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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平静，相当平静的一周。
平静的到了国庆来临的一天。
秋霁坐在车里，楚泽故意绕过自己父母出事的那条路，选了一条要多开一个小时的公路。
秋霁抱着已经睡着了的秋意，小声的对着楚泽说道，“小泽，要不我们回去吧。”
秋霁悲伤的样子深深刺痛着楚泽。
楚泽停车，将人拉出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秋霁没有反抗，任由楚泽摸着自己的头发，温柔又治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外婆外公一定很想见你们，见到你们肯定会很开心的。”
“可是.”
秋霁将头埋在楚泽的怀里汲取着温暖。
“我知道。”
楚泽心疼的打断秋霁，“我们作为晚辈有义务去抚平老人的伤痕，我会陪着你的。”
秋霁推开楚泽，挡住自己变红了的眼睛，声音哽咽又带着笑意。
“这话还真不像你说的，走吧！我们要是迟到了，他们又要瞎担心。”
秋霁说完想要坐回后排，楚泽伸手一捞就把人，推到副驾驶的位置，并戳着她的手撒娇。
“阿晴陪我聊聊天好不好，不然我都快睡着了。”
秋霁看了看睡得正熟的秋意，便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因为眼睛还在疼，便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楚泽看着秋霁眼眶红了一圈。
他从车载冰箱里拿出可乐，用毛巾包住，敷在秋霁的眼上。
秋霁按着毛巾笑着，“我还以为你的冰箱里放着什么高级的酒呢，什么82年的拉菲。”
“原来阿晴是酒后乱性？”楚泽挑眉
秋霁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他，这里可还有未成年。
沿途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熟悉的杨树、熟悉的稻田、熟悉的房子、熟悉的竹林。
秋霁的外婆和外公住在，环境好、各种医疗设施也很齐全的城镇。
虽然秋霁想让外公外婆，搬来和自己一起生活，但是又怕老人家睹物思人伤心，便打消了念头。
秋霁想自己还真是挺不孝的，父母刚去世的时候，意意完全由姑姑和奶奶照看。
明明他们也失去至亲的人，却坚强的照顾自己、照顾意意。而自己也没有去看一直处于内疚中的外公外婆。
秋霁看着窗外声音缥缈，“楚泽，你还会离开我吗？”
“不会。”
“如果有下次...我真的不会原谅你。”
“那阿晴现在原谅我了吗？”
秋霁想了想，“没有。”
消失四年一个电话都没有，回来这么久也不解释清楚，这四年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
明明自己把他当成家人，而他却什么都不肯说，这样的楚泽让自己怎么原谅。
即使理智上原谅，但是情感上秋霁告诉自己，不能轻易饶过他。
楚泽很开心，开心自己的阿晴终于对说出实话了。
只是有些话，他还没想好怎么说。
楚泽想坦白从宽，又怕自己的阿晴嫌弃自己，看不起自己。
要知道自己最不能失去的就是阿晴，除了她，自己别无所有。
“外婆，外公！”秋霁兴奋的叫出声。
秋霁不会认错，前面拎着菜篮，步履阑珊的两位老人，是自己的外公外婆。
“小泽，停车。”
楚泽上一次见到二老的时候，还夸二老一头黑发，让他们简直年轻十岁。
现在二老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物是人非，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是谁都能理解的。
秋霁叫住外婆，秋霁的外公有点耳背，又不喜欢带助听器，所以只有外婆一个人回头。
见到秋霁的外婆忍住眼泪，拉住还想继续走的外公。
外公见自己老伴停下来，赶忙的将外婆拉到绿化带里。
“现在的车不长眼呦，你不找它，它也来找你！我们靠边走。”
外公说的心酸，秋霁深呼吸一下露出自己的笑容大喊。
“外婆，外公。”
她跑过去将二老手里的菜篮拎了过来，“意意和小泽在后面的车里，我们回去吧。”
外婆回头和楚泽打了个招呼，“小泽回来了啊，真是不错..不错！老伴是吧？”又对着秋霁说道，“外面风大，回车上坐着。”
“我就是想陪你们走走，让楚泽自己一个人玩去。”
外公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牵着秋霁的手往家走，“小霁，工作怎么样啊！有没有受欺负，钱不够用和外公说。合适的时候找个男朋友，外公和你外婆还有点积蓄，够你和小意花的。”
外公自己说完才反应过来，外婆和他说了什么，大喊，“你刚才说什么 ？”
外婆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对秋霁说他外公最近耳朵又严重了，便大声喊了一句，“我说小泽！这孩子！是不是不错！”
“那个失踪的小子，找到了？”
外公扯着嗓子向外婆喊道，同样的外婆也扯着嗓子对着外公的耳朵，“是啊，小泽这孩子长得和以前一样俊。”
外公驻足回头看了一眼正缓慢开着车的楚泽，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孙女，欣慰的笑了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从集市到秋霁外婆的家并不远，三人走了十分钟也就到了。秋霁看着从自己有记忆以来就长在门口的两颗银杏树，也开始迈向秋天。各种月季花倒是开的旺盛，红的、白的、粉的。
秋霁的外婆还有一个儿子，不过身为工程师的舅舅很少回家。秋霁看着这空荡荡的二层小楼，又萌生了把外婆外公接到家里的心思。
楚泽下车打开后车门，看着睡香甜的秋意，戳了戳他软乎乎的脸蛋。
“到了，意意。”
秋意揉着眼睛看着，楚泽一会儿命令，“背我进去。”
楚泽摇头，无奈的笑笑半蹲下身，“遵命，意意陛下。”
他想要是阿晴，也能这么撒娇该多好！
楚泽背着“沉重”的秋意走了过来，和以往一样的抱住了外婆。
“外婆，我们今天中午吃什么？我在国外天天念着的就是外婆的红烧鱼。怎么会有人，能把普通的鱼，做的这么好吃！五星级大厨，也没有您的手艺好。”
楚泽真是马屁不减当年，虽然秋霁承认自己外婆的手艺的确堪比大厨。
外婆显然很开心摸了摸。楚泽故意低下的头，“小泽还是这么会说话，比我们小霁好多了。”说着又轻轻的捏了捏自己外孙的小肉脸，“我们家意意就是爱睡觉，是不是学习太累了。”
“外婆...外公...”秋霁糯糯的出声。
被冷落在一旁的外公听到秋意在叫自己，终于靠近一些，“外公好。”楚泽问好，不过外公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把目光转向秋意。
“哎呦我的小意，外公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还有你舅舅从国外带回来的玩具，外公带你去玩。”
听到有还吃得和好玩的秋意立马精神，迅速的从楚泽背上跳下来欢呼，“我最喜欢外公了，外公是世界上最好的外公。”
秋霁：“.........”又来一个小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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