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寻归途

　　中场8第八章

　　如众人所想，白塔拍卖会在倒数十分钟左右时，真正进入了血雨腥风的高/潮。

　　有资格参加本场拍卖会的角斗/士皆是精明之辈，哪怕有少许文森特和JS这样不拘小节的大聪明，亦是不影响与会者的平均智商。总而言之，除了财大气粗、底气十足、霸气四溢的超级大组/织之外，拍卖会的前一小时堪称冷落。大家都在争分夺秒地浏览那些浩如烟海的拍卖品，极少人竞价，顶多加个标记。到了一小时之后，场面才逐渐开始热闹起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拍卖会倒数1小时至10秒的这段时间极具观赏性。价/格的上升此起彼伏，每一次交锋，都是竞拍人乃至于背后团队的脑力凝聚。何时竞价，竞什么价，什么物品可以放弃，到何时与何价/格才可以放弃；具体该由哪个人来竞拍，若是放弃了这一样物品，是否能确保在最后时刻抢下另一样物品，最想要的那个估计拍不到了，要不要掉过头集中资金拍另一个；想要的几样都输了，却也不能白来一趟，要不要分散资金抄底，拍些过得去的东西；关键竞争对手都有谁，谁资金雄厚谁资产单薄，他们都拍了些什么，哪些对他们重要哪些对他们不重要，是否该小抬一波他们更重视之物品的价，以逼退他们对自己看上之物的竞价……如此种种，不一而足。其场面就仿佛一场无声却激烈的战争，并且还是精彩绝伦的大乱斗。如果有人能够纵观全局，所获得之视听体验，当真是不亚于一部巨制恢宏的战争大电影了。

　　到了拍卖会倒数十秒时，虽说是最后时刻，观赏性却是骤减，那时大家要么忙着去竞拍低/价物品以求保底，要么就是攒集/资金沉住气等最后一刻，赌一赌速度与运气。其实对于竞拍者而言，最理想化的情况是：大家不论看上什么，通通都只标记不竞价，再互相之间通个气谈个判，使得所有拍卖品始终维持起拍价，直到最后时刻才来按约定竞拍，这样一来，所有人岂不是都能以相对较低的价/格竞拍到物品？可惜这只是非常非常理想化的情况。在这场无声却激烈的资金战争中，大组/织有大组/织的考量，小组/织有小组/织的渴望，散人与小团队亦有各自的立场……于是到了最后，现实成为困境，大家皆为囚徒。

　　在现实之中，似白塔拍卖会这等规则苛刻、限/制颇多的竞争，甚至会比平常的商业拍卖会更加激烈和残酷，要知道商业拍卖会经常会有流拍现象，而这情况在白塔拍卖会中却极少出现，物品溢价也远超商业拍卖会。这无疑意味着大部分人战至最后，俨然已经失去冷静，不仅许多人存有“赌运气拼个保底，大不了出去后转卖”的心态，狂拍各种价值较低的物品，就连大组/织之间对高价值物品的抬价也是堪称丧/心/病/狂。当然这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如S+级七宝妙树这等物品根本就是无价亦无市，即便是圣座组/织中的高等神魔，未得圣主青睐都不一定能得到，哪怕那高等神魔有幸能得圣主青睐，那圣主若是未曾占有此类型世界，一样是无法获得……而对于圣座组/织的高等神魔而言，那些小铜板，也真的就只是个数字罢了。

　　这场战争虽然激烈，对命运团队这种比较神奇的团队而言，情况却颇从容。正如李/明夜先前所说，有/意愿同他们竞争的团队与组/织，只有极少一部分比他们有钱；而比他们有钱的团队和组/织则通常拥有更加庞大的规模，有/意愿与他们竞争之人员的需求往往要为更高阶的人员让道，其可支配的流动资金通常不会比他们更多。这样一来，他们便极精准地卡了个BUG，虽然低/价捡漏基本可以不要想了，但只要沉住气当个老六，等到最后再强行砸钱，总归是会有收获。

