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个鬼啊[古穿今]

作者:狗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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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三合一)


      傍晚时分,窗外呼啦啦地吹起大风,在屋檐上的瓦片间呜呜作响。
      甲子居旁已数百年之久的古树也簌簌地抖着,枝叶葳蕤,随风拍打着外墙。

      风雨欲来。

      可甲子居内但是另一番景象。

      张九久撑着脸,隔着袅袅烟丝,遥望着十几米外雕花木床上安静沉睡着的花禧。

      “她为什么会晕厥过去啊?”按理说凡常利刃是根本伤不到鬼魅的,为什么花禧会这么痛苦。

      没人答他的话,张九久不放心,起身上前。

      才走出两步,正为花禧处理伤口的黄四方大声喝止:

      “你别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要喊。”张九久颓靡地坐回椅子上,魂不守舍地望着那边。

      早上他横抱着花禧,才一出公园,就被道观的车横拦了下来。

      后车门打开,黄四方冷声道:“上车。”

      张九久下意识后退,脸上毫不掩饰地挂着提防二字。
      黄四方好像很急,但可能是因为刚刚喝点儿符水,颜面神经颇为失调。

      “你再磨叽一会儿她就彻底成死鬼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有点歪。

      张九久踌躇着,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一上车,副驾驶的黄四方啪叽拍了一张现画的符纸在花禧额头。

      “花禧跟你混这么多年才是真倒霉催的。”他没头没脑地对着张九久扔下这么一句。

      一路上安静无声。

      现下张九久看着黄四方不知道在花禧伤口上熏了一层什么后,才开始包扎,斟酌再三,问:“花禧的伤和我有关吗?”

      黄四方没好气的应了声。
      “人家三百年过得一步一个坎,也有你一半功劳。”

      又道:“花禧阳寿虽短,但本来还没有那么短命,谁让这倒霉鬼和其实鬼体质不同,并非纯阴。再总和你这至阳的命格在一起。”

      黄四方顿了顿,才沉吟道:“过犹不及的道理知道吗。”

      张九久点头:“我的阳刚之气太强,她承受不住对吗?”

      黄四方:“嗯……这个说法倒是也对……”就是哪里让人感觉怪怪的。

      张九久愁眉苦脸地问:“那我要和她保持距离多久?”

      黄四方伸出三根手指,张九久猛摇头:“三天?我可忍不了!”

      “三世。”黄四方毫无波澜的语调,“花禧的命格在发生着背离鬼途的变化,可能和她有助你积功德涨修为有关。”

      看张九久一张颓丧的垮脸,黄四方又劝慰他:“没关系,其实这期间只要花禧没有伤病你都是可以和她接触的,只不过她的法力可能会被压制一点。”

      张九久追问:“那也要三世啊!没有什么办法能破局吗?”

      黄四方:“有啊,你得道飞升就可以。”

      其实自从看过张九久的命数之后,黄四方就很惋惜。
      明明曾经百川东海尽在他俯仰之间,可他不,偏觉得这百川无聊,东海乏味。
      三百年来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轮回往复,甚至为人耻笑。

      思及此,黄四方忍不住开口劝他:“你清醒一点,不要为了个女人葬送灵修,更何况她他妈还不是个人啊……”

      “说人坏话烂嘴巴哦。”
      花禧醒来就听见黄四方在这儿“诲人不倦”,即使全身虚软没有力气,也要一字一顿地回嘴。

      听见声音,张九久喜悦之色溢于言表,大步流星地冲过去,走到一半忽然僵住,复又悲伤地后退几步,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对着花禧讲话:

      “你现在还疼吗?”

      花禧疑惑:“不疼,不过你站那么远干嘛?”

      张九久委屈:“我阳气太强了,你身体会承受不住的。”

      花禧:???
      这家伙是在公然开车?

