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袖子美人的生日礼物。阿连与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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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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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袖子美人的生日礼物。阿连与何生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6332   总书评数:18 当前被收藏数:31 文章积分:4,149,77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古色古香-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有所思
    之 番外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112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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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忆•断章

作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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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长相忆•断章
      ——送给亲爱的绛袖美人,遥贺美人芳辰

      入夜,雪忽然下得大了,风一阵阵咆哮而来来,撞上夜色下的营帐,发出兽吼般的声响。

      赵昶听着愈响的风声,放下看到一半的军报离座而起,才把厚重的帐帘掀起一角,凛冽的寒风立即灌入温暖的大帐,吹灭离门最近的一枝灯台。

      放下帐帘后赵昶回头,对正条拟郡志概要的何戎道:“这雪下得越发大了。。”

      适才寒风见侵,何戎面前的灯火犹在摇晃不定。听见声音后他停下笔,先把灯拨亮些,才抬起头,看见赵昶发上的残雪,遂笑道:“若非这场大雪,常庄城也难这般轻易拿下。”

      赵昶淡淡一笑后点头,回到座上,忽又说:“暴雪镇日不停,文允今日怕是赶不到了。”

      才拿起笔的何戎一顿,说:“道路积雪,车马难行,晚到几日实属正常。何况天寒地冻,并非行军时宜,将军也不必急在一时。”

      “嗯。我倒不担心多留几日,只担心既约定今日相会,文允必会全力赶来。天寒地冻,若是再病……”话虽未说完,忧虑却已尽现。

      何戎只笑:“有大夫跟着,应该会好些。而子舒远在千里外,自当报喜不报忧。”

      听得赵昶也笑。不多时军报看完,另批满一张纸,把批文夹在军报中放好,赵昶再问:“报功表章可拟好了?”

      何戎找出表章,正要递上去,却猛地停下动作凝神细听起帐外动静来。

      如此赵昶不免警觉,静下心一听,除了呼啸不止的风声,更有急促的马蹄声渐渐逼近。

      帐中二人对视一刻,再笃定无疑,必是有人骑马进了军营。而赵昶军中有禁令,入夜后严禁营中策马,故此时骑马之人,当非赵昶麾下人马。

      何戎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常庄城残兵欲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趁风雪夜袭——前日常庄城破,就是赵昶借天寒城外河水结冰命手下校尉蒙昭率轻兵在风雪掩护下渡河奇袭,在守兵松懈之际攀上城墙大开城门,与白令所领大军内外会合所致。不料短短数日,竟有人也以此闯了中军。

      中军帐内只有赵昶与何戎,因气候酷寒,原本守在帐外的亲兵也在赵昶吩咐下撤入亲兵营内。时下马蹄声越近,赵昶已阴下脸,执起佩剑在手,沉沉道:“亲兵营就在数丈外,几骑尚拦不住,要他们做甚?”

      何戎拿起挂在壁上的弓箭,说:“事出突然,加之风雪蔽目,还是当心为上。将军安坐,我出去看看。”

      说完掀帘而出。何戎只见一骑踏雪朝中军帐疾奔而来,却看不清来者面貌;云卷雪烈,风扬起马上那人的斗篷,像巨大的翼,黑压压侵来。几丈外的亲兵营已闻声而动,“来者何人,速速下马”声此起彼伏,可得不到任何回应。顿时诸亲兵或弯弓搭箭,或疾声叱马,或以兵刃强行阻挡来人去路,偏偏天公不作美,不是被偌大的风雪吹偏箭支的准头,就是被迷住双眼甚至步履踉跄,混乱之下,竟让那人离大帐更近,面前阻拦之人,也只剩下何戎一个。

      弦动箭出。甫初长箭挟风疾进,稍许后却仿佛被无形的手一推,偏离准头擦过来人的右臂即插入雪中。

      马已近在咫尺,仍以狂奔之势冲向何戎。这时何戎已搭好另一支箭,可惜再来不及射出,千钧一发之下,那马凄然长嘶,前蹄凌空而起,溅起雪泥片片,紧接着喷着白气扬蹄掉转方向,硬是避开了何戎。与此同时,持缰之人始终掩在风帽下的面容终于显现。何戎这时惊怒交加,喝一声“文允”,话音未止,许琏手顿时松了,随即从马上翻落。

      何戎抢上前接个满怀,踉跄几步后站住。他惊魂甫定,余怒未消,遂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策马擅闯中军帐,若非这场风雪,你已不知死了几次了!”

      许琏却不解释。赵昶在帐内听见来人是许琏,这时也走出来。不比帐外众人,他气定神闲下看清许琏的脸色,忙道:“仲平,先扶他进去。来人,速传军医来!”