　　李/明夜一直在考虑更换武/器的事。作为士兵阶角斗/士，她有两个武/器栏位，其一是主手武/器，其二是副手武/器。在不具备双持类能力的前提下，由于她的主手武/器乃是魔弓·强袭者这一双手武/器的缘故，其副手武/器栏就只能装备如箭袋、飞刀袋、镖囊、枪套这种轻便且本身并不具有可操作性和攻击性的装备。当然如果她愿意（而且愿意背）的话，也可以在身上装满各类武/器，比如十把八把爆能枪，只是那些武/器既无法勾选隐藏，亦无法为她提/供属性加成，实在不是很有必要，因此她如今副手武/器栏装备的是她在星球大战宇宙里弄到的B+级凯伯水晶球，其法则化装备名为“真/实之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也算是钻空子，因为这“真/实之眼”虽然很轻便且本身并不具有可操作性，但严格意来说其实算是单手武/器，故而她虽然可以获得装备“真/实之眼”的常驻属性增益，却无法在攻击时获得其自带的固定法术攻击加成，哪怕直接把“真/实之眼”掏出来施法也是一样。当然她其实也并不太在意这一点。李/明夜空手施法威力亦不弱，平素里又多居高位，极少动手，真打起来大不了临时换武/器就是了。

　　总而言之，对于李/明夜而言，那魔弓·强袭者虽然仍旧是一件很不错的装备，在同阶主武/器中也属强悍，但也确实不再合适她，准确来说是有些过时了。李/明夜一直在找一样武/器，既可以发挥她霸道的中远程物理攻击能力，又能不辜负她远超许多精神系角斗/士的精神修为。这要求说句老实话非常苛刻，好在她也不怎么执着，反正她现在也很少有必须亲自动手的时候了。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自己竟然在白塔拍卖会里找到了完美符合自身要求的武/器。

　　——那是一把哨箭，其法则化装备名为“心之所向”，配一个用于操控哨箭的鳍状原型机。B+级历/史剧情武/器。

　　组合武/器中的原型机是一个神/经接入设备，装备该原型机除了要做手术之外，还有极高的体能属性要求，在成功接入该原型机之后，角斗/士可以用精神力操控哨箭（并不用像电影里一样吹口哨，那只是操控者调度精神力的一种方式罢了，当然要是想吹也是可以的）。哨箭本身的攻击方式是物理攻击，根据其目前无主状态显示出的属性来看，其攻击效果除了受远程物理攻击类被动能力的加成之外，还极大程度上受角斗/士的智力及精神力的影响，在精神力与智力属性均大于80点时，其普攻自带“穿透”效果，另外还有两条特效未显示，估计等装备认主后才会出现。正如该装备名称一样，箭芒所指，即心之所向，无/坚/不/摧，势不可挡。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这哨箭固然强力，但受众还是比较窄的，只有当角斗/士同时拥有强悍的远程物理攻击手段与精神修为时，这武/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即值得角斗/士花大钱去拍。当然，受众较窄并不是等于没有受众，更何况此刻这白塔拍卖会中可谓是英才荟萃，像李/明夜这样的有钱有闲、又氪又肝的变/态，也确实并不是没有，甚至还有许多个。可是这许多人中，仅有少许人会考虑拍下、或者说是花大钱拍下这个武/器，其原因非常简单——这是一套坑爹的组合武/器。

　　正常来讲，这哨箭应该是这样：主手武/器栏装备哨箭，副手武/器栏装备原型机，当然反之亦可，总之要占去两个武/器栏位。能混到这白塔拍卖会里、且物理精神双/修的角斗/士固然是为数不少，但多半已经拥有了强力且顺手的武/器，其中如老魔杖、真/实之眼、魔枪·灭绝、仲裁者水准的武/器也有不少，哪里能够随意更换？然而李/明夜有出自主宇宙的阿斯加德战术终端，这样一来，那原型机就可以省去了，就是需要再去装备大厅里为战术终端做一下改造而已。这主要还是她没有受过阿斯加德的战士培训，否则自己拿着原型机和战术终端鼓捣一下即可，根本就无需再让斗兽场收一笔手续费。届时李/明夜完全可以将真/实之眼与心之所向同时装备在主副武/器栏中，并且……若她以战术终端与真/实之眼同时操控心之所向，其最终攻击效果亦会获得堪称恐怖的加成。这哨箭对她而言，简直是再适合不过了。