      黄四方为这个笨徒弟操碎了心,抬手为花禧画下了境,在她周身形成旁人不得近身的结界。
      才向张九久招手:“来吧。”

      张九久上前,满心关怀和思念,嗫嚅着想张口说点什么,却见花禧招招手,示意他离近一点。

      他附身侧耳,花禧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好臭。”
      “你也臭。”

      张九久一愣。

      才想起来,他们落到那护城河实在算不上干净,又湿又黏的衣服甚至已经被身体烘干。

      黄四方也才想起来,让其他道士带他们两个去洗澡。

      张九久回来发现,大意了。

      花禧没有换洗衣物,道观里的人给她拿了件女式道袍套着,可花禧身材纤瘦,整件衣服对她来说还是大了,胸前交叠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皮肤。

      晃得张九久眼睛疼。

      花禧倒是没感觉,进了甲子居又缩回最里面的床上躺着。张九久僵在门口,猝不及防地羞涩起来。

      黄四方不知道去哪里晃悠了一圈回来,心情很好的样子,老远就嚷着问:“怎么样啊,她感觉好点儿没有?”

      黄四方回头看了眼花禧,她正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
      但他还是觉得不行,不能给别人看。
      长臂一拦,把黄四方挡在门外。

      黄四方挑眉:“诶?什么意思?”

      张九久正色:“她睡觉了,你不要进去吵。”

      黄四方跳脚:“诶你鸠占鹊巢还这么理直气壮!”同时还抻着脖子向里面张望.。

      张九久一脸“你多看一眼我就戳瞎你狗眼”的架势。
      “不要看。”

      黄四方妥协,突然清清喉咙,一本正经地高声道:

      “切记,万万不可双修!”

      张九久急忙把门关上,心想,还是应该先毒哑他比较好。

      *
      不知睡了多久,花禧悠悠转醒,闭眼时是黑色,睁开眼也是同样的黑色。

      觉得力气似乎有所恢复,她缓身起床,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倚着窗边远眺。

      淡淡雾霭如烟,笼着夜色浸入潺潺密丛间。

      这里好像现代的桃花源,与世隔绝,别开生面地展示着另一个世界。入夜,也是展开了另一处景致。

      城市的夜晚不是这样的,那里的夜晚是散场。
      夜晚过半,酒席落幕,人作鸟兽散。
      喧嚣终于退去,华灯将歇未歇,衬得整座城市的轮廓消瘦下来。

      零星的光斑被楼宇冲散,溅落在房顶,街角或树梢。

      拉上窗帘,花禧看了眼张九久,长长的身子蜷缩在远处门口的长椅上睡着。
      她悄悄地躺回床上。

      “饿吗?”张九久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瞳孔在夜里也亮闪闪的。

      “不。”花禧闭眼,她困极了。

      “冷吗?”

      “不。”比上一句的回答明显凶恶了很多。

      “那我就放心了。”张九久声音轻飘飘地,很烦,花禧觉得耳朵热热的。

      夜色寥寥,白日的喧嚣如同泥沙沉淀入水底,整个空间被分成互不侵扰的两部分。
      没过几分钟,张九久的声音再度搅乱了一切。

      “你不问我为什么救你吗?”张九久转过身,对着花禧的后背发问。

      花禧动都没动,声音从喉咙里摩擦着逸出来:“你说吧。”
      她脑海中是一片昏沉的暗色,但又不只是困意。

      “哈哈当然是因为你好看啦~我不想好看死了……对不起这个笑话可能不好笑。”花禧没看到,背后张九久的眸色闪了闪,神情并不如他声音表现得那样轻松。

      “其实我想说……”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听到花禧耳朵里却越来越清晰,“你照顾好自己啊……”
      你不知道我有多怕,怕自己来不及到达你身边。

      张九久屏着呼吸,似乎在期待一个答案。

      一定是过了有好几百年那么久,花禧才“嗯”了声,一切又归于平静。
      张九久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花禧干脆翻身靠着床头坐起来,黑暗把张九久的神情淹没了一半。

      她轻笑出声:“我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啊。”

      张九久但笑不语,他仗着夜视能力出众,肆无忌惮地正视花禧的脸庞。
      那双媚瞳里似有桃花,笑时睫毛会弯成羽扇。

      好看,真要命。

      张九久那句在口中犹豫再三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这世间的缘分,大多都是有情的一方痴痴谋划来的。

