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芙蓉浦·雁双飞(神雕改写)

作者:晚艳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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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胶再续难(二)


      次日鸡鸣郭芙与杨过动身上山,两人投袂而起足登青云梯。晨光熹微、晓星渐隐。
      两人奔出数十里,举目四望主峰女儿峰,一峰凸起,青色山峦银纱环绕。
      郭芙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递与杨过,“杨大哥这是我自己配的黄精丸给你一颗。”
      杨过伸手接过,嗅得丝丝香甜,看着手中丸药稍一迟疑,“芙妹,好好的干嘛吃这丸药?”
      “哼,让你吃你就吃,问那么多干嘛,我还能害你不成。”郭芙心中微微不爽,“怕你饿着,这是抗饥补益之物,久服轻身延年不饥。”
      郭芙话未说完杨过已把药丸吞下,只觉唇齿生香,入口绵甜。“芙妹杏林圣手,我怎敢有疑,实不知此物还可充饥。”
      郭芙亦取一药丸含入口中。眼波流转冲杨过顽皮一笑:“此丸药是采用女儿山黄精与枸杞、地黄、黑芝麻、山药等数十种药材配制而成,补中益气,自古有药食同源之理。可会让你吃亏?”
      “我看你跟我吃的不太一样呢,你的丸药偏红我的偏乌,可是有区别?”杨过不懂药理,对此自是好奇非常。
      “杨大哥好眼神,男女有别,这养生也是有所不同的。黄精虽是男性养精良药,女子亦可食用,我把枸杞去掉换成了玫瑰与百合另配一剂,依人体质女热补、男温补。”郭芙一边说一边掏出一瓷瓶递与杨过,“给你罢,你留着自用,回家我再配些送你。《内经》所载‘秋失其养,冬不能藏,春必多病’我们习武之人也要内外相调才得高寿。”
      杨过接过瓷瓶心生感动,芙妹自小爱动不爱静,现今却放下浮躁,潜心医学,‘无恒德者,不可以作医。’芙妹心中自有坦荡天地,此真性情是我所不及的。一双凤目深情望向郭芙,她尤如盛开的芙蓉,热情而坚韧。“芙妹,一双手,一根针,一把草,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可谓女中神医。”
      听杨过夸自己,郭芙双颊泛起红晕羞涩地浅浅一笑,“大哥谬赞实不敢当,外公多年家传自是不敢弃,这几年梳理记录才有所悟。俗话说‘大兵之后,必有灾年。’百姓受战乱之灾、疫病流行,死于非命之人甚多,现学以至用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两人一路谈笑,已登至主峰,女儿峰危峰兀立,浮云遮眼。其山惟石,壁立千仞,临之目眩。郭芙手指峭壁,大喜道:“瞧,那陡壁上有十余株卷柏,待我看一下山势过去挖回来。”
      郭芙话音一落已手握藤萝纵身而起,身轻如燕纵云中,青藤紫影荡山间。几个起落已伏于崖壁上,只见郭芙将青藤缠于腰间,双脚蹬于崖壁,一手握药锄一手持竹篓,一柱香的功夫已把数株九死还魂草收入篓中。足尖轻点石壁,轻轻荡回杨过身边,身形飘逸轻灵,两人相视而笑。
      “芙妹好俊的轻功,攀崖如履平地,这采药的本事也是了得。”杨过抚掌大赞。
      郭芙今日要寻的正是这九死还魂草,此草又名长命草、卷柏,喜欢安身在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的峭壁上,生长在高高低低的乱石山上,石头棱角锐如刀尖,连生命力顽强的青苔都难生长。想要采到它,十分不易。