　　然而正是因为太过适合，李/明夜反而迟疑了。她略一犹豫，还是致电了阿斯特罗：“部/长，我记得这次拍卖会的承办方之一就是堡垒吧。”她问道，“那个B+级的哨箭‘心之所向’，是你们堡垒出的吗？还是真武堂？”

　　“哨箭？”阿斯特罗停顿了两秒，似在查询，“哦，我看到了……这武/器很适合你，但我看到已经有人出价了。怎么，你想要同类型武/器？”如心之所向、老魔杖这类历/史剧情装备，在一个宇宙里是唯一的，但要是换一个宇宙，却有可能刷出同名的历/史剧情装备来。拍卖会中/出现装备后绑定的历/史剧情装备，意味着拍卖会承办方“占有”了该宇宙或该宇宙的母宇宙，故而阿斯特罗以为她虽想要这武/器，却不想参与拍卖，而是想弄到确切的信标，去历练里亲自刷一个。这行为说老实话是有些迷惑的，不过李/明夜既有此问，他虽不解，还是答道：“我没有参与拍卖会的筹办，不过这哨箭出自漫威世界观宇宙，那个宇宙的话……应该是圣光会的产业。”

　　“圣光会的么……好吧，我知道了。”李/明夜当然并不是真想亲自刷个哨箭出来，不过是想搞清楚出现在自己周围、与自己适合到仿佛量身定做的事物与人物，究竟是有何由来罢了。

　　阿斯特罗想了想，还是劝道：“其实我看这哨箭虽有人拍，价/格却不算高，现在也才五十七万，最后成交价应该不会过百万。你若想要，直接拍就是了。”

　　“我正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李/明夜略一沉吟，“你拍的东西多么？”拍卖会皆有记录，她若亲自或让团队成员拍下，有心人一查即知这哨箭必是给她用。但阿斯特罗不同，他身为堡垒士兵阶运维负责人，拥有丰厚的资金额度、采购职权以及众多手下，想要搞清楚他买的每一样物品究竟分给了何人，可是一项堪称浩大的工程。

　　阿斯特罗闻弦歌而知雅意：“我帮你拍吧。你心理价位是多少？”

　　“一百八十万，再高我不如亲自去刷。”李/明夜说道。这时她点开拍卖会的标记界面，略扫一眼自己标记过的所有拍卖品以及其当前最高价，稍一权衡，道：“正好杰森在我这里……我先给你一百万，若是超过一百万，你就帮我垫一下，结束后我们再算账。”

　　“好。”阿斯特罗顿了顿，忍不住问：“你最近遇上了麻烦？”否则何须如此遮掩？

　　李/明夜笑了一下：“那倒没有，只是人生在世，总归会遇上许多麻烦，或早或晚。我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又或许今日之举会引出另一桩麻烦也说不准，她心想。世事总是如此玄奥难测，但人也只能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对当下情况作出最优选择。

　　除了那“心之所向”外，李/明夜还打算多看看上身装备。他们二人十分倒霉地遇上了梅斯·云杜，而那位绝地大师的攻击实在是过于霸道，不仅直接摧毁了李/明夜的上身装备，更是将靳一梦的许多防护装备硬是砍到降等，这损失堪称惨痛。当然，这对于银河共/和国的路易斯和詹姆·科蒂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了……

　　此时此刻，二人身上的替换装备多来自于大共/和国军的军备部，乃是军备部最先进也最昂贵的单兵作战护甲套装，放眼整个共/和国，除命运团队之外，恐怕仅有帕尔帕廷的红衣卫队才有幸能够得到这套护甲。这套护甲在坚韧轻便之余还能提/供相当不错的物理类属性增益，其功能也是强大繁多，不仅自带作战系统能够与战术终端连接，附属维生设备更是一等一的强，除此之外还附带偏导护盾、光学迷彩等特效，防御属性绝对是拉满的，若是算上那臂式榴/弹发射器（需要补充特定弹/药），攻击属性也相当可观。这装备靳一梦是换上了，李/明夜却只换了上身装备，其它部件通通丢在仓库里积灰。值得一提的是，她倒是给阿斯特罗也搞了一套同样的护甲，但他也没换，据说是送给伊恩了。

