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家大院

作者:狸狸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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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吉受重伤


      事情发生后迹部第一时间让桦地封锁消息,不允许任何人讨论,更不许谁将这件事透漏给榊太郎那边,若是外人问起便让他们说是岳人阑尾炎犯了。
      谦也和慈郎得到消息后便立刻赶到医院,此时岳人还没从急救室出来,而忍足也还晕着。他俩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谦也忍不住问迹部道:“迹部表嫂,究竟出了何事?”
      “娘亲这是出什么事了,为何爹爹会晕倒?”慈郎急得不行,他不明白为何岳人一个阑尾炎发作便能让忍足晕过去。
      迹部摇头,并不打算解释。
      没一会儿榊太郎和凤他们也来了,完全无知的他们相比慈郎等人显然处在合理的紧张范围内。
      凤见慈郎面露焦急之色,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竟反过来劝他道:“大哥你别太担心了,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罢了,不会出什么事的。”
      慈郎胡乱点头,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忧。忍足和榊太郎等人的关系已经足够糟糕,他不能再添乱了。
      又过了会儿急救室的灯便灭了,护士推着岳人出来,然而并没有给他们看一眼的机会,直接将岳人推去病房。医生早已得了迹部的话,向榊太郎说道:“手术非常成功,没什么大碍,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榊太郎不疑有他,他只来了会儿手术便结束了想来没什么严重的。
      迹部朝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又说道:“我瞧二太太身子骨有些弱,虽说是小手术但还是需要多休息,榊老爷你们就暂且先让他睡一会儿,等他醒来再进去看看他。”
      榊太郎:“谢谢医生。”
      “不客气。我还有别的事就先不说了,有什么事直接去我办公室找我。”
      “好,医生您先忙去吧。”
      医生走后凤扶着榊太郎去岳人病房前,透过玻璃看了眼岳人后便先走了。他们还没吃晚饭,打算先去把晚饭吃了再回来守着岳人。
      他们走后一刻钟左右忍足醒了,连滚带爬下了病床要去找岳人。迹部也没拦着,给他指了门牌号让他轻点声别打扰到岳人睡觉。
      “夫人?”忍足来到迹部面前,突然紧紧拥住迹部哽咽道:“你可不能学岳人那小坏蛋,你们倒不如一刀把我捅死算了。”
      “笨蛋,我捅死你我不就成了寡妇。”迹部眼眶一红,竟是莫名觉得委屈。
      “你们就是想要我的命啊......”
      忍足叹息了声,仍处在后怕中的他整个身子都还在发抖,抱着迹部的双手几乎要将迹部勒死在他怀里,而他竟然还觉得不够。不够,还是不够,他怀里的迹部还是会溜走,他必须要抱得再紧一点儿,不然他心里巨大的不安会将他淹没。
      迹部温柔地给他拍背,跟哄孩子般柔声道:“别怕,我便是把你挫骨扬灰了也不会自杀的。你看你越发活回去了,以前你在我面前可是无畏得很,涎着张笑脸说着不着边的情话,瞧着就惹人嫌。”
      “在夫人面前服软才是真男人,对不起我......是我辜负你们太多,你们恨我理所当然,但请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只要你们说一声,我自己跳楼跳海去,不在你们跟前讨你们嫌。”
      “好了别说这些可怜话让我心疼你。”
      “夫人~”
      忍足却耍起无赖,偏要迹部说句好话哄他。
      迹部拧着他这英俊依旧的脸,嗔道:“他就在里面,你若是不敢见他你便是个懦夫。我迹部景吾从不高看怯懦之人,你别让我瞧不起你。”
      忍足别过眼,他的确不敢进去。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虚,他害怕直面岳人带着恨意的眼神。
      “夫人,他恨我。”
      “他更爱你。”
      “他想让我休了谦也。”
      “毫不意外。”
      “他还想让我休了你。”
      “那的确有些糟糕。”
      迹部隐隐猜到岳人的想法,但愿岳人别做傻事。他苦笑,看来他必须庆幸,庆幸自己爱得不够深,不够热烈,所以不会飞蛾扑火,更不会将自己逼入绝境后陷入疯狂而偏执的牢笼里走不出去。
      岳人他......真是个傻丫头,爱情从来都不是全部呀。
      “老爷,告诉我你的决定。”
      “我会和谦也离婚。至于你,夫人,便是你死了,你也是我忍足侑士的夫人,百年后你和我、和岳人都将埋在一个坟里,到了底下我依然做牛做马伺候你们。”