      看郭芙深山峡谷纵身飞跃,杨过想出手相帮,几次都被郭芙拦下来,“你看着我便罢,若要帮忙我定会呼你,向山神借药之事你可办不来。”郭芙笑道,“采药人对山有敬畏之心,每挖一处必不可连根拔起,要留一部分让它继续生长,切不可贪心。”
      两人在山中兜兜转转天色渐晚,郭芙收获颇丰,天麻、卷柏、山茱萸、白果、枸杞、三七等十多种药材已入囊中。
      山间云低雾浓山雨欲来,两人正欲返回,突见郭芙美目流光面露喜色,抬手指向对面山崖处,“杨大哥你瞧,那悬壁的林木下可是长着一株灵芝,你等我一下我去采来。”
      “等一下”杨过一把抓住郭芙手臂,“大雨将至,这里山势又高峻难攀,明日再来摘吧,现在快快下山,不可再久留。”
      “你稍等我一刻,不会太久,我采到马上下来。”郭芙甩开杨过径自奔向对面山崖,杨过无奈只得紧跟其后。
      郭芙抬头侧望,此处山势险峻,‘悬崖绝壁几千丈,绿萝袅袅不好攀。’可攀之处只有一棵枯树。
      “我去吧”杨过挡在郭芙身前,欲纵身上树却被郭芙拦下。郭芙取出绳索一端递与杨过,一端缠于腰间。
      “放心,我不会失手的,你在这拉好了。”郭芙冲杨过眨眨眼,飞身上树,顺枝蔓向绝壁处小心攀去。只见她双脚钩住主枝身子探向崖壁摸到灵芝,这瑞草孩子脸般大小,黑中泛红两株并蒂,雌雄同株约有百年之龄。郭芙用药锄小心翼翼挖出瑞草,放入篓中,忽觉脚下摇动,树杆吱吱做响,心里一紧:不好这枯木要断,回眸望向杨过,“杨大哥,拉紧绳索这截枯木怕是要断啦。”
      此时杨过已发现枯枝欲断,面容失色,手中加劲振臂上扬,郭芙已随绳索向上飞起,杨过右袖缠紧绳索,足蹬崖壁飞身上纵一把接住郭芙下坠的身子,环抱郭芙飘然落地。
      郭芙足一着地立刻挣离杨过怀中,仰头而望枯枝已断,跌落万丈,心中惶惶不寒而栗。却见天空黑云翻墨蔽,风狂卷树倾。“芙妹,不好,暴雨欲起,山中可有躲避之所?”杨过话音未落,天似银河决堤,雨水倾泻如注。
      郭芙拉起杨过顺山路狂奔,两人栉风沐雨,怎奈风骤雨急,山峭坡陡,杨过左手牵着郭芙,防泥流把二人冲散,右袖遮住二人躲避岩层断裂的落石。忽听身侧郭芙惊呼,侧头一看,郭芙左脚被巨石砸到,只见她面露苦色,眼中浮起一层泪雾。杨过急忙运功,振臂挥掌,大石被掌力震裂飞落山崖,这边郭芙已痛呼出声,杨过不及细想抱起郭芙便走。
      奔至山腰郭芙手指身侧苍苍古木示意杨过停步,古树边隐现幽洞,杨过来到洞口欲进。
      “等一下不忙进洞,山中蛇虫甚多待我用药把它们熏出来。”郭芙拉住杨过,从褡袋中摸出一药饼用火折子点燃,把药饼扔进洞中,做完这些郭芙已疼得说出不话来,整个人依在杨过身上,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左腿微颤。两人等了一盏茶功夫见洞中未有毒物跑出,方让杨过扶她进去。“咱们好福气,有炎帝在此庇护,今晚有此安身之所。”郭芙在杨过的搀扶下向洞内一拜。
      杨过进洞点燃火折子,发现此洞干净宽敞,洞中有干柴一堆,蒲草一席,心中思忖:此乃洞天福地,外面狂风暴雨、山洪肆虐,洞内却静谧清爽。柴草大概是山中猎户来此歇脚留下的。
      杨过扶郭芙坐下,待要抬起郭芙左脚查看,却被郭芙轻轻拍开手,“不碍事,只是皮肉伤没伤着筋骨,你去把柴火点燃先把衣服烘干。”
      杨过燃起柴堆,用树枝支起一杆,把两人湿透的外衣搭在火边。另一侧郭芙忍痛把伤脚的鞋袜脱下,唇边不由得溢出一丝□□。