　　很显然的一件事，像星球大战中/出产的装备，不论再如何高阶与强力，都显然不大可能附带有类似于“双手施法”、“元素抗性”、“吟唱缩短”之类的魔法特效，除此之外，对法术攻击的抗性和加成也是相当的一般。李/明夜现在的双手装备，一只是“双手施法”，一只是“蓄势待发”（即可以提早吟唱法术，并储存在装备中），且两只都能为她提/供法术威力增幅。跟这两件装备所能提/供的特效比起来，区区臂式榴弹发射器与臂式偏导护盾又算什么？这无疑可以引申出一点：李/明夜现在所使用的上身装备固然给力，却并不是百分百适合她。然而，正是因为她的上身装备也确实是太给力了一些，换装备就成了一件相对比较鸡肋的事情……

　　李/明夜现在进入了一个相对比较尴尬的境地：她的功/法完备，装备（除上身之外）成型，若是再想有立竿见影之提升，恐怕只能更换合适的历/史剧情装备了。诚然她现在正在白塔拍卖会里，而白塔拍卖会正是唯一一个装绑历/史剧情装备的获得渠道，然而……历/史剧情装备这玩意儿嘛，大家都知道是好东西，好东西的竞争，自然是极其激烈的。

　　李/明夜翻了翻拍卖会的标记界面，不由啧了一声，对那些不断上涨的价/格深为无语。到了如今的时刻，拍卖会距结束仅不到十分钟，许多人已经出示底牌。这些装备被炒得火/热。

　　像历/史剧情装备这玩意儿，因跨大等阶升级极其困难，需要献祭同名装备的缘故，其价/格往往与等阶密切相关，同一件装备，只要等级一跨，价/格堪称是超级加倍。李/明夜现在的上身装备是A/级，除了不可能具备规则类特效之外，整体效果约等于B级的同类型历/史剧情装备，故而若是真要更换成合适的历/史剧情装备，其等阶也至少不能过低。对于她而言，就是A/级装备买不起，若是B级呢，看那动辄一两百万且还在持续上升的价/格，又似乎没太大的必要……

　　“大家都好有钱啊。”李/明夜忍不住感慨道。

　　“没钱的早就去看低阶装备道具了，剩下的不就都是有钱人了嘛。”靳一梦接道。到了这个时候，能够跟他们竞争的同阶角斗/士可谓是寥寥无几，大多是大组/织的本部与强力精英直属，除此之外就是高阶人/士仗着资历积累更为丰厚，跑来搞一些降维打击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是砸锅卖铁地找/人借贷才募集来资金，这也是常有之事。“你看上啥了？”他问道。

　　“那件‘八卦紫绶仙衣’还不错，就是太贵了。”李/明夜说道。这是一件A+级历/史剧情装备，乃是阐教的仙家法宝，原为阐教十二仙中的赤精/子所有，看这品阶，估计是出自次级衍生宇宙。这法宝目前价/格是⑧90万塞斯泰尔丝，最后成交价大概率能破千万。

　　千万级别的装备……李/明夜略一沉吟，还是决定放弃。诚然如果她硬要凑钱，其实也不是买不起，她目前流动资金就接近500万（扣除给阿斯特罗那一百万），这还不算团队公账，只是……说句老实话，确实不太有必要。更何况她功/法不符，又境界有限，就连属性都不达标，哪怕再去花钱把属性点上，恐怕也仅能勉强装备，却无法解锁所有特效。她正这样想着，忽然看见靳一梦竞了个900万，顿时嘴角一抽：“喂，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我不怎么花钱嘛，不知不觉就攒下来了。”靳一梦笑道，这也确实是实话。不同于李/明夜还要到处买材料来做炼金术与信标制/造的相关实验，他平日里其实没什么开销，不过是弹/药药/品与日常生活罢了。