      “话说得好听,你几时伺候过我们,不过是说些讨巧的话哄我们,碰上大事了还不是我们顺着你。你是老爷,你当家做主,我们可比不得。”
      “我在你们手底下讨生活几十年,夫人不念功劳念苦劳何必否认呐。”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迹部不意外忍足会答应岳人的请求,这个男人太聪明了,懂得趋利避害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无端端伤了他们一场,心真狠呐。
      他与岳人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几十年,本可以相安无事到终老。为何偏偏让他们不得安宁,偏偏要贪心,偏偏要伤他们的心。
      人大概皆是如此,喜欢勉强,喜欢白费劲,固执又可恨。
      迹部:“去吧,他在等着你。”
      忍足松开迹部,但却没进病房,而是低着头走了。
      迹部怕他一时想不开又睡地上一晚,便派了桦地去跟着他。桦地告诉他忍足回了大院后便进了书房,整个晚上都在那儿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第二天谦也带着一个消息来了医院,他和忍足离婚了。
      迹部瞧他皱着一张脸,忍不住揶揄道:“怎么,你还舍不得你表哥呀?”
      “不是。”谦也摇头。他只是突然明白过来,岳人这次住院似乎与他有关。他很难不自责,如果不是他岳人也不会自残。自他嫁到大院后好像没一个人真正过得开心,岳人越来越阴郁,迹部也时常愁眉不展,就连慈郎都变得有心事了。
      迹部叹了声,安慰道:“这和你没关系,千错万错都是你表哥的错。你也别丧着一张脸,待会儿岳人醒了以为你有别的想法,届时你不得费心思解释,倒不如开开心心的让他瞧见,他这心结也能解开。等你和白石复婚我想岳人自然而然会恢复正常,你不必多做其他安安心心和白石过日子就好。”
      “我和白石......”谦也突然开始羞涩起来,扭捏道:“我把离婚的事告诉白石了,白石说他立刻去准备,到时候我和白石复婚请你们去喝喜酒。”
      “等岳人醒来我会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的。”
      “嗯嗯!谢谢迹部表嫂。”
      谦也顿时开心起来,进了岳人病房大大方方将这好消息告诉榊太郎等人。
      榊太郎等人自然高兴,只是皆不解为何这事这么突然。谦也对他们撒了个小谎,骗他们说是早已有这个打算,趁着岳人动手术他们便想给他一个惊喜,想着等岳人醒来听到这个好消息估摸着伤口也不觉着疼了。
      宍户却是察觉出了什么,但他硬扯了个笑调侃道:“公公这人就爱玩这种惊喜,也不怕岳人醒了后咬他。多大个人了,还似小孩那般瞎胡闹。”
      凤则发自内心地笑了,真好,母亲应该会很高兴吧,但愿父亲大人以后别再伤母亲的心了。
      榊太郎悄悄抹了把泪,这是何必呢你说。
      然而,出乎众人的意料,岳人醒来后并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模样,他只哦了声便陷入沉睡中。医生说这是药物的影响,再过一天就好了。但忍足知道并非如此,岳人是身心俱疲不愿理他,所以放纵自己沉睡不愿醒来。
      又是一天过去,岳人终于无法再睡下去了。
      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哄榊太郎回去休息,又让凤和宍户去上班别拿他当重症病人看着。榊太郎他们瞧他脸色红润了些,也没坚持,说了会儿话便走了。
      迹部等人也识趣离开病房,将空间让给他和忍足。
      “岳人你身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忍足小心将岳人受伤的那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他想去触碰,却手抖得厉害,强忍着情绪问道:“还疼不疼?”这只他握了几十年的手短短两天便消瘦得不成样子,白皙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无处躲藏,他甚至不敢细看,他害怕这脆弱的血管在他眼前突然裂开,此刻他的心比这血管更脆弱。
      “老爷~”
      这一声老爷藏着多少委屈,怕是只有岳人才知道。
      忍足眼眶泛酸,岳人没哭他倒是抹起眼泪来。苍白的小手伸过来替他擦眼泪,凉凉的,几乎没什么温度,却叫他泪流得越发凶了。
      “老爷,男人是不能哭的。”岳人睁着通红的双眼望着他,满心满眼的委屈似乎都不重要了。他爱这个男人,发了疯地爱着这个男人。
      为何他们要彼此折磨,真是不甘心呐。
      忍足一边流泪一边笑,一张脸被泪水糊成一团,瞧不出原本模样,实在看不清了就用手抹几下,乱糟糟一张脸看着可怜又好笑。他也不哭出声,就眼泪跟发大水似的流个没完。连眼镜被他弄到地上他都没反应,一副遭受巨大打击后无能为力的模样。
      岳人撩开他哭成一团的发,瞧他脸红通通皱巴巴的跟穿开裆裤的小屁孩一般,既心酸又心疼,这时候倒是会哭了,这个男人果真一如既往的狡猾。
      “你瞧瞧你,我都还没抱怨你却开始哭了。”
      “对不起岳人,我没想到......”