      “让我看看伤得怎样?”杨过蹲下身子查看郭芙伤势,握起玉足只觉脚背微烫,脚面已红肿异常,心中顿时一阵抽痛。“疼吗?伤得不轻,今晚有罪受了,怕是一晚都会疼痛难耐。”
      “忍过今晚就无妨了,幸好今天采了九死还魂草,捣烂敷在伤处即可,大哥莫担心。”郭芙第一次被男子这样握着脚,面露羞赧,忙用湿帕敷住脚面,轻轻推开杨过,“我药篓里有几颗野果,你取来充饥吧。”
      杨过取过一旁的蒲草铺在地上,伸手把郭芙抱起安置在草席上,左臂揽住郭芙后背正欲松手,却听郭芙轻轻呼道:“咦,你脸被刮伤了,伤口好深。”
      这时杨过方觉右颊微痛,还好血已凝结。摇摇头道:“不碍事,一点擦伤而已。”
      “你等等,我给你上点药膏,这张俊脸若是留道丑疤,那得多少姑娘伤心啊。”郭芙一边打趣他,一边从怀中掏出一精致瓷瓶,取少许凝脂涂在杨过伤口处。
      杨过屏气凝神只觉颊边纤指微凉幽香透骨。凝视怀中佳人,灼若芙蕖横绿波,娇姿欲滴香满怀。虽已过花信年华,却犹似未开菡萏。耳蜗一阵温热,郭芙正在他颊边轻轻呵气,“嗯,伤口有点深,药膏坚持一日两涂开春便看不到疤痕了。”
      杨过咬牙强忍心中悸动,手上一松起身来到洞口处,这突然撤手把认真为他涂药的郭芙摔了个猝不及防,后背着地腰间吃痛,“杨过你干嘛!好心给你上药,你说翻脸就翻脸,疼死啦。”兀自生气侧卧于蒲草上再不理会杨过。
      杨过负手立于洞口,丝丝寒意吹熄心中火焰。胸中苦涩,惆怅缠心,自已年少试探她、猜凝她,不讲道理的彼此伤害,落得两人终成陌路。数年后这份‘爱’依然不由自主、不受其控、无从消解,念念情深无心助。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这丫头依然笨得不明我意、不谙我心。
      夜已深杨过独坐不眠,更觉风雨悲凉夜漫漫。
      时至半夜郭芙伤脚疼痛难耐,卧于草席辗转反侧,竟是睡意全无。遂坐起,从药篓中取出卷柏在掌中揉碎敷于脚面上,丝丝凉意稍稍减弱辣辣的肿痛。一时竟独坐凄凉,黯然神伤,忆起儿时种种。自己从小什么也不缺,自幼众星捧月般被宠着、溺着,终了却一生情无所依,心似浮萍。及笄之年被人拒婚,花信年华遭人弃婚。与杨过的情义从来都是纠结的,他排斥她、怨怼她,可又偏偏一次次冒死相救;若说耶律齐不喜欢自己任谁都不信,只是两人生来使命不同,注定夫妻殊途。心中思绪,化解不开。心思突转,小妹襄儿的笑靥浮于眼前,两年前襄儿十三岁生日,那场美丽绚目的烟火、那份生日大礼,无不叫人惊叹。襄儿情窦初开心纯净,只是你莫负她痴心念。想到此处幽幽叹息,郭家女儿再不能活成自己这样。
      此时在洞口倚壁而卧的杨过,听到郭芙的声响起身查看,看到郭芙柳眉紧蹙,杏眼含泪,知她是脚伤疼得紧。待俯身相看,正对上郭芙转头相望,一双墨瞳深似寒潭,两相默默凝视,相对无言,各怀心事情难诉。却是‘二心不同,难归一意’。
      “疼得难以入睡么?”半晌杨过先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怜惜。
      郭芙怔怔地摇摇头,一颗心思仍在郭襄身上,看不透杨过意,识不得杨过心。“大哥可有续弦之意?”此话一出郭芙亦震惊于自己的鲁莽。
      杨过未想到她有此一问,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只细细审视郭芙,想在她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郭芙毕竟是郭芙,她从不深究自己的感情,此刻杨过心中一冷,她是想给我做媒。心一横咬牙吐出两字,“不想!”