      见他没出声,花禧自顾自地说起别的来:“余娇娇的事情是纪成做的。”

      “陈朵朵很大可能也是他下的手。”花禧缓了口气,接着说,“当时余娇娇出事之后,我是觉得按照她的懒骨头,怎么可能没事会一个人跑到那么偏僻的大片空地上去呢。
      就想办法拿到了验尸报告,按她的骨骼毁坏程度和创面,所谓的天外石块并不是从高处自然坠落的,而是两米左右带辅助力量钝击造成的。”

      张九久被吸引了注意力,问:“那你为什么觉得是纪成?”

      花禧闻言,好像迅速陷入回忆:“前些天我陆续收到了两次特殊的符文图案。”

      张九久蹙眉,问道:“就是你发给我的图片上的那个吗?”

      花禧点头,声音已经有些喑哑:“你之前在手臂上画过一个图案,不完全一样,但是很相似。是余娇娇的女儿跟我说,她妈妈也收到过类似的图案。”
      “这太巧了。”

      张九久心里一沉,那勾牒他本以为是寄生在陈朵朵身上的人魈干的,现在看来,人魈想要害人是真,但勾牒并非它所为。

      再抬眸时,张九久看见花禧朝她摆手,“你过来吧,离太远说话我好累啊~”
      “放心,我不对你怎么样。”

      张九久画下境,将床一分为二,听到花禧又开始低低地讲起来:“纪成养金蚕蛊已经两年了,你知道鬼是不怕蛊毒的,我才留他在我身边,一是牵制,二是好奇,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知道每次饲主使用蛊虫时,都要以血饲毒吗?
      后来我见到两次他手臂上有抽血的痕迹,一次是你到我家第一天,一次是昨天。”

      陈轩宇顿悟,纪成是用金蚕蛊慑人魂魄,控制人的行动,再以勾牒索命。

      “我回家想要找到你的那些法器,还有那份报告。没想到他在小区里等我。”
      花禧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十分疲惫,靠在床头慢慢滑进被里。

      张九久想帮花禧拉拉被子,却被结界阻隔。

      他叹气,也算是有惊无险吧,只希望这这件事就是黄四方所说的会要花禧的小限。
      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先睡吧,别想了。”

      就在这时,张九久接到了一通意料之外的来电。

      刚一接通,电话那端用深沉而有磁性的的声线动情地说道:“卧槽!”

      张九久:“……嗯?”

      鹿鸷尧马上道歉:“不好意思我是鹿鸷尧!我太激动了!张九久!你可真厉害!”

      张九久把手机拿远,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又拉回耳边,回答道:“哦,谢谢。”

      鹿鸷尧话接得很密,似乎生怕张九久挂断电话:“我看到视频了!你真的太酷了,是不是学过功夫?”

      张九久跳水救人的矫健身姿不知道被谁拍了下来发到网上,正巧被鹿鸷尧看见。

      在反复欣赏十几遍之后,他方才想起通知人把视频撤下来。

      对于从小在国外长大的鹿鸷尧来说,中国功夫是无比神圣而无敌的存在。
      他发现,这个情敌,有点酷啊!

      张九久:“我没有。”

      鹿鸷尧不管他说什么,兴奋的声音冲出话筒:“你在哪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张九久看了眼旁边,花禧对他投以一个许可的眼神,方才答话:“抱拙观,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

      脑海中又晃过那白花花的一片,补充道:“如果你要来再帮我买两套衣物。嗯……给女人穿的那种……”

      鹿鸷尧连连答应,怕是没做他想。

      挂了电话,张九久回身看到花禧已经陷在床的另一侧,看样子是睡着了。

      月光被枝叶打碎,四散溅落,洒在她的身上仿佛蝉翼,笼着她的娇躯,更衬得那岔开的领口下,大片盈润的肌肤透着冷色的光。

      张九久喉结微动,皱着眉给刚通过电话的号码补发一条短信——

      “衣服要宽松的,厚的,高领的。”

      *

      这一晚上,张九久再次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力变得如此敏锐,花禧每一声呼吸仿佛都喷在自己耳侧。

      痒,又热。

      他干脆起身坐到在桌子旁,对着空空墙壁干瞪眼。

      面壁到眼睛干涩时,黄四方拎着两瓶酒来敲门了。

      张九久蹑手蹑脚地出去,反手把门带上,把黄四方拽离了甲子居有一段距离,又保持在视线之内,他才开口。

      “你晚上来敲姑娘家的门是什么意思?”