　　在上次历练中，靳一梦跟帕尔帕廷合谋，促成了“自/由星域之乱”、“尤达之死”、“绝地谋反”等一系列历/史大事/件，最后还救了帕尔帕廷的性命，这为他带来了巨额收入。关键是帕尔帕廷这条线单纯是他个人收入，又涉及尼德霍格，他无法跟李/明夜报账，这就好比锦衣夜行，甚是寂寞。除此之外，他还有原先的积蓄与其它数次历练收入，如此累加起来，最后一看余额，自己都有些茫然。完/事儿他左右算算开销，发现自己哪怕把弹/药往海了屯，加上日常生活、历练准备，再算上购置用于修/炼尼德霍格所传授之炼体术的天材地宝，充其量也不过一百来万的支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花，如今竟能花出去，他还挺欣慰。

　　李/明夜狐疑地瞥他一眼，他补充道：“可能是因为我救了帕尔帕廷吧！他还挺值钱的。”

　　李/明夜皱起眉，倒也没细究，只是劝道：“哥，我建议你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财务明细，不要这么稀里糊涂的。我们最好还是要对自己的资产做到精益管控，这样才能使收益最大化。”她顿了顿，又道：“至于这件装备……既然你已经拍了，那就拍到底吧。我再给你300万，你自己看着添。如果你确定自己没有想要的，而这件装备的价/格又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我想想……一千三百万吧。如果超过这个数字，你就要在最后五分钟停止加价，把钱给我，我会拿去拍大量稀有材料，用于给大家强化现有装备或制/作彩虹桥之术的‘信标’。这对我们整个团队乃至于今后的组/织都有好处。”

　　“好吧，知道了。”靳一梦应了一声，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李/明夜不由莞尔：“就我个人而言，确实高兴。但我除了‘个人’以外还有其他身份，我是你的妻子，还是团队领/袖，这些身份意味着责任。我不能光从‘个人’的角度来考虑。”她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么大一笔钱，说砸就砸了，傻乎乎的……我给你讲，我这人没良心的，你下次再这么傻，我就把你的钱全骗光，然后掉头就走。”

　　这话着实不是很客气，靳一梦却反而笑了：“你这样不对啊。”

　　“怎么不对？都说了我没良心的。”

　　“你这小混/蛋没良心老/子是知道的，就是你这没良心吧，没的不够聪明。”靳一梦作苦口婆心状，循循指点道：“你得可持续发展，懂不？你要卷了钱就跑，那是一锤子买卖，赚这一回就没了。你要是不跑呢，我隔一阵儿又有钱了，还继续给你花，这就叫可持续发展。”

　　李/明夜听得直笑：“你这人……”顿了顿，摇摇头，又笑：“你这人呀……”她侧过头，发现靳一梦正看着她，目光温柔，嘴角含笑。她忽然有些脸红，强行正色道：“这么大一笔钱，下次要跟我商量！”

　　“知道了。”

　　“这虽然是你的个人收入，你爱怎么花我不管你，但这也是夫/妻共同财产，我至少有知情权！”

　　“好。”

　　“哎呀，已经930万了……好贵啊，真的太贵了，我有点心疼。你先不要抬了，等倒数五分钟再说。”她思索片刻，小声嘀咕，“1300万，真的值吗？我还不着急换装备，身上这件也还可以用呀。而且这衣服还有功/法要求，讨厌死了！为解锁所有特效，我们以后还要去封神世界刷符合的功/法……反正都要去一趟，不如到时候功/法衣服一起刷算了。”

　　“那你觉得最高多少合适？”

　　“呃，一千一吧？毕竟是传说级别的历/史剧情装备，还是上衣，又是A+级，这个价差不多了。”

　　“好，那就一千一。”靳一梦应道。话虽如此，到时候若是一千二三，他也是一样会买的。毕竟封神世界中法宝道具的威力之强劲、种类之繁杂，在万千同阶世界中也属名列前茅，而“只刷功/法”和“同时刷衣服和功/法”也完全是两种难度。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她安静一会儿，又拉一拉他的手臂，小声嘀咕道：“不然还是一千零五十……”

　　“……不，就一千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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