      何戎悚然一惊,定了神低头端详起怀里的许琏,方才情急不曾留意,而今不看倒好,一看新忧后怕全涌上来,适才的一身汗不知去处,扶住许琏的手当即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许琏说不出话来,可眼睛异常得亮。赵昶见他这副神情,知道他有话要说,心中一凛,与何戎一道把许琏架进帐内。

      进帐后二人扶许琏坐下。许琏马不停蹄在雪中赶了三四天,四肢关节早无知觉,也感觉不到冷热,拥着何戎披到他身上的斗篷靠案而坐,脸色青中带灰,满是伤痕的嘴唇褪尽颜色,眉上的冰雪在温暖的帐内开始融化,顺着脸滴到湿透的衣袍上,直到喝完几杯热水,才开始瑟瑟发抖。

      一旁的何戎脸也青了,问了几句诸如是不是册逖有变、为何只有许琏一人赶到、其余人去了哪里之类的话,许琏无力答话,只是摇头,并勉力指了指前襟。何戎立刻会意,在许琏衣内找出一封已经拆开的信,信封上字迹有些糊,却还是能辨出写信人的字,以及收信者的名字。

      何戎把那封许璟写给东方诚的信交给赵昶,就再不管其他,趁着赵昶专心看信,握住许琏冰冷如铁的手,试图使之温暖起来;许琏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分明,只知道那信现在在赵昶手里,他又冷又倦,心头大石业已放下,眼一合,睡了过去。

      他这一睡吓慌何戎,拍手拍脸都不醒,总算军医适时赶到,探脉之后只说了句先把湿衣换下,就白着脸叫人进来背许琏。赵昶已读完信,看见这般架势反而镇静了,问:“要移去哪里?”

      “先得把湿衣换了,不然寒气侵入肺腑愈深,病好得愈慢,日后恐怕还有病根……”

      “何大人营帐正空着,送去那里。”说完看看僵立的何戎,转问,“仲平,你那里有干净衣裳先找给他换上,等营帐支好再移过去。”

      说完不等何戎点头,就挥手让人送许琏过去,何戎不自觉跟了几步,才猛地顿住,深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问:“可是雍京出事了?”

      “少府宋粲、光禄勋郭缄、卫尉张准率众反,围丞相府与太尉府,在二府内纵火,并预谋挟天子及宗室出雍。”赵昶笑,眼中光芒阴冷,把信递给何戎,“信里说得清楚,自己看吧。”

      何戎被这消息震得反而没了任何表情,一言不发接下许璟的信。还没看信,脑中火花一闪,难以置信地抬头:“将军适才说卫尉张准……”

      赵昶看上去并不在乎,伴着自读完信后就不曾褪去的冷笑轻声说:“不错,就是他,家母的亲弟弟。好,没想到是他。”

      何戎不敢再问,低头看信。单从潦草的字迹看,许璟应是在仓促之中写下这封致闻郡太守东方诚的信。他只记录下为首的叛乱者的姓名和希望东方诚在读完信后做出的回应,而其余事项比如叛乱的起因都无暇多着墨半分,更不必提个人安危了。

      看完信,何戎长长吁了口气,再不难明白为何许琏会在这样的天气下赶到。他面色严峻地合起信:“依将军的意思,是回去,还是等?”

      “只能后发制人了。”盯着大帐一角的灯台,赵昶轻描淡写地只说了短短一句话。与极端冷静的声音对应的,则是其嘴角噙着的高深莫测的笑和眼底幽幽的光。

      “这封信既然能到文允手中,东方大人必是看过了。”何戎点头附和,“不妨再等几天,等雍京来的消息。只是……不知子舒现在如何。”

      赵昶眼角一跳,目光转到何戎身上,示意他把话说完。可是何戎担忧许璟安危,有些话无论如何不肯说出口。两人在寂静中僵持片刻,赵昶开口声音还是很轻,像是怕惊扰帐内的宁静:“有子舒在,我不担心。”

      何戎说道:“还请将军早日传令下去,以防万一。”

      赵昶点头:“你去看看文允,看好了点没有。若能说话了,问他是否知晓雍京事况……传我军令,寻白令、□□即刻至中军帐来。”

      顶着风雪走出大帐,何戎就看见赵昶的几个亲兵抬着死去的马走远。加快步伐走了不短一程,他回到自己的营帐中。掀起帘子,夹着浓浓药气的暖风扑面而来,暖得过了头,除了睡在榻上的许琏,忙碌不停的军医和看药的杂役都是一头的汗,亏得何戎在大风大雪中走过,一时才未觉出热。

      他呵着双手先走到榻前,许琏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脸色比在中军帐里见到的要好一些,却还是难看得紧。何戎不忍多看,指着许琏转头问军医:“这是睡了还是……?”