      黄四方笑笑:“那你晚上还呆在姑娘家房间里又是什么意思啊?”

      张九久说:“我保护她,防止晚上有变态来。”

      黄四方咧嘴笑,罕见地没有回嘴,可是张九久分明见他脸上有些别的情绪。
      “怎么了你?”

      黄四方不答,干脆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墙根下,拍拍身边的水泥地面,喊张九久:“来,陪我喝点酒。”

      看他不动,黄四方突然开始狂野地撒起娇来,晃着肩膀,对张九久拖长音说话:“快来嘛——”
      张九久两步上前坐在他身边,面色冷凝,说话时也不看他:“有话好好说。”

      黄四方扑哧一声笑倒在他肩膀上,那一刻,张九久的半边身体都是僵硬的。
      他拿起黄四方手里的两个酒杯,咕咚咕咚倒满了酒。

      “你别说话也别碰我了,喝酒吧。”张九久什么也不想,仰脖子就是一杯下肚,一路火辣辣到胃里。

      那也比被黄四方的撒娇恶心舒服点。

      黄四方终于恢复正常,微笑着看他,紧接着也干了一杯。

      酒精似乎使他的声音更加铿锵有力,他正襟危坐,表情自然,语调恳切地说:
      “今天为师要将这修道的个中要义传授与你。”

      张九久被迫与他对视,无奈地点头。
      “您讲。”

      “我们修行之人有一句俗语,虽然有些糙,但是我深以为然。”

      张九久问:“是什么?”

      “撩而不娶,终身不举。”

      张九久:“哦,是挺糙的。”
      “这话你是上网学的吧。”

      黄四方正色:“那都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我想说的这层意思。”

      他顿了顿,眼睛里不像饮酒后的混沌,反而异常清明:“你和花禧的关系,你要想清楚。”

      张九久听不得别人说花禧半句不好,可偏偏黄四方就总是在他面前贬损花禧,他不禁有些怒气,举杯说: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是很需要别人来指点人生。”

      黄四方摇头,已然没了笑,慢慢地说道:“我也希望你们两个终成眷属,我是想让你冷静地想清楚,你们之间能力和身份的失衡,是不是你能左右的。”

      “如果她因为和你的这段关系而陷入危险,或者说你并没有能力护她万分周全……”
      黄四方碰了碰张九久手里的杯子,方才继续道:
      “你凭什么在她身边?”

      张九久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酒饮尽,说:“你这人真啰嗦,喝酒吧。”

      酒过三巡,黄四方拿的两瓶酒都只剩瓶底,他们把这仅剩的一点酒友好地一分为二。

      张九久染了醉意,举杯朗声说道:
      “酒一杯,我敬她花禧从不作恶。

      酒二杯,我敬黄四方慈悲感怀。

      酒三杯,我敬人啊仙啊鬼啊别再搞来搞去了!”

      黄四方意味不明地笑,和他碰杯,还不忘纠错:

      “你只有一杯。”

      这酒一定是淬了力道在里面,张九久很块陷入梦境,梦里隐约是气息微弱的花禧和嬉皮笑脸地黄四方。
      臭老头真烦,梦里也来刷存在感。

      黄四方因为饮了酒,脸上微醺,站起身还有些蹒跚。他摇摇晃晃地扔了酒瓶,只身进入甲子居。
      他好容易寻到花禧床边。因为站着重心不稳,他干脆靠着床沿大喇喇地坐在地上,一只手去探寻花禧的胳膊。