      是了,他与杨大嫂誓言携手百年,自是情比金坚、心不可迁。他若无心再娶,快快离开便罢,切莫伤我小妹。郭芙忧心忡忡,怨杨过做事轻佻,忧妹子痴心不悔。美目哀哀生怨,朱唇含辞不吐。
      杨过别过头查看郭芙伤势,只见她左脚红肿更加厉害,这伤怕是要养息一月方好。“芙妹好意做媒我心领了,只是杨过心中再不容她人。”
      郭芙悻悻而笑:“我知道了,妹子敬佩大哥与大嫂青鸾火凤之情,但请你别伤了我家襄儿的心成么?”他猜中我意又坦诚相告,自己也不必再绕弯子。
      本来郭芙性子耿直,想什么便说什么,却不知此言一出,惊出了杨过一身冷汗。她要给我和襄儿牵线?这傻丫头与我半生牵绊,现今我在她心中依然这么微不足道。心头一沉,冷笑道:“斯人已逝难再回,遥遥一生自飘零。杨过怎配襄儿垂青,芙妹抬举我了。到是你日后要怎样偿我一臂之劫?”杨过心中有气故意想试她一试。
      “哼!杨过亏我敬你为大侠,你怎能对襄儿半伪半真,你那场烟花是真是假?枉她对你一往情深!我们郭家哪里配不上你啦?又哪里对你不住?竟让你如此戏弄!”郭芙脸罩寒霜,冷冷地质问杨过。“若知你是如此轻佻之辈,当日斩你一臂都是轻的。”
      杨过看郭芙脾气上来了,心想:这笨丫头真是让人急不得气不得。可细思此事,也怨自己当日非要在郭芙面前逞强,落得今日误会,真是百口莫辩。诸事皆因自己狭义胸怀作祟,愿不得旁人,自酿苦酒自饮其涩。心中愧疚,柔声道:“芙妹这事是我未考虑周全,我待襄儿只是当小妹般疼爱并无他念,再说小妹子襄儿年纪倘幼,我却华发萧萧,让她嫁我不是很委曲嘛。”
      郭芙听杨过语气委婉,怒气稍减,“本来你也不是计较世俗之人,年龄不是问题啊。只是你当真不想再娶?这一生我终是对不住大哥,害你一生飘零无所依倚,纵让我命偿我亦甘愿。”
      “芙妹莫说此话,事端皆因我起,与你何干。只要你不再讨厌我、不再恨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郭芙微微仰头望着杨过幽深的星眸,叹息一声。感叹杨过痴情不改,叹息自己心底深处一直挂着他、念着他,却不自觉。若时间能倒转,我不这么骄傲,多迁就他点;他不那么执拗,多顺着我些,或许我们便不会错过许多。可是时光无法逆流,走过了再不能回去,唯留遗憾在心间。
      一阵寒风吹熄即将燃尽的柴火,郭芙忽觉身上瑟瑟,兀自打了一个寒噤。
      “冷么?”杨过握住郭芙的手,只觉素手纤纤冰凉如水。遂取下自己的外衣给郭芙披上。
      “大哥我不冷,山里寒气重,衣服你自个留着保暖吧。”郭芙抽手挣脱,不小心碰到了杨过右肩,第一次触及杨过断臂处,轻抚右袖,如鲠在喉,泫然欲泣。
      “已经不碍事啦,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芙妹莫再难过。”
      “我害你身残、害你家破、害你飘泊无依,此生却无以为报……”郭芙泪若珍珠漱漱而下,已不能成语。
      “芙妹别伤心啦,真的没事,是我当初咎由自取,怎能怨你。张载不是说过‘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么”杨过试去郭芙腮边泪,“再睡会儿吧,天亮还早呢。”
      杨过扶郭芙躺下,自己则侧卧于一旁暗自运功,为她挡风驱寒。

      夜尽天明,郭芙在柔和的晨光中悠悠转醒,只听洞外鸟雀鸣啭,嘤嘤成韵,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郭芙坐直身子慵懒的梳理着零乱的秀发,此时才觉腹中饥饿,忆起昨晚的狼狈之态,脸露潮红心生怯。正要挣扎着起身去寻杨过,却见杨过手拿烤兔由洞口而入。
      “芙妹醒了,脚伤如何?饿了吧。”杨过边说边把水袋递给郭芙,“你别动,漱一下口,我打了只野兔刚刚烤好。”杨过在郭芙面前坐下。
      “脚已经不那么疼了,就是行动还是不太方便。烤兔的火熄了吗?”
