讲原则？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又来了一个人，听声音好像是宴定邦。
卧云立刻按下苏灵韵的手，让她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自己则走了出去。来的人果然是宴定邦，如苏灵韵所说，她已经过度衰老了，现在看上去，连身形都变得佝偻了，跟普通的老太太也并无异样。
卧云便主动开口：“这位……夫人，驾临云眉栈有何要事吗？”
晏定邦开门见山，也不跟他废话：“我要你背上的刀剑！”
卧云神色淡定：“要这副刀剑？嗯……叶小钗年轻血气方刚，舞刀弄剑自是挥洒自如，但夫人的气质高雅，要这种血腥的东西实在不相配，再说夫人的芳龄若玩起刀剑，一个不注意可能会闪到腰啊。”
里面修罗听到，忍不住笑了一声，跟苏灵韵说道：“还算有心了。何况，长得也比素还真好看，你就勉强接受吧。”
苏灵韵哼哼：“一句话就被收买，你当我傻吗？”
修罗一想也是：“那就再看看。”
外面，晏定邦强忍着怒气：“别跟我废话！交还是不交？！”
卧云：“夫人这么问，那自然是不交了。”
晏定邦恼怒不已，也不再废话，立刻对着他发动了攻击。
卧云一边闪避一边又说道：“哎呀呀，这、这该如何是好？若是我还手，世人会说我不知敬老尊贤，若是我不还手，你自己跌倒受伤罪过还是在我身上，怎么算都是我吃亏呀。”
晏定邦怒极，攻击更加猛烈。
卧云一一闪过她的攻击招式，嘴上却是不停：“哎呀，这位夫人，小心手、小心脚、小心腰、小心背后啊~”
晏定邦再出手，听到他的话更加生气了，再加上身体衰老，很快便体力不支，站在一边气喘吁吁。
卧云再次开口挑衅：“何必那么辛苦呢？”然后又挥了挥手，“云啊，看座！”
宴定邦气的一巴掌将飘来的云朵劈了出去。
卧云“啧”了一声，继续优哉游哉的：“这位夫人，何必大动肝火呢？怒火伤肝啊，您都这把年纪了，看着着实让人心疼啊。”
宴定邦皱眉怒目：“闭嘴！刀剑拿来！”
卧云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与素还真之间的恩怨，也知道你用自己的青春换取了素还真的智慧之叶。不过现在看来，素还真的智慧夫人怕是无福消受吧？但是这副刀剑我却可以拔出来，就是不知道，夫人还有没有下一次让我拔出刀剑的机会呢？”
宴定邦冷笑一声：“你尽可以拔一下试试！”
苏灵韵听不下去了，她约莫也猜得出来，宴定邦在怀疑什么了，便主动走了出去，伸手摸到卧云背上的刀剑：“那就拔一下呗。”
卧云连忙握住了她的手：“夫人……”
看到她，宴定邦大吃一惊，再次看向卧云：“你果然是素还真！”
苏灵韵嗤之以鼻：“你怕不是瞎？素还真那张大脸跟我家卧云有的可比性吗？”
卧云：“……”骂的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宴定邦也被噎得无话可说：“素还真对你那么好……”
苏灵韵：“他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我都没嫌弃他一把年纪，还给他生儿子了呢！他死了我还不能改嫁了？”
卧云：……我不是我没有……
宴定邦再次被噎住，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沉默了半天才说道：“素还真这才死了没几天……”
“难道我还要为他守孝三年？我们家没这规矩！”
宴定邦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被她胡搅蛮缠得差点忘了正事，再次转向卧云：“看到她，我毫不怀疑，你的确就是素还真！”
苏灵韵看向卧云：“你怎么说？”
卧云便说道：“素还真是在黑暗到消失的，不如，夫人去看看？”
宴定邦冷硬地回道：“你与我同去！”
卧云“哈”了一声：“晏大夫是担心自己半路上体力不支，需要我扶一把吗？”
苏灵韵：“呵。”
卧云：“夫人放心，卧云既娶了夫人，自然不会再碰别的女子。”
“男的也不行！”
卧云谦虚受教，连忙点头：“夫人说的是，卧云记下了。”
宴定邦：“……”她曾经也是个大美人啊，怎么就没这种待遇？难道是因为她脸皮不够厚？不如苏灵韵这么又作又娇蛮？
宴定邦目瞪口呆，不得不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些年的所学，是否哪里出了偏差。连素还真这种大贤者都是只看皮相的人吗？难道世间男人都这么肤浅？
离开的时候，宴定邦再次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灵韵，正看到对方年轻娇艳的绝美脸庞，哪怕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也让人忍不住心里一紧，恨不能立刻就上前去问一问，美人是否哪里不适。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卧云这么快就沦陷，似乎也并非不能理解的事情。但她仍是坚持，卧云必是素还真的化身，要不然，就算素还真亡故，他的众多好友，一页书、叶小钗、秦假仙……也必然会照顾好他的妻子，断不会让她这么快就改嫁。
尤其，苏灵韵改嫁的这个人，还正巧就是素还真的好友，有这种好友的话，素还真怕是早就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吧？
然而，从黑暗到出来之后，宴定邦的神情突然就变了。
卧云看着她：“晏大夫还有何指教？若是没有的话，卧云也该回去了。”
宴定邦眼神复杂，看向他：“你当真不知道素还真现在的情况？”
“卧云自然是知道的。”卧云也看向她，“但，那又如何？路是素还真自己选的，跟卧云有何关系？”
宴定邦差点就要忍不住破口大骂：“身为素还真的至交好友，你就这么对待他？”
卧云“哈”了一声：“他愿意为了一个毫不值得的人牺牲，难道卧云还要为他拍手叫好？若素还真是为了我初行雁、阿韵、一页书甚至秦假仙去牺牲，卧云自然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回他，但如今他是为了一名处处欲置他于死地之人，我只能说他是愚不可及。”
宴定邦沉默不语，然后才又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只要我宴定邦还能活一天，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素还真！”
卧云：“呵。”
宴定邦看他抬脚走人，又说：“你不留下来保护素还真吗？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自保能力了，若是有心之人进入黑暗道，会发生什么，你心知肚明。”
卧云：“素还真不会希望我留下，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保护。”
宴定邦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心情更加复杂了：“素还真还没死呢。”
“那又如何？他现在还能做什么？”
宴定邦咬牙：“那你也不能这么着急就……”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却是没权力对人家指手画脚，最终便只说了一句，“万不可再出剑了。”
看着卧云走了之后，宴定邦犹犹豫豫，决定过两天再抽个空去一趟云眉栈，起码，也得将素还真还没有死的消息告知苏灵韵。
走在半路的卧云突然打了个喷嚏，看着镇上有卖新鲜出炉的烤鸡腿的，便走过去买了两只，带回去给苏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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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宴定邦：没想到素还真也是平凡肤浅的男人。
苏灵韵：你以为呢？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为什么不喜欢你？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不够好看！
素还真：我不是我没有……我跟夫人，是心灵上的至交！
苏灵韵：看着我手里的话本子，你再说一遍？
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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