      黄四方一眼参透这妖娆女鬼的命数——已是秋蝉落棠,靠着一息尚存。所以才百般阻挠张九久插手。

      今天的事情落幕,他本松了一口气,以为花禧的小限算是渡了。

      可直到午夜,刻着花禧命盘的灵石依然发着幽幽的红色。黄四方才知道,花禧的劫数还没有完。

      想到张九久这个一根筋的傻小子,黄四方着实不忍心让他再入一遍轮回。

      唉,酒喝多了,头脑都不清醒。

      黄四方甩甩头,摸到花禧的手腕,使两人灵脉相融。
      在掐诀念咒把毕生修为尽数传给花禧前,他仍是不舍的望了一眼窗外。

      “臭小子,老子替你做一次好事,以后可别碰见了。”

      第二天转醒。

      张九久意识不甚清明,就听见吵吵嚷嚷。他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院子里睡了一夜。

      那嘈杂声音的来源正在不远处香客进来的入口,观里的大小道长都在围着一个人。

      有人闹事?

      张九久走到近前,见被围着的正是黄四方。

      他没穿道袍,跳着脚嚷嚷,战斗力很强的样子:“我跟你们说!不要拦着我,是谁把我拐到这个地方的!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们的!”
      说着还作势要拿手机拨号报警。

      一片纷乱中,张九久怔愣在原地,想到了昨夜的话。

      他挠了挠头,大吼一声:“你等会!”
      转头就往回跑。

      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张九久像与外界隔绝,只有心脏地猛烈跳动声作陪。

      他喘着粗气回到众人面前,一股脑地把怀里的东西都往黄四方手里塞:黄四方的旧茶杯,藏在茶几底下的红包,开了封还没喝完的六安瓜片,还有张九久身上仅剩的钞票。

      黄四方虽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是谁,但是又便宜不占王八蛋,飞速先把钱和红包揣好。

      “嘿嘿,你这个小伙子还不错,你快跟他们说,别让他们拦着我了,干嘛啊,拐卖人口要判刑的!”

      张九久听他说话,笑了。笑得太猛,眼眶都是红红的。

      “您跟我爸爸很像,一想到我以后都见不到他了,我就有点难过……”

      黄四放心疼得不行,这么好看的小伙子没有父亲,真可怜,都哭了。
      “哎呦,别哭别哭,本爸爸给你一个抱抱。”

      张九久比黄四方高出一大截,用力地抱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老头。

      他和黄四方的拥抱中间还隔着个硬邦邦的水杯。

      许久,黄四方忍不住开口:“小伙子,差不多了,有点勒。”

      “嗯,你走吧。”张九久揉揉眼睛,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向着黄四方尊敬地鞠上一躬。

      观里的道士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昨天老道长领这张九久入山门后私下对他们所有人说,张九久是他的嫡传弟子,他不在时,由张九久掌事。所以眼下也无从阻拦。

      黄四方谨慎地后退,见大家真的也不再拦他,疾步跑了。

      张九久像游魂回房间,看见花禧已经醒了。她面色似乎红润了些,此时正坐在床边,好奇地摆弄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蓝牙小喇叭。

      按下开关,里面传来老人不甚清晰地声音,很慢——

      “都好好活着,
      听话。”

      张九久捂脸:死老头走了还煽情,妈的,又想哭,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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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张九久学开车,花禧副驾驶教,学生态度认真进步迅速,小花老师很满意。
    花:我可以奖励你亲我一下。
    9(目不斜视开车):开车呢,不方便。
    花:???刚过去一个临时停车位。
    9(依然目不斜视,速度180迈):我知道,那个只能停五分钟,我要找停车场。
    花:那不然直接……开去我家?
    ◇有奖提问:小花带小张去剪头发给他戴了啥颜色帽子?
    【求收藏预收《祖传治病娇[快穿]》和《摇一摇更甜》!以及基友的多口味甜饼《听说你整个人都是我的》疯狂比心!】
    ◇郑重感谢 咖喱鱼蛋 的50营养液!
    我的女孩们都是李泽言类型的……话不多说就是掏卡!迷恋!
    ◇富贵的震惊新发现:
    橙子吃多了人会变色!
    昨天码字吃了四颗橙子,今天我整个人都黄黄的呜呜呜呜呜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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