      “你以为我不敢?你根本不明白我有多爱你,我想独占你,我为了你甚至活得不像自己,有哪个人似我这般愚蠢?侑士,我憋不住了,我不想忍了,我不想得到你的眼泪和你的对不起,你明白我想要什么,可是你从来不肯给我。侑士,是我不配吗?”
      “不!是我不配!对不起我......”
      “我不会再为难你了,逼你做个薄情寡义之人非我本意。大太太他人好,你若负了他天下人都会耻笑你,你爱我,但你也爱他,你的心不能完整地交给其中一人。是我自欺欺人,是我不识趣不懂事,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也没学会,只会用偏激的手段逼你妥协。”
      “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请不要再说这些话好不好?”
      “你看你也进步了,不会再说我是拿话扎你的心。”
      “对不起岳人,你要打要骂随意,但不要这样,老爷命都给你,你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也别把心事藏在心里,你以前最爱同我抱怨你忘了吗,那时候你有什么心事都第一时间要我明白,要我哄你开心,挠我怨我,恨不得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向你赔罪,现在我们还是可以跟以前一样,可以吗?”
      “那是我自不量力,人傻就是这样自以为是。”
      “何苦拿话戳我痛处。”
      忍足颓然地扶额,竟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解释。
      岳人太了解他了,他的所有软肋、所有罪孽,甚至于他所有的好,他都一笔一笔给他记在心里,等生气了就翻出来跟他算账,一笔一笔算,他无法招架,他连还口的勇气都没有。
      恐怕连上天都会嗤笑他的无耻,活了半辈子只学到如何伤他最爱的人。
      “老爷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
      忍足点点头,没说一句话。
      又过了两天岳人被接回大院,忍足搬到了岳人院子照顾他,寸刻不离左右,生怕自己离开一秒岳人就会出事。迹部说忍足可恨又可怜,狠,但又不绝,所以最后自食苦果。
      桦地:“这就是你爱他的理由?”
      迹部沉默。
      日子又开始恢复了平静,谦也带着小金搬回了娘家,岳人不吵不闹了,只偶尔谦也爹娘上门来骂忍足一顿倒也没别的热闹可看,就连慈郎也安安分分同丸井约会不再对着迹部乱撒娇。
      大约半个月后,谦也来大院作客,并带来了几张请柬。他和白石已经复婚,婚礼就定在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虽然谦也爹娘嫌丢人不想大办,但还是拗不过谦也一哭二闹给闹得没脾气。
      “迹部表嫂,你们可一定要来。”谦也一脸严肃,余光却偷偷瞟向岳人。
      迹部收下请柬笑道:“我必定要去。只是,”他朝忍足看去,忍足正给岳人剪指甲,压根没将谦也的话听进去,迹部非常满意他的反应,又接着道:“你表哥那天怕是不能去,我怕他那天看见满天的红心里堵得慌,徒增伤感罢了。”
      “可是婚纱是白色的。”谦也捂嘴笑得可得意。
      “看来你表哥是非去不可了。”迹部似乎感到了为难,当然如果他不是笑着的话更有说服力。
      “我不去。”忍足头也不抬拒绝道。
      岳人悄悄打量忍足,见他果真毫无兴趣,忍不住笑弯了嘴角,轻声道:“老爷你去吧,我想看你出糗的样子。”
      忍足见他高兴,也不管面子里子一口答应了。
      “那到时候两位夫人可要笑得开心些,别辜负了为夫舍己为人的英勇牺牲。”
      迹部和岳人相视一笑,那是自然。
      立海大,真田府。
      为了缓解家里紧张的气氛,给家里添点笑果呸热闹,一扫笼罩在真田府上空的雾霾,切原决定作诗一首献给他最亲爱的爹爹真田老爷。
      唔?好像哪里不对?是雾霾吧?
      真田是个传统的人,自然习得一身传统技艺。比如武术,比如毛笔字,又比如吟诗作对,闲暇时喝个小酒写写毛笔字吟吟诗,喝到兴头再耍几下招式,他也能自得自乐一晚上。
      真田之所以欣赏莲二也有这一层缘由在,家里只有莲二同他喜好相近。与他严谨克制的风格不同,莲二的字稍显文雅秀气。
      每当看到切原等人的狗爬字他就心痛,心痛现在社会的年轻人只识字却没有文化内涵。为此他曾写信给文化厅,要求他们恢复汉字。别说真让他给弄成了,现在的孩子已经重新开始学汉字练毛笔字。
      所以想让真田开心很简单,写一首诗就够了。
      切原冥思苦想了几个晚上,终于写成了一首藏头诗。这诗里将他对立海大、对真田以及对幸村的爱表现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
      “爹爹,我给您写了一首诗。”切原兴冲冲跑到真田面前,将那耗尽自己毕生所学写成的诗献给真田。
      真田本皱着眉在那儿看账本,闻言一愣旋即大笑出声。手激动往那桌子一拍,他这笨女儿果然有出息了!
      “好!来让爹爹瞧一眼。”
      “给!”
      只见那张纸上歪歪扭扭写道:

