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那个才女啊

作者:三尺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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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儿女



      三月初一那天卯时刚过,黛玉就被紫鹃叫醒,香汤沐浴,梳妆打扮,直折腾之一个时辰才罢手。到贾母处后,贾母又拉着她的手,把早讲过几百遍的宫内各种忌讳又念叨一遍。
      黛玉耐心听完后,笑眯眯地说:“外祖母放心吧,我都记着呢。真有什么事情,皇后娘娘定会给我做主的,怎么说娘娘与我还有些师徒情分在呢。”
      贾母叹口气道:“那毕竟是在宫里,人多眼杂的,多少眼睛盯着皇后娘娘的甘泉宫呢。玉儿在宫中万事多留个心眼才好。”
      祖孙二人正说着,邢王二位夫人并李纨凤姐及三春姐妹都来荣安堂晨省。少时,众人寂然饭毕,坐在一起吃茶。
      正说笑间,王夫人对黛玉和声道:“大姑娘,舅母有一事想请你帮帮忙。”
      正倚在贾母身边的黛玉忙起身道:“舅母折煞黛玉了,舅母有事,何物说一个请字。但凡黛玉力所能及的,定不辞辛劳。”
      王夫人素来温和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的悲伤,哀声道:“我这几个儿女中,只有你大姐姐最是体贴孝顺,只是自入宫后,虽有消息传出来,带因着位分不够,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大姑娘有幸入宫,所以想请大姑娘你替我瞧一眼你大姐姐,好让我知道她好不好。”略想了想,又急切道:“我知道宫内规矩森严,请大姑娘放心,你大姐姐就在皇后娘娘的宫中。听三丫头说,娘很是喜欢你,你就求皇后娘娘一求,见见你大姐姐。”声音已经略带哽咽。
      黛玉正色道:“舅母之请,黛玉怕是有心无力。我不过初次进宫,如何好在娘娘面前鲁莽。娘娘喜欢我,不过是在学院里罢了。在宫中,她是一国之母,我不过是无品无职的外臣之女,怎敢放肆?”视线不经意间扫见王夫人宽大衣袖下骨节泛白的手指,黛玉话音一转,道:“不过,想来我和大姐姐同处一个宫室,总是会见面说上话的。”
      王夫人掩下心中的怒气,歉声道:“还是大姑娘想的周到,是舅母思虑不周。”
      贾母拍拍黛玉的手,道:“玉儿不要多想,你初次进宫,万事少说多看,至于你大姐姐那里,一切随缘吧。”
      王夫人不清楚,贾母却是清清楚楚记得梁皇后的脾气,那可是个一言不合就断人腿的主儿。万一到时候不小心惹怒了她,就算她看在黛玉和她的师徒情分上,不朝黛玉和元春撒气,但宫里惯是见风使舵、溜须拍马之人,又多的是整治人的法子。元春一个身份卑下之人,如何躲得过?
      这时,小丫头来报:“老太太,宫里来人接林姑娘了,门外还停着一架好生漂亮的朱轮华盖马车呢。”
      贾母忙对凤姐道:“琏儿呢?快叫他去陪着宫喝茶,记得备上上等的红封儿。”
      凤姐应是,又叫平儿亲去和贾琏说。
      贾母一叠声的喊道:“紫鹃,雪雁呢,快去把玉儿的东西拿过来。再仔细看看,可别拉了什么东西。”二婢忙忙地去了。
      又有小丫头来道:“琏二爷陪着宫内的大人朝老太太这来了。”姑娘们忙起身到了紫檀大屏风后面。
      不一会,贾琏陪着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内监进来。那内监一进门便恭声道:“老太君安好?奴才是娘娘跟前的执事张全。”
      贾母忙道:“托福托福。请张大人上座。”有吩咐丫头上好茶。
      那内监摆摆手道:“不必了,娘娘有几句话要我带给老太君。”贾母忙欲起身行礼,他制止道:“娘娘请老太君不必拘礼。娘娘道林姑娘聪明伶俐,因此特留她玩两天,请老太君放心,后日就给你送回来。只请林姑娘随意带些使惯了的东西就可,娘娘都准备好了。只等着林姑娘随老奴进宫。”
      贾母忙对鸳鸯道:“去请林姑娘来。”

      紫鹃打量了一番马车的布置,叹道:“姑娘,这马车可真舒服,里面点心茶水一应俱全。哎呀,这里还有几本书呢。”她打开车厢侧壁镶嵌的小格子查看。
      黛玉道:“宫内的马车,自与别处不同。”
      不多时,马车到了宫门口,一旁骑马跟随的张执事上前,便侍卫递上一枚金色的令牌后,门口侍卫便挥手放行,马车又继续前行。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张执事敲了敲车厢,道:“林姑娘,请下车随老奴前去拜见娘娘吧。
      紫鹃搀扶着黛玉下了马车,原来马车已经到了内宫。黛玉带着紫鹃跟在张执事身后,低头前行。她悄悄打量了几眼这普天之下最尊贵的所在,果真是处处雕梁画栋,富丽庄严。
      张执事带着人一路直入甘泉宫的西配殿,一个着靛青色比甲二十多岁的宫女道:“张全,你可回来了,娘娘还念叨呢。”说着,她携着黛玉的手道:“这位就是林姑娘了吧,快随我进去吧。我是娘娘跟前的青霜,南安王府的穆郡主和御史家的宋小姐都已经到了。”
      黛玉道:“有劳青霜姑姑了。”
      梁皇后身着淡紫色纱袍,正和穆灵君及宋萱说话。见青霜领着一个红裙少女进来,待黛玉行过礼后,便道:“林丫头去和穆丫头宋丫头一起坐吧。见惯你在学院里的青裙模样,猛见你这一身红衣,我差点没认出来。还是这身红裙子更好看,更衬人。”
      黛玉道:“先生总爱拿我取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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