      “服了姜汤,也进了写其他热汤水,正睡着,药好了再叫也不迟。”

      “可会留下病根?。”

      军医迟疑一下,回道:“眼下是无大碍,只是冻着累着了,吃了东西,喝完药,再睡上一觉就能恢复个七八。只是许大人体质偏弱,又在这样的天气下连夜赶路,若说毫无后患……唉,还是调理要紧,调理要紧。”

      何戎听后无言。军医揣摩何戎脸色,也没接话。何戎又问:“熬了许大人常用的药没?醒来之后会不会咳?”

      “都在火上熬着。药是发汗的,得把寒气逼出来……许大人常用的药性寒,虽然熬了,但得停几天。至于咳不咳,难说……”

      何戎神情一黯,谢过军医,自己坐到榻边预备等药好了叫许琏起来吃药。他感觉到热,可低头看许琏脸上青气倒是退了,呼吸很浅,担心之下探了探,手触之处皆冰冷僵硬。

      “不是服了姜汤么,还这么凉?”

      “效力尚未发上来,何大人勿急。”

      门帘一动,方才背许琏进来的赵昶营下亲兵走进来,何戎下意识一挡,为许琏遮风,那人走到何戎身旁,低声说:“何大人……风雪太猛,营帐支不起……”

      何戎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为许琏扎新帐篷的事,暗骂自己心思恍惚,也轻声答:“不要再移了,这里更暖,今夜先这么住下。”

      来人称是后退出去。又过些时候,药熬好了,何戎明知许琏睡熟,还是狠狠心把他拍醒:“文允,起来吃药。”

      许琏动了动眼皮,并未醒来;何戎看看那一脸为难的军医,便移个位置,扶许琏坐起来,披好棉袍,一面拍他的脸一面轻声唤,折腾一番,才把许琏从睡梦中拉回。

      许琏睡中就隐约觉得四肢冷得厉害,被叫醒后连胸口一块也开始冷,将醒未醒之际,昏昏沉沉感觉到旁近温暖,顺势靠过去,眼睛始终闭着不愿睁开。

      军医先给许琏搭脉,脉象较先前平稳有力得多,知道是姜汤和小憩的缘故,一直高高悬着的心此时总算放下一点,奉上药碗让许琏服药。

      闻到药味许久,许琏才迟钝无比地摇头,何戎见状,一手扶稳他,另一只手握着药匙,从碗里挑了一勺喂给许琏。

      药奇苦,渗入唇齿的瞬间许琏睡意消去大半,睁开眼来要看刚才被喂的是什么。他刚从睡中醒来,虽然脑子迟钝,眼前发黑,耳中像有兵器在互相敲击以致听什么都不分明,还是察觉到此刻自己靠在别人身上。往前一避,奈何浑身乏力,反而重重靠回去,正撞在何戎肩上,尖锐的疼痛下意识更加清楚。

      “是我,不要动了。”

      声音温和又切切。许琏过了片刻才分辨出那是何戎的声音,扭过头要看他,面前的人影是重的,他眨眨眼睛再看,清楚一些,于是下意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问:“这是哪里?”声音嘶哑不堪,但已足够让他人听分明。

      “在我营帐里。”何戎直到说完这句话,才猛意识到许琏已有力气说话,惊喜之下看着守在一旁的军医;那大夫听见许琏说话,也是惊喜交加,连连说:“能说话就好,睡上一觉吃完这几付药便无大碍了。许大人还是快把药喝了吧。”

      何戎把药端到许琏面前,不催,用扶着许琏的手轻轻拍了拍,许琏皱着眉头别过脸,饮尽满碗药,强烈的苦味逼得精神一振,头似乎也痛得不那么厉害了。

      何戎看他服完药漱过口又是一脸要睡的神色,对大夫说:“我有话要问许大人,若无事你们先退下吧。不必派人守夜,晚上我在这里。”

      大夫仔细想想,上前来又诊了次脉,确定只有何戎在也无甚要紧后,壮着胆子说:“再一刻等药效发出来就可以休息了。还请二位大人长话短说。许大人体质偏弱,何大人想问什么,能在一刻内问完最好,问不完,明日再问也是一样的。万一半夜发起热来,小的就在旁边的帐子侯着,大人派人知会一声就到。”

      不多时人散得干干净净。等人一走,许琏立即合起眼往榻上倒。何戎一把捞住后扶他靠在自己身上,说:“要等药效发出来才能睡。”

      许琏却不搭理,合起眼唔了一声,道:“我累。”

      “我知道。信将军已经看了,现在白令与□□就在大帐里,明日全军待发,只等雍京那边的消息,”何戎见许琏又要睡着,知道怎样也要熬过这一刻,“可是东方诚派人传来的,他发兵了么,雍京情况如何?”