      强者立海大

      切原

      立地顶天男子汉,海纳百川就是燃。
      大田小村夫妻档,胜者为王不服干!

      真田仔细看了几遍,突然开始揉起眼睛来。切原只当他感动得老泪纵横,双手捧脸星星眼满怀期待问道:“爹爹,您觉得我这诗写得如何?”
      真田的确有些感动,但理智尚存,正直有底线的他实在夸不出一声好,想了想,给了一个客观公正的评价:“进步很大。”
      切原有点失落,但很快又开心起来。这似乎是真田第一次夸他,嘿嘿嘿!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爹爹,爹爹教你。”
      “嗯嗯!”
      切原壮着胆子亲了真田一口,然后抱着那张纸飞快跑了。
      还是伟人说得好,付出就会有回报。
      真开心!
      不到半天工夫,整个真田府上下便知道了切原写诗还得了真田夸奖的事。切原这人喜悦藏不住,非得抓着人噼里啪啦说个几百次才意犹未尽停嘴。来自于真田的夸奖,这足够他炫耀几天了。
      当天晚上,幸村唤了切原去自己院子。
      “赤也,看见桌上那首诗了吗?照着那首诗再写一首。”
      “咦?”
      切原后知后觉,难道幸村吃醋了?
      幸村的确有点小吃醋,这切原心里就记着真田一人,挖空心思去哄真田开心,却偏偏忘了他,难道他看不出自己也生气了吗?他不爽,他也要切原给自己作诗。
      切原咽了下口水,拿起桌上的纸开始琢磨。

      咏花

      龙马

      今天咱不说大话,夸夸青学美人花。
      青学三千四百家,最美不过龙马妈。
      家里还属他最大,聪明美丽谁及他。
      温温柔柔一句话,冰山老爸都害怕。
      二十三年几春夏,幸福美满全靠他。
      妈妈妈妈真伟大,龙马永远爱你呀!

      龙马?
      切原撇撇嘴表示不屑,这小屁孩还会写诗真叫人不爽。哼,写得也不怎么样,通篇口水话,没意思。
      “娘亲,这种诗我可以写一百首不带重样儿!”
      “哦?你觉得这诗不好?”
      “太幼稚,没思想没内涵,通篇废话,小小年纪就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一点儿都不学好。”
      没办法,这是学渣对学霸的天然仇视。
      “可我喜欢。”幸村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切原秒怂,缩着脖子弱弱道:“娘亲,您当真要我学这个来一首?”
      切原现在就俩字,心虚!
      他哪懂写诗啊,就写给真田那首都是他搜肠刮肚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这幸村若要他当场写一首,可不是逼良为娼叫他一巴掌将自己拍死算。
      “你知道这首诗是龙马几岁时候写的?”幸村给自己捧了杯茶,喝了口慢悠悠道。
      “二十三岁!”切原想也不想干脆回道。
      “......在你提升自己的文学造诣时,可否先提升一下自己的算数水平?”
      “十三岁?”
      “龙马十二岁的生日还没过。”
      “十岁?”
      “七岁。”
      “七岁?!!!”噢不可能!
      不对,谁七岁时没有才气大发过。遥想他七岁的时候,他那句“一只蛤|蟆两个瓜,瓜瓜蛙蛙瓜瓜。 ”被老师评价为奇思妙想堪比牛顿发现万有引力,还说这句诗非常有节奏感建议他以后去唱拉普。
      幸村一个眼刀飞过来,切原双手捂嘴表示闭嘴。
      一个时辰后,切原哭丧着脸将自己写的诗战战兢兢交到幸村手上。幸村拿过来一看,乐了,这丫头果然发挥正常,水平一如既往的烂。