      “快燃尽了,芙妹要做什么?”
      郭芙从背篓里掏出一把山栗,捧到杨过面前,“大哥把这栗子丢到火堆里,一会火熄了这山栗也就熟啦,昨天忘了拿出来当晚饭。”
      杨过笑着接过来,按郭芙说的把山栗丢进火堆里,做完一切,郭芙已盘好秀发,冲他招手,“杨大哥,你把兔子先放一下,过来这边我给你理理头发,瞧瞧都乱成啥样了。”
      杨过心中一暖,自己独行多年,除了去世的娘亲,几时有人在意过他的头发是否凌乱,从没人想着为他整理冠发。
      杨过席地而坐任郭芙的银梳在发间穿梭缠绕,一脉情愫氤氲心间,万般柔情汩汩而涌。郭芙手指轻巧以锦带为杨过半束发,一字巾打结垂落发间,“大哥华发早生,‘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佛曰:人生有八苦。一切相由心生,亦皆由心解,只需放下,勘破,即自在。自有人间大爱,何苦执着?”郭芙为杨过梳理完毕,取过烤兔撕下一只兔腿递与杨过,轻轻叹道:“执念太深终会成魔,凄凄断章莫书思愁,锵锵鸾和再续锦绣。”
      “芙妹可想过再续锦绣?”杨过一句话丢过来,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他看着郭芙微微涨红的双颊,心道:今日即使惹怒你我也要问出个究竟,用尽前半生也未揣摩出你的心意,你这颗高傲的心中到底有没有我?
      郭芙一时语塞,心中恼怒,我好心安慰你,你却要羞辱我,让我如此难堪。面露愠色低头不语,手中的兔肉已被一点点撕碎,强忍着心中怒火。这些年她跟范氏夫妇读古书、习医术、炼心境,脾气渐渐收敛,已学会控制自己。半晌轻轻说道:“我现在挺好的。此身已立报国誓,曲断弦空再无念。”郭芙扭头望向洞口晨光浮岚,“天明日高,我脚伤不便,还是早点下山吧,莫再久留。”
      杨过未问出所以然,讪讪而笑,“昨夜风急雨骤路滑,你又受伤不便,我背你下山。”边说边起身把洞内打扫干净,又把烧好的山栗用布包好,这才俯下身让郭芙伏在背上。
      两人出洞,一夜秋雨刚歇,山间雾岚缥缈,青山涤荡黄叶满地,郭芙伏在杨过肩上,看着山中袅袅升起的薄雾,心里一片澄静,刚刚拨刃张弩的气氛一扫而空。“都怪我昨天没听你的早下山,现在累你背我。路滑你小心点哦。”郭芙轻轻试去杨过额前细密的汗珠,“嗯,是不是很累啊,咱们歇会儿。”
      “妹子身姿轻灵似雁,我哪会累?还是快快下山,免得范公公挂心。”杨过轻笑道:“刚刚收拾洞内杂物时出了点薄汗,你抓紧我肩膀咱们走快些。”说罢运功急奔,杨过轻功上乘,虽是在山间负重前行,却如飞鸟穿林灵活轻纵,犹如平地飞腾无脚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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