      提及这件事许琏果然打起精神。他强忍头痛慢慢说:“东方诚派来的人把信传到册逖就已气绝,不曾问到什么。但事态非常,他应已出兵。”

      “子舒的安危呢,也不知道么?”

      许琏的神情扭曲了一下,尔后沉默地摇头。

      何戎拥住许琏,感觉双臂中的身体一点点温暖起来,他柔声说:“不会出事的,也许平叛的消息明日就到了,子舒是什么人,你还不知晓么。你也是,居然一个人冒雪赶来,不要命了。”

      许琏昏昏然欲睡,听何戎这样说,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最早有不少人跟着,后来雪越下越大,渐渐分散了。我一心赶来,也没顾后面的人。这不是好好到了么?”说完还笑出声来。

      何戎仍在后怕之中,听见许琏的笑声发现他也在担忧。他执起许琏的手贴在脸上,避开眼前那个最大的阴影,只问:“冷不冷?”

      “冷。”

      “冷得厉害?”

      “唔,想喝酒。”

      何戎哑然失笑,烛光下神情柔和得都不真切了:“胡闹。骑马闯了中军,还想喝酒,真不怕军法么?”

      许琏闭起眼,偏过头无意蹭了下何戎的手,微微地笑:“是啊,军中禁酒,哪里来的酒?”

      何戎没作声,许琏问:“有一刻了吧?”

      “还没,再撑一会儿。”

      “我睡了之后,只要有雍京的消息……”

      “放心。”

      忽然身后一空,原本半合眼养神的许琏即刻睁开眼来——何戎放开了他,走到帐角的箱子里不知在翻找什么。许琏本想问,想想还是算了,省些力气,靠壁又继续养神。就在真要睡着之时,帐内竟飘出酒的香味,起初当是在梦中,但那酒的香味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再次睁开眼。一看,惊讶不已:“你……”

      很快他镇静下来,板起脸道:“此时出征我是监军,你军中饮酒,当杖责三十。”

      何戎却不理会,袖手等着酒热好,把酒壶从火盆上拎起来,坐回榻侧,先饮了一大口,再把壶子递给许琏,笑着说:“雪天最宜饮酒。你少喝一点,不要醉了。”

      许琏看着他,慢慢笑意从乌黑的眸子里渗出来,重又靠在何戎身旁,接过酒,酒刚触到唇上的伤口时手抖了一下;何戎侧头看着,伸手帮他稳住酒壶。逐渐,手顺着酒壶向上,擦上带伤的嘴角,抚过冰冷的脸颊和额角,触到还湿的头发,最后,沿着肩滑至腰间,紧紧搂住。

      许琏手一松,残酒撒在何戎身上,蜿蜒成奇异的形状,空了的酒壶滚下榻,碎成一片一片;方才送进喉中的酒开始在身体内燃烧,从心口烧到身体的每一处。良久,他听见何戎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手臂也开始抖,好像比他这个才从冰天雪地里来的人还要冷:“若不是这风雪,若不是……那支箭就射上了……”

      “若是手脚还听使唤,我怎会骑马闯营。那时什么也看不清,并未看到有箭……”许琏微怔,才拢住何戎围在前腰的手,心平气和地说,“你想,我既然没死在半途,怎会死在中军帐外。”

      何戎看见许琏的笑,平静得像在说他人的事,手开始暖起来,不知是因为酒还是拥抱。这样想着,何戎镇定下来,更用力地拥住许琏,合起眼睛,也让自己略加休整。他低声细语:“这一程,你太逞强……子舒的信早到一日晚到一日,其实对雍京的局势并无改变。”

      许琏全身没什么力气,各种声音离他越来越远,听到何戎的话,他一笑:“是无力改变雍京的局势,但是对将军,早一日知晓,多做一日准备……还有阿兄……我真是担心他……”话语低下去,最后歪在何戎怀里睡过去。

      酒是新酿,纵然洒了香味仍萦绕在营帐内不肯散去;炭火微红,映上许琏的睡脸后为其添上几分血色。除了偶尔发出的木炭爆裂的轻响,再难听到其他声音。榻上两个人,一个睡了,另一个坐在一侧,眉宇间的担忧舒缓开,恍兮惚兮,不知今夕何夕。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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