      妈妈最伟大

      切原

      立海大顶呱呱,幸村妈妈真伟大,一头扎进真田家,生了你,生了我,生了他,人人都把他来夸,他来夸!

      “娘亲,您看可以吗?”切原哆哆嗦嗦问道。
      幸村还想逗他两句,突然门外女仆冲进来,惊慌失色喊道:“二小姐不好了,日吉少爷回来了!”
      这是切原院子的女仆,此刻满脸通红一脑门汗,怕是得了消息就飞奔过来,说完连喘了几口气才稍稍缓了过来。
      “日吉回来啦?”切原听了自是无比高兴,只是他不解道:“你瞧瞧你,冒冒失失的,日吉回来就回来,你这模样我还以为他不是回来了是死了呢。”
      “您说对了一半!”
      “啊?”
      “日吉少爷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急救室里没出来,好像,”她吞了下口水,“好像已经进去三个时辰了。”
      “什么!”
      日吉回来了,竖着出去横着回来。
      据说是在卸货的时候发生意外,日吉为了保护朋友被货物砸中重伤昏迷,情况非常危急。昨天晚上的事,但今天中午日吉才被送回冰帝。
      “迹部表嫂,既然日吉是在昨晚受的伤,为何他们昨天晚上没送日吉回来,非要等到今天?”谦也怒气冲冲质问迹部道。
      显然他生气了,他对迹部的做法第一次表现出了激烈的不满。他可以允许迹部锻炼日吉,但他不能容忍迹部视日吉的生命为儿戏。这是他们忍足家的孩子,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损害忍足家的血脉。
      桦地将谦也拉过一边,劝道:“表小姐,没有人比我们家大小姐更在乎日吉少爷,发生这样的事实属意外,您就别恶意揣测寒他的心。”
      他告诉谦也事发突然,迹部父亲派去监视日吉的人第二天早上上班才发现日吉受了伤,发现后第一时间便将日吉送回冰帝,并非有意拖延弃日吉生命而不顾。
      “日吉的老板呢?日吉受伤他怎么不带日吉去医院?”
      “他们不愿救他。”
      这便是赤|裸裸的现实,你永远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可以多冷血残忍。
      对于那个黑心老板而言,日吉的命不值钱,死了顶多赔几个小钱,还不如医药费的零头,若是日吉半死不活躺医院里靠吊瓶续命,这医药费可就是无底洞,他们自然巴不得日吉早点死别拖着。
      “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的错,若不是你们日吉怎会在外面风吹雨打受苦受累?若不是你们,日吉怎会碰上那个黑心老板?若不是你们,日吉他会躺在里面生死未卜吗!”
      谦也忍不住吼出声,眼泪也汹涌流下。
      白石将他抱到怀里,柔声安慰道:“谦也别哭,我相信这并非迹部表嫂本意。日吉是他的儿子,没有人比他更心疼日吉。他已经足够难受,你就别拿话戳他的心了。日吉他会没事的,我们安静等着好不好?”
      谦也将自己埋进白石怀里泣不成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想不明白,所以他除了哭没别的办法。
      岳人安安静静坐在长凳的一头,眼神盯着急救室不知道在想什么。
      宍户拿了毯子给他盖身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最后长叹了声,摇摇头苦笑。
      凤给迹部和慈郎拿了热毛巾,正一点点给他们擦眼泪。从他来到医院慈郎便在那儿哭,哭到现在还没停下。迹部虽没有哭出声,但眼泪已经将他胸前的布料滴湿。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整个人失神坐在那儿,就连谦也指责他也没能让他产生一点点反应。
      忍足站在急救室门前一动不动,透过他沧桑的背影凤感觉到了难过。即便日吉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即便忍足曾恨不得打死日吉,可真到了这一天,忍足依然如重锤落心,胸口堵着一团无法呼吸的难受。
      这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忽视了太多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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